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屍體
唉梅林長嘆一聲
梅林是個孤兒,廣西人。母親生下她時因難產失血過多,搶救不及,撒手西去;父親又在她六歲時忽然不見了蹤跡。後來是一位自稱是父親朋友的阿姨,收養了她。
阿姨對她像親生女兒一樣,讓她吃得飽,穿得好,過上了無憂無慮的生活。
阿姨好嗎?
好!
給阿姨做女兒好嗎?
嗯!
阿姨在她胸前刺出一朵梅花。
,梅林改了口,不叫她阿姨而叫媽媽了。
媽媽還年輕,也就是三十來歲。經常有男人到她家來,她雖然年幼,不懂男女之事,但也懂得男女有別。只要有男客來家,她就會主動迴避,但媽媽卻不迴避她。讓她耳濡目染,淡漠性別概念。後來又對她進行嚴格的訓練,除了學文化,還要騎馬、打槍、發報、譯電等。後來她就成爲PP組織的一員骨幹,並考進了湖北醫學院,畢業後分配到江東醫院,成爲梅花黨大陸組織最年輕的少校副站長,代號:蜻蜓。侯醫生就是她拉攏、腐蝕、發展的特務。
此刻,梅林冷哼一聲,變了臉:我是什麼人?是你的恩人!
李炎一聽,這是什麼邏輯,氣憤地哼道:你是梅花黨特務,是我們的死敵!你這是有預謀的圈套,想腐蝕、拉攏我,休想!
哈哈!梅林一邊穿衣服一邊反脣相譏:那你還跟我上牀做愛?告訴你,我倆在一起親熱的鏡頭,已全部拍攝下來,想讓你們公安局的領導也開開眼嗎?
你!李炎氣不粗了,這是陷害,只要我說清楚,上面會理解的。
你以爲共產黨還會相信一個與梅花黨女特工上過牀做過愛的人嗎?
你毀了我!我跟你拼了!抓住你,我也可以將功補過!說着就猛撲過去。他根本沒把這嬌小的女人放在眼裡,他畢竟是當過兵的七尺漢子。
豈知,咕咚一聲,他還沒沾着她的毛髮,自己就弄了個嘴啃泥。
梅林掏出手槍對準了他的腦袋,別動,起來坐好,有話好商量。
李炎窩囊透了,面對無聲手槍,他只能聽命於她。
你這個冤家,真不識好歹呀。梅林緩和了語氣:我救了你的命,知道嗎?昨天在江東醫院,上峰就命我殺了你。是我對你一見鍾情,不忍心下手。否則,你還能神氣活現地當英雄立功受獎?做夢!不是英雄,而是烈士!
李炎吃了一驚,原來如此,真的好險!這樣看來,我還得感謝你了?
你說呢?梅林收起了槍,抹起了眼淚,人家可是對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鑑。不僅救了你,還連身子帶心一起交給你,你就這麼無情無義?
李炎說:這樣吧,咱們私下裡是戀人,互不干涉對方的信仰與工作好嗎?
梅林嘆了口氣:你怎麼像個孩子?一點不懂事!說着拿出一張事先準備好的表格,說:今天如果你不在這上面簽字加入我們的組織,難道能活着離開這裡?外面有我們的人守着。
啊!李炎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心想:要麼先依着她填了表,明天就向組織說明原因。把她給抓了來,作爲突破口,豈非又立了一件大功?好吧,李炎裝着無可奈何地填了表,簽了字。
這就乖了!梅林賞給她一個香吻,來,再把褲子脫了。
還,還要幹什麼?李炎現在已沒心情,也沒這膽量與她親熱了。而且他已感到頭暈。
讓你脫就脫梅林很着急地說,難道你沒感覺到頭暈嗎?我要給你注射解藥!晚了就來不及了!
李炎嚇了一跳:什麼解藥?
剛纔你不是感覺被蚊子叮了一口嗎?對不起,那是我給你打了一針。你不是見過綠色屍體嗎?你如不聽命於我,也就會變成那樣!
