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那你倒是砸啊。真當我們華庭沒有人了是嗎?”我早就料到了刀哥會有這麼一招,這種男人把錢和名聲看得很重,我們明擺着和他搶生意,他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當然在他的世界裡,他搶別人的生意當然就可以了。但是如果別人來搶他的生意,那就另說了。
他霸道地以爲全世界都該圍着他轉,卻不知道,自己只是井底之蛙。
“你們有人嗎?叫出來我看看呢?”刀哥看着源源不斷的人朝着華庭去。恨不得上來把我掐死。
就在這時,在華庭裡一直坐着喝茶的虎爺手裡捏着兩個直徑約4~5釐米明光鋥亮的鐵球從華庭出來了。“怎麼的。刀子。我不是人嗎?”虎爺說着話的時候五指撥動,使掌心內的兩個保定鐵球逆轉着,發出一高一低的音響。那聲音輕柔悅耳,但同時又伴隨着虎爺說話的語氣顯得蒼勁有力。
“虎爺,你怎麼上這來了?”刀子明顯沒有想到虎爺會來這。不過細想一下這黑爺和虎爺的關係也明白了幾分。
虎爺等着如虎般的眼睛恨了一眼刀哥,反問到爲什麼他不可以來這?
“不是你不可以來這。只是你是來這給那丫頭撐腰的吧。”刀哥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出,他早就放出去話了,這華庭他勢在必得,誰要是敢幫忙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可這虎爺竟從半路殺了出來,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是他確實也不敢動他,不說他與黑爺的關係,先是說說他那些兄弟就知道這人碰不得了。
這虎爺早些年隻身一人闖蕩江湖的時候,就以一個義字走天下,結交了不少好朋友,現在這虎爺雖然不混了,隱退了江湖,幹起了一些商人的買賣,搗鼓搗鼓房地產什麼的,爲自己的身後打算着,不過他的那些朋友無論扯出誰不是響噹噹的人物,要不他也結識不了黑爺,老北叔這樣的人物,而黑爺也不會爲了他去搞王鋒的,一個黑爺這刀哥或許去拼一拼,可是多幾個像老北叔,黑爺這樣的人呢?或者說更多的黑爺那樣的人呢,就算這刀哥想要去拼一拼,也得掂量掂量下身後的力量吧。
虎爺根本不屑刀哥的那些虛把式,還是扭動着手中的鐵球,那鐵球被黑爺玩得極溜,而且是用極好的材料做成的鐵球,在工藝上十分講究,球內有球,並裝有音板,兩個爲一副,聲音有高有低,名曰“一公一母”,轉動起來的聲音極具氣勢,伴隨着這鐵球聲的響動,這虎爺冷冷地吐出了一句,“我就給這丫頭撐腰了,你又怎麼的嗎?”
刀哥聽了這話後,也明白了今天我們就是做好準備來的,他要想鬧出點事來確實不大可能,那他就看看這華庭怎麼用幾個假扮的日本妞留住那些客人。
刀哥進去他的沸點後,我們這邊一片歡騰,我立馬感激地對虎爺說了聲謝謝,“謝什麼啊謝,黑子的事,就是我的事,而且那王鋒也是你殺的,也算給老北報仇了,我還沒有謝謝你呢,就算是我也沒有把握能給老北報仇,誒,算了不說老北了,我去找阿榮了,這丫頭可沒有學什麼日本腔吧,我才聽不慣那玩意,一想起那小日本我就膈應地慌。”
虎爺說完這話後,大傢伙都跟着笑了起來,笑過之後,虎爺就去了頂樓找阿榮了,我連忙叫人吩咐下去,今天晚上虎爺的那單免了,虎爺聽了之後連說不用,這點小錢他還出地起,語氣中充滿了豪氣和大方,怪不得這樣的人能朋友滿天下,只是我以前接觸得少不太瞭解罷了,這麼一想着,我又想起了黑爺,能讓虎爺如此推心置腹的人,應該壞不到哪裡去吧。
在這鬧了這麼一場後,四周早就聚滿了人,扎姐趁勢大喊了一聲,“華庭櫻花之夜包你滿意,給你日式一流服務,讓你滿足青少年時期的各種幻想。”
這麼一喊着大家四周的人都笑了,再加上也有不少認識虎爺的人,看着虎爺都進華庭了,也跟着都進了華庭,這幾天天天在對面和那些俄羅斯妞膩着,他們也有些倦了,一時間華庭涌滿了人,而對面的那些俄羅斯妞也看出了頭勢,用着俄語咿咿呀呀地鬧着,可是誰聽得懂她們說什麼啊,這沸點雖然請的有,可是都是新來的,沒什麼經驗,刀哥又礙於面子,不想讓她們出來直接拉客,他認爲那只是站街女纔會有的行爲,而他的沸點是一個會所,還是高級會所,不過看着華庭這邊人來人往的,他就只能躲在門後自己氣得跺腳了。
