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話
喂,我討厭你!
第119話 【喂,我討厭你! 】
冉宓糖心滿意足的把打火機收到了兜裡,準備跟季嵐優一起走回酒店,可她剛把打火機收好,就感覺到自己的腰間突然多了一隻手,緊接着,她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啊——你幹什麼?!”冉宓糖被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擡頭一看,正好對上季嵐優的那架厚底眼鏡。
“帶你回去。”季嵐優平淡地說道。
“帶我回去?帶我回去需要你抱我麼?”冉宓糖氣得要死,伸手狠狠的捶着季嵐優的胸口,不停地在他懷裡掙扎着。
她纔不要跟季嵐優有這麼親密的接觸呢,竟然還被他抱?開什麼玩笑,她不幹!
“你老實點行不行?”季嵐優被小妮子折騰的有點頭大,胸口被她接連捶了那麼多下,就算是個鐵人也會覺得痛。
“你還想要我老實點?老實點.怎樣?好被你非禮麼?”看到季嵐優抱了自己不說,還敢叫她老實,冉宓糖就氣不打一處來,抓住季嵐優的手臂狠狠的在他肩膀咬了一口,最後還狠狠地衝他來了個獅子吼,“你這個混蛋,快把我放下來!”
最後,季嵐優終於是沒能頂得住.冉宓糖的胡亂掙扎,無可奈何地鬆開了手,把她放到了地上。
冉宓糖一掙脫出來,立刻指着.季嵐優的鼻子大罵:“好你個季嵐優,看你慫不啦嘰的還以爲你是個書呆子,想不到你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我這樣。你別以爲你是老師我就怕了你!我……我……”
看着冉宓糖那小妮子雙手護胸,結結巴巴的“我”了.半天,一副防他很防**犯的樣子瞪着自己,季嵐優哭笑不得,擡頭看了一眼星光閃爍的夜空,淡淡地說道:“光天化日?原來今天晚上還有太陽出來啊?真是世界奇觀。”
季嵐優這麼一說,冉宓糖立刻意識到自己言語上.的錯誤,心裡越發窘迫,可面上依舊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狠狠地瞪着季嵐優:“你少胡扯!反正我告訴你,我冉宓糖寧死不從!你要是敢對我怎樣,我一定揍得你跟上帝打麻將去!”
季嵐優欣賞着冉宓糖的這一系列舉動,偏頭淺.笑:“上帝好像是住在西方的,他會打麻將嗎?”
季嵐優話音剛.落,冉宓糖就愣住了,她意識到自己又一次在言語上被季嵐優給挑了刺。這讓回過神來的冉宓糖氣壞了,她越發覺得季嵐優這個大混蛋可惡的很,他天生就出來跟自己作對的。
“季、嵐、優!現在美國人都在普及中文呢,爲了不被社會淘汰,上帝一樣要學我們中國的國粹,他會打麻將算不上什麼稀奇事!”冉宓糖邊說邊衝季嵐優豎起中指,用這種不文明的手勢表達着自己對他的不滿。
季嵐優哭笑不得,也沒有跟冉宓糖計較,只是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了看剛纔被冉宓糖咬出牙印的手臂,不鹹不淡地說道:“我不想在這繼續待着了,剛纔抱你是想把你帶回去。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先回酒店了,你自己在這慢慢欣賞夜景吧。”
說完,季嵐優還真要邁步離開。
冉宓糖一慌,伸手就拽住了季嵐優的手臂:“喂,誰許你一個人離開的?我也要回酒店!”
“你的腳受傷了,我想帶你回去,可惜你又不願意讓我觸碰到你。我只是個普通的教師,不會什麼仙術,更不會什麼魔法,沒有憑空就能把一個腳踝受傷的病患帶回去的本事。所以,我要先回去了,繼續待在這裡,不知道一會兒會遇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呢。”季嵐優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正兒八經的說着忽悠話,嚇唬着冉宓糖。
“喂,你別走啊,帶上我!”季嵐優說的瞎話還真把冉宓糖給嚇到了,只見冉宓糖掙扎着要起來,可腳上卻疼的厲害,一下又跌了回去,差點又跌回洞裡。
好在季嵐優這時候及時出現,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這才讓她免於一難。
看着那漆黑的深坑,冉宓糖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胸口,要是剛纔季嵐優沒有拉她一把,也許她又會掉進坑裡一次吧?
只是想一想,冉宓糖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她可不想又一次掉到那該死的深坑裡!
“決定好了嗎?是要跟我一起回酒店,還是一個人待在這裡吹海風?”
