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何限見到她的眼神變得柔和,他不由地笑出了聲,說道:“我的清歡,你還不承認你喜歡我,若是你對我沒有感情,怎麼會願意爲我生孩子?”她抿脣一笑,說道:“大將軍,大王爺,你是不是被你院子裡的女人騙得太久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爲你生孩子了?又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你?只不過,你說孩子,我覺得,嗯,有個孩子確實是不錯的事情。我會有孩子的,不過,一定不會是跟你有。”她繼續笑,笑得燦如夏花。她的這番話徹底刺傷了何限的自尊心。

他毫不留情地貫穿清歡的身體。似乎是想要證明什麼,清歡如同往常一般閉上眼睛,何限卻狠狠地撞她,逼她睜開眼睛,清歡實在受不了疼痛,看向何限,何限殘忍一笑,說道:“你要記住,現在,此刻,擁有你的人,是我!”

目前就那些個姬妾,也就是素素還算是個有手段有心計的,其他人,不過就是些跳樑小醜,若是真有素素的手段,怎麼可能讓素素一個人獨大那麼久。清歡心下有些黯然。

何限笑了笑,“貓哭耗子假慈悲,你若不是存着那樣的心思,人也不會死,現在做出這副樣子來幹什麼?”她睜大眼睛,說道:“既然你都說我是假慈悲了,那還廢話什麼,我就奇怪了,你難道不覺得我是狠毒的女人?難道不會不喜歡我?”

何限笑眯眯地問道:“你爲了佔有我,害死幾個侍妾算什麼,我又不是沒有侍妾,隨便你害死,你這麼做是在乎我,我開心還來不及。”清歡被他氣得一口氣接不上來,不爽地道:“你是不是變態啊,還是腦子有毛病?啊?什麼審美觀啊你。”

男人不是應該都喜歡那種溫柔似水善良可愛的天使嗎?她是誰啊,她可是魔女,這個男人怎麼還就好自己這一口,難道是小時候發燒燒壞了腦子?想到這裡,她就將手放在上面試了試溫度。

何限不爽地問道:“你在幹什麼。”她順口道:“看你腦子是不是燒壞了。”何限一把將她的小手握進自己的大手裡,然後撫摸着她手上的繭子,有些好笑地道:“我怎麼就腦子燒壞了。”

“不燒壞能那麼自戀?我爲了霸佔你,爲了能夠得到你,哎呦我去,你敢不敢說得更不要臉一點。”何限像是聽到了什麼新鮮詞,一下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狠狠地親了她一口,說道:“你縱然不愛我也無妨,我愛你就成。”

她翻了個白眼,有沒有更經典一點的對白拿出來?她都已經這種對白聽到要吐了,真是,沒創意。何限見她不以爲意,便也不再多話。心中失落,這個女人,剛纔他說的可都是真的,這個女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何大人頭一次表白就撲街了。

何限又是折騰了清歡一晚上,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纔起來,然後算是養足了精神,有些頹廢地將自己洗洗乾淨,便穿上了何限今日特地爲她挑選的裙子,淡藍色,透着一股靈氣,她走到陽光下才知道原來那裙子的絲綢料子不一般。

透着一股五彩斑斕的顏色,在陽光底下,一動一走之間就閃耀一陣絲綢的美妙色澤。身邊的侍女機靈地道:“姑娘,這可是進口的彩虹綢,看起來是白色什麼都沒有,實際上卻是內有乾坤。王爺果然是對姑娘十分喜愛,纔會精心挑選這般好的料子給姑娘做衣服。”

她抿脣一笑,不接話,半晌,才問道:“這個時候何限人在哪裡呢?”侍女猶豫

一番,才道:“在書房議事,若是無事的話,也定然是在書房處理公務或者看書解悶,姑娘,您?”

她點點頭,說道:“去看看他吧。”侍女有些無奈地問道:“空着手去?”她疑惑地望着侍女,意思還得給帶禮物什麼的?侍女便在一邊絮絮叨叨,說那些愛妾爭寵的時候都會帶着自己親手熬的湯啊點心啊什麼的去討好一下王爺。

她有些好笑地看了侍女一眼,那侍女終於是閉上了嘴巴,慢慢地跟在她的身後。清歡又不是那些個庸俗的女人,而且她的心也不在何限身上,說起來,她對何限甚至沒有那種心動的感情衝動。

只不過在一起也有了小半年了,畢竟是有些感情在,何限對她不薄,只是她一直不領情想要躲避而已,說起來,也是何限自己太一廂情願,何限如果換一種方式而不是如此強烈,說不定,她真的會喜歡何限。

當然了,也不過是說不定而已,其實香如故那樣的才更合自己胃口,可惜了,香如故恐怕是愛天下不愛美人。她有些自嘲地想道。估計在這個時候,香如故應該想着若是她能夠在何府內做些什麼幫助他們,應該會最好不過。

何限一向御下嚴格,想要混進何府簡直難上加難,上次翠峰實屬碰到了天時地利與人和,否則何府也未必會那麼好進。她想着總歸自己在這裡沒事做,就是離間一下何限的部下,似乎也不錯。

她走進去的時候,門外的侍衛只是稍一遲疑,便小聲提醒道:“大將軍在裡面議事,姑娘您?”她笑了笑,說道:“無妨,我就是進去坐坐,不會搗亂的,放心吧。”她面色不改,說得話卻全是違心的。

笑話,不來搗亂自己過來幹什麼,她就是要好好搗亂一番,讓何限氣死纔對。心中轉了幾個念頭,她就走進去往何限的身邊一坐,根本沒有離去的意思。周圍的幾個副將看到她,隨即又望望何限。

何限見清歡就是一副“偏不走,你奈我何”的模樣,眼中泛起一絲笑意,說道:“無妨,你們繼續說。這可是堂堂瓊枝大將軍身邊的軍師,能力非凡。”衆人這才繼續討論起來。

一個副將說:“我們雖然打退了牧族的攻擊,但是若此族一直不除,於我們而言更是心腹大患,若是有朝一日我們用兵……萬一牧族在後面夾擊,那可如何是好?”

