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到來,同時看到了木板上的雨煙,所有人都呆愣了一下,轉而變得憤怒了起來。
夜靜瞳一下子衝了上去,站在了池邊,喊叫着:“雨煙,雨煙,是我啊……”
雨煙虛弱的睜開眼睛,透過水霧看向了下面的女人虛弱的一笑,她已經被水蒸氣薰了太長太長時間了,薰得整個人都沒有半絲力氣了,都要奄奄一息了。
看到她虛弱的樣子,夜靜瞳更加着急了:“雨煙,你要支持住,知道嗎?我回來之際,醫生說你哥恢復得很好,很快就可以醒了,真的,過不了多久就可以醒了,你要支持住,去見你哥哥,知道嗎?”
“謝謝,謝謝你一直幫我照顧我哥。”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哥哥還躺在病牀上,雨煙心中就無比的悸痛,同時也無比感謝眼前這個女人。
夜靜瞳爲了刺激她堅持下去,故意說:“今後就得由你來照顧了,你要支持下去,如果沒有你,你哥就沒有人照顧了,知道嗎?”
雨煙點點頭,虛弱的笑如仙境中的曇花盛開:“恩,我會的。”
“我們會救你的。”夜靜瞳很堅定的說完,走了回來,看向了閻王爺,忍不住破口大罵:“堂堂一個老大,竟然如此卑鄙!”
閻王爺不怒反而笑了起來:“呵呵,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們也看到了,她快支撐不了哦。”
“放她下來,我就將它給你。”
夜寒赫在見到閻王爺的第一眼,猛然的驚訝了一下,這個男人,爲何長得如此像柳嘯龍呢?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是柳嘯龍,他真的可能或認錯。
細細打量了一下,發現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個男人眼角處的皺紋少了點,明顯比柳嘯龍年輕了一點。
不知道這是真實年齡差距,還是因爲保養品的關係。
思緒止於這裡,夜寒赫手掌攤開,赫然就是那一條蘭花蓮子,上面的紋飾跟保險箱上面的一摸一樣,閻王爺一看就認出來了,眼裡溢出縷縷興奮的光芒。
他伸手,就要去搶。
夜寒赫脣角一勾,合上手心,將鏈子牢牢緊握在了手中:“你先放人。”
閻王爺也不生氣,也不明着去搶,聳聳肩膀:“我放人了,你不給我,我咋整啊!?”
夜寒赫向倉庫的大門喵去了一眼,挑了挑濃眉,老成的說:“我們人都在裡面,外面全部都是你的人,我們能逃得掉嗎?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好!”閻王爺思考了一下,想到他外面潛伏了那麼多的人,還能讓他將這鏈子在搶回去?便示意了旁邊的葉子文:“你去,將她帶下來。”
“是,老大。”葉子文帶着幾個兄弟便去了。
夜寒哲想要追上去,卻被閻王爺一手給抓住了:“待會就下來了,一根毫毛都沒有少,你急什麼……”
一想到,他有了這筆錢,可以招兵買馬,壯大黑手黨,實力大大提升,就可以拿下暗影門,他的心情就忍不住激動澎湃了起來,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有二十,還是三十年了?反正久得,他已經記不清了。
“不是你的人,你自然不急了。”夜寒哲氣憤的甩開他的手,憤憤的站在一邊,目不轉睛看着木板上的雨煙,見她虛弱的依靠在鐵鏈上,喘着粗氣,可想而知,她此刻該是如何的難受,心裡的疼痛如果用一個‘痛’字來形容。
衆人的視線也跟隨着葉子文而去,只見葉子文走到池邊,彎下腰去,不知道在哪裡按了一下,發動機啓動,輪子在上面的鋼筋上滑動,慢慢的,木板就移開了那水池面,然後緩緩的降低了下來,穩穩的落地。
葉子文上前,將雨煙身上的繩索解開,抓着她的胳膊,帶到了閻王爺的面前。
一步一步,夜寒哲都聽到了自己心跳在劇烈的顫抖着,沒有了水霧的遮擋,他請清清楚楚的看清了她臉色的蒼白,蒼白得讓他深深感到害怕,恍若,她就是一縷遊絲,風一吹,就會散掉了似的。
“雨煙……”嗓音從深喉裡擠出,乾澀得好像用磨砂石磨過一般,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雨煙激動的眼淚滑落,聲音卻是細如蚊吶:“夜寒哲……”
四目相對間,彼此如此近距離的嚮往,所有的情愫如火山爆發一般,在兩個人之間流動着。
他真的好想好想,伸手將她給攬入懷中,好好檢查下她有沒有傷到。
原來,那天晚上,她來了,只是彼此都太在乎對方,一個急於尋找,一個急於被找到,纔會陰差陽錯的擦肩而過。
於是,她在第二天一早就便飛了過來,還在門口等了自己一個晚上。
大冬天的,凍着了沒有?
