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讓他們出去,我告訴你!”
“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說不說?昨兒個兄弟們沒弄死你,不過是想着用你的遭遇嚇唬嚇唬人,今天,你可沒這樣的好運氣!”
金髮男冷笑着說道,他俊美的面容明明春光燦爛,但眼底卻是駭人的冷森。
“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了?”顧夜白一本正經地說。
男人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顧夜白卻驟然爆發,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將桌子踹到對面的男人身上,金髮男子忙着阻擋,顧夜白已經拿了槍,“砰砰砰”地連發幾槍……
諸人閃避不及,顧夜白卻帶出一種詭異的速度,來到金髮男子身後,手上的槍支,直抵着她的腦袋。
這一切,爆發地非常快,快到人無法反映。
這種快,已經超出人的認知了。
怎麼做到的?
怎麼可能這麼快?
諸人紛紛驚詫不已,待回過魂,顧夜白已經冷冷宣佈道“eer!我的前輩們!”
緊接着,她的槍,指向帶着銀色面具的男子,“砰砰砰”便是一陣開,面具男子立馬迅速地跳開,可那子彈便追着他打,他在地上連連滾動躲閃着,狼狽至極……
這把手槍兩枚子彈的發射間隔不到一秒鐘,不到三十秒,顧夜白的彈匣內只剩下一枚子彈……
這對其他的人員來說,這絕對是最好的反擊時間。
可諸位明顯驚呆了,腦海中盤旋來盤旋去,就倆字家暴!
面具男子躲到最後,連面具都掉了,露出一張清淡儒雅的臉龐,五官雖然經過一定修飾,但依稀可辨別出少許大人的影子……
顧夜白用最後一枚子彈抵着金髮男人的腦袋,她笑着道“怎麼,這麼多人看守我沒看守住,現在打算重新設定遊戲規則了,還是,各位打算耍無賴拋棄你們的帶頭大哥了!看他做什麼,他有什麼好看的,你們老大在這裡,他給我挾持了,你們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是這個吧!”
諸人默了默,這新兵蛋子,太囂張了,就算你發現這是局也別這麼囂張啊啊啊啊……
可這雖然不過是一次考驗,考驗各位在絕境下的生存能力以及保守秘密的能力,但考驗也是有規則的,金髮男人是這裡的老大毋庸置疑,他被挾持了,這次任務就是新兵們贏了……
大傢伙互相望了望,紛紛摘下那滑雪面罩,看向顧夜白。
這個女人,真的叫他們心服口服了,短短几分鐘,便逆轉了全部形勢,從掙脫繩索到出槍到挾持金髮男人,他們完全沒反應……
那速度,都帶出一陣殘影了!
這還是人麼,這簡直和怪物無異啊!
不過這怪物最搞笑的便是謀殺親夫那一環,少校本就惡毒加陰損,偏偏武力值老高,這一回栽了,給老婆收拾得落魄得很……
這畫面,怎麼看,都好有喜感啊!
倒是陸崇明,站起身,特別風輕雲淡的樣子,只是那摸鼻子的動作,怎麼看,都有點訕訕然。
顧夜白看着這些所謂的恐怖分子,都是天狼行動隊的成員,整整二十三個,蒙着面罩帶着面具把菜鳥們支使到這破山溝裡當猴兒耍……
她有些憤怒,有些難以接受,除了被矇騙,還有被當衆羞辱的氣憤感,昨晚上,這男人是真的強…奸了她,雖然她後來猜測到他的身份,知道他是陸崇明,可最初的害怕還有毀滅感還是那樣的叫她痛苦和難受……
“把他們放出來!”
她要挾着這次任務的老大,冷冷命令道,此刻的她,臉上如蒙寒霜,渾身都是冰雪的冷森之氣。
大傢伙都知道,這次事情鬧得有點大,陸崇明做得很過火,當着所有菜鳥的面強了顧夜白,就算大家事後知道是陸崇明做的,可那麼多人聽了牆角,一個女孩子的臉面,往哪擱啊……
可陸崇明這男人就是這麼狠辣,這麼無情,哪怕對自己老婆,也是直接用最恐怖的手段的……
諸人沉默着前往天牢放人。
金髮男子被人用槍指了半天,臉上頗爲尷尬“嫂子,能放了小的麼,我只是個演員,一切都是少校大人安排的,沒我什麼事啊,嫂子……”
男子雙手合十滿臉諂媚地請求着,哎喲喂,那裡面還有一粒子彈,那是真的子彈啊……
不論怎麼滴,先把責任推給隊長唄!
