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黑爺部署什麼,這刀哥就帶着一羣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一進來就把門前放着的幾張賭桌上的牌給掃落了,還推搡着這裡的賭客,好幾個人都被刀哥的人給推到了。
“你這是要做什麼?”黑爺完全沒有想到刀哥會有着這種氣勢,會直接來找他就叫板。
而就在這時,賭場裡養的那些打手也全部傾巢而出了,走了過來把刀哥的人圍成了一個圈。那些打手一個個手裡都拿着傢伙,雖然刀哥手裡的人也拿着傢伙,可是兩相對比之下刀哥的人無論在氣勢上,還是人數上都輸了這黑爺一大截。說到底這好歹是黑爺的賭場,人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這黑爺就算是再強。也沒有想過去天輝找麻煩。就算手裡當時控制了刀哥的媽,但也只是用來威脅,不敢動什麼真格的。而這刀哥今天這一出確實出乎我們的意料,他雖然有些衝動,但也不至於腦子。能來這裡鬧,一定是有着什麼底氣的。要不就純粹來找死的。
我也有些緊張,以我的猜測來看,這刀哥一定是衝着這沸點的事來的,他一定是不滿這賭場一下就被華庭包了,沸點被撤得那麼幹淨。
這時的刀哥的臉上還是寫滿了怒氣,向前走了幾步,可是他剛走了沒幾步,就被黑爺的一個打手攔住了,這人一看就十分精幹,橫在刀哥的面前,沒有半點怯色,不過這刀哥根本沒有正眼看這人一眼,一腳就把這人踢開了,其他人見狀想着上前去,可是剛一動步子,這刀哥就大叫了一聲,誰敢上前來。
這一聲足夠有威懾力,讓黑爺這邊的人立馬就猶豫了前進的步子,不過還是有好幾個人大着膽子想要上前去,黑爺見狀舉起了手,讓衆人停下,然後走向了刀哥,這兩人的距離立馬就變得很近了,黑爺又問了一聲,“你今天是來做什麼的,砸場子的嗎?”
刀哥瞪圓了自己的眼睛,還是保持着剛纔的氣勢,底氣十足地說,“黑爺,這是你砸場子吧,你斷我財路又是算怎麼回事?”
“我斷你什麼財路?”黑爺冷哼了一聲,面上的表情倒是變得平靜了。
“這還用說嗎,你這賭場也算是這個市裡最大的賭場了,確實是塊肥肉,之前我沸點在這裡的時候,也是賺了不少錢,可那都是王鋒在這裡交了錢的,據我所知,可是交了一年的錢,要到今年年底才滿期吧,你現在就給我撤了是算什麼回事?”刀哥大聲地說着,這賭場中一片安靜,大家都聚攏了過來,看來今天這是生意是做不成了。
“刀子,是王鋒向我交的錢,這和你有什麼關係?現在沸點易主了,我的場子肯定也要易主啊,怎麼的,我自己的地方來不能自己做主了?”黑爺早就料到刀哥會因爲這事鬧上一場,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刀哥會來得這麼快,而且這麼地有底氣。
“哼,黑爺你這是要耍賴是吧,這很明顯,我接管了沸點,那這沸點的一切都是我的,總不能說那房租王鋒交了,現在換人了,那樓就不讓我開業了,而你這纔是霸王條款吧。”刀哥說得十分有理有據,這事明顯是黑爺理虧,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黑爺是那麼寵我,他極重名聲,可現在卻爲了我做出這種事,我之前就猜到了這事刀哥會來鬧,可是我沒有想到原來其中還有這麼一出。
“那又怎麼樣?你是打算告我嗎?”黑爺好像根本不在乎這事,同樣理直氣壯地說着。
“告你?你以爲我告不了你嗎?”原來這就是刀哥今天來的真實目的,他知道黑爺要競選人大代表,所以纔會想出這麼一出,這黑爺要想在官場有一番作爲,那就一定要身世清白,可這要是扯上這種官司,別說其他的,就算是這賭場查出是在黑爺的名下,那也是黑點啊,還別說加上這種霸王條款,但這江湖上的事都是用江湖上的辦法在解決,刀哥這招無疑是卑鄙無恥。
“刀哥,你這也太陰了吧。”我有些氣不過,站了出來。
“誰能有你這丫頭陰,經常玩弄人於鼓掌間,你說說你個小丫頭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城府,還是我之前說的那句話,你們真是一對狗男女。”刀哥完全不顧及這是黑爺的場子,嘴中的嘲弄擺得十分地明顯。
“操,刀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黑爺是徹底怒了,上一次刀子這麼說的時候,他就極其惱怒了,現在他又一次這麼說,而且還當着這麼多的人面,雖然圍觀的那些人在嘴上沒有說着什麼,可是心裡怎麼想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有本事你就來割啊,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隻手遮天?”刀哥今天既然能來就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了,因此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底氣十足。
“來呀,把這雜碎還有他身邊的人都給我打出去。”黑爺實在是忍不住了,命令着手下的人,這時黑爺手下的那些人也明白了怎麼回事,個個都摩拳擦掌地走向了刀哥的人。
而就在這時,胡老大卻叫大家先停住了,說是這杜文浩來了,黑爺一聽這個臉色立馬就變了,皺着眉頭問胡老大說這人來這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來制止你的胡作非爲的啊。”刀哥突然陰險地笑了,對,這就是他今天來這的底牌,在他出發的時候,他就找人去向這杜文浩舉報了黑爺的這個場子。
就在刀哥的話音剛落的時候,杜文浩就帶着一羣警局的人走了進來,一看眼前的景象,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徑直走近了黑爺,用着十分官方的語氣問黑爺,“黑爺,我聽有人說這場子是你的?”
