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燈火搖曳的時候,整個春苑都陷入了一種極其瘋狂的狀態,儘管人不如預期地多,稀稀拉拉只有十幾個客人。可是姑娘多啊,除去到酒店的那一撥,這裡還有着許多的姑娘,幾個姑娘圍着一個男人。這些男人當然足夠享受,沒一會也就玩開了,有幾個還打電話,叫了自己的同伴過來。畢竟這種機會難得,之前在春苑能有一個姑娘伺候都不錯了,這次還有這麼多姑娘輪番伺候着。
而酒店那邊的情況就比這邊好多了,到現在都沒有人給我打電話說出現什麼情況的,這隻能說明,那羣小妮子正把那羣大-爺伺候地歡快,沒有人有空給我打電話,要是有什麼事的話,那羣丫頭早就憋不住給我打電話了。
不過我一想到老鬼,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完全不像是老鬼的風格啊,他從來不會這麼對我的,難道他是有其他的隱情,但是如果有其他的隱情,他至少會提前給我打招呼啊,可是到現在,他完全沒有聯繫過我,其實我害怕的不是老鬼真把人給我帶走,而是我們之間的那份情誼,我實在是無法再次承受失去老鬼這個哥哥的事實。
“都十一點了,你還不回去嗎?”這時倪妮趕忙提醒着我,我一看時間,這個時候確實該回去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拿頭髮去做dan。
但是看之前他們商量的,應該是拿去了,反正是早晚的事,老爺子說到底還是不信任我,不過說來也是,這個世界,誰能真正地相信誰?
我明明就是一個騙子,還能奢望人相信我,不過有了dna這個籌碼,估計這老傢伙以後是不會再懷疑我了,但是說真的,心裡想着還是有些失落的。
我這一生實在是太過坎坷了,以前我缺錢,被錢折磨地不成-人形,最後因爲錢把自己賣了,後來我有錢了,可是我才發現,原來我還是不快樂。
我缺少的東西,並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錢可以給我的,錢只能作爲一種手段,你獲取其他東西的一種手段,並不能作爲你快樂的標準。
因此我渴望有人來愛,當龔欽對我好一點的時候,我確實貪婪了。
等我回去的時候,宋嫂還在客廳裡等着,我剛一進門她就端來了一碗燕窩,說是龔老爺子給我留着的,讓我回來之後,一定要把它喝了,當我端過那碗燕窩的時候,心裡五味陳雜,之前在心裡想的那些東西一下又涌-入。
喝完燕窩,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我一直不能入睡,又拿出了黑爺給我的那把槍,仔細地端倪着。
可是越看,我越覺得這把槍無異,除了那兩個看似不經意的凹痕,我真的不能找到其他的類似提示的記號。
兩個凹痕,我又仔細看了一下那兩個凹痕,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有什麼其他的怪異。
可是我剛剛躺下就突然想起了二皮那副賴皮不堪的樣子,難道這兩個凹痕和二皮有關。
雖然沒有一點根據,可是我的心卻突然狂跳着,在想到這一點之後,我立馬按住了自己的狂跳的胸口,讓自己的不那麼慌亂,等心情慢慢平復過來之後,我又冷靜地開始分析起來。
一般來說,黑爺不會突然弄一把上面有凹痕的槍給我,他這個人十分講究,用的東西都十分精緻,就算是情急之下,他也很注意細節的,這兩個凹痕,看似不起眼,可是恰似是這種不起眼,才符合黑爺的身份,他一向謹慎。
而這兩個凹痕,剛好有兩個,難道是黑爺在暗示我和二有關,而和二有關的,那目前我能想到就只有二皮了。
二皮和我這事一直存在着很深的疑點,一千萬買那些槍,是個明眼人都知道是敲詐,爲什麼二皮口口聲聲說是自己是無恥之徒,可是又爲什麼非要敲詐我,明明這批貨,他要是給其他人的話,那一定可以大賺一筆的,或者以他那麼無恥的性格,直接和池武合作,那不是可以賺雙份的錢?
