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衆友大鬧下邳縣 羣雄義奪馬陵泊

詩曰:

霸據馬陵差可恥,害命謀財幾時休。

便待神算良謀斷,揮刀奸人性命丟。

且說婁小雨定下這條計策,衆人無不稱讚,只因田雅珠身陷囹圄,更覺事不宜遲。婁小雨又道:“奪泊一事尚須村中漁人相幫,借些船隻載我們上山。村中百姓多受莊主恩惠,人心可用,不必擔憂。”季曉宇道:“可使藝潼妹妹去尋本村保正,此人名喚晁夢,正是我的至交。我與劉楚兩個,則自去走一遭,去請那三位好漢相助。”路新宇道:“卻勞煩二莊主了。”言訖,各去行事。

卻說季曉宇尋至徐碩家,卻見那徐碩宅第破敗不堪,不覺感嘆道:“誰想此等好漢,竟不得發達,反落得如此貧寒。”說尤未了,迎面走出一人,見他七尺以上身材,生的鳳眼白淨,面上無須。有詩單道此人的好處:

逢潭臨淵何惶失,哪懼些許膏和脂。

葦叢閒釣捕鵜鶘,蘆蒿蕩擒網魅魑。

風雨何妨渡江海,波瀾無畏顯英姿。

浪中騰挪如白地,且看徐碩避水獅。

徐碩見是季曉宇,拱手下拜道:“卻是季莊主,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季曉宇連忙扶起道:“徐賢弟不必如此,今番前來,原是有事相求,還望借一步說話。”徐碩忙請季曉宇在草棚下坐定,又將出些茶水管待。季曉宇便將怎的出事,婁小雨怎生用計和盤托出。徐碩便道:“二位莊主與陳都頭都是響噹噹的英雄豪傑,更是我村中的恩主。既有用得到小可之處,定然萬死不辭。”季曉宇聞言歡喜不已,便與徐碩同回。

再說劉楚獨自一個來尋劉濤、陳星,方至二人宅第,叩門三聲,不見有人來應。卻攀上院牆望時,內中並無人影。劉楚心道:“不想如此無緣,然大莊主命在旦夕,若不得此二人助力,誤了大事怎好?”正沒理會處,卻見有人喝道:“劉主管何來?”劉楚聞言,不驚反喜,回頭看時,卻見兩籌好漢,各提着數簍小魚,拖着漁網,不是劉濤、陳星二人又是何人?

曾有詩讚這劉濤道:

江湖餘煙戀幾朝?翻軀攪浪金戈鏖。

龍魄雄淵圖海略,青山鼓角隱劉濤。

亦有詩讚這陳星道:

飛芒逐爭海鯊跡,撥流轉域逢青萍。

漫天宿鬥遮帷幕,地沒英雄稱陳星。

劉濤見劉楚在彼,倍感親切,道:“甚麼風把姑娘吹來,多時不見,想煞小侄。”劉楚笑道:“且莫貧嘴。今番有大事要請賢侄兄弟兩個相助。”劉濤忙請劉楚入內。這二劉雖爲姑侄,卻是年紀相仿,故彼此並不拘禮。進得屋中,劉楚便將來意坦然相告,陳星將那簍小魚都撒在地上,怪叫道:“當今世道卻容不得好人!也罷,休說去劫大牢,上山落草,便是奪了那趙頭兒的金鑾殿自在快活,有甚不可?”劉楚聞陳星如是說,不覺愕然失驚。劉濤道:“姑娘有所不知,前時那馬陵泊上寨主任輝曾遣心腹嘍囉將着重金來招我兄弟二人,我兄弟二人雖乏用度,卻念着陳都頭與二位莊主的情分,且那廝又不是甚麼好人,沒來由亦不願與那官兵對陣,故未肯應他。由是那任輝差人巡泊,連魚也打不得許多了。不想連大莊主這等好人,官府也容她不得,既是如此昏聵的朝廷,我等還念它甚鳥?”劉楚聞言,心中暗喜,遂道:“二位且暫息怒,待見了女諸葛,別有商議。”二人稱是,三人仍回婁小雨家中。

