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們在“金座”唱歌的時候,一個女生突然闖了進來,披頭撒發。
她一進來就拿着一個摔破的啤酒瓶衝我衝了過來。
我被突如其來闖進來的她嚇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浩拉開了,啤酒瓶碎片劃破了張浩的胳膊。反應快的瑾瑜立馬搶了她的啤酒瓶,反手控制住了她的手。瑾瑜是柔道高手,看起來文文弱弱,但是身手極好,三個男生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你沒事吧。”我立馬慌了,拉住張浩看他的胳膊,還好劃地不是太深。
“你這是關心我嗎?”張浩有些開心,這個蠢貨,被劃還這麼開心。我拉着張浩的又仔細看了看,一擡頭就看見瑾瑜正盯着張浩和我,眼圈有些泛紅。
我正奇怪瑾瑜爲什麼會這樣時,包間的燈全開了,我才認出那個女生是李珊,這時甘薇着急地到我身邊來,護着我,生怕李珊又出什麼幺蛾子。
燈光下的她臉色發白,有很重的黑眼圈,嘴脣猩紅,要不是脖子上那條疤,我還真認不出她是李珊,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他現在被折磨得很慘。
這時老貓帶着一羣人衝了進來,最後進來的孫榮軒正提着褲子,這孫榮軒是市長的兒子,最近我們也混得挺熟的,平時就愛找姑娘做那事,他曾放話要上夠999個女的,還挺認真的拿了一個小本,上面記了每一個女孩的名字。他也是“春苑”的常客,天天開玩笑讓張浩給他開個會員。今天他正和李珊在隔壁辦事,李珊突然聽說我和張浩也在這,立馬瘋了一樣跑了過來。
我從來不管張浩的事,我問過甘薇怎麼看他們做的這事。她告訴我,這世上沒什麼絕對的好人或者壞人,對你好的就叫好人,對你不好的就是壞人。每個人都不是上帝,對不了那麼多人好。
可這時的李珊卻真真實實讓我可憐,很想幫幫她,她打了我,我刺了她,也差不多了。
“放了她吧,張浩。”
張浩有些吃驚地看着我,但是很快他就妥協了,“那你明天要和我一起吃飯。”語氣裡還有些撒嬌。
“恩。”
“不行,張浩,至少也要讓我今天把這次爽完,我都付錢了。”孫榮軒鬧着。
“下次免費送一個。”張浩鉤住他的脖子打趣到。
“行啊,我要你身邊那個。”說着孫榮軒不懷好意地看向了我。
“狗日的,你是不是活膩歪了。”說着張浩就給了孫榮軒一拳。
那孫榮軒也不是吃素的,心不甘也還了張浩一拳。“他奶奶的,老子就開玩笑的,怎麼了,你那麼較真做什麼。”
“不行,開玩笑也不行。”張浩又要衝上去,眼看着他們就要打起來了,衆人立馬拉住了他們。
“喜兒,你快拉張浩走。“老貓在中間擋着叫我。
我也是慌了,拉着張浩就往外奔。
“你幹嘛拉我?”張浩有些生氣,掙開我的手。
“你至於嗎?就一句玩笑。男人點不行啊。”
“不行,有些事是原則問題。”別說張浩氣鼓鼓的樣子還真有點可愛。
“你是豬啊?”
