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言來到包廂門口的時候已經從門縫裡看到青爺在發着脾氣了,誰料守在門外的那個小兄弟居然把他給攔住了,“餵你誰呢我們青爺正在發着火呢,你哪邊涼快往哪兒呆着去”
丁言瞪了他一眼,“我覺得你還是放我進去比較好。”
小兄弟正想繼續跟丁言理論的時候,另一個兄弟推開包廂的門出來,一見到丁言,那愁眉苦臉已經笑逐顏開了,“誒您來了,快請進,青爺可想您呢”
丁言瞥了那個不懂事的小兄弟一眼,“是麼可還有人想把我攔在門外呢”
“他新來的不懂事,您別介意別介意”剛從包廂裡出來的那個兄弟賠着笑臉道。
丁言也沒有再多計較,走進了包廂,所有的小兄弟都在丁言的暗示下離開了包廂,青爺還在發着火,不停地嚷嚷着,突然感覺背後沒聲音了,正想回頭,腰卻被人摟住了,丁言的手有技巧地撫摸着青爺,將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青爺被丁言摸出了火兒,淫.笑道:“哪兒來的小騷.貨倒挺有技巧...”
青爺用大掌握住了丁言的手,一回頭便看到了丁言的臉,“嘿我說誰這麼合我意呢敢情還是你這隻小妖精~”
“青爺,聽說您發着火呢,消氣了嗎”丁言乖巧地靠在青爺的胸前。
青爺“嘿嘿”直笑,“看到你這麼個妖精,什麼氣都沒了,誰能對你發脾氣啊”
“那青爺,您想我嗎”丁言的雙眸閃過一絲精光。
“當然想。”青爺的手開始在丁言的身上上下游走起來,丁言這次並沒有拒絕,他知道戰獄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也明白他這一次主動來找青爺,肯定是躲不過要被青爺上一場的。
可爲了能真正得到戰獄,除掉喻馳,他忍了。
“青爺,我之前跟您說的”丁言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青爺堵住了嘴巴,身上穿的衣服被青爺粗暴地撕掉了,青爺跟丁言糾纏着卻是到了包廂門前,青爺將丁言身上的衣物全部扔出了門外,纔將丁言抵在隔音的門板上道:“現在可以說了。”
丁言猛然一震,原來青爺是擔心自己的身上帶着攝像頭又或者竊聽器,不愧是黑.道中人,竟然疑心如此重,不過這樣也好,就連丁言也不確定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有那些東西,因爲他知道,戰獄也是不相信他的。
“青爺,我之前跟您說的,您是還沒行動還是...”丁言邊喘着氣邊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青爺的腦袋埋在丁言的胸前,“已經找人盯着他了,暫時還沒找到下手的機會,你是怎麼知道他清楚軍火鑰匙的下落的”青爺有些疑惑。
丁言想起了戰獄送給他的那枚珍貴的鑰匙,那應該足以說明戰獄是喜歡他的,不然也不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送給他,只不過可能戰獄還沒有確定能百分之百信任自己而已。
丁言眼珠子一轉,避重就輕地道:“戰獄無意中透露過一點兒,然後我有偷聽到他們說話,不過那個男人應該挺厲害的,青爺您要...嗯~小心。”
“青爺我天不怕地不怕,何況是個毛頭小子哼,那個喻馳,十多年前讓他逃過一劫,這一次可沒有那麼幸運了。”青爺獰笑着,用力地折騰着丁言。
丁言最好的一點,就是永遠不會掃興,無論有多疼,壓在他身上的人動作有多粗暴,丁言的表情永遠是那麼、沉醉,不會像別的沒經驗的b動不動就喊疼,煞風景。
因爲只有真正喜歡一個人纔會溫柔地對待他,b本來就是供人發泄的,越喊疼,只會越激發起一些變態客戶的施暴欲。
有了青爺的話,丁言徹底地放下了心,沒想到被戰獄碰過後,這副身體已經不再適合做b了,從前他從來不覺得青爺噁心,如今卻格外排斥青爺的觸摸,只是由於他極力隱忍着,纔沒有被青爺發覺分毫。
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的他,就完完全全是屬於戰獄的了,丁言眯着眼睛想着,徜徉在幻想的波浪中起起伏伏着
而戰獄則因爲幫派的事情回到了s市屬於自己的別墅裡,向嘯和喻馳作爲貼身保護戰獄的人自然也跟了過來,他一離開,丁言果然迫不及待地去找青爺了,戰獄坐在辦公桌前冷笑。
只可惜青爺不愧是一隻老狐狸,疑心比誰都重,難怪這麼多年能夠一直在黑.道世界裡屹立不倒,多少年輕的後輩都玩不過他。
