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更衣室的時候,龔政震驚了一把,霍芬海姆的傢伙正在更衣室內瘋狂的慶祝呢,這羣傢伙**着上身,身上搭着毛巾喔喔喔地怒吼着,德乙聯賽榜首,這要是放在一年以前,霍芬海姆的傢伙們想都不敢想。
尤其是薩利霍維奇這種隨霍芬海姆征戰過德南聯賽的傢伙們,此時他都風溼興奮,雖然他們知道這個時候還不是他們應該興奮的時候,但是他們就是這樣忍不住興奮,德甲,他們真的要去德甲了。
德甲距離他們如此之近,他們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激動地面紅筋漲,一些在浴室裡的傢伙,用毛巾,用盆子弄起水,直接往更衣室裡的傢伙們身上潑去,嘩啦一聲,一支落湯雞就此誕生。
在龔政剛剛走進更衣室的那一瞬間,一股清涼撲鼻而來,緊接着一股柔滑.溼潤的東西狠狠地撞在龔政的臉上,封住鼻子,差點連氣都出不出來了。
嘩啦一聲,龔政也是被潑了一身。
“哈哈哈哈!!!”更衣室裡立即響起一陣的鬨笑聲,霍芬海姆的球員一個個都笑彎了眼,有的傢伙眼睛裡更是笑出了淚花。
好嘛,這羣傢伙也太瘋了,難道他們不害怕笑疼肚子?
龔政手嘩啦一下在臉上一擦,眉頭立即向上一抽,齒牙咧嘴,露出一幅十分憤怒的樣子,更衣室裡猛然一靜。
“是誰?他媽的給我站出來!”龔政單手叉腰,右手猛地向着更衣室裡指去,怒吼道,“否則哥要你不得好死!”
眼見龔政霸氣得像一名罵街的潑婦一般,霍芬海姆的更衣室猛然一滯,安靜下來,沒有一點聲響,霍芬海姆的球員都大小瞪小眼地盯住龔政。
更衣室裡的氣氛十分的詭異,龔政也是一呆,這些傢伙不會這麼不經逗吧!
嘩啦!
還沒有等龔政回過神來,一盆水又朝他潑來,同時,還伴隨着薩利霍維奇那興奮的叫聲:“兄弟,潑他,敢在我們面前囂張,讓他見識一下我們霍村三十三匪的厲害!”
“幹,幹他丫的!”霍芬海姆的球員立即響應,紛紛朝着龔政潑水。
“嗚,不待這樣玩的?哥還沒有進入臨戰狀態!”龔政立即蹲下去保守,極其委屈的說道。
“哈哈哈哈!!”看着龔政那份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的表情,霍芬海姆的球員又是哈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霍芬海姆的主教練拉爾夫?蘭尼克突然走了進來,更衣室裡的戛然而止,霍芬海姆的傢伙們彷彿見到鬼一般地立即轉身向着浴室涌進去,霍芬海姆的浴室可不大,這些傢伙一窩蜂地涌進去,那場面還真是他孃的壯觀啊。
龔政蹲在地上心裡覺得怪異不已,這些鼠膽匪類可是前便宜就佔的傢伙啊,今天怎麼轉性呢?又或者是有陰謀?
龔政抱着腦袋頓在地上心裡百思不得其解,腦海中極其地疑惑,這究竟是在呢嗎一回事啊。
看着龔政的樣子,拉爾夫?蘭尼克微微苦笑,這小子正是球場那個囂張狂妄,讓媒體又愛又狠,讓對手頭疼不已的傢伙嗎?這更有點鄰家小孩的味道吧!
“怎麼還沒有挨夠,還想捱揍?”拉爾夫?蘭尼克淡淡地說道。
拉爾夫?蘭尼克說得隨便,但是卻把龔政嚇得不清,蹭的一下,龔政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嘩啦嘩啦,他身上的那一身水立即向下傾瀉,留到地板上發出清凌凌的聲響來。
“怪是不得這羣傢伙有便宜不佔都閃了,原來是帶頭大哥來了啊!”龔政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緩緩地轉過身來,衝着拉爾夫?蘭尼克裂開了嘴傻呵呵地笑了笑。
“我們……我們這是鬧着玩的,呵呵,呵呵!”龔政揮了揮手,抹了抹額間的冷汗。額……曉得是冷汗還是冷水哦!
“哼,要不是知道你們是鬧着玩的,本教練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本教練的厲害了!”拉爾夫?蘭尼克扯開了嗓子似乎是大喊的意思,這直震動龔政耳膜發脹。
“靠,哥就站在你身前,用不着這麼獅吼吧?”龔政的心裡腹議道。其實,龔政心裡清楚,這話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說給浴室裡貼牆偷聽的霍芬海姆三十三匪聽的。
“呵呵呵呵!”心裡頗有些埋怨,但那是面上卻表露出來,龔政呵呵陪笑着沒有說話。
拉爾夫?蘭尼克很曾看不出龔政的心思來,做主教練這一行的,有一門必修課那就是行爲心理學,而且龔政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如何看不出龔政的想法來?
拉爾夫?蘭尼克沒有理會公正的小心思,立即說道:“好好收拾一下,等會你就和我去新聞發佈會現場吧。”
龔政微微一愣,之前不是說好了,讓薩利霍維奇和梅蘇特?厄齊爾去的,怎麼一下子就變卦了呢?
