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如此刺耳悲傷的聲音之後,我快速的坐了起來,卻發現我並沒有睡在江懷宇的別墅而是睡在了酒店裡面。
當我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竟然睡在酒店的房間之後,出了一身冷汗,伸出一條腿,突然發現我的身邊竟然也睡着一個人,我的心瞬間開始狂亂的躁動着,我能夠感受的到來自於身體顫抖的聲響,咯吱咯吱的顫慄。
想着剛剛潘萍兒的喊聲不無道理啊,難道是昨晚的我們都被黑了嗎?
是誰那麼恨江懷宇,將他的兩個未婚妻同時都給睡了哪?我緊緊的握着頭,拼命的想着,無果後。
最終我還是喘着氣,睜開眼睛,將視線轉向了我身旁的這個人,我高高舉起我的手臂,我決定狠狠地打他一頓。
就當我的手快要觸碰到他的時候,他轉過身來,我發現他不是別人,他是江懷宇。
於是我將我的手臂從半空中收了回來,撲到他的身上,嚎啕哭了起來。
他抱起我,感受着我的哭泣,輕輕的撫摸着我的頭髮:“淼淼,你怎麼了?”
“我以爲我睡在了別人的牀上!”我哭的梨花帶雨的,緊緊的抱着江懷宇不願放手。
他低下頭輕輕的吻了我的脣,然後雙手託着我的臉,擦拭着我臉頰的淚花:“傻姑娘,你怎麼可能睡在別人的牀上哪!”
我還沒來得及繼續和他講話,突然耳邊再次傳來潘萍兒的尖利哭泣的聲音:“你到底是誰?”
這一回,不只是我,江懷宇也聽到了這個聲音,於是我們相互看了看雙雙下了牀,他走在前面回頭和我說:“淼淼,你在這裡等我,我出去看個究竟!”
“不!我要一塊兒去!我不願意獨自留在這裡!”我拽着他的手輕輕地左右搖晃。
他終於沒有扭過我,將我的手攥的緊緊的說:“好吧!”
我們兩個循着聲音走出了房間,聽着耳畔傳來的絲絲哭泣聲,我們來到個隔壁房間門口,門沒有鎖輕輕一推就被打開了。
房間裡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潘萍兒披散着頭髮,衣冠不整楚楚可憐的坐在牀上,一個竟然是我姐夫,頭髮亂蓬蓬的,赤裸着身體,雙手捂着要處,顫抖的站在牀下。
江懷宇拉着我的手,我們傻愣愣的站在門口覺得有些奇怪,爲什麼毫不搭的兩個人居然可以衣冠不整的混在一起哪,男的站在那裡瑟瑟發抖,女的坐在牀上哭的萬般委屈。
我們還沒有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的時候,一羣人衝了進來,仔細一看,其中包括江董事長和江家大少爺江懷創。
其他的幾個人,我還沒有來得分析,只見其中的一個頭發花白衣着端莊的坐到了潘萍兒的牀邊,脫掉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萍兒,發生什麼事情了,跟奶奶說,奶奶給你做主!”
潘萍兒睜開雙眼撲到奶奶懷裡,哭得死去活來。
江懷創看了一眼站在地上凍得瑟瑟發抖的我姐夫,展步來到潘萍兒身旁輕聲問了一句:“萍兒,跟創哥說說怎麼回事?”
潘萍兒擡頭,通紅的臉通紅的雙眼,哭得特別傷感:“創哥,是他!是他!”
潘萍兒
指着站在角落裡不知所措的姐夫。
這個時候,潘父和潘母好像聽懂了其中端倪,走到我姐夫身邊,狠狠的打了幾個耳光。
轉身對着潘母說:“吩咐下去!報警!”說完轉身就向外面走去。
潘母死死抱住潘父:“不能報警,報了警你讓萍兒今後還怎麼做人哪!”
潘父甩開潘母:“不報警難道就能做人了!潘家的臉都讓她丟盡了!”甩開潘母的手向外面走了出去。
聽到這裡,我好像明白了怎麼回事,一定是姐夫和潘萍兒睡在了一起。
想到這裡,我的大腦嗡嗡作響,五雷轟頂,我該怎麼辦?
不是我將責任完全推向我自己,只因姐夫因我而來的江宇創,如果不來江宇創,姐夫不會參加這個年會,不參加這個年會怎麼可能見到潘萍兒,不見到潘萍兒,又怎麼可能和她睡在一個房間哪!
潘萍兒看到江懷宇的時候拼了命般的搖着頭,彷彿在說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可是這個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大家看的只是結果,誰會去考慮過程怎樣哪!
