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的制穴手法豈是旁人能解的,寇師道的手指落在中條金豹身上不僅沒有一點效果,而且不時還猶如針戳般,直戳的後者嚎叫連連,大汗直冒,痛苦萬分。
那慘狀看的衆人心驚肉跳,雙拳緊握滲水,寇師道也嚇得臉色煞白,趕緊收手,一邊向中條金豹說對不起,一邊忐忑地望着高強問不會有危險吧?
高強擺手說暫時不會有事,卻還是把寇師道嚇了一跳,驚問道:“高先生,你的意思是現在不會有事,但以後會有?”
“不是,而是你剛纔的解穴手法還算安全,不會危及他的性命。”高強解釋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寇師道一邊說一邊抹着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又自嘲道:“可沒能解開穴道又有何用呢?”
“嗯,確實沒用,可別人還不甘心呢。”高強一點都不給寇師道面子,不過並不是因爲他,而是中條金豹又把希望寄託在李傳和另一位同級別的唐裝同道身上,求助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轉溜。
作爲主事方的領頭者,李傳此時當仁不讓,向唐裝老者拱手道:“楚兄,我先來試試吧。”
唐裝老者拱手回禮並作請狀,於是李傳走到中條金豹身旁,蹲身下去再次詢問其他細節,然後在猶豫中嘗試,結果可想而知,又害的中條金豹哇哇直叫,聽的衆人的心肝一顫接着一顫。
解穴是需要內力的,解穴的過程也需小心謹慎、格外專注的,李傳很快就累的滿頭大汗,最後他也不敢輕易嘗試了,只得無奈地向中條金豹拱手說抱歉、對不起,並低聲提醒解鈴還需繫鈴人哪。
可中條金豹心有不甘啊,而且他心中有鬼,最不願接受“解鈴還需繫鈴人”這樣的現實,所以他一咬牙,還想爭取最後一線希望,請實力比自己和李傳、寇師道都高深些的唐裝老者試試。
不得不說唐裝老者的功力確實比其他人深厚,對內勁的掌握比寇師道和李傳都熟練精確,他也就能更大膽地去觸碰中條金豹被制的穴道,不像前兩者那般畏首畏腳,解穴如蜻蜓點水般。
可高強的手法有豈是能用常規方式解除的,結果唐裝老者的作爲不僅沒能成功,反而害的中條金豹受了內傷,口吐鮮血,雖沒有立刻要了他的性命,但那樣子看上起好像也離死不遠了,嚇得唐裝老者慌忙收手,向後跌坐,身上也被中條金豹的鮮血噴了大片。
噴血之後中條金豹昏迷不醒,不知其是死是活,李傳急的趕緊向高強求情,拱手道:“高先生,還請你看在我們華山派的薄面上饒了金豹前輩這一回吧。”
“他只是受了點內傷而已,一時半會還要不了他的命,不過若不及時治療的話就麻煩了。”高強說。
李傳再次拱手道:“還請高先生高擡貴手救救他吧,不然我們華山派沒臉向武林同道交代了。”
“他只是簡單的內傷而已,不用我出手你們也能幫他的。”高強說。
“我們?”李傳茫然。
“沒錯,用你們派的療傷丹藥即可。”高強點頭道。
李傳愣了愣,接着恍然道:“呃,我怎麼把這給忘了呢,哎呀,真是越亂越糊塗啊。”然後取來隨身療傷藥給中條金豹和水服用,再讓其平躺,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等待中,大家的目光在中條金豹和高強兩人的身上來回瞄,誰都沒有吭聲,眼神也很複雜,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場面寂靜的有些詭異。
忽聞高強對李傳說道:“李前輩,這都早過去半個小時了,爲什麼還有十餘人沒有到齊呢?”
李傳一驚,趕緊讓師弟們清點人數,很快就有了結果,確實有十一人沒有到齊,這不正常啊,於是趕緊逐個打電話詢問,結果都聯繫不上,頓時引起了一陣慌亂。
“怎麼回事,不會是高先生預感的事真的發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