浴室裡的霍芬海姆衆也是一愣,尤其是薩利霍維奇和梅蘇特?厄齊爾。薩利霍維奇還好說,這傢伙出席賽後新聞發佈會的次數可多了,少這一次也不要緊。梅蘇特?厄齊爾就冤了,他可還沒有出席過賽後新聞發佈會啊,梅蘇特?厄齊爾真是欲哭無淚,靠,早知道會這樣,哥早就該狠狠地潑龔政這小子,哼哼!
眼見龔政一呆,拉爾夫?蘭尼克微微一笑對龔政說道:“趕緊去收拾,我在外面等你!”說完,拉爾夫?蘭尼克就揹負雙手轉身緩緩地向外走去,不過轉身的同時,拉爾夫?蘭尼克卻莫名其妙地留下一句話,“這個時候竟然找不到人,真是便宜龔這小子了!”
說完這話,拉爾夫?蘭尼克就消失在了更衣室的門口。
“靠,不是吧,哥的運氣咋就這麼黴呢?”眼見拉爾夫?蘭尼克消失,梅蘇特?厄齊爾就從浴室衝了出來,呼天搶地道。
衆人都沒有理會梅蘇特?厄齊爾的耍寶,紛紛開始洗漱起來,他們知道,新聞發佈會一結束,他們就必須離開這裡,他們可不想到時候渾身汗膩膩地回去。梅蘇特?厄齊爾眼見自己的表演無人行賞,也無趣地低喝一聲,然後快速地轉身涌進了浴室。
龔政看着這傢伙活寶的一面淡淡地搖頭,然後快速地走出了更衣室,跟着霍芬海姆的主教練拉爾夫?蘭尼克走向了新聞發佈會現場。
當龔政和拉爾夫?蘭尼克來到新聞發佈會現場的時候,門興格拉德巴赫的主教練喬斯?呂許凱正如坐鍼氈地坐在哪裡。眼見這兩人當場,喬斯?呂許凱並沒有起身和拉爾夫?蘭尼克等人握手的意思,他甚至不往這邊看過來,好像沒有看到這兩人一般,或者是把這兩人當成了空氣一般。這讓拉爾夫?蘭尼克和龔政感覺對方一點風度都沒有。
喬斯?呂許凱卻沒有管這麼多,直接抓着身前的話筒,沒有等主持人宣佈霍芬海姆主場迎戰門興格拉德巴赫的賽後新聞發佈會開始,喬斯?呂許凱就直接說了起來:“今天,我的球員表現非常的好,他們盡到了自己的努力,上半場比賽我們打得太順了,以至於讓我們產生了錯覺,輕視了眼前的霍芬海姆。在我們兩球領先的時候沒有乘勝追擊,太過於保守了,給了霍芬海姆機會,這才導致了我們本場比賽的實力。”
眼見喬斯?呂許凱突然說話,下面的記者和上面的主持人都是一愣,這傢伙也太急了吧?竟然如此沒有風度,不按照新聞發佈會的章程來辦事,衆人對喬斯?呂許凱的影響又降低了不少。
龔政和拉爾夫?蘭尼克都是一呆,他也沒有想到,他們就這樣被這個傢伙給晾在這裡,彷彿自己這些人都是空氣一般,這讓拉爾夫?蘭尼克和龔政有些尷尬。拉爾夫?蘭尼克和龔政心裡同時想到,這是喬斯?呂許凱的報復麼?
不過,拉爾夫?蘭尼克什麼情況沒見過,臉上並沒有任何表示,他微笑着坐在地自己的位置。龔政則是看了一眼喬斯?呂許凱微微一撇嘴,也走向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這個時候,龔政才發現,他是今天唯一一位參加賽後新聞發佈會的球員,門興格拉德巴赫那邊根本就沒有球員出席。
喬斯?呂許凱卻沒有管這些記者們的鄙視,繼續講了起來:“這場比賽的責任主要是在我,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沒有徹底瞭解霍芬海姆,對他們的一些判斷出現了失誤,這讓我們陷入了被動。還有就是,在我們兩球領先的時候,我的選擇太過於保守,沒有選擇乘勝追擊,給了霍芬海姆球員喘息之機,這才導致了我們上半場比賽被對方扳平。至於下半場,我們本來有機會的,但是霍芬海姆的球員挑釁我的球員,以至於我的球員被紅牌罰下,這是本場比賽的轉折點,我不想去說這件事情誰對誰錯,輸就是輸,我們門興格拉德巴赫還輸得起!”
說完,喬斯?呂許凱沒有給下面的記者任何提問的機會,也沒有看龔政和拉爾夫?蘭尼克一眼,然後直接扔下麥克風,轉身離開了新聞發佈會現場。
眼見喬斯?呂許凱的憤然離席,下面的記者一片譁然,紛紛用手中的照相機留下喬斯?呂許凱的英雄之姿!
拉爾夫?蘭尼克眼見喬斯?呂許凱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小子似乎也有一些小孩子氣啊!!
眼見着喬斯?呂許凱遠去的背影,龔政輕笑一聲,心裡暗想到:“這是你的報復呢?還是落荒而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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