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話
讓她看一眼就記住的男人
第239話【讓她看一眼就記住的男人】
最後那句話左堂勳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裡默默地想着。可冉宓糖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接着追問道:“酸中帶甜的是單戀,那又辣又酸的是什麼?”
“這還用問?苦戀唄。”沒有給左堂勳回答的機會,蔣倪絲搶先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又辣又酸,辣是彆扭,酸是心酸,這一聽就是苦戀嘛!”
“是這樣嗎左堂勳?”冉宓糖轉過頭一臉好奇地看着左堂勳。
左堂勳沉默着,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說的又酸又辣的滋味是暗戀沒有錯,可是蔣倪絲說這是苦戀好像也沒有錯。
他不就是在苦戀嗎?
喜歡着一個人,可她卻有了男朋友,自己只能在一旁默默地陪着,靜靜地守着。
看着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開心的笑着,幸福的纏綿着,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揪着似的,一下扯一下的疼。
很多次他都在告訴:算了吧,沒有結果的。她有了心愛的人,而那個人不是自己。這樣繼續下去,心痛的是自己,揪心的也是自己。
可每次他又忍不住想要繼續靠近,靠近的多一些。就更加放不開手。
靠近,揪心,彆扭,心酸……靠近,揪心,彆扭,心酸,如此反覆循環了許多次。直到終於有一天,他發現那個男人不能給她幸福的時候,他開了口,告了白,本想將她帶離那個男人身邊,可最後她卻還是跟着男人走了。
這一走,就改變了所有。
他沒想到她會出意外,更沒想到在那場意外之中她會受那麼重的傷,甚至是導致最後的失憶。
現在,她雖然又和自己成爲了朋友,可是她對於他們之間的過去早就忘記了。對她來說,他左堂勳現在只是一個全新的朋友而已,她就是連他的告白也忘得一乾二淨。
有時候想想,也許這樣也好。
因爲她剛一失憶,那個不會帶給她幸福的男人突然就從她的生活裡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消失,也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所有人都只知道一件事,他徹底的從冉宓糖的生活裡消失了,就好像她的生活裡從來沒有這麼個人出現過一樣。
不過左堂勳覺得這樣更好。
她失憶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重來。把那段不會讓她幸福的感情徹底從她的生活裡抹去,這樣對她纔是最好的。
現在她失憶,那個男人又消失,這對她來說再好不過了,不是麼?
不過,即便是那個男人現在消失了,正在恢復記憶的冉宓糖也只把自己當成一個朋友,一個很鐵很鐵的朋友,就像當初一樣。
有時候看着她一個人努力的恢復身體時,他總忍不住在想,這個時候的自己要不要努力一把,讓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偏離朋友的軌道,朝另外一個方向去發展。
這個時候她的身邊沒有其他的異性,唯有自己和她的幾個絕對不會來電的師兄弟而已。若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他的勝算應該很大。
可是,他又不想在這個時候出手,他總覺得……總覺得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這麼做,至少該等她完全恢復了之後。
“左堂勳,左堂勳?說話,你想什麼呢?”等了半天得不到迴應,冉宓糖猛地拍了拍左堂勳的肩膀。“喂?你是在想你苦戀的對象嗎?!”
左堂勳笑了笑沒有說話,被冉宓糖一語說中,他還能說什麼?
也許是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蔣倪絲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那句話說中了左堂勳的軟肋,趕緊出來打圓場,想把這個話題揭過去。可惜的是,冉宓糖並不打算就這麼結束,她又接着說道:“連左堂勳都會苦戀?你這傢伙不是挺受女生歡迎的嗎?”
“我也好想嘗一下戀愛的滋味,真好奇我自己的戀愛會是怎樣的味道。”冉宓糖歪着頭想了會,一臉的迷茫,“會是甜的嗎?還是說像小絲這樣,酸甜相加?又或者是像左堂勳這樣的,酸酸辣辣?”