衆人聚在婁小雨家中,只待女諸葛調遣。先聽尹柔雨道:“晁保正已召集村民,個個皆願爲二位莊主出力,單等劫牢成功。”婁小雨道:“如此甚好。”分付徐碩、劉濤、陳星三人道:“眼下時近未時一刻,三位即刻動身潛入城中,只待打了四更鼓,便殺上城頭,舉火爲號,打開東門,放二莊主五人入城,就行把住城門。”三人領命。婁小雨又分付季曉宇、路新宇、毛振宇並劉、尹二主管道:“五位就伏在城外。待見火起處,便入城中,季莊主與路義士、毛武師往牢中救出田莊主,並誅殺奸人李二。劉、尹二姊姊往莊中收拾傢俬歸來,便會同二位莊主、毛武師、路義士並徐碩三人,一同出城。小妹自與衆村民一同接應,待大夥到來,便將傢俬箱籠將船載了,搬上山去,仍由劉濤、陳星二位出頭,假稱獻貢投奔,趁二賊不備,先除賊首,奪了馬陵泊。”季曉宇嘆道:“此番動兵,原只爲救我妹妹,且縣中土兵又多與我交好,列位動手之際,休要多加殺戮,休傷百姓。”衆人都道:“二莊主仁義。”當下調撥已定,各去行動。

翌日子時方過,徐碩三人伏在城中,見打了四更鼓,徐碩便道:“已是四更,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三人提起朴刀,揀不致命處砍翻守門軍卒,正似虎入羊羣。劉濤、陳星二人衝上城樓,又砍翻多人,放起火來。徐碩望見火起,便開城門。那季曉宇、路新宇、毛振宇,早已等候多時,見城門開,一齊殺將進來。那來救火的土兵見是季曉宇,誰肯阻攔?都一鬨散了。季曉宇謂劉、尹二人道:“速回莊中裝載傢俬!”二人望仁義莊飛馳而去。季曉宇自與路新宇、毛振宇奔牢城去救田雅珠,於路先搶到馬廄、牛棚放火,趕牲口去街上亂跑。知縣、縣尉等不知他們來了多少人馬,如何敢出頭迎敵?城中百姓都緊閉門戶。

卻說三人方至牢城外,只有那陳明遠領兵前來,正遇着路新宇等,兩下交手,新宇暗道:“都頭哥哥可行個方便,我等此行只爲救出田雅珠大莊主,絕不累及無辜。”陳明遠亦道:“你得便處虛晃一刀,我詐作傷損落馬,不教軍兵去追你等。”兩個鬥無數合,路新宇便將手中朴刀順削入來,陳明遠將朴刀略略招架,詐作力乏,翻身落馬,大叫一聲:“好個利害的賊人!”軍兵見陳明遠落馬,急救回去,又見主將已傷,都不敢上前,任由三人直殺進牢中。路新宇當先釋出田雅珠,季曉宇自將李二提出,怒目圓睜,罵道:“你這畜生,我不曾虧待於你,你卻賣主求榮,今番饒你不得!”便要下手細剮,毛振宇道:“此人原有開膛破肚之誓,便遂他願。”季曉宇遂將李二割腹剖心。正是:

忘恩背主鬧公堂,妄言誓約苦自嘗。

今見心肝何模樣?只爲區區一孔方。

路新宇見殺了李二,謂衆人道:“此處不宜久留,速去接應徐碩三人爲妙。”季曉宇等人都上了馬,直奔東門而來,正逢劉、尹二主管與三五十莊客收拾傢俬趕來。衆好漢會着徐碩三人併力衝出下邳縣,比及趕至窯灣村駱馬湖旁,已是破曉。那張知縣見走了衆人,查點傷損,折去土兵十一人,傷者無數,都頭陳明遠落馬負傷,府庫、倉廩卻是分毫不損,只少牢城中案犯田雅珠一人,另有首告李二被殺死在牢中。張知縣便知是季曉宇這一夥人來劫牢救人,然料這夥人無從捉,便寫了公文,道是馬陵泊賊人攻城不克,教公人報往淮陽軍了。

