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女士,您的香菸味道可真迷人,瞧我這記性,走得匆忙,忘了帶火器,不知能否借一下火機呢?”
卜麥很自然地走過去,以至於女子都沒有擡起頭來。
過路的人大多早有預謀,不是來爲女人點菸,就是希望共飲一杯。
時機成熟了,好帶上牀榻。
女子的穿着盡顯富貴氣息,但是容貌年輕,是那些貴婦比不得的。
縱橫職場的大亨,無一不對着女人動心,妄想得到她除了真心的一切東西。
卜麥卻顯得有些特殊,要是想引起女人的興致,不應該做一些對女人來說極爲敏感的話題嗎?
反觀卜麥,簡簡單單的借走火機,道了聲謝徑直走開。
女人忍了半天,撥開頭髮,擡頭看着卜麥離開的背影。
有些疑惑,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要圍着她轉纔對,難不成自己的魅力還不夠。
過了幾分鐘,女人換了方向坐着,突然看到那個對自己美貌身材視而不見的優雅男子正在與一位相貌平平,身材臃腫算不上多好,背景稚嫩的女人聊的正嗨。
兩人不知說些什麼,逗得臃腫女人捧腹大笑,還誇讚卜麥是個有趣人。
這倒是讓看似孤傲,冷酷的陽臺女人眉頭一緊,有些生氣。
很快,卜麥結束了與相貌無奇女人的對話,端着兩杯青澀的紅酒,原路返回。
女人冷哼一聲,看來是個男人還是逃不過本色,終究是要倒在老孃的石榴裙下。
故意側着身,只等卜麥坐在這裡遞過酒杯,然後光明正大的拒絕這個男人。
誰知,卜麥看都沒看她那刻意伸長的雙腿,以及挑弄的身姿,端着兩杯酒,頭也不回地走開。
“喂,老孃難道還不夠優秀,引不起你的注意嗎?”
卜麥停下腳步,端着酒杯的右手指了指自己,四下無人,看來就是在說他,笑道:“你長得很美,身材很美,但不代表全世界的男人都會喜歡吧,比如我,就喜歡平-胸的!”
女人內心彷彿收到了一萬點暴擊羞辱,一把奪過酒杯,豪爽飲下。
想要摟過卜麥的脖子卻被他彎腰躲過。
欲擒故縱,百試不爽,站在自認爲高人一等,美貌當世無敵的女人面前,就要學會鎮定自若,裝作眼裡沒有此人。
來來回回無論女人如何施展魅力,都顯得一臉不在乎。
而且要找到輔助對象,例如相貌,身材,等等都不如前者的女人。
那麼你就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
接下來就要藉助物品,高人一等的女子往往會認爲,憑藉她們的美麗魅力沒有得不到的東西,更別提一杯酒或者一根菸。
所以這杯酒假裝要送給別人時,就會激發女人的爭鬥心,讓她們內心無比難過失落。
最後魚兒便會主動上鉤,咬住魚餌,並且心甘情願地被釣走。
高級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方式出現。
想必下來的過程,卜麥會順風順水,在陌生的環境也如履平地。
“這杯酒是給那位夫人的,你幹嘛喝掉?”卜麥神色微微一變,顯得有些憂愁。
“她喝得,我就喝不得?”不僅這杯酒,就連卜麥左手的那杯也被女人纏繞式的奪走,隨後流下一滴在嘴邊。
女人到現在還想繼續勾引獵物,可惜卜麥不吃這套,並且她已經完全調入卜麥的計策中。
哪有摔入深坑的獵物能自己爬上來的先例啊。
“行吧,酒已經喝了,那我便走啦,拜拜!”卜麥一腳踏入門內,放緩身形,三根手指一次落下,“三,二,一”。
果然女人挽留了他,“等等,喝了你兩杯酒,我得還你兩杯不是?本大小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女人扭頭尷尬的擦掉嘴角剩餘的酒滴。
沒想到卜麥這人竟不是尋常男子,對於絕世美貌女子嘴邊的東西竟然毫不動心,對着服務生喊道:“過來,把你這個托盤放下,可以走了,抓緊走!”
這哪裡是要還給卜麥兩杯啊,大大小小的杯子,在托盤上有十餘杯,分明是想多留住卜麥一會,卜麥面無表情,正符合他的心意。
卜麥哀苦叫道,“算了算了,暫且陪這位美麗的女士喝上一杯吧!但是說好,就一杯”。
一杯過後,又是一杯,卜麥拋針引線,將自己的話題拋錨,反正船已上岸,鐵錨只是起到更加穩固的作用。
不曾想卜麥的酒量過人,酒品高超,喝的時候不忘了介紹這些酒的產地,來源,與年限。
“若是有機會,你來我莊園,我那有這杯酒的祖宗酒”。
女人酒量差了一籌,搖搖晃晃竟是要倒進卜麥的懷裡,但是她沒有,反而被逗笑。
“祖宗酒?這是什麼酒,你不會是在逗我笑吧?”
卜麥笑意更濃,“祖宗在我家鄉的意思就是萬事開頭之人,所以這最先誕生的酒就是祖宗酒,現在正埋在我家麥地,十分可口!香甜宜人!”
二人交流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到女人的姓名與身份,女人愈發好奇,這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
從最開始就能對自己視而不見,現在有大把機會緊密接觸,卻又對自己不聞不問,只是說着一些有的沒的題外話。
看着人頭攢動的張不大方向,女子眼神憂傷,雙眸淚眼汪汪,“哎,男人啊,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比如我爸......”
話沒說完,卜麥打斷道:“可不包括我!”
女人一手附在卜麥胳膊上,一手對着會場指指點點。
“我爸說,不讓我進去是爲了保證我的安全,真是囉嗦,不就是一個黑幫大佬,一羣沒用的商業巨鱷嘛?有什麼好擔心的!”
卜麥聽後,迅速以浪蕩子的模樣掩蓋內心的警惕,女子的酒後真言完全驗證了他的猜想。
之前卜麥觀察過,那些權勢小點的人根本不敢靠近陽臺女人,更別提去調戲她。
而在阿福提供的榜單上權勢稍微大的人只敢上前搭訕,卻不敢調戲女孩,說明什麼?
說明這女人身份不簡單,卜麥目測應該是此次會議發起者之一,酒店的幕後老闆的女兒。
不讓她進去,只讓她呆在陽臺,說明周邊都是持槍殺手,一旦發生口角爭端,很有可能,幕後老闆要放槍控制人羣。
這也就說得通爲何老禿子還在等人,明明兩三個小時過去了,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原來那位幕後老闆還沒到現場。
“你不想知道我爸是誰?不想灌醉我然後上......”女人酒勁越來越大,昏昏沉沉,言語含糊不清。
卜麥在最後一杯酒裡摻雜一些白色粉狀,搖晃幾下酒杯,那些粉末便溶於紅酒看不出異樣。
“我知道你爸是誰,也知道你是誰,你有點喝多了,睡吧!”女人嘲笑卜麥酒量不行,她可沒醉。
喝過最後一杯紅酒,雙眼一閉,睡了過去,不用卜麥多說,酒店老闆的手下服務生已經早早趕來。
卜麥纔沒有歪心思,只是告知服務員將她安頓好,然後卜麥散去一身酒氣。
“動手,幹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