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一同去北方!”梓童未作思考,直接衝口而出。
子賽點頭:“那就快些吃,最近幾日我們行程會比較緊!”
“嗯!”梓童重重點頭;見子賽如此輕易鬆口,讓她繼續跟隨,梓童心中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的開心。
“小鵬!你也坐下一起吃!”子賽頭也未擡,直接吩咐。
“是!”未有第一次的糾結,小鵬拉起離自己最近的椅子坐下。
一頓飯下來,哪怕面對不是自己所喜歡的食物,因爲心情大好的關係,梓童依舊吃的津津有味。
用過早餐,三人急匆匆上路;馬車行駛不似第一日那般緩慢,而是略顯緊迫。
梓童半躺於車廂內,眸光總是有意無意的偷/窺子賽;子賽眸光微斂,別開臉孔望向車外。
“外面有什麼好看的?”梓童好奇湊過腦袋,入目只有快速閃過的草木。
子賽身子微微後仰,拉開與梓童之間距離。
只一會兒的功夫,梓童便無趣收回眸光。
“那個,我和你說件事唄!”梓童倏然開口。
“說!”
“我決定了,日後不會在找你任何麻煩!”梓潼神色認真,只差沒舉手立誓:“我們之間所有恩怨,都一筆勾銷!”
“……”子賽眼底閃過一絲意外,不知她爲何突然轉性!
看出子賽所想,梓童訕訕笑道:“我知道我平日任性了些,總是有意無意給你找很多麻煩;不過你放心,看在你肯帶我出來玩的份上,我日後一定儘自己所能,不去給你增添任何麻煩!”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其實;子賽對她如今所言,並不抱多大希望。
“……”梓童櫻脣微撅:‘不管你如今信不信,我一定會用實際行動像你證明!’
子賽倏然回眸,望向梓童:“北方之事瞭解後,你是否該回宮了?”
梓童聞言,瞬間垮下俏臉:“你就如此不喜歡我?巴不得我快些消失在你面前?”
“你貴爲公主,若長期住在微臣府邸,只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閒言碎語!”
“我纔不在乎!”梓童對古代名聲定義,完全不屑一顧。
對於梓童回答,子賽心中早已猜到:“你不在意沒關係,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未來夫君是否會不在意?”
梓童癟嘴:“我又沒說過,自己要嫁人!”
子賽不置可否勾起脣角:“你還小,等你大些,有些事情就由不得你了!”
“我都已經十六歲,哪兒小?!”梓童不服氣哼聲:“你可以不娶,我又爲何不能不嫁?”
“……”梓童無心話語,令子賽沉默。
見其神色有異,梓童倏然想到一個重點:“對了!你不娶妻我可以理解,可是你爲何連一個侍妾都沒?”
子賽眸光重新轉向車外,脣瓣微啓:“此事不是你該過問之事!”
“爲何不能問?”梓童身上所有好奇細胞,全被勾起。
“……”子賽。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喜歡之人,喜歡上了別人!”前世的狗血劇中,很多男二主角,都會落得如此悲催的下場。
“……”子賽脣瓣微微抿起,依舊未準備回答。
見其沉默,梓童直接當他是默認自己所言;擡起柔荑輕拍他的肩膀,勸慰:“天下美女那麼多,幹嘛非要在一顆樹上吊死;更何況你人這麼好,她不懂的珍惜,那是她的損失……”
子賽雖一直望着車外風景,卻絲毫不影響梓童嘰嘰喳喳的熱情。
良久,梓童扯了下子賽衣襟:“喂!我說了這麼久,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嗯!”子賽隨口敷衍應聲。
梓童心中頓時一喜,眸中閃爍着興奮光芒:“那你一定也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了?”
“……”子賽此時保持沉默;其實方纔的他,並未太注意梓童仿若鳥兒般嘰嘰喳喳的言論。
“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梓童不依,再次扯了下子賽衣襟。
“沒什麼意思!”子賽聲音略顯清冷:“你大病初癒,還是閉目休息一會吧!”
“不要!”梓童想都未想,直接拒絕:“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分明是想轉開話題!”
“……”子賽。
梓童伸手,扳過子賽臉孔,強迫他與自己對視:“你不回答我方纔所問也成,那你和我說說,你所喜歡的女子是什麼類型?”
子賽強行扒開梓童柔荑,臉色微沉:“別再鬧了!”
經過雷雨之夜,她對子賽冰冷臉孔已毫無畏懼可言;因爲她清楚,子賽不會傷害她。
“你說我就不鬧,否則我一定鬧到你說爲止!”梓童高高揚起精緻下巴;完全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神情!
“你若再敢鬧騰,我便命人將你送回帝都!”子賽出聲威脅,希望她可以適可而止。
然而,子賽卻低估了梓童的抗壓/性!
“你若敢將我送回帝都,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實在不行,再放把火將你的府邸燒掉;讓你處理完事情,回到帝都後流浪街頭!”梓童毫無懼意迎視子賽微怒目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情。
“我最近是不是太寵你了?!”都敢登鼻子上臉了!
梓童心中暗笑,面上卻委屈十足:“你哪兒寵我了?你每日除了對我擺臉色,便是兇我或者威脅我!”
“……”子賽默默將臉轉至一側,不打算與她繼續交流。
“我只是實話實說,難道這年頭說實話都有錯?”梓童伸手,欲再將子賽臉孔扳回。
子賽擡手,直接拍開她伸來的柔荑。
“討厭!”梓童嘟囔,仍不死心抱上他的手臂:“說嘛!說嘛!說嘛……我絕對不會笑你,你就滿足一下我小小的好奇心吧!求你了……”
坐於前側趕馬車的小鵬,聽聞車廂內時不時傳來的動靜,眸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笑意。
良久;鬧騰累了的梓童,忍不住打個哈欠,頭顱慢慢靠與子賽肩膀之上,不一會便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子賽側目,望着熟睡中的梓童,脣畔隱隱浮出一抹笑意;指尖勾起一側毯子,爲其輕輕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