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屍體
公安部專案組正副組長爆出桃色新聞:一沓龍飛和雨琦一絲不掛同沐鴛鴦浴的照片,輾轉到當事人面前!臨陣換帥,龍飛被調離專案組
龍飛與雨琦只用了一夜的時間,赴濟南大獲全勝之後,又當即飛回武漢,去向省公安廳張江副廳長通報情況。張江仍在市公安局局長的辦公室內與龍飛、雨琦交談。
濟南的告捷,大大提高了專案組的士氣。而張副廳長則內緊外鬆,也許他感到武漢的破案進展緩慢ノ米ノ花ノ書ノ庫ノ?ht
,感到了壓力,不無憂色。提出對於長江大橋的保衛,仍是重中之重。
當龍飛暗示他我們的隊伍中有敵特的奸細時,張副廳長面無表情,說不是沒有可能。但實在想不出會是誰,既不能掉以輕心,也不能草木皆兵。還是那句話:要有證據。
龍飛想: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本想深入討論的龍飛便多了個心眼,點頭稱是,告辭出來。
龍飛和雨琦回到駐地,路明還在睡覺。見到他倆不由一驚,喲,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龍飛嗅了嗅鼻子,推開窗戶,問:你昨晚喝酒了,還喝得不少?
路明反問:不可以嗎?
龍飛一愣:你這是什麼態度?
路明回擊:你那是什麼語氣?
龍飛說:你吃了火藥了。
路明不服氣:你龍組長是在審問我嗎?你不相信我,瞧不起我,處處壓制我,以爲我不知道?今天我就明說了。我早受夠了。我向李部長打了報告了。要求調回北京去。
龍飛這下真火了:你在胡說什麼?我們是十幾年的戰友啊。我什麼地方瞧不起你了,還壓制你!你給我再說明白點。
好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吃着碗裡的,又看着鍋裡的,什麼好處都是你的。路明說着還有意識瞟了雨琦一眼,那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雨琦的臉一下漲得通紅,急道:路明,我們戰友一場,情同手足,你不要意氣用事,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路明冷笑:我豈止傻?簡直是蠢!
雨琦畢竟是多情的少女,想想路明對自己可謂一往情深。現在出於妒忌,竟失去理智,影響了團結。今天竟公開翻臉,這難道真應了古人的話女人是禍水嗎?
這裡的爭吵聲,被李炎聽到了。趕緊報告張副廳長,想請他去調解。
張副廳長聽了置之一笑:人家是北京來的大員、欽差大臣,手中有尚方寶劍!這個路明也真是,胳膊擰得過大腿嗎?
李炎聽了一驚:這像公安部門的高級領導說的話嗎?難道他
張副廳長驚覺失言,又彌補說:哦,我們還是要尊重專案人員的,特別是龍組長,可不能不佩服他啊。至於人嘛,牙齒與舌頭也要磕碰呢,你別管他們內部的事。
李炎恭敬地:我知道了。
張副廳長語氣一頓:哎,我說李炎啊!梅花黨真厲害呀!我們可別輕視了對手喲。你是我從部隊要過來的,又一手提拔起來放在我身邊,你可要爲我爭氣爭光啊!
李炎忙說:廳長放心,我保證一切行動聽您的指揮,絕無二心。他暗想:張副廳長在暗示我什麼?他不敢往下想。
只聽張副廳長又說:你可以設法安慰一下路明,同時處理好與龍、凌二位組長的關係。畢竟保衛長江大橋要緊。在武漢出了事,我可要擔當頭責啊。
李炎退了出來,慢步向專案組辦公室走去。他邊走邊想,要不要把張副廳長的話透露給龍飛,還是見機行事吧。李炎走進專案組時,正聽見龍飛在打電話:李副部長嗎?我是龍飛呀,路明說他家裡有事,想回北京,什麼?不行?
話筒裡傳來李副部長嚴厲的聲音:龍飛同志,路明已向我作過彙報。你們要搞好團結,不要自亂陣腳。作爲領導,你應該大度點,路明在嗎?讓路明接電話。
龍飛將話筒遞給路明,臉色很難看。
李副部長嗎?我是路明,我的要求您考慮了嗎?
路明,我明確告訴你,大敵當前,不要做逃兵!至於你的工作嘛,我會考慮的,可以見機行事。明白嗎?李副部長啪地掛了電話。
路明和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
金熾已有兩天沒去曾倪家,曾秋盈還真想他。
想曹操,曹操就到。金熾在傍晚時分來到曾家,秋盈見到他嚇了一跳。金熾的臉色憔悴,精神不振,一副病態。面對曾家一桌好酒好菜,金熾就是不動筷子,秋盈用手一摸他的額頭,滾燙!