卻說婁小雨引衆村民接應,會同仁義莊莊客,將一應箱籠都裝載上船,一行十籌英雄,並三四十莊客,一二十村民,都從水道投馬陵泊上來。

行不多時,至金沙灘水寨邊,守寨頭目望見,喊話道:“你等是甚人?來此何干?”劉濤喝道:“我乃是窯灣村攪海龍劉濤,往日幸得任大王相招,苦無進身之道,故未敢相投。昨日被我帶同鄉鄰會着仁義莊中劉主管,裡應外合,打破仁義莊,非止爲任大王出了往日惡氣,更掠得金珠財寶多般。我見他那裡尹主管甚是貌美,便一同擄來孝敬大王,以表我與陳星歸順之意。”內中有認得劉、陳二人的小頭目問道:“陳星何在?”陳星亦在船頭應道:“逆水蛟陳星在此。”岸上頭目見了,都滿心歡喜,就上山去報與任輝、江偉。二賊聽了大喜,任輝道:“前番攻打下邳,眼見得活捉陳明遠,卻吃那個甚麼賽孟嘗季曉宇領人馬解救,吾亦吃那賊婆娘壞了左臂,好生氣悶。今番劉濤、陳星破了仁義莊,方稍泄吾恨,只不知季曉宇那賊何在,待我問他一問。”便要令一衆頭目帶劉濤、陳星等人上山來。江偉道:“且慢。”復問那守寨的頭目道:“二人帶了多少兵馬同來?”那頭目道:“小船十餘支,望去不過五七十人。”江偉道:“那仁義莊多曾賑濟窯灣村,想來不失人望。劉濤、陳星前番不來,言辭亦甚是無禮,今番前倨後恭,只恐有詐,待某前去察看一番。”任輝道:“小郎所言及是。”

江偉遂着便服,下了三關,就金沙灘前望了一望,覆上宛子城,回稟任輝道:“此番料無甚麼變故。”任輝道:“小郎何出此言?”江偉道:“一則彼舟多船沉,箱籠車仗極多,又只得尋常百姓家的漁船,廝殺不便,若開刀兵,除之極易;二則彼處不過五十餘人,手中器械亦不過杆棒、鋤頭之類,定是臨時起事,必無遠謀。我寨中有八百精兵,刀槍盡有,何懼他這些少人馬?”任輝笑道:“小郎果然精細。”便傳令衆頭目放劉濤、陳星登岸入關,卻將那五十名隨從並粗重家火都留在二關之外,只教陳星、劉濤等十人卸去刀劍,將細軟金銀並尹柔雨另換車輛載了,送入宛子城中。

不說衆人沿途見三關雄壯,各處硬弓強弩、擂木炮石無不齊備,單隻題這馬陵山上景象:

骷髏若嶺,陣陣迴響嬰兒啼;骸骨如林,蕩蕩哀傳婦人叫。惡豺犬埋頭嚼死屍,毒虺蛇扭身鑽九竅。灘上潑賊,取蠢客放血釀酒;山上大盜,捉村民活剮鮮肉。岩石殷紅,怕是爛心肝塗抹;樹枝焦亮,定有幹人筋纏繞。猖狂羣魔舞,馬陵聚兇獸。不是罡煞臨凡塵,安得揮刃淨腥污!

衆人方過了三關,徑入聚義廳中。兩把虎皮交椅上,坐着山大王任輝、江偉。陳星道:“此番盡賴二位大王洪福,擄得金銀、美女,都獻在此,還望二位大王不嫌我二人本事低微,留山聽用。”任輝問道:“既來獻納,緣何不早通消息?本大王也好點兵接應你二人。”劉濤答道:“以二位大王之勇,若是點兵下山,只怕連那下邳城都已打破了,內中卻只一樣不好,便是不見了我二人功勞。”二賊聞言甚喜。任輝看那尹柔雨時,立時驚爲天人,便下階來,正要一親芳澤。

那時節,只見路新宇在尹柔雨身後,睜圓雙眼,大喝一聲:“賊撮鳥休得無禮!”就尹柔雨腰帶間拔出匕首,望着任輝,只一刀,搠翻在地,便奪腰刀在手。江偉見不是頭,待要逃命時,早被季曉宇上前,一把掀翻,踏倒在地,罵道:“賊子認得季曉宇麼!”就拔出江偉腰刀來,一刀揮作兩段。毛振宇、徐碩、劉濤、陳星四個一齊發作,各奪兵刃,手起處,將廳中賊人砍翻十餘名,剩下的都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連滾帶爬走了。廳外數百名小嘍囉四下圍住聚義廳,卻是不敢上前。路新宇提着任輝、江偉血淋淋兩顆首級,高叫道:“好教爾等知道,便是開封汴京城裡的御林軍,也吃老爺殺了一個來回,量你等有何本事,敢來撩老爺虎鬚?若不降者,任輝、江偉二賊爲樣!”有詩爲證:

馬陵山泊勢威威,二賊佔據恣非爲。

天降罡煞臨寶地,斬草除根候雄歸。

究竟季曉宇等人奪得馬陵泊與否,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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