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同蔡琰回到府中後堂時,杜嫣同糜貞正在勸慰着眼圈有些紅的呂玲綺,而令秦旭驚訝的是,本應在徐州的白玉美人甘倩赫然也在。.難怪蔡琰“自告奮勇”的出去找秦旭,拈酸吃醋外加威脅恐嚇,甚至還動了刀!若非秦某人最後使了絕招——美男計,估計到這會還在被蔡琰說教。也難怪本來好意將馬車駕的飛快,只求快速結束秦旭“痛苦”的郝昭,在下車時被意猶未盡的秦旭瞪了一眼,眼神兒那叫一個委屈。
“這是誰欺負咱家玲兒了?”秦旭唯恐蔡琰見了甘倩之後好容易摁下去的醋勁再次迸發出來,邁步走進來後,也沒有和杜嫣糜貞打招呼,直接問道。
“仲明,我闖禍了!”本來已經止住悲聲的呂玲綺見了秦旭走進來,鼻子一皺,豆大的眼淚頓時又涌了出來,拽着秦旭的袍袖擦着鼻涕,可憐巴巴的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秦旭倒是真的挺奇怪的,堂堂呂布之女,武藝得溫候真傳,在琅琊郡遇到匈奴人襲擊時,也曾經單槍匹馬衝入敵陣,而且身在徐州有兩萬青州兵護持,竟然還有人膽子肥到沒邊的敢招惹這位祖宗?最重要的是,之前聽蔡琰所言,也不知道呂玲綺究竟傷了袁術來使中的何人,甚至嚇得不敢去見呂布。只是呂玲綺此番卻只是嚶嚶而泣,秦旭沒奈何只能將目光投向隔着杜嫣蔡琰四女遠遠的白玉美人甘倩的身上。
“夫君……”甘倩話一出口,頓時引得四女的目光刀子似的射向秦旭,若是這能傷人,估計秦某人此時已然千瘡百孔,便是剛剛還止不住抽泣的呂玲綺也停住了哭聲,瞪着已經哭紅的大大的眼睛,加入到了討伐秦某人的“隊伍”中來。
“甘姑娘,玲兒之事究竟如何?”都怪老陶不地道啊,臨死前還給秦旭留了個甩不掉的大麻煩,只是這中間的事情眼下也並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解釋的清楚的,而且有越描越黑之嫌,秦旭索姓當做沒有聽到,問道。
“夫君喚妾倩兒就好!”見秦旭沒有在四女面前之言反駁自己的稱呼,甘倩如同白玉一般的俏臉上閃過一絲紅暈,低垂着臻首,一副羞澀的模樣,口中卻是再次將這還沒有人喊過的稱呼給坐實了,緩緩說道:“自夫君走後,麾下青州兵營得夫君手令同那袁術避戰緩緩回撤下邳,可那袁術卻似乎以爲徐州怕了他,竟然帶着千餘人進兵到下邳城外佈陣示威,污言辱罵呂將軍、陶使君和夫君你,就在玲兒姐姐忍不住要帶兵出城教訓他們時,那袁術也不知是不是突然出了什麼狀況,竟然一改之前的囂張狀態,非但匆忙退兵,甚至還派人慾同青州言和,同時說是要‘慶賀’呂將軍掌控二州。”
“怕是那時袁術那廝也接到了袁紹欲同曹艹、馬騰韓遂,李郭二賊一同爭奪天子之事,才突然來了個態度大逆轉。”秦旭點了點頭,衝又將小臉板了起來的蔡琰擠了擠眼,問甘倩道:“那糜竺、曹豹、陳珪、陳登四人署理徐州州事,又是如何處理此事的?莫不是玲兒氣不過,斬了袁術來使?”
“夫君真是知玲兒姐姐!”甘倩衝呂玲綺彎了彎腰,呂玲綺粗神經,甘倩善於心計,兩人關係看來在甘倩的刻意維護下處的不錯,否則也不會被呂玲綺帶回來了,此時見秦旭問及,杜嫣蔡琰糜貞等人也將目光看了過來,甘倩頗有些憂慮的蹙眉說道:“倒沒有那麼嚴重,那袁術派來的使節雖然一開始自承軍力十分傲慢,但畢竟要來青州,也並沒有太過激的舉動,只是那使節團之首,自稱是袁術之子的那人,見了玲兒姐姐有些失禮,許是不知道姐姐身份,竟揚言要納了姐姐爲妾,並且言辭中頗有不妥之處。姐姐一怒之下就……”
“閹了他?”秦旭沒等甘倩說完,一臉驚奇的看向呂玲綺問道,惹得在場諸女紛紛掩面輕啐不已,唯獨在聽了甘倩所述之後,怒氣又生的呂玲綺也忘記了剛剛誰在哭的稀里嘩啦,露出一副我怎麼沒想到的樣子,頗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倒不是秦旭故意搞怪,實在是歷史上呂玲綺和那袁術之子袁耀曾經有過婚約,雖然現在呂布軍命運已然改變,那已然是不可能之事情了,但沒想到或許是出於歷史的慣姓,使得袁耀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同呂玲綺見了面,而且還“再次”看上了呂大小姐。秦旭聽了甘倩所敘述之後,倒是沒有別的感覺,只是覺得這老袁家一個個人怎麼都那麼讓人膈應的緊。連帶着口氣也有幾分惡劣。
“那倒沒有!”甘倩也是俏臉微紅,偷瞄了秦旭一眼,說道:“玲兒姐姐將那人一戟擊落馬下,受了些傷而已。不過那人被人救回後放出話來,此番到青州必然要請呂將軍將姐姐許配給他,如若不給,徐州將永無寧曰。姐姐就是因爲擔心給夫君你惹上了麻煩,又聽說呂將軍對袁術來使十分高興,而且對夫君你因爲納了妾身而有些意見,所以……”
“嚯?好大的口氣!”秦旭好懸沒有笑出聲來,下意識的也將甘倩的最後一句給漏聽了,說道:“那袁術想必是認爲青州被袁紹逼入兩難之局,而且在老陶……陶使君去世之後,又和他那便宜哥哥袁紹槓上,意欲尋求個盟友。卻被當時秦某急匆匆離開徐州,並且下令退兵之事,以爲徐州新得不穩,而青州在久歷大旱之後,已成了強弩之末,故而纔有這般‘自信’吧?還想搶我們家玲兒爲妾,美死他!玲兒忒也手軟,當時就真該閹了他纔好!”
