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部分菜已經上來,北冥寒夾起一塊紅燒肉,送到她嘴裡。
冉長樂一口咬住。
摔在地上的石燕滾了幾圈才爬起來,嘿嘿笑道:“夠味!還會武功!本姑娘要定了!”
說完,滾動肥胖的身軀興高采烈的回去了。
掌櫃想了想,走到北冥寒面前,躊躇問道:“客官可知那姑娘是誰?”
北冥寒冷冷撇了他一眼,很惱火,他和自己的未過門的妻子一起吃個飯怎麼就這麼難呢?
冉長樂嚥下紅燒肉,笑道:“難道圓球很有名不成?”
圓球?
掌櫃搖頭,憋住了笑,還真形象!
道:“圓……不,石小姐是清水城知府大人的千金。”
“哦!怪不得比我還囂張跋扈。原來有後臺。”
“姑娘,公子,石小姐看見美男就搶回家,你們還是趕快走吧。”
知道掌櫃是好心提醒他們,京都府尹冉長樂都敢訛銀子,皇上面前撒潑跋扈,一個小小的知府千金,她還真沒放在眼裡。
謝了好心的掌櫃。
對着繼續投喂的北冥寒,無奈道:“我自己可以吃。”
“本聖就想餵你。乖,張嘴。”
冉長樂乖乖的咬住,吃的眉開眼笑,道:“這的紅燒肉果然好吃!就是騎馬沒髮帶食盒,不然,爹爹和魚宴的人也能嚐嚐。”
吃飽喝足,兩人又逛了會清水城才離開。
剛走到官道上,前面一下子涌出了十幾個人。
個個帶着長劍。
石燕胖手一揮,喝道:“都給本姑娘仔細點,別傷住了我的心上人!女的趕跑就行了,別下殺手!”
冉長樂靠在北冥寒懷裡,淺笑,沒想到圓球還有點良心,沒趕緊殺絕。
只是這來的速度也太慢了,比他們料想的足足晚了半個時辰。
北冥寒親了親她的髮絲,聲音低沉:“乖乖坐在馬上別動。一會就好。”
“好。”
石燕又擦了口水,叫道:“哇!這麼溫柔,本姑娘愛死了!都給我小心點,傷了他一根毫毛,打你們板子!”
侍衛們很無奈,又要抓人還不能傷一根汗毛。
他們怎麼抓,一看這人就是武功高手。
他們不受傷就謝天謝地了!
這時又從草叢裡殺出幾人,混在了侍衛中。
偷偷的朝冉長樂移去!
北冥寒被衆人圍着,感受到他們沒有殺心,固也沒有下狠手,只是朝他們的肚子踢了過去。
侍衛們也聰明,見他沒有下狠手,紛紛丟了武器,撲上去抱住他的小腿,死死不鬆手。
北冥寒餘光瞥見幾人手中暗器反射出了的光,忙喊到:“女人,小心!”
偷襲冉長樂的幾人本想再靠近她幾步,再射暗器。
炸然聽到北冥寒的提醒,瞬間發了暗器!
冉長樂一個一百八十度後仰,暗器貼着她的鼻尖呼嘯而過。
幾人見她躲過了暗器,也不戀戰,瞬間沒入草中。
北冥寒一腳踢飛抱住自己小腿的侍衛,焦急的跑過去,連聲音都帶了顫音:“女人,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冉長樂搖搖頭,把夾到的一根毒針遞到他面前,冷道:“遂了毒,見血封喉。”
北冥寒眼裡結滿冰霜,一股殺氣傾瀉而出,所有侍衛後怕的齊齊後退。
轉身就要去追兇手。
冉長樂抓住的衣袖,道:“別去了。早就跑了。”
北冥寒冰冷掃向石燕,聲音帶了地獄般的涼薄陰冷,道:“還不滾過來!”
石燕被他眼神掃到,嚇的轉身就跑,還一邊大叫道:“我真不知道!我沒有刺殺這位姑娘!我不搶你了,你帶着你的美嬌娘趕緊走吧!”
侍衛見自個小姐肥胖的身子跑的比兔子還快,也趕緊撒開腳丫子邊跑邊叫:“大俠啊!我們也不認識那些刺客啊!就我們着三腳貓功夫還不夠你塞牙縫的!”
冉長樂不覺莞爾,道:“不是他們。他們就是來搶你的。兇手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北冥寒點點頭,他們只是普通的侍衛,沒有內功。
暗殺冉長樂的內功和輕功都很厲害。
只是在他眼皮地下殺他的女人,當他堂堂醫聖是擺設。
仔細收好銀針,回頭讓納蘭澤好好查查。
冉長樂見他神情越加冰冷,嬌笑:“我這不好好的?別繃着臉了,笑一個嘛嗎?”
北冥寒躍上馬,從後面緊緊攬住她的柳腰,直到軟香溫玉在懷,他才稍微安了心。
決定以後寸步不離的守着她的小女人。
回到冉府,天已經擦黑。
北冥寒回了趟聚息樓,把毒針交予納蘭澤。
而後悄無聲息見了老夫人。
從此,三秋院的偏房多了個人。
天亮時,冉長樂打着哈欠,睜開眼睛,一張放大的俊臉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怎麼在這?!”
驚呼完的冉長樂瞬間滑入被窩。
北冥寒低笑:“我可是奉命在你身邊寸步不離的守護你。”
冉長樂悶悶的聲音從被窩裡傳來:“誰敢命令你?”
“祖母。”
冉長樂掀開被子,氣呼呼:“你把我遭遇暗殺的事告訴祖母了?你這是讓祖母擔心!”
“笨女人,以前是我太自以爲是了,以爲聖妃的名頭可以保你無恙。現在看來不盡然。
這場暗殺明顯是有預謀的。兇手沒得手,肯定還會預謀一下次。
一想到你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遭遇暗殺,我又心疼又自責。
所以在揪出兇手前,我就扮作你身邊的一個侍衛,全天候保護着你。”
“我有能力保護自己。再說,你又是閒王又是醫聖,肯定有很多公務,一天到晚陪着我,不好吧?”
北冥寒順了順她亂糟糟的頭髮,調笑道:“哦?你是怕本聖沒有時間準備嫁妝?”
冉長樂直接拍掉了他的手,又兇又羞:“胡說!我纔沒有!”
北冥寒寵溺的笑道:“放心。自從你在日月湖向本聖當衆表白那日起,本聖已經開始準備了。雖然作爲閒王,無權無勢,但本聖一定不會委屈了你。”
北冥寒是閒王,可他似乎很討厭閒王這個身份,從不說‘本王’,傲嬌起來都是自稱‘本聖’。
可皇上恨不得他早死,怎會允他們有個熱鬧的溫馨的成親禮。
固,笑道:“你的心意我懂。成親不過是種形式,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