江懷宇攬着我離開裡麗斯卡爾頓,開着車載我回別墅後說律所裡面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讓我在別墅等他。
看着江懷宇的車子開出別墅,我推開門進屋,將我的禮服脫了下來,換上了一套家居服,走進洗手間準備洗個澡,水龍頭剛剛打開,熱水剛剛放出。
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正是我表姐姚一念,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沒想到來的這樣快。
雖然江懷宇讓我在家裡等他,但是我深知表姐家這一趟我還是要去的。
我匆匆的拿上錢包,錢包裡面沒有多少錢但是裡面卻有一張江懷宇給我的卡,我其實不願取卡里的錢,但是這一次我知道錢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表姐剛剛搬了新家,是一處老舊的城區,這裡交通便利,房租便宜,我在來時的路上路過一家銀行在ATM機上取了兩萬塊現金,我深知我姐現在最缺的就是錢。
打聽一路終於找到了表姐的新家按響了門鈴,門被打開的瞬間,我被驚呆了,這裡的居住環境和表姐曾經的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窗子上掛滿了污垢,陽光透過窗子照進屋子,灰塵洋洋灑灑的漂浮在空氣中,開門的表姐也不再是從前那個光鮮亮麗的姚一念了。
蓬頭垢面不說,面容憔悴,這些日子彷彿消瘦了許多,表姐看見我,好像看見希望一般,抓住我的肩膀拼命搖了起來。
我不明白爲什麼每次姐夫一出事表姐總會第一個想到我,而每次見到我她都會習慣性的搖晃着我的身體。
“淼淼,你告訴我,你姐夫出什麼事了?”表姐將問題拋給了我。
顯然現在姐夫究竟和潘萍兒怎麼回事並沒有弄明白,我緩緩地放下表姐的手:“姐,什麼姐夫出什麼事了?誰告訴你的?你知道些什麼!”
“你姐夫打電話跟我說,他出了點事,這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了!”表姐說着眼淚一顆一顆的滾落下來。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表姐對姐夫的情感的多麼的深,爲了姐夫寧願
自己居無所,食無肉也要救姐夫出來。
要知道表姐是一個非常迷戀物質的女人哪!事到如今只能證明表姐是愛姐夫的。
女人爲愛而活纔是幸福的,我曾經也深愛過劉澤濤,但當我看到他背叛我在牀時,我全部的愛全部轉變成了恨。
“淼淼,你告訴我,你姐夫到底怎麼了?”表姐又開始搖晃着我的身體。
我再也受不了她這麼搖晃我,況且我也真的不知道其中的真相。
“姐,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只知道昨天年會以後,事務所的大多數員工都睡在酒店裡了!”我說的全是實情,至於姐夫怎麼會出現在潘萍兒的房間,我真的是不知道。
“你姐夫也睡酒店裡了?哪他是和誰睡一個房間的?是自己嗎?”表姐的問題還細緻啊。
一時間我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我說:“你姐夫!”
“接啊!”我對着傻愣在那裡的表姐指着她的電話示意她快點接起電話。
只見表姐激動的接起了電話,電話的聲音很小,我聽不清楚那邊在說些什麼,但是我注意看了表姐的表情,從開始的激動到後來的絕望,然後從絕望中彷彿又升起絲絲的希望。
電話講了好幾分鐘,放在電話,她癱坐在了地板上,我蹲在表姐身邊輕輕的問:“姐,到底怎麼了?”
“你姐夫昨晚喝多了,把人家姑娘給強姦了!”表姐萬般無助又無奈的表情。
我因爲事先在酒店裡面猜的已經八九不離十了,所以聽表姐這樣一說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也沒有特別吃驚。
但是表姐這樣一說,我又不知該怎麼安慰她,於是傻傻地蹲在那裡。
突然表姐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再一次抓住了我:“淼淼,這一次你一定要救救你姐夫啊!”
我心說上一次爲了姐夫犧牲了我的婚姻,這一次爲了姐夫讓我怎麼做,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犧牲的了。
“淼淼,那邊說只要江懷宇同意和潘萍兒結婚,就放了你姐夫!”表姐淚眼模糊的對我說。
聽到這裡我真的有一種五雷轟頂的痛,心想着怎麼跟我扯上關係的男人怎麼都有被利用的價值哪!
“淼淼,算姐求你了行不行,你去求求江懷宇娶了那個叫潘萍兒的吧!更何況潘家家大業大的,娶她一點都不吃虧!要不然你姐夫他就…他就…!”
表姐將話託的老長。
我有些等不及了,只能脫口問上一句:“他就怎麼樣啊?”
“如果江懷宇同意和潘萍兒結婚,你姐夫就會沒事了,如果他不同意,你姐夫就會以強姦罪爲名入獄!到時候定會重判十年不得緩刑的!”表姐如此說着姐夫的苦楚,完全不考慮我的痛苦。
顯然在我的親人這裡我的幸福根本不算什麼,或者是別人的幸福都與他們無關,只要對他們有益處,犧牲誰都行。
我愣在原地不想說話。
表姐撲到我的身上,瞪着大大的眼睛,目光中滿是憤恨:“淼淼,這一次你到底幫還是不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