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暹羅這個傳統的佛教國家,贈送佛像被視爲最高的禮節。
這尊普通葫蘆大小的四面玉佛通體清亮,水色飽滿,晶瑩剔透,下部的赤色部分被雕成了蓮花佛座,渾然天成,即使是秦陽這種對玉器不甚瞭解的人,也知道這件玉佛是價值不菲的藏品,絕不是輕易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
這一次,秦陽沒有像之前那100萬美元現金一樣婉拒。
他很清楚自己幫了紅衫軍這麼大的一個忙,要是再推三推四的,不免讓巴贊心寒和不安。
從魯徳口中,秦陽得知昨夜他離開之後,宋卡已經被紅衫軍交給了黃衫軍。
綁架案在暹羅國是可以處以極刑的重罪,更何況對方還是暹羅的當紅女星,而且還是紅衫軍最高領導人的愛女。
一旦巴贊執意將這件事情鬧大,把宋卡被轉交給警方處置,就是警方有意偏袒,但是礙於秋莎自身的國民關注度,以及紅衫軍的壓力,宋卡這個黃衫軍的“少將”恐怕一場牢獄之災是再所難免。
但是巴贊卻只是私下將宋卡交還了黃衫軍。恐怕是爲了賣黃衫軍一個人情,順便也揚眉吐氣的羞辱了黃衫軍一把。
畢竟在暹羅這片土地上,紅衫軍和黃衫軍的鬥爭已經持續了幾十年,巴贊心裡也非常清楚,把一個宋卡往死裡整,動搖不了黃衫軍的根基,反而會引起黃衫軍的瘋狂反撲,還不如見好就收。
總之經過昨天一夜之後,黃衫軍在泰谷的勢力受到了重創,巴贊趁機組織紅衫軍的支持民衆舉行大規模的遊行示威活動,呼籲軍政府下臺,舉行全國大選。
這也是爲什麼他今天無暇分身,只好派副手魯徳前來向秦陽道謝的原因。
關於紅衫軍和黃衫軍的鬥爭,秦陽雖然情感上是支持代表底層階層的紅衫軍,但是也沒有興趣介入太深。畢竟盛
極則衰、月盈則滿,這個亙古的規律,在二者身上不斷的交替着,除非階級被完全的消滅,否則二者的鬥爭在這片國土上會永遠存在。
將階級完全消滅,恐怕遠比武道成聖,站在武者巔峰要困難得多。
畢竟曾有無數先輩大能,在武界留下了一座座無法逾越的豐碑,令後世傳說。但是從人類出現的那一天開始,階級就從未有一刻被消滅過。哪怕就是在武界,強者爲尊,不也是另外一種階級嗎?
所以秦陽自知不是萬能的救世主,無力去改變暹羅國內紅黃鬥爭的現狀。
反倒是那位大明星SARU令秦陽有些牽掛,好在也從魯徳那裡得到了好消息,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巴贊仍然放心不下,所以讓她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安心的呆在醫院靜養一段時間。
送走魯徳之後,秦陽準備再好好的休息一下,晚上纔有精力去應付那個白象會副會長乍倫的情婦莫曼。
就在這個時候,追風急匆匆的走進房間,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首先打開了掛在牆上的電視。
秦陽有些驚異,他還是很少看見追風有這麼慌張的時候。但是很快,他的目光就被電視機裡邊的畫面所吸引了,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秒,就立即切換到了廣告,但是那張臉卻令秦陽感到無比的震驚。
是樑布,是佛羅門的主人樑布!
“哎,還是晚了一步,新聞已經播完了。”追風有些失望的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樑布這個傢伙怎麼會出現在暹羅國的新聞裡?”秦陽立即問道。
“秦總剛剛你和魯徳先生在交談,我不方便進來打擾。我今天上午在房中打開電視,就看見本地新聞臺正在直播暹羅外交部長在機場迎接樑布的實時轉播,據新聞所說,樑布是中華政府的特使,特意來暹羅國訪問交流的。”追風如實回答道。
“中華特使!”秦陽一時之間顯得非常
驚訝。樑布這個老對手秦陽是再清楚不過的了,聽到中華政府竟然任命他爲特使的消息之後,秦陽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對啊!我也想不通,這樑布算哪門子的特使?分明就只是一隻長着獠牙的狼狗而已!難道偌大一個華府外交部就沒人了嗎?偏偏派他前來出訪暹羅國?”追風憤憤不平的說道。
秦陽沒有立即接話,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的說道:“來暹羅國交流訪問只怕是一個幌子,我看他此行是別有目的!”
“該不是他是衝着秦總來的吧?他得知了秦總你現在一個人在暹羅,所以想來捉單!”追風有些驚慌的說:“要不要我現在馬上聯繫楊會長和屠首領,讓他們趕快帶着兄弟們過來,以防萬一?”
秦陽搖了搖頭道:“我們這次是秘密行動,樑布不可能得到消息。而且雖然我們和佛羅門的過節不小,但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舊賬了,自從二號首長親自調停之後,就算他和魏梓驍兩個心裡再不服氣,也只能憋着,不敢再對我下手。”
“那樑布不是衝着我們來的,他來暹羅的目的……”話說到這兒,追風好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他驚然的說道:“是爲了泰王鼓!”
秦陽微微一笑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佛羅門的勢力在中華西部地區,輻射暹羅,所以華府才命樑布爲特使,出使暹羅。樑布此行的真正目的,自然是衝着泰王鼓來的。”
“那這樣我們豈不是又要和這個混蛋正面交鋒了?”追風有些不安的說道。
“正面交鋒……”秦陽搖了搖頭,“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還是不要招惹這條瘋狗爲好,現在的關鍵就是看誰先能夠和白象會取得聯繫了。”
“我現在就去調查那個莫曼。”追風說道。
“記得帶上阿瑞一起,他對本地比較熟悉,會幫上你不少忙的。”秦陽吩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