不論後續如何發展,先活下來再說唄,現在嫂子特衝動,萬一……
男子無法想象!
顧小妞卻對這懇求充耳不聞,她警覺地望着前方,完全把這次模擬訓練當真的任務來練習了,那隱忍的殺機,叫人毛骨悚然……
她很憤怒,她憤怒得想要殺人了……
但是,再她看來,她的戰友們未曾解救出來,她只能忍着。
約莫一分鐘,被嚴刑拷打一通的菜鳥們來到審訊室周圍,都是人高馬大的漢子,頓時把這圍得水泄不通……
菜鳥們看着滑雪面罩下的熟悉臉孔,無不滿腔憤怒,這種被人耍了一通的感覺,非常不爽……
秦安走了過來,在顧夜白耳邊道“人都放出來了!”
“嗯。”
她冷冷地應了一聲,卻仍是沒放鬆警惕,手槍指在金髮男子的腦袋旁,明知道這場模擬任務到此結束,她卻固執地用槍指着很無辜的金髮男子……
淡淡的悲憤感從她身上傳出來,菜鳥們咬着牙只覺得無與倫比的憤怒以及絕望,哪怕他們無不優秀,沒有任何人在逼供中報出組織的消息,然則此刻,卻仍是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氣憤感……
那是他們的隊長,那是他們的教官,把他們騙到這兒,活捉了一通拷問,這究竟算個什麼事兒……
最委屈的,還是顧夜白,她一個好好的閨女,就這麼給人強了。
這對顧夜白來說,便是極大的折辱。
所以她一動不動,在等待着什麼。
傾城公子也知道情況不妙,菜鳥們非常暴躁,菜鳥們實力彪悍,真打起來,那還不好說,於是,沈副隊笑着宣佈“這次任務圓滿結束,你們都是滿分,哈哈,哈哈……”“你看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板寸頭,就她,頭髮比較長,而且,她沒有喉結!”
巡邏員分析着。
“真是女兵?不是說是特種部隊麼?特種部隊怎麼有女兵?難道是軍…妓不成,這些軍人還真是爽,出個門居然還帶個軍…妓出來……”
侮…辱的話語,叫諸人都氣憤不已,很快地,烈陽就有點受不了,跳出來罵道“你瞎說什麼?有種衝我來!”
“一羣孬種,就知道背後陰人!”
“是啊,敢堂堂正正地打一架麼?”
“……”
喧囂聲,此起彼伏。
這些天狼的軍人,無不正直而善良,有着堅定的信念,平時呢,又和顧夜白玩得不差,這會兒,看着人這麼侮辱顧夜白,有點受不了,紛紛跳出來回罵……
顧夜白聽見這些回罵,心想,原來所有人都是被陰了一把。
這倒黴催的,居然集體都這樣了!
“吵什麼?”
陡然一聲輕斥,兩位巡邏員頓時間恭順了起來,顯然他們異常畏懼這男人。
很快地,在顧夜白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這人染着金色的頭髮,五官俊氣逼人,他其實是那種擱在人羣中非常招眼的存在……
此刻,他望向顧夜白,淡淡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巡邏員中的一名立馬上前彙報道“她是女人!”
“女人?!!”
金髮的男人挑了挑眉,仔細打量着顧夜白,旋即頗有些意味深長地道“女人好啊,省得長夜漫漫,太過無聊了……而且這女人,這小臉蛋還真不錯,身材也好,是個極品,把她帶到前面去讓兄弟們樂呵樂呵……”
“是,是,是……”
兩名巡邏員望着顧夜白,眼底淫…光大閃,儼然,她引起了他們極大的性趣。
顧夜白皺了皺眉,琢磨着該怎麼辦,兩人已經推搡着她往前走去,顧夜白下意識地回頭看向秦安,秦安望着她的目光有些焦慮和擔心……
而天狼的菜鳥們則炸開了鍋,紛紛叫囂着要和這些人單挑幹架……
顧夜白望着他們,安撫道“沒事的,我去看看情況!”