要不他直接去找完全視金錢如糞土的樑雨涵,樑雨涵一直對這個很感興趣,出手一定會比我大方,那二皮能拿到的錢,一定也不會少的啊。
而且爲什麼黑爺在後來站穩腳跟之後,沒有把這批貨拿回來,黑爺在的時候,完全可以在城市橫着走,而且以他的眼光,是不可能看不出二皮的奸詐的,又爲什麼會留着二皮,以後再來敲詐一手。
這麼一分析,我就覺得疑點重重,越是想到這些疑點,我就越興奮,立馬打通了二皮的電話,可是連打了好幾個電話,二皮都沒有接電話。
一看時間,此時已經兩點了,不過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有一個疑點可能把黑爺找出來,我都要去查,一想到這個,我就立馬爬了起來,悄悄溜了出去。
二皮住在很偏遠的郊外,等我到的時候,這裡一片寂靜,偶爾會傳來幾聲雞叫的聲音,劃破天際,讓人突然覺得精神一振。
我完全沒有任何的睏意,一想到我可能找到黑爺,我整個人都處於高度的緊張中,恨不得立馬找到二皮,問個清楚,雖然我也知道,我的那些推理其實是很可笑的,可是心中就是有一種特別奇怪的念頭,我總覺得黑爺就在這裡一樣。
那是一種女人的第六感。
等我找到二皮的地址的時候,四下燈已經完全熄滅了,二皮住的地方一片漆黑,我直接走到了門口,撿起一塊磚頭一個勁地砸着門,喊着二皮的名字。
我這一砸,立馬就把裡面的人給鬧醒了,立馬裡面的燈就全部打開了,很多人男人的吵鬧聲立馬傳了出來,我還聽見了很多人抄傢伙的聲音。
不過我並沒有慌張,來之前,我就預料到這種情況了,可是爲了找到黑爺,我在所不惜。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突然打開了,二三十個大小夥子拿着傢伙直接就怒狠狠地衝了出來,可是當他們看到我孤身一人站在門口的時候都驚呆了,一個個都十分驚訝,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是打還是不打。
其中有不少人認識我,有一個立馬就去報告二皮了,沒有兩分鐘二皮就提着褲子出來了,他還是那個猥瑣到不行的樣子,一看到我立馬皺起了眉頭,呵斥着我,“王喜兒,你到這來搗什麼亂?”
“我有事要和你說,你讓你的人讓開。”這種陣勢我不是第一次經歷,所以也沒有任何怯色,直面着二皮那張鬍子拉碴的臉。
二皮聽了之後,也不客氣,直接罵了我一句神經病。
“二皮,我沒有發神經,我是真的有事要給你說,你勸你最好讓你的人先退開,免得一會大家都撕破臉皮。”對付二皮這種人,當然要有些虛張聲勢。
二皮聽了之後,摸着自己的下巴猶豫了下,打了一個手勢,四下的人就退開了,然後帶着我去了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應該是二皮的房間,立馬擺着一張十分凌-亂的牀,上面還睡了兩個女人,二皮一進去就吼着那兩人沒眼力勁,那兩人渣才穿着衣服揉着惺忪的眼睛離開了。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不會是你夜裡太寂寞了,找哥哥來瀉火吧。”二皮趁機掐了一下一個姑娘的屁-股,一臉的淫-笑,這人可真能折騰。
“你拿着我的錢,過得夠瀟灑的啊。”二皮笑笑,然後坐到了牀-上,拿出了一根菸,極其猥瑣地抽了起來,看來此時他已經完全放鬆警惕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立馬掏出了槍,直接頂在了二皮的腦門上,二皮剛剛叼-住煙,一下就嚇得不行,菸灰一個勁往下掉,他這才反應過來,把煙吐了,結結巴巴地問我要做什麼?
“舉起手來。”我十分兇狠地說着。
二皮聽了之後,也不敢放肆,立馬就把手舉起來。
“你要做什麼?”二皮哆嗦着又問了我一遍,十分地慫,我是真不知道黑爺看上他什麼地方了。
“告訴我,黑爺在哪?”我也不和二皮廢話了,對付這種人渣,一定要快刀斬亂麻,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出什麼幺蛾子。
二皮一聽我說起黑爺,就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又很快裝作十分緊張的樣子,問着我,“黑爺?什麼黑爺?黑爺不是死了嗎?祖宗誒,你這是鬧得哪出啊?”
雖然二皮鬆氣的那個表情十分短,可是我還是感覺到了,心裡一下又緊張了起來,黑爺一定和這傢伙有聯繫,要不二皮怎麼會這個樣子。
“你別給我裝了,說吧,黑爺在哪?”一想到黑爺可能在這,我的手都開始抖了,我今天一定要問出黑爺的下落。
“我沒有裝啊,你在說什麼,我壓根聽不懂啊。”二皮的臉上又恢復十分賴皮的神色,嬉皮笑臉地對我說着,“要不,你就把我崩了,反正我也不知道,隨你吧。”
二皮最擅長的就是以賴爲賴,可是我既然敢來,就不會空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