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小姐。怎麼了?”
李夫人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住桃枝,嚎啕大哭:“我的女兒啊,娘終於找到了你了……”
李叔用衣袖沾了眼角,擦了又擦。
桃枝不敢動,求救的看向冉長樂:“小姐……”
冉長樂抿嘴,眼眶跟着溼了,只道:“桃枝,他們會告訴你的……”
說完,拉着北冥寒出了屋,留下了他們一家三口。
北冥寒拿出錦帕,擦了她的眼角,聲音低沉:“哭了……”
冉長樂鼻音濃重:“纔沒有!你是怎麼發現的?”
自他們定親之後,北冥寒爲了冉長樂的安危着想,把冉府和魚宴的每一個人的身份都做了詳細的調查。
沒想到他的小女人身邊藏瓏臥虎,相比較桃枝的身份,桃醉 和陸生的真實身份才讓他震驚!
不過,好在她身邊的每個人對她都忠心耿耿。
他纔沒有拆穿。
北冥寒如實答道:“本聖特意查的。”
沒想到查出了桃枝是李書夫婦被拐賣的女兒。
冉長樂破涕而笑:“真好,他們一家三口終於團聚了。”
說起桃枝,冉長樂又想到了桃醉,她派桃醉去保護白貝貝,算算日子,也快到江南了吧。
想到桃醉,又想起納蘭澤幽怨的眼神。
等桃醉回來,她就問問她對納蘭澤是否有感情。
皇宮。
皇上最近心情很不好。
寵愛的洛美人因爲刺殺聖妃,他堂堂皇帝賠了醫聖萬兩黃金,才讓醫聖不再追究此事。
萬兩黃金啊!想想,皇上就心疼的不行!
越心疼越生氣,一怒之下,讓人直接毀了建造一半的洛房宮。
很久不上早朝的皇上破天荒的上了早朝。
逮着戶部尚書就是一陣猛劈。
戰戰兢兢回到府中的謝尚書,還想不明白,皇上上朝就幹了一件事,就是罵自己。
他最近一直規規矩矩,皇上爲什麼罵自己呢,罵自己玩忽職守也能理解,可是罵他教女無方,他就整不明白了。
皇上不是心儀他的女兒嗎,怎麼會罵他教女無方呢?
在書房想了整整兩個時辰的謝尚書,也沒想明白,直到宰相親臨尚書府,說了一句不着邊際的話:“據說,聖上的寵妃死了……”
尚書還是不明白,他知道啊,他還賠進去了四個暗衛呢!
他和宰相同爲皇上的心腹,宰相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樣一句話。
到底什麼意思呢?
尚書夫人是個通透的女人,一想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在尚書耳邊一嘀咕。
尚書眉開眼笑。
第二日一大早,尚書就帶着自己的女兒謝氏給皇上賠罪來了。
皇上賞了尚書幾盒吃食,留下了謝氏。
北冥寒如約到了宰相府。
臨走前,冉長樂特意交代:“堅持住一個時辰!”
北冥寒坐在了主位上。
走手邊是宰相,右手邊是風雪。
對面是風雨。
宰相很興奮啊,他的兒子足智多謀,女婿又赫赫有名。
世上兩大公子,風雨有情,醫聖無情,都是他的人,他興奮的很!
一直不停的勸酒。
風雪在一旁嬌媚的倒酒,她今日特意上了薄妝,刻意打扮過的臉,更是惹人憐愛。
風雨也不怕宰相責罵,他和醫聖的仇怨已經結下,只不過是沒有挑到明面上。
又想起最近發生的諸多糟心事,乾脆低下眼簾,一個人喝悶酒。
氣氛沉悶,北冥寒冷着氣息不語,宰相唯有不停勸酒。
風雪倒一杯,北冥寒喝一杯。
喝到最後,宰相滑倒了桌下呼呼大睡。
風雨醉眼朦朧。
風雪的整顆心都掛在了北冥寒身上,對桌下的宰相和搖晃的風雨視而不見,嬌媚道:“聖哥哥的酒量讓雪兒佩服。雪兒再給聖哥哥倒一杯。”
北冥寒算算時間,快一個時辰了。
說了入宰相府來的第一句話:“聖妃要的銀子呢?”
風雪從微微敞開的衣領裡,拿出一疊銀票,塞到北冥寒手裡,聲音嬌媚極了:“聖哥哥,姐姐這般愛財,真是有趣的很。
你說,她要那麼多銀子,幹什麼呢?”
這是挑撥離間呢,北冥寒接過銀票,冷冷掃了一眼風雪,轉身就走。
風雪拉住他的手臂,笑道:“時辰還早,聖哥哥去雪兒院子醒醒酒,再走也不遲。”
北冥寒冷冷道:“宰相要受涼了。”
風雪不得不放下手,做出一副孝順的模樣,微微低下頭,露出雪白的脖頸,眼裡含了自責和感動:“雪兒的心一直在聖哥哥身上,忽略了爹爹。
多謝聖哥哥提醒。”
北冥寒看都不看她一眼,出了宰相府。
風雪咬牙,恨道:“來人,爹爹和哥哥醉酒了。”
下人沒進來,倒是進來了風伊,她看了看宰相和風雨,最後嬌笑着走向風雨。
風雨朦朦朧朧中看到冉長樂巧笑倩兮的向他走來,直接仍了酒壺,嘴角含了冷笑。
風伊扶着風雨進了她居住的偏院。
風雪無聲咒罵:老女人,也不害臊!
北冥寒折了一圈偷偷回到宅子裡。
見冉長樂滿臉汗水,拍着手,笑道:“搞定!”
“搬完了?”
冉長樂回頭看到北冥寒,眉眼彎彎道:“一塊不剩!嘻嘻,將來宰相知道自己一密室的黃金被人偷樑換柱,你說他會不會氣死?”
北冥寒笑着不語。
“你太厲害了,這麼短的時間鑄造了一批裡面是銅的金塊,哈哈,只要想起宰相將來被氣死,我就忍不住想笑……”
北冥寒捲起她的手,塞給她一疊銀票,笑道:“她給你的。”
冉長樂推給他,道:“我知道你養的有兵。你收着。”
北冥寒又塞給她:“不差這一些。本聖養的起。再說,有這一批黃金,口糧上足夠撐三年。”
冉長樂拗不過他,直接收到懷中,道:“我先拿着。我們殺了皇上的寵妃,他什麼反應?”
想起皇上那張極度自私的嘴臉,北冥寒冷笑:“招了謝氏入宮。”
“什麼?!都到這個時候,他還想着美人!他腦子除了美人還有啥?北冥國百姓攤上這樣的皇帝,有苦沒地訴,倒黴透頂!”冉長樂冷哼,道,“他要是女人,早就被浸豬籠了!”
北冥寒瞧她炸毛的樣子,趕緊順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