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剛踏進房間,一箇中年男人就迎上來,緊緊的握住了他的雙手,一臉感激的說道:“林先生,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的父親!”
巴頌上前來介紹道:“小林兄弟,這是我的兒子,巴贊,當今暹羅國人民反獨裁聯盟的主席。”
秦陽剛剛在離開之前,就猜到了一定會有紅衫軍的重要人物光臨。但是他沒有想到,來的竟然是現如今的紅衫軍的最高領導人。
原來剛剛巴頌口中唸叨的巴贊,就是他的兒子。
秦陽立即客氣的說道:“原來是反獨聯的巴贊主席,久仰久仰。”
巴贊給身旁的一名隨從使了一個眼色,隨從立即擡起隨手攜帶的保險箱,平放在手臂上,緩緩打開。
保險箱裡鋪滿了嶄新的美元現鈔,秦陽目測大約在一百萬左右。看來紅衫軍雖然代表的暹羅底層民衆的利益發聲,可他們的領導人,卻不是普通的底層的民衆。
“林先生,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請您務必收下。”巴贊誠懇的說道。
“巴贊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秦陽皺着眉頭說道,“你把我林陽當成什麼人了?我敬仰的是紅衫軍的義舉。你們不畏強權和壓迫,敢於站出來爲社會底層的工人農民說話,是這深深的感動了我!”
巴贊有些羞愧的說道:“對不起林先生,請原諒我的無禮和唐突。你是我巴讚的恩人,也是我們反獨聯的恩人,我會永遠的記住您的這份恩情,以後只要您有任何的吩咐,我巴贊還有反獨聯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接着又轉身對隨從說道:“你先帶太爺回去休息,然後通知下去,暫停之前的一切計劃。”
巴頌在離開前,又向巴贊囑咐了一句:“這位小林兄弟,是一位非常值得信賴的朋友,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插手聯盟裡的事情了。但是對他,你一定要當成最重要的貴賓來對待,千萬不要怠慢了他。”
巴贊斬釘截鐵的說道:“父親大人請放心!”
巴頌離開之後,巴讚許多不好當着他面說的話才終於說了出
來:“林先生,你這次可真的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哦?這話怎麼說?”秦陽疑惑的問道。
巴贊回答道:“最近這幾天,正值換屆,所以泰谷市一點兒也不太平。黃衫軍那些混蛋中不停的在暗中插我們刀子,把我搞的是焦頭爛額,無暇應對。偏偏在這個時候,我的父親被警方逮捕了,要不是林先生您仗義出手,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這番話讓秦陽想起了下午看見街上的騷亂,就是紅衫軍和黃衫軍的衝突引起的。
秦陽也知道,在紅衫軍和黃衫軍的抗爭之中,紅衫軍一直是出於劣勢。因爲黃衫軍代表的是精英階級的利益。無論是財力物力,黃衫軍都遠遠勝於紅衫軍。
紅衫軍唯一佔據優勢的,就是人數上的優勢了。但是在泰谷,這座暹羅最繁華的城市,是黃衫軍的大本營,紅衫軍的影響裡更多的體現在偏遠的三線城市和鄉村。
這就好比雜牌軍和正規軍,不管雜牌軍的人數再說,也很難是正規軍的對手。
很顯然,巴贊他們的紅衫軍就是雜牌軍。
雖然暹羅軍政府一再表態,不支持任何一方,但是由於同屬於精英階級,所以他們在有意無意中,還是更偏向黃衫軍。
這就更加讓巴贊所率領的紅衫軍舉步維艱。
就在這個時候,巴贊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秦陽注意到他的臉色忽然變得非常難看。
掛斷了電話,巴贊一臉陰沉,但他還是用非常平和的語氣說道:“林先生,非常抱歉,我有一些急事趕過去處理一下,改日我在設下盛大的宴席正式答謝您。”
“巴贊先生是遇上大麻煩嗎?”秦陽非常敏感的問道。
“沒……沒什麼……就是盟裡出了一點小小的狀況。”巴贊神色閃爍的說道。
“如果巴贊先生真的願意交我這個朋友的話,那麼就請你把遇到的困難告訴我,也許我能幫上一點忙。”秦陽認真的說道。
“可是……”巴贊依然顯得有些由於。
“難道說是巴贊先生認爲我沒有這個能力嗎?”秦陽沉吟道。
“不!不!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巴贊連忙搖手否則道:“雖然我現在並不清楚林先生的身份,但是我猜想您一定不是一個普通人!”
“那就是巴贊先生對我有所懷疑,覺得我是另有所圖了?”秦陽繼續沉聲問道。
“林先生請千萬不要誤會,您是我的恩人,我怎麼會懷疑您呢?哎!那我就和您實話實說了吧!是我的女兒秋莎,她被黃衫軍的那幫混蛋給抓走了!”巴贊極其懊惱的說道。
秦陽一驚,忙說道:“事不宜遲,我忙快些趕過去,具體的情況你在車上再慢慢告訴我!”
接着又向追風命令道:“一起走。”
“要通知艾倫小姐嗎?”追風也緊張的問道。
秦陽沉思了片刻,才說道:“暫時還是先別告訴她吧。”
都說殺雞焉用宰牛刀,對方黃衫軍也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黑幫團伙,而是民間政治團體。儘管他們的手段有些卑鄙,但是秦陽相信他們應該還是文明人,而且有他和追風在,加上紅衫軍的人,足以控制局面了,還用不着艾倫出馬。
其實秦陽真正擔心的是萬一艾倫下手沒個輕重,將對方殺得個血流成河,那可真的就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在車上,巴贊一直在不同的撥打着電話,聽起來好像是在調兵遣將,他顯得非常焦急。畢竟沒有任何一個父親,聽到自己的女兒被對手抓走的消息,還能夠按耐得住的。
秦陽倒是從巴贊手下那裡瞭解一些基本的情況。
巴讚的女兒秋莎,是被稱爲黃衫軍少將的宋卡綁走的,目前他們人在星光娛樂城,爲的就是逼迫巴贊前去談判。
秦陽瞭解到,這位宋卡的來頭可不小,他的家世異常顯赫,父親是暹羅國旅遊業的霸主,幾乎壟斷了暹羅國所有旅遊景點的專營權,還經營着暹羅最大的連鎖酒店。對於暹羅這樣一個異常依賴旅遊業的國家而已,說他的家族掌控着暹羅國的國民經濟命脈也一點兒不爲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