“哪裡的話,這場子不是我的啊,是這胡老大的。”黑爺立馬收起了剛纔的怒氣,擺出了儒雅的樣子,儼然一個有教養的紳士,胡老大聽了之後,也連忙笑眯眯地走到了杜文浩的身邊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這賭場衆所周知是我的啊,只是我和這黑爺私交較好,有時候這黑爺會過來和我喝喝茶,下下棋什麼的。”
“別裝了,剛纔多少人聽見了這黑爺說,這是他的場子,怎麼現在又要耍賴了?”刀哥一見這個場景臉上就掛滿了笑容,這賭場的位置他必須要,否則他就要讓這場子開不下去。
“一時的嘴快也可以作爲證據的話,這中國不是要全亂套了,你要證明這場子是我的,總要有個證據吧,光憑几句話就要污衊我,這也太幼稚了吧。”黑爺保持着泰然自若的樣子,一臉的鎮定。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證據?”這時的刀哥突然從懷裡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杜文浩,這杜文浩看了刀哥一眼,而後又看了這黑爺一眼就拿起那張單子仔細地看了起來,很快這杜文浩的臉色就變了,看完之後就把那單子給了黑爺,問他怎麼解釋。
黑爺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看了一眼後就接過了單子,仔細地看了起來,我拿過單子後也湊上前去看了看,那張單子上全是一堆堆的數字,分成兩欄做成了一個表格,一欄是打款記錄,而另一欄是賭場的收入,意思就是這賭場的所有收入到最後都是轉到黑爺名下的,黑爺不知道刀哥是怎麼有這份記錄的,但他很清楚這記錄代表了什麼。
而且這記錄一出,也說明了一點,他這裡出了內奸,而一般人是不會知道胡老大最後會把錢全部打進他的賬戶的,而這內奸是誰,黑爺現在還不好說,胡老大也看了那份單子,看完之後,他的臉色也變了,他害怕地不是黑爺東窗事發,而是這內奸,並且這事要是處理不好,黑爺很容易把他一起處理了,他跟了他這麼久了,完全清楚他的爲人,容不得半點背叛,哪怕只是半點捕風捉影的事,曾經的龔婷雅就是因爲這種事死的。
我看着那單子也明白了發生了什麼,這杜文浩看到了這份記錄,很明顯這黑爺是很難再洗白的了,我突然覺得很對不起黑爺,這要是不牽扯我的事,也許這刀哥不會做的這麼絕,直接斷了黑爺的後路。
這時的杜文浩見黑爺不說話了,也大概明白這事沒有誣陷黑爺了,其實這事他早就知道了,可是一直沒有證據,他是絕對不允許像黑爺這樣的人踏入政壇半步的,可是之前一直礙於沒有證據,這黑爺各方面的功夫都做得很好,他也暫時沒招,看着這人大代表選舉越來越近,他心裡也着急,不過這一下可算是好了,雖然證據不是他找出來的,可是他卻十分地開心,看着這滿牆貼着的美女海報,在心裡想着,你們接着內鬥啊,等你們鬥完了,看我不來一個個收拾你們,不過看到一張海報的時候,他的心裡卻驚奇了一下.........
黑爺不想去辯解什麼,如果此時他做一切解釋都相當於在打自己的臉,他要想一個萬全之策來翻盤,所以直到刀哥和杜文浩走出賭場,他都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