那一天下來華庭的生意總算是回到了一種正常的水平,晚上我和扎姐算着賬的時候,扎姐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動,一直說着謝謝我什麼的話。
“謝我做什麼,只要你相信我,我會讓華庭變得越來越好的,而且我們現在還是合作關係啊,畢竟這華庭我也投了錢,肯定不會眼睜睜看着它虧的。”我雖然這麼說着,可是心底還是沒有把真正的目的說出來,其實我只是不想眼看着刀哥做大而已,無論從什麼方面來說,我都不想這樣。
扎姐聽了後更是激動,又和我閒扯了一會,就抱着賬本回自己的臥室了,而我睡意全無,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給小北打了一個電話,問着之前那張罰款單有沒有查出些什麼來。
小北告訴我說那張罰款單已經查出來了,那輛車是在黑爺的名下不假,可是那張罰款單上面顯示的名字並不是黑爺,也不是黑爺的司機,他現在正在查那人的信息,不過不知道查出來有沒有用。
“查,不管有沒有用都給我查,只要有一絲蛛絲馬跡都給我查。”
我現在已經不把希望放在鞏大富的身上了,這些天的事實證明,他就是一個瘋子,他口中說出的任何話我都不能信,他知道我對他的恨,所以他說出的任何話,都摻有水份。我必須要靠自己去查出這件事,張浩的事,我不急,不過這鞏大富我是不會放過的,人是他殺的,總跑不了,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第二天一早我剛去春苑,就看到春苑的姑娘都起來了,大家都在倪妮的調教下學着走貓步,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已經走的有模有樣了,我也去走了幾步,這些天雖然在忙華庭的事,但是一有空我都在琢磨着貓步,我要走的路還有很多。
我走了幾步之後倪妮就滿意地笑了,和我開玩笑說着之前腿沒有白崴,還算我有些良心。
練了一會我也覺得差不多之後,就去關鞏大富的那個小屋,這才大清早,剛一走進他的門,我就聽見他時而在大聲地咆哮着,時而像只狗一樣地哀求着,內容要不就是罵我的,要不就是求饒的,讓我們給他一點那玩意。
我讓林威打開了門,這鞏大富還是用鐵鏈拴着,一看見我就像一條瘋狗一樣撲了過來,可是被鐵鏈拴着的他,不管再怎麼掙扎,都距離我有着一段距離,他對我呲牙咧嘴着,他對着我咆哮着,可是他就是傷不了我分毫。
就在我像看戲一樣地看着鞏大富的時候,這鞏大富的神色突然就不對了,瞬間就跪在了我的面前,痛哭着向我討着那玩意,這些日子林威整日給他吸白粉,他已經完全上癮了,現在的他比狗都不如,一個勁地喊着:“喜兒,我求求你了,給我點吧,我快要死了。”
看着他這個樣子,我突然十分地愜意,張浩,鞏大富這樣的下場,你滿意嗎?不過即使這樣,我一提到張浩的名字的時候,還是會心裡狠狠地痛一下。
這時的鞏大富看着我面無表情,又止不住地往地上磕着頭,邊磕邊求我。
我笑了,不過笑着笑着,我就又哭了,趁着林威不注意我趕忙把眼淚擦乾了,走出了那個小屋,林威也跟着我出來,問我說要不要給他?
“不給,你記着他毒發的時候,都不給,但他要是沒有毒發的時候,你就給,反覆循環,反覆折磨。”
“他要是死了怎麼辦?”林威有些擔心地說着,這些天這鞏大富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而且已經不止一次想要自殺了,不過均未果。
“看着他,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就不能讓他死,我要折磨他,不死不活,這樣纔算給張浩報仇了。”提到張浩的名字的時候,我的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林威看到了我這個樣子,嘆了一口氣,而後問我,是不是想起浩哥還是很難過?
“林威啊,我怎麼會不難過,我這輩子遇見了太多的壞人,對我好的人實在是太少了,而他張浩是對我最好的人,我怎麼能不難過呢?”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實在是忍不住心中那種哀痛,蹲在地上抱頭痛哭了起來,無論我的這輩子怎麼樣,我都忘不了那個少年,那個一看見我眼睛就會發亮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