“快走吧,你……”
巡邏員推着顧夜白前進。
顧夜白只覺得今兒個的全部事情都透着詭異,但如若想出去,還是得見識見識這裡的人員構成。
她被推入地牢不遠處的小單間,這兒,應該是審訊室呢,不過顧夜白覺得這和其他的牢房沒什麼區別。
很快地,她便被吊着綁在十字架上,儼然,對方要審問她……
爲首的金髮男人對着旁邊的一個帶着銀色面具的男人,笑謔道“老三,該你出場了!”
帶着銀色面具的老三獰笑着走了過來,看上去,他比較擅長審訊這一塊。
審訊,就是各種折磨,在不弄死的前提下套出情報來,通常越是重要的情報,嘴巴閉得越緊,越是容易活下去。
但因爲這些折磨太恐怖,生不如死,很多人撐不住,寧願說出情報圖個了斷也不要被肉身折磨!
“他們是正歸部隊,看樣子,不過是先鋒,給我問清楚他們整個組織的具體情況,這一次的人物,不容有失!”金髮男子交代道。
“我知道!”
老三銀色面具下的脣角邪肆地勾起,望向顧夜白的目光透着幾絲亢奮。
不知是因爲接下來的折磨還是對女人的亢奮。
顧夜白只覺得毛骨悚然,這夥人,哪是一羣烏合之衆,分明就是道上的老手,特種部隊退役,加入了個僱傭兵組織,分工明確。
可這究竟是哪個僱傭兵,人員是這種成分,而且是東方人口。
顧小妞雖然混黑…道,但她是小混,對這些組織並不熟悉,所以也不知道個具體。
“我不會叫你失望的!”老三邪笑着道。
“呵呵,呵呵……”
金髮男人拍了拍老三的肩膀,便退了出去。
審訊,現在開始。
男人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面插滿了銀針,他抽出一根銀針,笑着道“中國的鍼灸博大精深,這種銀針,插入相應的穴位,會叫人痛不欲生。我只要一根針,就能讓你痛苦欲死。”
顧夜白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男子嘿嘿一笑,在顧夜白猝不及防的時候一根針突然插入她體內的一個穴位,顧夜白疼痛神經本就敏銳,頓時疼得悶哼一聲,差點哀嚎出來……
哧……哈……
顧夜白連連倒吸氣,和那次注射神經毒素相差無幾,不過神經毒素她的體質疼不了很久,但這跟針插在身上,綿綿密密地疼痛襲來,顧夜白死死咬着牙,才能扛過去……
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顧小妞本來能控制身體的排水節約體力的,但這時候卻是連這個功能都忘記了……
除了疼,就是疼……
大腦疼到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很疼吧,小婊…子……”男子邪笑着捏起顧夜白的下巴,逼問道,“說,你們是哪知部隊,怎麼發現我們的行動的,後面還有多少人……”
看這架勢,這些人不是什麼恐怖分子,顯然有更大的圖謀。
顧夜白現在還是清醒的,清醒的時候她一個字都不想說,完全不想浪費時間。
碰到這種人,老三冷哼一聲,推開了顧夜白的臉蛋。
“你結婚了麼?”
顧夜白眸光一閃。
“看來結婚了!”
顧夜白所幸閉上眼睛,不發一言。
“難道你還是處…女?不過,處…女也不要緊,對付你們這種中國女人,什麼貞潔啊很重要,快說,不然的話,我有的是手段折磨你……”
顧夜白仍是選擇不發一言,上次陸崇明的審訊,她之所以能說出來,那是因爲疼到失去意識了,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具體說了點什麼……
現如今,這種鍼灸,有點小兒科了,只相當於2毫升的那種神經毒素。
不過叫顧夜白鬱悶的是,神經毒素效果會慢慢消失,那種疼痛感會越來越淡,這跟針扎着,卻是越來越疼了。
男人呢,明顯有點不耐煩了!
乾脆把顧夜白吊綁地鎖鏈鬆了鬆,然後,把顧夜白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