何限皺起眉頭,他也是想着將整個牧族給打散,但是如今,是最好的時機嗎?他看向清歡,清歡不滿地回瞪一下,說道:“距離你們想要造反的日子還早着呢,這麼早部署實在不需要。要我看,你們就應該先多過些好日子,免得到時候兔死狗烹。”

何限瞪了清歡一眼,對她的說辭不發一言。下面的人卻都是一驚,急忙跪下來,對着何限表忠心,說絕對不會背叛之類的,她撇撇嘴,沒想到何限的威信還挺高,聽到這些人呱啦呱啦地說,弄得她都有些心煩。

誰知道何限根本無動於衷,甚至沒有給清歡一個警告的眼神之類的,就是那麼輕飄飄的放下了。暈死,她貌似是在挑撥他和下屬的關係吧,爲什麼何限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難道他就那麼信任人心?

她眼珠子一轉,又想到了其他的主意,笑眯眯地站起來去端了水壺,慢慢地給衆位將士倒茶水,其中一個看起來十分俊秀的男子,見到她親自倒茶。臉色微紅。她衝着那人一笑,說道:“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你可是有

口福了。”

然後還不自然地送了個秋波,好吧勾引人這個事情對於她來說真的是太有難度了,根本就不是那種柔情似水的女子,自然做不來柔情似水的事情。回到何限身邊,何限將剛纔清歡的舉動看得清清楚楚,半晌才讓衆人都散去。

後來清歡基本天天賴在何限的書房,偶爾就能聽到些機密什麼的,不過她對此事倒是一點都不上心,更專心於挑撥挑撥這些男人的關係,偶爾還發表一下自己亂七八糟的見解。

後來她知道原來何限一般是不允許女子進入他的書房的,清歡卻是個例外,她有些無語,似乎何限在自己身上破例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讓她自己都數不清楚。

甚至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存着什麼樣的心思。她晚上看着睡在自己身邊的何限,思索着這麼多事情都不是他的死穴,那麼何限到底最怕的是什麼,又是什麼事情能夠讓他直接想辦法把自己除掉呢?

第二日清歡又準時跑到何限那裡蹭吃蹭喝蹭情報,說起來之前她敬過茶的那個俊秀的男子看着特別眼熟,但是她總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可總是有眼熟的感覺,卻說不上到底這個傢伙哪裡很面善。何限見到她老盯着自己的部下,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待衆人散去,何限冷笑一聲,“你總是盯着我的部下算怎麼回事,你想搗亂無妨,別給我招惹別人。”她吐吐舌頭,其實她真沒招惹的心思,不過就是好奇這個爲什麼那麼眼熟。

她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何限才告訴他那個人是素素的哥哥,她一聽恍然大悟,怪不得看着眼熟,這個男子的老媽肯定也長得好看,不然怎麼會生出這麼帥氣的兒子來。

她問道:“你就這麼讓我聽你們的軍機秘密,不怕我泄露出去啊?”何限自信一笑,“你倒是有本事出去,說不定還能夠泄露一二,若是還是這副柔若無骨的樣子,我看你也就有動動嘴皮子的力氣。”

她笑了笑,說道:“有時候嘴皮子,也是能夠殺人的。”何限沉默,半晌問道:“你的那些馬鞍,是如何製作的?”她一愣,這個事情,何限是怎麼知道的,東西不是之前給了瓊枝的軍隊嗎?外面的人哪有知道是她設計的馬鞍呢。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怕是那十個人裡面,有人就是何限的奸細,她是女王的事情,她建立了利刃軍隊的事情,她設計了馬鞍設計了那種軍用弩的事情,估計除了那十個人,應該是再沒有人知道纔對。

從何限的話音裡竟然他都知道,那這個事情就很讓人疑惑了,若不是內奸,她真想不出來還有別的可能性。想到這裡,她微微一笑,問道:“怎麼了,你也想要?那我畫給你?”

何限雙眼一亮,問道:“你願意畫給我?”她嘟嘟嘴,說道:“你不要就算了,反正,若是你欺負我,我就不給你,不過就是個馬鞍子,有什麼了不起的。”何限一聽,直接將人抱了個滿懷。

何限聽得出來,她這是服軟了,一個從異世穿越過來的女子,不知道她身上得有多少不爲人知的厲害東西,不說別的,單看利刃和那個弩就已經讓何限眼紅到一定程度了。

就算是他下面的士兵都說起瓊枝的軍隊有一個精銳部隊,每次打仗基本沒有任何人死亡,只不過是有受傷的,團體作戰達到一定厲害的程度,加上那個很厲害的弩,何限知道,若是他的軍隊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