都是他混蛋,爲何不多等一會,爲何要跑去喝酒?
混蛋!!
閻王爺脣角一勾,接過了葉子文帶過來的雨煙,抓着她的胳膊,走到夜寒赫的面前,看着他笑着說:“人就在這裡,拿來吧!”
夜寒赫視線淡淡的從雨煙的身上掃過,確定只是比較虛弱無恙後,才攤開手掌,兩隻手緩緩的伸了過去。
同時,閻王爺也同時伸手,就在閻王爺的手要接觸到他的手,夜寒赫已經抓住了雨煙的衣服。
這時候——
砰砰砰——
外面突然響起了幾聲槍聲。
幾乎是同一時間,閻王爺一手要去搶夜寒赫手中的傾蘭之戀,一手拽着雨煙的胳膊就要往後拉。
夜寒赫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手掌迅速的合起,另外一手用力的就要雨煙給搶過來。
另夜寒哲一直都處在高度警惕的狀態,整個人衝了過去,擡腳就踢向了閻王爺,伸手也要去抓住雨煙。
嘶——
針織衫裂開的聲音,雨煙被三個人緊緊的攥住,誰也不肯先放手。shtj。
這時,一隻黑洞洞的槍口伸過來,直接抵在了雨煙的太陽穴上,竟然是葉子文手裡拿着槍,對着雨煙。
雨煙被嚇得,整個人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好樣的,你居然敢跟我耍花招?”閻王爺怒狠狠的瞪向了夜寒赫,再掃過夜寒哲,脣角勾起冷笑:“還不放手!”
夜寒赫與夜寒哲對視一眼,彼此眉頭都緊皺了起來,紛紛放開了手,雨煙又從新被閻王爺拽了回去:“好樣的,居然跟我耍陰的,不怕我一槍斃了她?恩!?”
“不敢?!”夜寒哲怒目圓睜,沒有哪一刻,他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窩囊,連自己愛心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讓她因爲自己受這麼大的傷害與折磨。
“逼急了我,我真的敢。”閻王爺也瞪了過去。
夜寒赫眉頭更緊,難道是野?不會,野不會這麼大意,只會用麻醉槍,而不是真的開了子彈,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這時候,倉庫的大門被人再一次的打開了。
“不準給——”人爲到,聲已至,伴隨着那洪亮有力的聲音,一羣黑衣人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頭的,赫然就是柳嘯龍,他手裡拽着一個女人,另外一隻手拿着槍,指着正是歡歡的太陽穴。
夜寒赫的豹眸瞬間眯緊了起來,下一秒,火氣如火山爆發般,瞬間冒了上來,他直接要衝上去,卻被黑衣人給攔住了:“柳嘯龍,你個卑鄙小人,你放了我老婆……”
“年輕人,肝火這麼旺盛,那可不行哦,要是我不拿你老婆來逼你就範,你就傻傻的將那東西給那個老不死了。”他的眼神示意的撇向了一邊的閻王爺。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氣,前後看了下這兩個男人,這——
柳嘯龍跟閻王爺長得怎麼如此相像?簡直一個磨子刻出來的。
閻王爺本是笑着,聽到柳嘯龍對他的稱呼,笑容瞬間就僵硬了起來,轉而,便帶着氣,火藥味十足的開口:“你他媽的才老不死,不知道是誰比我整整大了十歲,要死,也是你他媽的先死!”
柳嘯龍誇張的笑了起來,可是臉上明顯是帶着怒氣的:“呦,幾天沒見,你火氣變大了嘛!”
“哼!”閻王爺冷哼一聲,脾氣也很臭:“你他媽的是誰,我他媽的纔不認識你,你他媽的什麼幾天沒見,我他媽的纔不想見你。”
可王大起。“呦,幾天沒見,你嘴上功夫長進了不少嘛!柳嘯辰。。。。。”柳嘯龍狠狠的瞪向他,皮笑肉不笑,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閻王爺已經死了好幾次。
閻王爺繼續罵着,似乎罵上癮了:“你他媽的變態才姓柳,我他媽的姓閻,你才變態的姓柳,柳你個鳥蛋!”
柳嘯龍真心被他左一個他媽的,右一個他媽的給激怒了,再也忍不住怒吼了出去:“你才他媽的變態,別以爲改了媽的姓,你就忘記了你爸的姓,你他媽的爲了一個女人連姓都不肯要了,看你死後,有什麼顏面去見你爸。”
原來他們是親兄弟?!所有人都呆愣住。
同時也被震驚了,這真的是風雲天下的人物,暗影門的門主柳嘯龍跟黑手黨的老大閻王爺嗎?
這情況?呃!真極品!
怪事年年多,今天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