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長樂見她把‘宰相府’三個子叫的又響又亮,不覺莞爾,這石燕還真是個妙人。
笑道:“是啊。沒辦法,誰讓我未來的夫君魅力無限呢?哎呦,石小姐,你都不知道天天趕蒼蠅,我有多累?”
風雪任有她們挖苦諷刺,依舊眉目含情的看着北冥寒,聲音嬌媚得能恰出水來:“聖哥哥,雪兒給你繡了個荷包……”說着從懷裡拿出一個佭紅色,繡工精湛的荷包。
荷包上還繡着鴛鴦戲水。
有些人就是這樣,不打不相識,石燕對冉長樂充滿了同情,覺得她善良的她鬥不過這媚骨天生又膽大不要臉的妾。
冉長樂對石燕也充滿了好感。
自從調查過她的底細後,才知道石燕搶的男人都是好色之徒,綁回去後一陣胖揍。
有些人外表是美的,心卻是醜陋的,就像風雪。
有些任外表是醜陋的,心卻是極美的,就像石燕。
所以當石燕再次給她擠眉弄眼,小聲道:“哎,我說,你這個情敵不簡單啊!”
冉長樂趕緊湊過去,小聲回:“是啊,不過我有招!”
說完,晃動着兩人緊握的手,對北冥寒撒嬌:“我累了……”
北冥寒攔腰抱起她,心疼道:“本聖抱你回去。”
對風雪舉着的荷包熟視無睹。
風雪媚笑,收回荷包,道:“聖哥哥慢走。”
石燕直接給冉長樂豎起大拇指,道:“佩服!”
從店裡跑出來的燕一把五兩銀子扔到侍衛手裡,道:“多一兩銀子,沒碎銀找。”
侍衛握着銀子直接傻眼了,這得有多財大氣粗,才能幹出這事啊!
眼看小姐又折回了店裡,侍衛猛的搖搖頭,叫道:“小姐,我們沒銀子了!”
冉長樂探出個小腦袋,嬌笑:“從今天起,石小姐飯錢全免。”
侍衛拍拍自己的頭,果然財大氣粗。
當天晚上冉長樂就熬夜把荷包繡出來了。
桃枝看着月牙白的荷包,直搖頭,荷包上的桃花吧,修成了荷花。
三片桃葉修成了芭蕉葉。
更別提歪歪扭扭的針線了。
唯一能亮點就是她是小姐第一幅傑作。
桃枝洗乾淨,晾曬了在門外。
秋姑姑看到這個荷包,不解道:“桃枝,爲何是荷花,卻偏繡了芭蕉葉?”
桃枝道:“桃花。小姐秀給姑爺的。”
秋姑姑抿嘴偷笑。
北冥寒直接扯下來,喜滋滋的掛在了腰間。
“姑爺,還沒幹呢!”
冉長樂頂着兩個熊貓眼,看到一身黑衣的北冥寒,時不時低頭,輕笑出聲。
“看什麼呢?”
冉長樂走進一看,立馬羞紅了臉,她昨晚繡的荷包已經掛在了他錦帶上。
他時不時低頭,原來看的是荷包。
不好意思道:“別帶了,沒有風雪繡的好。”
北冥寒捲起的手,寵溺:“本聖就覺得它是最好的。”
冉長樂嬌嗔了他一眼:“青龍街上,除了閒王府,你有宅子嗎?最好是緊鄰宰相府。”
“沒有。不過宰相府對面的宅子空了許久,你想要嗎,本聖買下來。”
冉長樂點點頭,道:“要,越快越好。”
“好。明日本聖就把地契交給你。”
冉長樂眉眼含笑:“你就不問問我幹什麼用的嗎?”
“本聖的女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本聖都滿足。”
冉長樂嘿嘿笑着,在他臉上又吧唧了一口。
自從知道了宰相有謀反之心後,她就一直想着怎麼悄無聲息的把密室裡的黃金弄出來。
有了這宅子,她偷偷挖個密道,連結到密室,來個偷樑換柱,嘿嘿嘿……
北冥寒點了她俏鼻子,道:“過幾日金磚到位。”
“啊!你怎麼知道我想幹什麼?”
“你我夫妻一體,本聖自然知道你的想法。”
“還沒成親呢……”
第二日大宅的地契到了冉長樂手中。
冉長樂立即在宅子門口貼了告示:宅子修好,擡妾過門。
對面的宰相府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宰相夫人眉開眼笑:“雪兒啊,這醫聖的妾也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你可要想透徹,莫要覺得委屈。”
風雪眉眼含春,醫聖拒絕了她的荷包,轉眼又特意買個宅子,還緊鄰這宰相府。
說到底還不會爲了她。
魚姑娘不懂禮數,鄉野出身,只不過是有幾個銅臭罷了。
醫聖許是覺得她新鮮,嚐了鮮之後,還是她風雪這樣的世家貴女能和他舉案齊眉。
畢竟作爲世上唯一的聖者,少不了和皇親國戚打交到,而這些,恰是她風雪一出生就必修的禮節。
想到這,風雪眉眼的春意更濃三分,笑容越加嬌媚:“娘,女兒自是知道的。”
宰相夫人見女兒想得明白,接着說道:“那麼大一個宅子,翻修就是不是一項簡單的活,怕要幾個月才能完工,更不用說需要的鉅額銀錢了。
也只有財大氣粗的醫聖這般豪爽。
看得出,他心裡是有你的。這男人啊,有時候也和女人一樣,口是心非。
上次你和醫聖洞房太倉促,很多東西沒有準備齊全,這次娘和你爹趁着機會,多給你備些嫁妝。我們家底雄厚,隨便拿出來點東西也不是魚姑娘那個土包子能比的。
你就安心待嫁。”
說到這,宰相夫人故意停頓了一下,看着眼前嬌媚的女兒,小聲道,“娘給你尋了個精通那個的嬤嬤,你莫要害羞,仔細學着點。男人總喜歡往畫舫跑,還不是那的姑娘放得開。”
風雪聞言,臉頰滴血,嬌聲了句:“娘……”
宰相夫人此番話可謂是掏心掏肺,極疼愛女兒的,道:“本來爹和娘是把你當閒王妃培養的。閒王幼時才華遮天,親王府風光無限,親王有很大希望繼承皇位。
我曾託人去親王府給你說親,親王妃一口回絕了我,說是閒王自幼定了婚約。
親王若成了真龍,那閒王就是太子,娘準備緩些日子上門親自說,不求正妃,側妃也是可以的。
哪知親王死於非命,親王府一落千丈……”
風雪冷了臉,想起閒王殘廢的樣子,心中厭惡,嬌媚道:“幸好娘沒有去說親,閒王無權又無勢,而且是個沒用的殘廢,如何配得上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