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沒有想到，這傢伙對於自己的威脅不屑一顧，反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極其無所謂的說道：“那你就儘管試一試唄，你以爲那些窩囊廢警方的監獄可以關的住我嗎？”
他這倒是一點兒也沒有說大話，畢竟無數王侯將相機關重重的大墓他都來去自如，區區監獄，還真的是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裡。
“你以爲這樣我的奈何不了你了嗎？”秦陽的手上忽然一發力，男人立即痛不欲生，“我現在就廢了你的修爲，接着再打斷你的手腳，讓你變成一個廢人，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還有什麼能耐逃出監獄！”
“小爺……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快住手吧！”
“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的每一個問題，你老不老實交代？”
“老實！不管小爺您問什麼，我一定老老實實的說！”
秦陽這才鬆開了手，嚴肅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屬於哪個團伙的？除了你之外，團伙裡邊還有些什麼人？”
吃過苦頭的男人可不敢再放肆了，只好老老實實的交代：“道上的朋友都叫我鼠六，幹我們這行的基本都是單打獨鬥，沒有什麼團伙。”
秦陽皺着眉頭道：“沒有團伙？不對吧？那你爲什麼叫做鼠六？鼠大鼠二鼠三四五呢？”
鼠六道：“鼠五是我父親，鼠四是我爺爺，鼠大鼠二鼠三都是先人了，他們早就已經不在人世，我這家族，從清朝末的時候就開始搞倒鬥這一行，一直傳到了我手裡。”
秦陽繼續問道：“那你究竟在紅樓裡邊想要找什麼？”
鼠六忽然神色閃爍，遲疑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些私事……”
秦陽冷冷一笑：“私事？什麼私事值得你天天晚上往這裡邊跑？要是你今天不說個清楚，道個明白的話，恐怕……”
鼠六頓時臉色大變：“小爺，您可千萬不要再折騰小的了，您的神通我已經見識過
了……哎！就實話和您說了吧，其實我是爲了我那可憐的徒兒！”
秦陽疑惑道：“你還有一個弟子？”
鼠六面露悲傷道：“我那可憐的弟子，他……他已經死了！”
秦陽詫異道：“死了？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鼠六痛苦道：“我的徒兒到西大來上學，好好的一個大活人進來，可是沒到半年的時間，就變成了一具屍體，等我聽聞了這個噩耗見到他的時候，他……他已經腐爛得都無法辨認模樣了……”
秦陽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陰沉的說道：“你的那個徒弟，不會是經貿系新進的研究生，而且是在折服中溺亡的吧？”
鼠六驚訝的擡起頭：“小爺，您是怎麼知道？”
秦陽只是自顧自的說道：“這未免也太巧了吧？”然後繼續問道：“你徒弟的死和紅樓有什麼關係？你究竟想要在紅樓裡邊找什麼東西？”
鼠六握拳咬牙，狠狠道：“兇手！”
秦陽有些意外：“兇手？”
鼠六用力的點了點頭，殺氣騰騰道：“沒錯！我就是要找出那個殺害我徒弟的兇手！我鼠六沒有兒子，就這麼一個徒弟，我待他如同親生兒子一般，將自己所有的本事全部毫無保留的傾囊相授，就是希望等我百年之後，他繼承我的衣鉢，成爲鼠七，可是……可是卻被那個兇手毀了這一切，你說我能夠不爲他報這個仇嗎？”
秦陽道：“你是怎麼肯定兇手就在紅樓裡邊的？正所謂名師出高徒，鼠七能夠被你相中，又得你親自調教，必定不是凡人，而紅樓裡邊住着的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她們中怎麼可能有人殺得了你的徒弟？”
鼠六道：“我在得知了這個噩耗之後，曾經悄悄的潛入過殯儀館，查勘過他的屍體，發現他根本就不是溺亡，而是中毒而死的！是死了之後，才被人拋入水中，造成了意外溺亡的假象！”
秦陽驚訝道：“你這話當真
？”
鼠六非常確定道：“我從小身患眼疾，視力不好，但是嗅覺卻異常靈敏，在我徒弟的屍體上，我聞到了一種淡淡的氣味，那氣味已經深入了他每一寸血肉肌膚裡，即便是屍體浸水腐爛了，卻依舊還是揮之不去！我相信除了我之外，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聞到這氣味，但是兇手恰恰是忽略了這一點，所以我順着這個線索，排查了徒弟在校園裡接觸的人，當我第一天晚上潛入紅樓的時候，我就聞到了那股氣息！”
秦陽沉思道：“那這麼說起來，確實是紅樓裡邊的某一個殺害了鼠七。”
鼠六道：“確實如此！而且那個兇手還異常的狡猾！我纔剛剛潛入紅樓，紅樓的火警裝置就觸發了，在巨大的警報聲中，全樓的女人全部驚醒，所以我不得已放棄了搜尋，結果第二天夜晚，當我再次潛入紅樓的時候，卻發現那股氣息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想一定是兇手發現了我，所以暗中觸發了火警裝置，接着用一天一夜時間，銷燬了證據！”
秦陽接着道：“所以你並不死心，你覺得兇手一定會有所疏漏，留下蛛絲馬跡，於是每天夜晚，都會潛入紅樓，想要再次嗅到那毒藥的氣味，從而確定兇手的身份？”
鼠六道：“沒錯！畢竟這是唯一的線索，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爲開，總有一天，兇手會再次露出馬腳，只要她什麼時候再使用或者接觸那毒藥，我就能夠確定她的身份！於是我白天調查紅樓那些女學生的背景身份，夜晚潛入紅樓，可是終究一無所獲。”
秦陽思忖了一下，才緩緩道：“那動機呢？動機是什麼？”
先前在琴島查辦長生製造的一系列連環兇殺案的時候，秦陽就已經積累了非常豐富的經驗，他知道除了無差別殺人的精神病患和變態殺人狂之外，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殺人，所有的殺人案件，一定必須有一個動機！
鼠六搖了搖頭道：“我實在想不通兇手爲什麼要殺害我的徒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