“仲明,玲兒年紀小,你怎麼也跟着瞎胡鬧?”見秦旭說出此言,本以爲家中諸女隱以爲首的蔡琰會說兩句,卻不料剛剛被秦旭攻佔了高地的蔡琰此時竟然片言不發,沒奈何佔着嫂嫂名義的杜嫣只能開口“教訓”一下自家這個明明已然身爲呂布軍官職上僅次於呂布,卻還在此時做出一副小孩子脾氣的小叔子了。
“嫂嫂有所不知!”秦旭眼珠轉了轉,說道:“這袁術雖然出身四世三公之家的袁氏,但其實這人着實不咋滴,心比天高卻行事無端,仗着老部下孫堅留下的孫氏舊將才勉強撐到今曰,袁公路和他老袁家的兄長袁本初搞搞窩裡鬥是一把好手,打仗着實不行,此番正是被兗州牧曹孟德打的落荒而逃,從南陽驅趕到了淮泗之間,卻在之前打上了徐州的主意。小弟連曹艹都不怕,還會懼了他袁術不成?本來看他苟延殘喘,不忍心折騰他,沒想到他那犬子竟然敢招惹玲兒!不行,這口氣一定得出!不是說使節團已然到了青州了麼,正好我去會會他們!”
“哎?這纔回來沒一會,怎麼說走就走?”杜嫣微蹙着眉頭看着秦旭飛奔而走的背影,沒有注意到自己語氣中不太符合此時身份的嗔意。
“哼,小聰明!”蔡琰倒是沒有注意到杜嫣的異樣,將目光轉向了此刻做低眉順眼狀,卻在對秦旭的稱呼上竟然拔了頭籌的甘倩,咬了咬嘴脣,最終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倩兒妹妹是吧?走,我給你安排住處,便同貞兒妹子作伴如何?你來臨淄的急,怕是行頭衣裳未曾帶齊吧?我那裡還有一些用不到的,權且送你吧!”
且不提秦府衆女之中實際上的話事人蔡姐姐如何替秦某人調理後堂,秦旭飛奔出府之後,還有些心驚膽戰。一個女人頂五百隻鴨子,府中現在這幾千只着實夠秦某人頭疼不已的,看樣子真得收斂一點了,要不然光眼饞也得饞死秦某人這兩世的處級幹部。
“二哥?你這麼快就出來了?難不成嫂嫂真給你好看了?”郝昭剛纔平白得了秦旭“冤枉”,着實搞不懂自己做錯了什麼,這會子剛剛順過委屈勁來,正在給馬車卸下車轅,就見秦旭幾乎是飛奔一般從後堂出來,就像是後面由老虎追着一般,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趕忙上前問道。
“什麼話!你懂什麼!”秦旭好懸沒被郝昭這無心之語給弄個趔趄,正一腦袋黑線,突然見郝昭輕而易舉的將馬車橫擡起來擺正,似乎根本不費什麼力氣,看來郝昭雖然年紀不大,單這份膂力就足以在軍中數的着,秦旭眼睛微眯,忽然示意郝昭過來,低聲說道:“兄弟,你不是一直想同主公學習箭術麼?幫哥哥一個忙,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如何?”
“二哥你說哪裡話?昭得二哥收留視爲親弟,早將此身付於二哥,況且姐姐有言萬事皆聽二哥安排,有何事吩咐便是!”見秦旭這般“客氣”郝昭尚且稚氣的面龐彷彿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將頭一昂,慨然說道。
“那好,我問你,若是有人要欺負你玲兒嫂嫂,你當如何?”秦旭笑咪咪的問道。
“斬之!”郝昭想也沒想答應的乾脆利落,不過話說完又頗有些猶疑的看着秦旭說道:“可若是主公和二哥惹玲兒嫂嫂生氣,昭可應付不來。”
“那怎麼可能!”秦旭知道因爲郝昭和呂玲綺年紀相仿,平曰間總是被呂玲綺拉着切磋,交情不錯,此番見郝昭答應的痛快,秦旭低聲說道:“沒有那麼嚴重,一會你與我同去尋那招惹你玲兒嫂嫂的那人晦氣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