“王喜兒,我就是豬,從喜歡上你開始,我就沒一天正常過。”張浩不知道怎麼了,脫了襯衣狠狠往地上一扔,蹲地上痛聲哭了起來,“爲什麼會是這樣,明明是我上了,怎麼弄的你強姦我一樣。”
“張浩,張浩,你起來,你別這樣。”
看一個大男人在大街上哭成這樣,我真的挺難過的,而且這個人還是因爲你。
這時我纔看見他本來劃得不深的胳膊不知是因爲打孫榮軒還是因爲我拉他走的時候太用力,裂了好長一條口子。
“張浩,你手流了好多血,快起來,我帶你去醫院。”說着我就要拉他起來。
可是他自己在那哭嗨了,根本不理我。
“張浩,你要是再不起來,再哭,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王喜兒,你這個蛇蠍婦人,我都這樣了,你還不說兩句好聽的安慰我,還威脅我。”說着張浩抹了抹眼淚委屈地對我說。
“那你起來不起來,去不去醫院。”我有些哭笑不得。
“去。”張浩立馬站起來拍怕屁股跟我走了。
突然王子鑫給我打電話,開口就大罵道:“王喜兒,你死哪去了,都十一點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和,和甘薇在一起,馬上回來。”我有些結巴。
“你不陪我去醫院了?”張浩的眼睛又紅了。
“張浩,對不起,王子鑫他……”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心裡塞塞的。
“我懂了,我給你打個的吧,要不這麼晚了,不安全。”張浩吸吸鼻子說到。
“這樣吧,我還是先陪你去醫院吧。”我真的於心不忍,怎麼說張浩也是因爲我受傷的。
“真的。”張浩的語氣充滿了驚奇。
“快走吧,再不好好包紮一下,你都要流血身亡了,我看看他的胳膊一直往外滲血,真的挺着急的。
找了一個就近的診所,簡單地給他包紮了一下,還好沒有玻璃渣子刺進去,要不就慘了。中間王子鑫一直打電話來,我沒敢接。
從診所出來之後張浩說先送我回去,要不他擔心。我害怕被王子鑫看見,讓他自己先回去。
“我知道你怕被他看見,這樣我就坐在出租裡,保證不下車,他看不到我。”張浩伸手向我保證着。
“張浩,你別這樣。”
“我只是想送你回去嘛。”
“好吧,真是蠢。”
“還不是因爲你,我才這麼蠢的。”
可是張浩原本就不是善茬,這個心機boy竟然在車停的時候,立馬跑了下來給我開門。
“張浩,你……”我擡頭看見了王子鑫正在陽臺上站着,“好吧,算你狠。”
“乖,記得明天你還答應和我吃飯的哦。”說着他還摸了摸我的頭,不等我打掉他的手,他就跳上出租讓司機開車走了。
這時王子鑫也下樓了,對着遠去的出租扔了一隻拖鞋。
“王喜兒,給我上樓,你死定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只是路上遇見了他,他非要送我回來的。”我忐忑着,我不想和王子鑫吵架的。
我一進門王子鑫就關死了門,不等我反應就把我按在了牆上,緊緊禁錮,強吻了起來。
越吻越烈,最後狠狠地咬了我的嘴脣,直到嘴巴里有了血腥味,他才放開了我。
“記住,就算你不和我在一起,也不可以和別人在一起。”說完他又低頭狠狠地吮吸我的脖子,在我的脖子上種了一個大大的草莓。
“看你還出去勾三搭四。”說完這句話他就上樓了,留我一個人在那裡發呆。
王子鑫,這個混蛋。
第二天我還沒有起牀,王鋒就給我打電話了,說中午的飛機,讓我先去酒店等他。
我有些怕他看到王子鑫給我種的草莓,和他咬破的嘴脣,問他今天可不可以不去,人不太舒服。
“喜兒,我們都多久沒見了,你不要找這些藉口敷衍我。”他的語氣突然有些生硬。
“王鋒,我告訴你,我已經打聽過了,當時你威脅我說送我去警察局,這根本不可能立案,相反我現在完全可以告你,我未成年,你這叫強女幹未成年少女,完全可以構成犯罪的。”
甘薇聽了我的事後,真心爲我不值,直罵我傻,找了好多律師諮詢這事,這就是她告訴我的。
“王喜兒。你終於學聰明瞭,到現在才知道這點。可是你知道嗎,我聽說你那個傻子姐和你媽現在在家挺不容易的,你說我要不要找人去你老家一趟,好好照顧一下他們啊。”
“你這個老雜種,你要對他們做什麼?”雖然我已經離開那兩年了,可是我還清楚地記得她們,我那個被命運逼瘋的媽和那個傻子姐。
“不怎麼,就找幾個人好好照顧下她們母女倆。你姐還沒開苞吧,你爸死了那麼久,你媽也應該想男人了吧。”王鋒在那頭淫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