秋盈心疼地說:才兩天不見,怎麼搞成這樣?快去醫院看看。
金熾說:不用了。
回到房裡,金熾捉住秋盈的手,深情地注視着她,說:我已躺了兩天,去醫院看過了,開了藥,打過針,沒事的。我不放心你,忍不住想見到你,就來了。
秋盈感激地依偎着他:你呀,一個人住,病了要喝口水也沒有,怎麼行?我去跟媽說,你就在我家住幾天,等養好身體再說。
秋盈的父母當然歡迎金熾這位未來的女婿。
這樣,金熾就在曾家的客房住下了。
秋風秋雨愁煞人。
龍飛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裡,已整整半天了,連雨琦也不讓進。他要冷靜地將案情梳理一遍,爲什麼去山東破案輕而易舉,可在武漢的行動卻處處被動?結論是:堡壘往往最容易從內部攻破!就連路明這樣的老部下,也與自己情緒對立,其中必有文章。
剛纔在食堂吃飯時,他無意中聽到偵察處的兩位同志在議論。說曾博士的殘疾女兒被男朋友扔進江裡,多虧了市渡輪水手金熾救起,金熾現在成了曾博士的座上賓,不久可能成爲曾家的乘龍快婿呢!
龍飛心裡一動:這麼重要的情況,李炎爲什麼不報告專案組?保護曾家的是市公安局的同志,專案組分工由李炎負責。李炎知不知道?如果知道爲何不報?也許是他部隊出身,沒有偵破經驗?聯想到李炎還單獨請路明喝過酒,什麼意思?
而路明又的確反常,竟公開對自己不滿,他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會不會是受人挑撥離間?
這個人會不會是李炎?
不不,怎麼能胡亂猜疑呢!
李炎爲什麼要那樣做?沒有道理呀!我們是國家公安部的,他是地方公安局的。沒有提拔、加薪等利害關係。如能勝利破案,大家都有功勞,對他的前程更有好處哇。除非他居心不良,另有圖謀,那不是幫助了敵人嗎?或者他就是特務?爲什麼?可能嗎?
不不不!李炎可是捨身保衛長江大橋的英雄啊!敵特的主要目的就是炸橋,有這個必要讓他上演苦肉計嗎?絕對不會!
那又是什麼原因?
是自己多疑?是自己小氣?
這些問題真叫龍飛頭痛。
雨琦又來敲門。
龍飛開了門,說他正要找她。
雨琦見龍飛鬍子拉碴,疲憊不堪,實在是心疼:你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伸手就要來摸龍飛的額頭。
龍飛將頭一偏:沒事,我有話對你說,卻又不知該怎麼說!
雨琦心跳加快,什麼話?痛快點說嘛!她見龍飛從沒有用這種表情對她說話,難道他對我
龍飛此刻哪裡瞭解雨琦的想法,仍不敢輕易開口,猶豫不決地說:我怕說錯了,會影響我們同志的關係。
這下雨琦更是誤會了,一雙美目閃爍着熱望,鼓勵道:不會的,你還不瞭解我?我有思想準備。
你說路明今天是怎麼啦?
別提他!
怎麼迴避得了呢?你應該多關心他,瞭解他。
什麼意思?你是怕我嫁不出去,糾纏你?要把我推給他?雨琦生氣了。
你別誤會!龍飛其實還真有這個心,成全路明。此刻卻解釋起來:你聽我說
雨琦一跺腳,就想出去。龍飛上前一把拉住她,請她坐下,將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雨琦這才明白龍飛爲何吞吞吐吐。她對龍飛的懷疑深有同感,卻也不能準確作出判斷,不知如何表態。
雨琦說:這樣吧,我去做做路明的思想工作,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龍飛說:好,別忘了曾家這條線,必要時,你去向曾秋盈瞭解一下情況。想了想又說,千萬不可打草驚蛇。
雨琦笑道:該打的時候要打,該驚的時候要驚,你不驚動他,他總潛伏着,他暗我明,怎麼行動啊!
龍飛也笑了:看來非常時期要用非常的思維,採取非常的行動。好,我贊成!他倆手拉着手,相視一笑。這一笑,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就在這時,不料門被嘭地推開,路明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一見他倆這個親密鏡頭,哼哼冷笑道:原來打死我也不敢相信的!可現在我說龍組長,你對得起南雲嫂子嗎?
龍飛與雨琦同時驚呆了:路明,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們自己看吧!說着將一隻背在後面的手,伸出來,將手裡握着的一沓照片甩到桌上,扭頭便走。
龍飛叫也叫不住他,再回身一看,看到的是雨琦又羞又怒的神情,拿着照片的手在瑟瑟發抖。
龍飛湊上去只看了一眼,腦袋轟地一聲,氣往上衝,血往上涌
無恥!
那是龍飛與雨琦雙雙一絲不掛,在衛生間淋鴛鴦浴的情景及雨琦羞於見人的部位特寫
他倆立即衝出去找路明:這些照片是哪兒來的?他倆已猜出,是前天在濟南住的齊魯大旅社214房間裡,暗藏錄相裝置,又被人翻拍了照片,經過技術處理,製造出兩位組長的桃色新聞來了。
真沒想到敵人會有這麼一手!
路明說:是局長辦公室收到的,李炎向張局長彙報了。局長說讓你們知道一下也好,我就拿來了。
雨琦氣惱地,李炎他什麼意思?竟把這,這種照片給你看!
路明板着臉說:人家李炎不好意思直接給你嘛!
雨琦紅着臉說:路明,你也相信?
路明仍面無表情:我信不信,又有什麼關係!
你雨琦羞怒之極。
龍飛鎮靜下來,勸道:算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求做人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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