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地步,楊玄真的面目已經是猶抱琵琶,即將浮出水面,他自己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便告知了秦陽真相。
楊玄真坦然承認,他所爲的一切,包括對蕭明浩卑躬屈膝,都只是爲了南海明珠。
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聽聞了一些關於鮫人聖物南海明珠的傳說,自那時便對南海明珠垂涎神往。
並且不屑的爲之努力,從各種典籍中全方位的研究鮫族,包括艱難的隻言片語的記錄中學習他們的古文字。
功夫不負有心人,幾個月前,他偶然從黃宇手中得到了半張《月明手書》。
上邊記載了澚町島的秘密。
楊玄真喜出望外,通過請精通星象的俢界高人推演,發現魚皮古捲上所書進入海下神宮的必須時機三星連珠即將於幾個月內出現。但是唯一獨缺的就是捲上所說開啓神宮的鑰匙,赤月銅鏡。
沒過多久,楊玄真就查到赤月銅鏡所在。
原本被故宮博物院收藏的赤月銅鏡,因爲秦陽找回來的中華神器東皇鐘的原因,被相關部門一起拿去研究,和東皇鍾進行靈力碰撞實驗,企圖發現新的神秘能量源。
不僅僅是赤月銅鏡,當時國內各大館收藏具有靈力的古董器具,都沒有幸免。
存放中華神器的場所可想而知保衛是多麼的神秘森嚴。
楊玄真沒法子,只好鎖定了剛剛回國的蕭明浩。
他安排了一些戲碼,使用了一些小伎倆,讓蕭明浩對他信任感激的同時,也對修者的強大力量產生了無限的嚮往。
時機成熟之後,楊玄真向蕭明浩透露了南海明珠的事情,當然是以一種謊言的方式。
楊玄真說南海明珠可以讓普通人在一夜之間變成他這樣的俢界高手,蕭明浩深信不疑,當即請求楊玄真務必幫他弄到南海明珠,他願意爲此付出一切代價。
接下來上當的蕭明浩,不僅源源不斷的給楊玄真提供大量的活動經費,而且利用他委員長孫子的身份,輕而易舉的拿到了赤月銅鏡。
之後的事情,不必楊
玄真再說,秦陽也已經知曉了。
“蕭明浩真是可悲啊,竟然被你耍得團團轉還不自知。”秦陽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我倒是非常好奇,南海明珠究竟有什麼神奇的效用,竟然會那麼一直吸引着你。反正在我聽到的版本里,它不過就是具有所謂融合和維持的作用而已。如果是我話,我寧願打鎮海戟的主意,畢竟那可是一件威力無窮的世間十大神器之一。”
“那是這些愚蠢的鮫人根本就不知道南海明珠真正的價值,有這樣的寶物,卻只把它供起來,當成一種象徵意義的信仰符號,簡直就是守着金山討飯!南海明珠,它可是……”
就在秦陽聽得入神的時候,楊玄真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可是什麼?你倒是說啊!”
秦陽忍不住催促,而楊玄真卻是一臉的警惕。
“我明白了。”秦陽收起來好奇心,“你不告訴我,是怕我知道了之後會和你搶嗎?瞧你那小氣的樣子!算了,算了……你不肯說,我還沒興趣知道呢。那咱們還是說正事吧,你想要怎麼與我合作。”
楊玄真道:“很簡單,就像你和蕭明浩約定的那樣,只不過對象是我。”
秦陽道:“你是說讓我在大會上拔得頭籌,然後把得到的獎勵南海明珠交給你?”
楊玄真點頭,接着狡詐的說道:“對於你而言,反正都是要把東西交出去的,交給蕭明浩,還是交給我,都沒有什麼區別不是嗎?”
秦陽道:“那可不一定。把南海明珠交給蕭明浩,那危害和後果即使有,肯定也小得多,畢竟他是一個連頭豬都未必殺得死的普通人了。可你楊老就不一樣了,您可是虛空境界的高人啊……”
楊玄真一聽,無言以對,只有氣急敗壞的威脅道:“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情告訴蕭明浩?他要知道你玩得一手兩面三刀,你說他會怎麼做?”
秦陽笑道:“楊老,你先不要激動,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說得對,南海明珠給誰不是給,我爲什麼要給一個偏偏我看不順眼的紈絝少爺呢。”
楊玄真這
才平息了怒火道:“如此便是最好。我能體諒你把南海明珠拱手給交給吳峰,是因爲他抓了那位女孩,對你而言,那女孩定是一位非常重要的人。可是蕭明浩卻未必能夠理解,他要是得知了此事,震怒之下,可有的你小子的苦頭吃。”
“楊老說得是,那咱們就這麼定了。你幫我保守秘密,我參賽替你贏得寶物。到時候還得你楊老暗中施以援手啊。”
秦陽陪着笑,其實心裡已經打了別的主意,決定利用這個老傢伙。屆時奧諾瓦號上風起雲涌,這個老傢伙實力不俗,總有派的上用場的時候。
“這你放心,等到時候我自會運籌,一定幫你奪得本次大會天下第一修者之名。”楊玄真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我們就一言爲定。”秦陽撐起雙手,打了一個哈切,“時間也不早了,楊老您看……”
楊玄真還算自覺,當秦陽表達了逐客之意後,他嗖的一下,就飛出了窗外,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就像他出現的時候一樣那麼神出鬼沒。
秦陽走到窗邊,已經是東方漸白,小雨已經停了,只有風還在吹。
已經無心睡眠的他披上了一件防雨外套,走出了酒店。
一個人在青濛濛的天色下,順着海岸線漫無目的的走。
現在他滿腦子都在想的是範曉玲,心中已下定了決心,等到天完全亮了之後,就去見範曉玲,如果她要是不願意留在這島上當什麼神女,那就算是得罪整個鮫人族,也一定要帶她離開。
又走了一會兒,秦陽發現前方礁石上坐着一個人。面朝大海的方向凝視着,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樣。
“宋警官,原來是你啊。”秦陽驚訝道,“這麼早的天,你是沒睡呢,還是已經起了?”
宋仙橋挪了挪身子,給秦陽也騰出一個位置。他嘆息道:“不知道怎麼的,睡不着啊,看來秦先生你多半也和我一樣吧。”
“也許是你晚宴上喝太多酒了吧。”秦陽爬上礁石,坐下來。
“也許吧。”宋仙橋像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一樣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