戰獄的確在丁言經常穿的襯衫鈕釦裡裝了點兒小玩意兒,卻沒料到青爺竟然能在精蟲大起的時候還記得防備已經送出去的丁言,導致戰獄只能聽到丁言說了一句提醒青爺的話,可後面一切的內容,卻是一無所知了。
戰獄的雙眸裡閃着寒光,就衝當年青爺賞給他的那一槍,以及喻馳父母的仇,他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青爺
既然無法得知丁言到底對青爺說了什麼,戰獄決定暫時不輕舉妄動,佈置好一切,等青爺主動跳進坑裡來,黑夜中,戰獄一雙凌厲的眼睛發出懾人的光
而如今最令戰獄頭疼的是喻馳,喻馳現在對誰都正常,唯獨一看見他就移開目光,有話傳達也不直接說,總是要向嘯幫忙傳話,兩人之間彷彿一下子劃出了無比寬闊的鴻溝,喻馳不再正眼看他,目光也不再追隨着他,這令戰獄十分苦惱。
難道就因爲那個吻嗎
他們在加納斯孤島的時候抱都抱過了,也坦誠相待過了,就是吻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更何況他的嘴脣還被喻馳咬破了呢,害得他還被甘澤嘲笑了好幾天,也該夠了吧
戰獄煩躁地點了一支菸,黑暗中,菸頭的紅光明明滅滅
“說好的明天出發,不會再變卦吧老頭子,嗯老頭子你在聽我說話沒有”甘澤大聲地喊道。
甘奧飛轉過身,示意自己正在打電話,讓甘澤暫時別吵,甘澤癟了癟嘴巴,不爽地坐在沙發上用旅遊雜誌蓋住自己不爽的臉。
忙忙忙,老頭子三百六十五天,總是天天在忙,說好的去度假村玩,結果一拖再拖,即使甘澤再怎麼懂事再怎麼隱忍,這也實在是夠了
甘奧飛掛了電話後沒聽見甘澤說話,總算感覺到了不對勁,好爸爸終於放下工作去理會兒子了。
“澤,明天我們一定出發,這次絕對不會再變卦了。”甘奧飛第n次信誓旦旦地道。
“沒去到度假村之前都還沒知道是怎麼回事呢”甘澤哼哼道。
甘奧飛可不敢再出什麼事,一切的事都等他回來再說,生怕公司再有問題,甘奧飛提前交代了助理,這幾天的事看着處理,不要騷擾自己,還聽甘澤說的,睡覺前把手機關機了。
甘奧飛的睡眠質量並不好,因爲他即使在睡夢中也經常被各種電話聲吵醒,可因爲工作原因,手機又不能經常關機,甘澤總是很心疼,可又毫無辦法,對於事業心極其重的甘奧飛來說,他覺得犧牲自己的睡眠不是什麼事兒。
可甘澤是醫生,他自然知道如果長期睡眠不好的話,再健康的人也能變成亞健康。
見甘奧飛終於乖乖將手機關機了,甘澤將那“禍害”甘奧飛睡眠的東西扔在了沙發上,拉着甘奧飛的手臂道:“走,睡覺去,老頭子。”
甘奧飛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明明是個三十多歲的成熟大男人,此時卻被兒子哄得好像是個三歲小娃,“好,睡覺去。”
可兩分鐘後,甘奧飛驚訝地看着穿着睡衣卻躺在了自己的牀上的甘澤,“澤”
“老頭子洗澡了嗎我困了。”甘澤揉了揉眼睛,忽略甘奧飛驚訝的眼神。
甘奧飛見甘澤真的困了,也沒再說什麼,又想起不久以前兩父子睡在一起的感覺,甘奧飛進了浴室,好像牀上多一個人,他會特別好睡,想必澤也看出來了,所以纔想陪他睡吧。
甘澤眨了眨眼,偷偷地往浴室瞥了幾眼,由於浴室是半玻璃門,甘澤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到甘奧飛健壯的上半身,而下半身則隱匿於帶着雕花的黑色玻璃中。
甘澤不禁暗罵:該死的門。
上次在走樓梯的時候他們發生了爭吵,甘奧飛爲了護着他而受了傷,兩人最後都默契地沒有再提起那個話題,日子也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了,可甘澤卻無法遺忘甘奧飛歧視同性戀的話語,他決定增加與甘奧飛相處的機會與時間,試一下甘奧飛是不是真的那麼排斥同性。
甘奧飛洗完澡出來後甘澤瞬間激靈了過來,不困也不累了,兩父子同睡在一張牀上,甘澤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甘奧飛關了燈,問道:“冷嗎要不要把窗戶關小一點兒”
“不用。”甘澤搖頭,像小時候那樣抱住了甘奧飛,他能感覺到甘奧飛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正常,甘澤暗想:看來也沒有那麼排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