冉宓糖一說完,在場的幾個人都不接話了,連最聒噪的蔣倪絲也沉默了下來。因爲她們知道,冉宓糖的戀愛,一直都是很甜蜜的,至少在她失憶之前,她的戀愛只有幸福和甜美。
可是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去告訴她那些事情。關於她的戀愛,關於和她戀愛的那個男人,在她失憶之後,在那個男人從她的生活裡消失了之後,這一切彷彿就成了一個貼上了標籤的禁忌。
大家很有默契地不去提起,從來不提。
她們知道,現在的冉宓糖已經有了一個全新的記憶,她的記憶裡沒有了季嵐優和鬱黑琉。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也不是刻意去隱瞞什麼,只是對於那個突然失蹤了的男人。作爲冉宓糖的閨蜜,她們不想看到冉宓糖爲一個這麼不負責任的男人再次傷心。
既然已經忘了,那就徹底不要想起。
“你這是思春了?”好一會兒之後,蔣倪絲開口打破了沉默,並且用手肘撞了撞左堂勳,那意思彷彿是在說:你小子抓緊!
“哪有啊,我只是很好奇罷了。我現在身體都沒完全恢復,我哪有心思談什麼戀愛去?我純粹好奇,好奇罷了。”冉宓糖擺了擺手,生怕他們誤會了什麼似的,“再說了,你們也知道我的毛病,我都記不住男人的臉,哪有什麼戀愛可談啊。誰會願意跟一個記不住自己臉蛋的女人談戀愛?”
“誰說你記不住男人的臉蛋了?左堂勳你不就記住了?”蔣倪絲趁熱打鐵,一把拽過左堂勳,“左堂勳這小子挺不錯的,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最重要的是,你們兩很合得來!要不,乾脆你倆湊一對?”
蔣倪絲在這一刻真是佩服自己當初有遠見,竟然知道把左堂勳當作備胎留在冉宓糖的身邊。而且左堂勳那小子也很爭氣,到現在都對冉宓糖不離不棄。特別是在她病了的這段時間,他一直細心的照顧她。每天都來醫院,這比作爲閨蜜的她和蘇凌婭都做的好。
“我跟左堂勳?”冉宓糖指了指左堂勳又指了指自己,三秒鐘之後突然仰頭大笑,“你開什麼玩笑啊?我跟他?我跟他是純哥們好嗎?再說了,左堂勳都有苦戀着的人了,讓我跟他?他纔不能樂意呢!”
“你怎麼知道他不樂意?”蔣倪絲這下不開玩笑了,一臉認真地看着冉宓糖。
“他難道會樂意?”冉宓糖說完就轉頭看向左堂勳,“他肯定不會樂意,他有喜歡的人呢。”
“也許,我願意呢?”或許是被冉宓糖的態度激到了。左堂勳竟然這麼說了一句。
“你願意?呲,不可能啦!”冉宓糖一口否定了左堂勳的話,“我跟你是鐵打的哥們,哥們跟哥們之間怎麼可能會戀愛?不戀愛又怎麼會有戀愛的滋味?再說了,我剛纔也只是說着玩的,你們可別多想。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尋找記憶,恢復身體!”
冉宓糖的話再次讓身邊的朋友們安靜,蘇凌婭是一直沒有開口,蔣倪絲是覺得左堂勳這次又沒戲,左堂勳呢?
他只是覺得很可笑,他覺得一切彷彿又在按照相同的軌跡重新上演。旁人無意的提起,她毫不猶豫的否定,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他曾經經歷過的麼?
冉宓糖也沒有再說話,只是把玩着垂在自己胸口的那枚戒指。那枚戒指她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反正在她有意識之後,她就發現了這個戒指的存在。她沒有把這枚戒指戴在手指上,而是用一根繩子把她繫了起來,戴在脖子上,有事沒事就愛摸摸它。
她也說不上來自己這是爲什麼,她就很喜歡這枚戒指。
雖然,她一直覺得這枚戒指應該不怎麼值錢,上面的那顆方形的晶體應該只是個人造的鋯石而已,可她就是不願意這枚戒指落到別人手裡。所以當初蔣倪絲他們看到這枚戒指,想要幫她取下來收好的時候,她拒絕了,她潛意識裡很不願意。
究竟爲什麼會這樣,她也搞不懂。
也許……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清楚的,就像她的男性容顏健忘症一樣。
將那枚戒指把玩了好一會兒之後,冉宓糖突然擡起頭,對身旁沉默的幾位好友問道:“你們說,這個世界上會不會出現一個讓我看一眼,就再也忘不掉的男人呢?”
冉宓糖的這句話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上扔下了一顆小石子一樣,立刻在其他三人心裡砸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漣漪。
於是,沉默繼續,沒有人回答她的這個問題,沒有人願意告訴她,曾今有這麼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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