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和師妃暄都被蘇辰突然而來的暴怒給嚇到，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天道什麼的，我的確是不清楚。”蘇辰平緩下心情重新坐下“不過這個世界的確是可以破碎虛空。”
倆位美人兒頓時目光神采連連。
雖然別人也說過破碎虛空的事情，可普通人說出來和神仙說出來那帶來的效果完全不同。
“破碎虛空之後去哪裡，我不知道。但是具體的過程我還是知道一些。”
蘇辰直接掐滅香菸“你們說的四大奇書裡面，長生訣應該只有廣成子真的做到了破碎虛空。其他修煉長生訣的人，都沒辦法做到。戰神圖錄的話，我認爲應該是仙界法術，如果學成的
話或許真的可以做到破碎虛空。”
綰綰插話“武尊畢玄學了戰神圖錄，豈不是說他也能破碎虛空？”
“他學了個屁。”蘇辰神色不屑“如果他真能學全了真正的戰神圖錄，那現在哪裡還有你們什麼事情。突厥人早就統一天下了，連那些武林高手都擺不平，還好意思說自己學了戰神圖
錄？”
蘇辰繼續講解“至於天魔策，別看有足足十卷之多，可其中只有道心種魔大.法纔是真正意義上可以做到破碎虛空的存在。其他的那些都是垃圾。”
綰綰神色肅穆的靠了過來“道心種魔大.法？”
“西漢的時候，第一代邪帝謝眺在一座古墓裡面看到了有關戰神圖錄的描述，得窺圖錄之秘，從而創出道心種魔大.法。”
蘇辰看向緊張不已的師妃暄“至於你們慈航靜齋的慈航劍典，說起來更有意思。道心種魔大.法是現在的叫法，實際上謝眺創出這門奇功的時候是叫魔道隨想錄。後來被「天魔」蒼璩收
集起來的時候才改爲這個名字。”
師妃暄都快急死了，也顧不上維持自己的形象，急切的上前拉着蘇辰的手“慈航劍典怎麼了？”
“慈航靜齋的創始人地尼在看過魔道隨想錄之後，得知戰神圖錄最後一式就是破碎虛空。所以選擇了和魔道隨想錄中魔種完全相反的道胎試圖達到破碎虛空的境界。實際上來說，你們
慈航靜齋的劍典是源於魔道隨想錄。也就是說，你們實際上是魔門中人。可以算是除了兩派六宗外之外魔門第九個分支宗派。”
綰綰在一旁笑的沒心沒肺“我們居然是同道中人？笑死我了！哈哈哈~~~”
蘇辰神色認真的看着小臉煞白的師妃暄“雖然你們披着佛門的皮，可本質上的確是魔門中人。只是你們隱藏的更加隱蔽，也沒有人知曉罷了。”
這番話對於師妃暄來說，不外乎晴天霹靂。
她不想相信，可直覺告訴她蘇辰並沒有說謊。
“知道爲什麼寧道奇看了劍典之後就吐血？”蘇辰繼續加碼打擊“那是因爲他看出來了這就是和天魔策差不多的東西，他是被氣的吐血。”
旁邊的綰綰已經不行了，又哭又笑的氣都喘不上來，抱着蘇辰的手臂在睡袋上來回打滾。
綰綰敢發誓，這是自己這輩子最高興的一天。
師妃暄失魂落魄“魔門？魔門？慈航靜齋居然是魔門？”
蘇辰的打擊還在繼續“沒錯，你們和魔門之間的鬥爭實際上不過是內鬥而已。”
蘇辰一手拉着綰綰，一手拉着師妃暄“你們，其實是好姐妹啊。”
“好妹妹。”面紅耳赤，淚流滿面的綰綰攬着師妃暄的香肩喘氣“姐姐我一早就覺得你親切，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師妃暄一直強忍着沒有落淚，可神色明顯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片刻之後，師妃暄擡頭看向蘇辰“慈航劍典可否破碎虛空？”
“慈航劍典參考的是道心種魔大.法，而道心種魔大.法參考的是戰神圖錄。學會了戰神圖錄肯定能破碎虛空，學會了道心種魔大.法或許有機會破碎虛空。可只有些許皮毛的慈航劍典，
絕對做不到。”
蘇辰嘆息擡手，輕撫着師妃暄的俏臉“這纔是我爲什麼不讓你閉死關的原因。因爲閉死關，那就是真的死了啊。”
師妃暄晶瑩的淚珠終於滑落，一生的追求和信仰同時坍塌，她感覺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灰暗。
一旁的綰綰不笑了，反而是臉貼着臉的輕撫着師妃暄。
她也是感同身受，因爲她學的天魔大.法同樣也做不到。她們倆算是大姐別笑話二姐，都一個樣。
帳篷內一片寂靜，蘇辰將兩位美人兒攬在懷中輕撫安慰。
不知道過了多久，綰綰幽幽開口“能把手拿開嗎？”
“不好意思。”一臉正色的蘇辰道歉“手滑了。”
蘇辰習慣性的將手放在了自己最喜歡放的地方，這絕對是手滑，都是習慣惹的禍！
許久之後，綰綰輕聲詢問“道心種魔大.法......”
