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場上的球迷全都被這個精彩的進球所吸引,這個時候上幾乎所有人的腦子裡面全都閃過了精彩這個詞,可也就在這個時候裁判的哨聲響了起來。艾幻當然知道那是犯規的意思,他先是一愣然後馬上看向了主裁,主裁這個時候跑到了他的身邊,並且做出了艾幻拉人的手勢。
艾幻立刻叫了起來“怎麼回事?我沒有犯規,我從他的身後跑過去根本就沒有拉他,你可以問他自己。”
而在此時一直坐在地上發呆的皮克也馬上叫了起來“是他把我拉到的,就是他!”球都已經進了,這個時候不演戲什麼時候演呢?
主裁搖了一下手並沒有回答艾幻的話,而是指向了邊裁,示意是他給自己的提示,艾幻看了一眼立刻跑了過去“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根本就沒有拉他,是他自己倒下去的。”
邊裁剛纔舉旗的時候就顯得有點猶豫,但是此時卻已經橫下了一條心“我看到你拉了他一下,你不要以爲你做的事情能夠逃過我的眼睛。”說話間他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後又指了一下艾幻。
可就在他的手指只想艾幻的時候,忽然看到艾幻的左耳上方,忽然綻放出一朵血花,艾幻的腦袋也跟着向旁邊一歪,眼睛裡面全是驚愕的目光,而此時鮮血從那個傷口中洶涌而出,眨眼間就將他的球衣染紅了。艾幻被這重擊之後,他也下意識的擡起手捂住了腦袋,但鮮血一樣還是從手指縫中向外涌着。
邊裁明顯是被嚇了一跳,他首先看的竟然是自己的手指,這一瞬間他甚至以爲自己已經練成了什麼驚世駭俗的武功,不過瞬間他就反映了過來,這根本不可能是自己造成的,事情的元兇是他們身後的南看臺,有人又用硬幣展開了攻擊,而艾幻比較走運竟然被人近距離擊中了。
在網絡直播室裡面正轉播的幾個人剛纔看到艾幻進的球不禁一同叫了一聲“漂亮!”可是裁判的判罰瞬間又將他們拖進了混亂當中。
“這簡直是胡說八道嘛,艾幻根本沒有碰到皮克!”範海東首先大叫起來“你看皮克的球衣都沒有變形怎麼可能是被人拉倒的呢?”接下來的慢動作重播立刻證明了這一點,四個角度的重播全都證明艾幻距離皮克至少有三十釐米的距離,皮克是自己被嚇倒的。
“怎麼還能發生這種事情?簡直是開玩笑嘛。”黃健翔也非常不高興,一個勁的抱怨裁判扼殺了這個精彩的進球,可是當鏡頭轉回來的時候,他們卻都傻眼了,因爲此時艾幻已經倒在了地上,他的面前只有一個邊裁。
董陸一下子跳了起來“見鬼了,邊裁把他打倒了麼?”說完這句話之後連他自己都笑了起來,因爲這種屁話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好在電視回放將他們的疑問解答了,四個人立刻大罵起巴薩的主場文化,黃健翔和董陸連續的說出了好幾個在這裡被打得頭破血流的人,李朝輝忽然冷哼一聲“當年瓜迪奧拉沒有退役的時候就曾經在自己的主場被誤傷過,當時他的外號叫小佛頭上一根毛也沒有,滿頭是血的樣子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艾幻已經被擡了下去,黃健翔不禁猛的一拍桌子“我們反對一切形式的球場暴力,這些人名義上是什麼死忠,實際和足球流/氓有什麼區別?”
“完了!”範海東卻長嘆一聲“沒有了他,埃爾切失去了唯一的武器,這場比賽結束了。”其他三個人也都沉默了,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光他們是這樣想的,場上的球迷立刻也都安靜了,大家本來自己玩得挺高興的,可是剛一開場比賽就進入了白熱化出乎了所有人預料,然後艾幻受傷被擡下去,整個過程還不到三分鐘,一切發生得太快讓十萬球迷全都閉緊了嘴巴。可是南區的那些瘋狂男孩卻顯得極爲興奮,他們竟然開始歡呼起來,諾大的體育場只有這一個看臺在歡騰,而其他地方卻都十分安靜,這顯得極爲古怪。
兩個剛纔還鬥得不亦樂乎的女人立刻停止了戰鬥,他們的目光全都轉移到了艾幻的身上,如果不是身邊的人拉着她們現在恐怕都已經翻過護欄衝進場地了,雖然他們的樣貌不同但此時臉上的關切神情卻都如出一轍,可就算是這樣在大衆的眼中還是有巨大的區別,詹妮弗是因爲自己的男朋友受傷而關心,泰勒則是應該被嚇呆了,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全場球迷都對南區的瘋狂男孩產生了強烈的不滿,你們這麼做不是在女神面前丟我們的臉麼?
於是噓聲四起,開始還只是一部分的,但後來越演越烈全都指向了南區看臺,瘋狂男孩一向以天不怕地不怕著稱,可是他們也都是巴塞羅那的孩子,當整個城市全都對他們不滿的時候他們也一樣會感到無助和恐懼,瞬間就停止了歡呼,有點手足無措起來。
而泰勒和詹妮弗也在瞬間聯合起來,開始指揮身邊的球迷對他們進行言語攻擊,一時間場面更加混亂起來。
烏里貝趕到艾幻身邊的時候,艾幻已經做了包紮,他的頭被包的像個春捲似地,球衣上的鮮血已經變成黑色。
“好了,你現在馬上去醫院進行檢查,我們不能冒險,這場比賽我們不踢了。有這樣的球迷,我們要是再踢下去就是瘋子了。”烏里貝咬牙切齒地說着,他此時已經想到了退賽。
可是艾幻卻從擔架上爬了起來“不踢了?想得美!那麼以後就會有人用這個來攻擊我們,說我們根本就是借題發揮的。你剛纔不也說比賽結束戰爭開始了麼,那麼現在我們就去把這場戰爭打完,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一定死不退縮。”
“可是你的傷不要緊麼?你不需要爲了一場比賽這麼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