李炎絕望了,想起昨天夜裡背過的綠色女屍,不禁作嘔,汗毛都豎起來了,想不到僅一天工夫就輪到了自己!他的精神防線被徹底摧毀了。當下不敢怠慢,乖乖地脫了褲子趴在牀上。
梅林取出針劑、針頭,先在他的屁股上刺出一朵梅花。其實她先給他注射了一針這種針劑會使人頭昏頭昏腦漲,卻被她說是綠色液體。完工之後,梅林鄭重地說:從現在開始,你真正成爲了梅花黨的一員,代號蟑螂。直接由我領導,爲了聯繫方便,你我不宜多見面。一旦有重要情報,你必須去紅旗飯店,交給8號女服務員楊洋,她是我倆的聯絡員。紅旗飯店就在你們公安局附近,等事情辦成了,我會報告總部爲你請功。
如果情況有變,還可以送你出國。你們共產黨人對西方世界高度的物質文明和自由開放生活太不瞭解了!當然,那是以後的事,我還可以把楊洋賞給你,她可還是朵未開苞的鮮花啊!就看你對我,對組織的忠心了,論功行賞嘛!
梅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李炎像聆聽聖旨一樣,句句入耳,字字入腦。看來,梅花黨的勢力不小,現在是生死只在一念之間,總得先保住性命。如果僥倖躲得過,在單位我是英雄、功臣,沒人會懷疑我;在背地裡我對特務們也非常重要,是他們的眼睛與耳朵,必不可少!這樣豈非名譽、地位、權力、金錢、美女,一夜之間什麼都有了?自己不是喜歡刺激嗎?喜歡冒險嗎?這不是正好嗎?間諜,也是種職業,雖說有危險,但你能說幹什麼沒危險呢?常言說的好: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凡事不由人,一切都是命!這麼一想,也就釋然了。
梅林注視着他的表情變化:怎麼,還在想着先過了我這一關,明天再說?
哦哦,豈敢!
諒你也不敢!梅林又語出驚人,給他致命一擊:別以爲你已沒事了。記住,只要三天不註解藥,你就完了。因此,最好每天一針,也可以內服,效果稍差點。如果我有空在家,你最好天天來打一針;如果我沒空,我會讓楊洋準備好口服藥,你去拿。
這麼一說,李炎的後路被徹底斬斷了,只有俯首聽命的分兒,也罷!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就再死一次吧!他猛地抱住梅林狂吻起來。
剛纔,他是被蒙上眼睛,被動式的;現在,則是主動進攻,大顯雄風,而梅林似被他融化了。
於是,這對畸形男女,不僅僅是肉體的結合,連靈魂也真正融合在一起了。
此後,李炎在梅林的指導下,從事起間諜活動。但他沒受過專業訓練,梅林則早已是洞庭湖的麻雀經過風浪的老手,李炎心悅誠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那天臨走時,梅林拿出一塊手錶,要他設法以張江的名義送給曾倪做賀禮。
李炎匆匆去部隊拿了東西,回到辦公室,先去局長那裡報到,正好看到張江的辦公室裡有裝字畫的禮盒,上寫賀曾倪先生六十大壽,便趁張江出去的時候悄悄放了進去。
而後,他去了專案組,龍飛等人在研究碎屍案,他趁機指認死者是樑寶。
當李炎瞭解到專案組內龍飛、雨琦與路明三人之間的微妙關係時,覺得有機可趁。決定分化他們。
梅林因爭取李炎得手,立了大功。上峰委任她爲中校武漢分站站長,加官晉級,還領到一筆豐厚的獎金,她爲此就更加賣命了,她對爭取路明更是信心百倍。後來的情況變化,越來越有利,她自以爲得計,豈知聰明反被聰明誤,反而中了對手的將計就計!
現在,李炎、梅林雙雙落網,在武漢的PP組織老巢被一窩端掉,她只有在牢房中哀嘆:天亡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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