“你學不了。”蘇辰直接打斷“這玩意女人學不了。”
蘇辰也不知道女人能不能學，不過從他看過的黃老邪的書來說，還真沒有女人練過。
師妃暄低聲開口“長生訣......”
“你也學不了。”蘇辰搖頭“長生訣不像戰神圖錄那麼神秘，從黃帝時期流傳至今，不知道有多少人練過。可你看除了廣成子之外，還有誰真正練到破碎虛空的？想要學好這玩意，你
得先學會甲骨文吶。”
雖然不清楚甲骨文是什麼文，可既然蘇辰說了不行，那肯定就是不行。
畢竟是神仙下的判斷，她們當然會相信。
這要是換做主世界的人，首先想的肯定是我信你個鬼啊，先學會甲骨文再說。
片刻之後，倆女同時擡頭看向蘇辰“戰神圖錄......”
“這就要看你們自己了。”蘇辰的手又開始習慣性的下滑“成功的機會有五成。”
綰綰目光明亮“這麼高？”
“學的會，或者學不會。”蘇辰深吸口氣“一半對一半。”
對於師妃暄和綰綰來說，蘇辰之前的話對她們的打擊太大。畢竟她們一生的追求就是天道，甚至爲此付出了一切。
像是綰綰的家人就在斬塵緣的時候死了，從小就生活在地獄一般的陰葵派裡，生活的苦難常人難以想象。
而師妃暄同樣沒有家人，從小就斷塵緣一心追求天道。可結果卻是被告知，你學的東西求不到天道，這份打擊絕對堪稱是毀滅性的。
更要命的是，她一直相信自己是正義的，和邪惡的魔門勢不兩立。可最後卻發現，自己居然是魔門派入正道的臥底！
如果不是因爲心志堅定，她現在就崩潰了。
‘戰神圖錄如果不行的話，或許可以試試那個......’陷入沉思的師妃暄突然警覺擡頭，發現蘇辰正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己。
“怎麼了？”師妃暄心中一突，急忙展顏一笑。
“沒事。”蘇辰也笑了，笑容親切“做人千萬別給自己太多壓力，揹負太多的話會讓人受不了的。”
“嗯。”師妃暄垂下眼瞼，順勢靠進蘇辰的懷中。
一旁的綰綰不幹了，直接硬擠過來，試圖將師妃暄給擠出去。
倆位美人兒你來我往的，在蘇辰的懷中你擠過來我擠過去。讓他不由自主的又開始習慣性手滑。
第二天一早，蘇辰是頂着黑眼圈走出帳篷的。
他並非是沒有休息好而黑眼圈，實際上以他的身體素質來說，天天不睡覺也沒問題，斷然不會有黑眼圈。所以，他這是被綰綰打的。
至於爲什麼捱打，那是因爲習慣性的手滑太過嚴重，超出了綰綰的底線。
別看人家是妖女，可絕非輕挑的妖女。
故意被打成黑眼圈也是爲了哄美人消氣，蘇辰要是認真的話，綰綰的一雙小手打斷了也傷不到他。
僅僅是一夜的功夫，部落裡的男女老少居然全都消失不見。
帳篷大車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凌亂的散佈在各處，唯有人和牲畜們沒了蹤跡。
昨夜這些牧民們拖家帶口逃亡的時候，蘇辰並非是不知道。只不過那個時候他正手滑到關鍵時刻，壓根就捨不得抽身離開。
反正只是一羣牧民，走就走了吧。
“我們的馬也被牽走了。”師妃暄用輕功掠過部落一圈，回來之後神色沮喪。
原本她並非是如此容易情緒波動的人，面帶天仙般的微笑纔是她一直以來的面具。只可惜昨天晚上被蘇辰打擊的太大，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不用急，沒什麼大不了的。”蘇辰取出桌椅板凳，然後將美食家餐布鋪在了桌子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先吃早飯。”
興致勃勃的綰綰直接入座“我要吃鴨腳羹。”
鴨腳羹並非是用鴨掌做的，實際上是用冬葵也就是銀杏樹的花煮出來的菜湯。因爲銀杏樹的樹葉類似鴨掌，所以別名鴨腳。
報了菜名之後，美食家餐布上頓時就浮起了一碗冒着熱氣的菜湯。
“真有意思。”綰綰玩心打起，接連報出了十多樣菜名。
無論她報出的菜名有多麼生僻，美食家餐布都能給弄出來。這讓綰綰美人兒連連大喊一定要破碎虛空成爲神仙，這簡直太好玩了。
相比之下師妃暄倒是安靜許多，點了一碗冷淘麪條就算是早餐了。
“別吃這麼素。”蘇辰出聲勸解“別真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那太沒有意思了。多來點肉吃，你太瘦了，要多吃肉。”
蘇辰一句話就讓師妃暄紅了臉，臉上就跟着了火一樣。
至於爲什麼這麼說，那就要從昨天晚上的蘇辰不小心手滑的時候說起了。
吃過豐盛的早餐，接下來就該去找那位武尊詢問有關戰神殿的事情了。
無論是蘇辰還是兩位美人兒，此時都對戰神殿有了無與倫比的興趣。
武尊，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