父王的眼光……
耶律古重重吐了口鬱氣,看着眼前怒氣衝衝又自以爲是的十七公主,父王的眼光,的確是不怎麼好!
那麼多公主,居然會寵這麼個不長腦子的!
沒腦子就罷了,沒腦子是你母妃沒把你生好,先天的沒辦法,那就別自以爲聰明學什麼善慮多謀,以爲自己聰明絕頂,簡直可笑至極!
“這是,你自己想的,還是有人與你說了什麼?”
難道這又是大夏人的後招?
英王妃故意示弱挖坑不算,宋濟深還用了反間計,挑撥離間他與十七的關係?想要他倆起內鬨?
就說大夏人陰險,宋濟深看着風光霽月,這等手段都使得出!
“這還需要用別人說?我自己看不出來?”
十七公主嗤之以鼻,真當她是蠢的?
“……”
耶律古放心了,不是大夏人的陰謀詭計就好,單一個蠢笨的小十七他還能應付。
“你看出什麼了?我以爲你沒長腦子加有眼無珠呢!”
十二皇子見她自以爲是的蠢笨樣就來氣,以往怎麼不知道她蠢成這樣?
“英王妃十支靜靶,箭箭直中紅心,你不會以爲那些箭是她走近前,一支支比照着插上的吧?你以爲在場的西柔人眼都是瞎的?還是,衆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選擇了視而不見,集體當睜眼瞎?”
十七公主張張嘴,剛想說什麼,耶律古率先開口,將她沒說出口的意思先說了出來:“你想說靜靶是真的,但活靶有可能做了手腳吧?”
真是夠蠢的!
“活靶你射了十二隻木兔子。英王妃射了二十隻,”
耶律古毫不留情地指出事實:“比你多了八隻,英王妃一共用了二十九支箭,射中了十隻靜靶紅心,二十隻活靶,有一箭射中了兩隻木兔,箭無虛發。你呢?箭壺中又剩了幾支箭?射空了幾箭?”
技不如人就罷了。居然還得了被害妄想症!不用人家挑撥離間,就自動疑神疑鬼的,自己蠢。看別人也都是蠢的?
他耶律古得多傻,會在西柔的地盤上,爲了丁點好處,讓大夏打臉?
要知道。三國之中,大遼向來在武力強悍方面居首。堂堂公主,號稱大遼第一貴女,主動約戰,卻連嬌滴滴的大夏女人都不如。人家不會說英王妃太強,只會說你十七公主更弱!
“箭支是西柔人準備的,誰知道有沒有動手腳?”
十七公主哪可能被他三言兩語就說動的。梗着脖子繼續自己的認知:“不是你,就是大夏人。是宋濟深!一定是池小賤人怕輸給我丟臉,才纏着英王買通西柔人的……”
總之,說一千道一萬,本宮是不會相信的!
“你看她嬌滴滴的模樣,能拿起弓,還是能爬上馬?十二皇兄,這一定是大夏與西柔聯手搗的鬼,爲了大遼的顏面,不能就這麼善罷干休……”
“你閉嘴!”
真是夠了!
蠢成這樣,還固執得象牛!事實都擺在眼前,到了黃河還不死心!
耶律古恨不能抽她兩嘴巴,看着平時挺精明的一隻,跟那些姐姐妹妹們在父王面前爭寵耍小手段,有的是聰明勁兒,這會兒怎麼就只剩下蠢了,還一直犯渾!
“我們都在現場,這麼多人,眼睛都沒瞎,是真是假,看得清楚!”
耶律古喝責道:“技不如人,認栽就是,扯旁的做什麼?我以爲你願賭服輸,是顧全大局,大遼人,輸也輸得光明磊落有風度……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休要再提。”
“什麼?要我就這樣認了?”
十七公主氣急敗壞地尖叫,那怎麼可能!
“不然你待如何?”
耶律古譏笑,看着她狀若瘋魔:“再去比試一回麼?!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人的威風,你再去比上十回,也不是她的對手。”
英王妃的箭術,恐在他之上。
“我不信!她是大夏人,怎麼可能……一石的弓她都拉不開……”
她能拉開兩石的弓,她也能百發百中,她是父王親口讚賞的大遼第一貴女,她哪裡會不如大夏的小弱雞?
“你怎麼知道她拉不開?拉不開又怎樣?力大無窮跟箭術有關?大夏人本就講究輕刀快馬,軟弓長箭,她就是真沒你力量大又如何?你跟她切磋的不是臂力,你就是能拉開三石五石都沒用!”
怎麼就是搞不清楚狀況呢?輸已經輸了,該給人家的彩頭也給了,現在應該想的是怎麼從別的地方扳回面子來,糾結這些沒用的做什麼?
“此事我自有主張,你休要再提,來人,扶公主回去休息!”
耶律古冷麪一沉,不想再與十七多言,不顧她的反對,招呼人帶她回房間休息:“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找我。還有,不要惦記宋濟深,你與他不可能!”
“十二皇兄!”
“父王不會讓你跟他聯姻,他也不是你能肖想春風一度的!你以爲他戰神的名號是白得的?”
耶律古一點也不給十七公主留情面,大遼的女人搶男人不算什麼,有能者居之,男人女人亦然,不過動手前得掂量好自己的能耐,別丟人現眼貽笑大方。
“當年關於他的事蹟,你是沒聽過還是都忘了?宋濟深,長戟指處,千里無人煙,我大遼多少好兒郎命喪他手?你以爲他是你那些侍衛面首,願不願意的,你都能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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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古煩透她的拎不清,夾雜着怒意不客氣地嘲諷道:
“在他眼裡,你什麼都不是!把你的小心思收收,別給我惹事,給大遼丟臉!”
……
“先去左相府……明天緩一天,後天再回帖子。”
玄朗從面前的幾摞帖子裡拿出一張,放在旁邊:“明天或許宮裡會有旨意來……”
“你說太后娘娘?”
榮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又多疑,居然也不喜歡太后看玄朗的眼光,總覺得她的眸光中偶爾會流露出些面對獵物時的躍躍欲試。雖然稍縱即逝,她或許看錯了也不一定,但總是感覺不好。
圍簇在西柔太后石榴裙下的男子可不少,榮嬌不確定她是不是真對玄朗有興趣,下意識地卻不想與她多打交道。
對這位看似親切無害的太后,榮嬌似乎有種本能的戒備與不喜,不單是因爲她對玄朗那點若有若無的興趣。
“對,她今天對你大加讚賞,而且,她看你的眼神,有些特別……我估計她會再找你……”
那種特別而專注的眼神,好象在透過榮嬌看某人一樣,玄朗覺得單憑這眼神,她也會再找榮嬌的。
“她問你什麼,能說的,直言無妨,那個女人,心機重城府深,不必與她打機鋒多糾纏。”
不能說的,當然不能直言,榮嬌懂玄朗的意思,這不是告訴她,不要與太后玩心眼,自己玩不過她嗎?
“你是說我沒心眼,繞不過她?”
榮嬌有些小不高興,你到底是哪國的站哪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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