“我要回酒店!”這次,冉宓糖毫不猶豫的做出了選擇。
“那走吧,我揹你。”知道冉宓糖不會允許自己抱她,季嵐優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帶她回家,背。
話音剛落,冉宓糖就見到季嵐優走到她面前,蹲了下去,等着自己爬到他的背脊上。
看着那像山峰一樣的背脊,冉宓糖有些猶豫,她很不願意很季嵐優有肢體上的接觸,可是一想到關於夜晚的傳聞,關於那些什麼神妖鬼怪,她就像被燒了屁股一似的,決定跟季嵐優回酒店。
最終,冉宓糖咬着牙,把自己的重量交給了他,就這麼不怎麼安分的貼在季嵐優後背,等他把自己揹回酒店去。
夜晚的海邊有些涼,海風從無邊無際的海上吹過來,讓冉宓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自從季嵐優揹着冉宓糖從樹林裡開始往酒店走之後,冉宓糖就保持着絕對的安靜,只是一手拿着季嵐優交給她的照明燈,給他倆照路,一手撐着季嵐優的背脊,儘量讓自己的身體不要貼着季嵐優。
對於冉宓糖的這種排斥自己的舉動,季嵐優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走在海邊,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也許是海風吹得冉宓糖有些發暈,也許她今天真的是太累了,冉宓糖最後竟然堅持不住,有些往季嵐優身上靠攏的趨勢。
“季嵐優,我討厭你!”好好的,冉宓糖突然這麼大吼了一句,把正揹着她趕路的季嵐優嚇得了一跳,頓時停下了腳步。
不過一秒鐘之後,季嵐優就回過神來,再次邁開腳步向前走去,脣邊還勾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地說道:“我知道。”
“你知道?”冉宓糖嚇了一跳,沒想到季嵐優會這麼說。其實,冉宓糖剛纔那一聲吼,不只是爲了宣泄自己的不滿,她更是在給自己提起精神,剛纔趴在季嵐優背後的時候,她只覺得整個人頭腦發暈,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所以她纔會莫名其妙的大吼一聲。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吼了一句,竟然會換回季嵐優的回答,而且答的是一句“我知道”。
他怎麼會知道呢?
冉宓糖記得自己這是第一次當着季嵐優的明確的說出自己討厭他吧?難道是鬱黑琉告訴他的?對了!向雨澤說過,鬱黑琉跟季嵐優也很熟,那麼鬱黑琉知道自己討厭季嵐優的事情,他也沒道理不告訴季嵐優不是?
可是,鬱黑琉明明答應過自己不會把那件糗事告訴別人的,他真的會把自己討厭季嵐優的事情給告訴了季嵐優嗎?
冉宓糖有些失落,她並不擔心被季嵐優知道自己討厭她,她鬱悶的是鬱黑琉沒有守信……
“季嵐優,你怎麼會知道的?誰給你說的?”冉宓糖抓住季嵐優的後領,着急地問道。
“你。”與冉宓糖的着急不同,季嵐優還是那種平淡的語氣,就像他只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冉宓糖又愣了,偏着頭想了半天,“我什麼時候說的?”她有告訴過季嵐優自己討厭他嗎?沒有的吧……
“剛剛。”
“剛剛?”冉宓糖猛一瞪眼,隨即明白了季嵐優的意思,“噢,對,好像是我剛剛說的。”說了半天,他是在說自己剛纔的話讓他知道了自己是討厭他的?
聽到她的自言自語,季嵐優眼底的笑意更濃,那雙茶色的瞳仁泛着清澈的水光,透明而炫麗。只可惜,強撐着身子不想跟他貼緊的冉宓糖沒有機會看到罷了。
海風帶着淡淡的鹹味,從大海上吹來,吹得冉宓糖的腦子越發的沉。雖然她一直在告訴自己,一定要撐着,不可以跟季嵐優靠得太近。可最終,她也還是沒能抵得過身體的疲勞,不知不覺就貼靠在季嵐優溫暖的背脊上。
不得不說,季嵐優這個男人看起來一副呆頭呆腦的慫男樣,可從他剛纔跳到坑底救她所使出的那套動作,他的身手看起來還挺有兩下子的。
而且,你別看他戴着個傻乎乎的厚底眼鏡,其實他跟一般的文弱書生並不一樣,至少,他的背脊就給人一種很讓人放心的安全感。這種感覺來得奇妙,來得莫名,讓冉宓糖自己都有些搞不懂。
不過,最讓冉宓糖搞不懂的是……就在她貼靠在季嵐優背脊時,她竟然從季嵐優的後頸未到了一股異常熟悉的味道。
這種味道很特別,夾雜着一點淡淡的菸草味,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獨特幽香。這種特殊的香味,冉宓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人身上纔會有,那就是鬱黑琉!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她會在季嵐優的後頸聞到屬於鬱黑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