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釣了魚,晚上又去參加了一個朋友的生日聚會,但是一過了九點半他就有點坐不住了,最後跟朋友說了聲然後開車回了家。進門的時候,視線下意識地搜尋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此時正半躺在書房的沙發上看書的舒依檸。
同居後,他才發現她並沒有在外面表現出來的那麼,嗯,淑女,就如同此刻,看個書也東倒西歪的。一開始的時候他還不明白她幹嘛非要弄張沙發在書房裡,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她的惡習,看書的時候總是不能端端正正地坐着,而且她看的書都是無聊的小說。
起碼至今爲止他還沒見過她看一些有關於專業上,有深度一些的書籍。
“你回來啦!”舒依檸聽到聲音,坐直身子居高臨下一看,也很快發現刑慕寒回家了。
然後下意識地看了看時間,差十分鐘十點,有那麼一點點晚,不過重點還是,他今天不是像以往一樣是因爲加班才晚歸。好吧,等了他一個晚上,對於他的晚歸,還不知道他是幹嘛晚歸,她居然有那麼點耿耿於懷。
刑慕寒沒有迴應,換了鞋子自顧自地回房間洗澡去了。
舒依檸撇撇嘴,倒是沒在意他的冷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遭受他的冷遇了,當然她堅信這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晚上的時候舒依檸一般不是看小說就是看電影追電視劇,但是時間一過了十點,她一定會回房間敷個面膜然後睡覺。不過今天晚上,都已經超過了十點十分,她還賴在書房裡,視線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小說,貌似挺認真的。
但她的注意力壓根就沒有集中在書上,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裡她的書翻了沒有幾頁。
差不多十點二十的時候,刑慕寒半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條睡褲,手上還拿着乾毛巾擦着溼漉漉的的短髮出現了。
“你怎麼還在這?”刑慕寒皺着眉頭問,一般到了這個點她不是都去睡覺了嗎?
想想都覺得好笑,他就沒見過哪個成年人的作息像是老人和小孩一樣的,早睡早起規律得過分。而他自己,每晚不過了十二點是絕對睡不着的。
“我怎麼不能在這?”舒依檸沒好氣地反問,當然她現在氣的不是他一副她這時候還在書房礙事的樣子,而是……“我們不是說好了,我在家的時候你不能衣冠不整嗎?”害她眼睛都不知道放在哪兒。
好吧,其實她也不想表現得如同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女生一樣,不過是見到一個裸半身的男人就不好意思,但是誰叫他的身材那麼贊,她擔心的是自己一看就會移不開視線,到時候後果絕對會更丟臉。
“呵,不是什麼都看過了嗎?”刑慕寒坐到自己的電腦前,一句反問就回答了舒依檸兩個問題,似乎並沒有回房多套一件衣服的打算。
這個女人純情得過分,而這也是至今爲止他發現的兩人同居後最大的問題,他甚至連自由自在地光着身子在自己屋子裡晃悠的權利都沒有了。不過他還以爲經過昨晚的事情,她應該有所覺悟,沒想到還是一樣的容易害羞。
雖然也不是一定要顧及她的感受,但她念叨的功力實在太強大,爲了不讓自己的耳朵受罪,他只能委屈了自己的身子。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舒依檸此時真的害羞了,不過此時刑慕寒是背對着她的,讓她稍稍放鬆了一點兒,至少不用面對他,不會被他發現自己在不好意思。
“對了,你今天晚上幹嘛去了?”舒依檸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是正常的,免得他誤會自己在乎他。
其實她纔不在乎他是去跟其他女孩子約會還是幹嘛呢!
“參加朋友生日。”刑慕寒言簡意賅,進了郵箱打開了一份剛從美國寄過來的郵件,大致瀏覽了一番,看來他今晚又得晚點睡了。
“哦。”只是參加朋友生日,一定還有其他很多人在,那就說明他不可能單獨跟尤敏希在一起。是的,儘管不想承認,但是她一整晚都在想着他跟尤敏希在一起,然後整晚都心神不寧的。
“對了,你這麼晚不睡,不會是在等我把?”刑慕寒突然轉過椅子面對舒依檸問道,“是之前你可是一到點就要睡覺的。”
與舒依檸面對面之後,才發現她的眼神閃爍,不敢直視他,這讓他有些想笑。真那麼在意看到他的身體嗎?可她知不知道她越是顯得在意,越是顯得不好意思,他反而更想逗逗她呢?
這麼想着,刑慕寒直接起身,然後一屁股就坐到了舒依檸身邊,然後還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
“想我了?嗯?”感受她身體的僵硬,他就更覺得有趣。
“纔不是呢!”舒依檸說着,還彆扭地掙扎着希望能掙脫他的束縛。“而且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現在就要去睡覺了。”不是說好了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不能對她動手動腳的嗎?唔,還是說經過昨晚的進一步發展,他們之間的約定也就打破了?
“不能。”刑慕寒想也沒想地拒絕,“既然我們已經訂婚了,那適時地培養一下感情也很正常吧?”
而且昨晚比動手動腳更‘嚴重’的事情他都已經對她做過,所以她其實不用不好意思。有時候他真的搞不清楚女人都是怎麼想的,明明以他們的關係,他再做得過分些也是理所當然的,可她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是因爲她太害羞,還是女人這種生物本就是矛盾的?
“培養感情也不用動手動腳的吧?”舒依檸提高嗓音,試圖讓自己的反抗更理直氣壯一些。
天啦,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現在一定在臉紅,基本沒有和異性有過親密接觸的她,現在這麼被他抱得那麼緊,而且他還沒有穿上衣,她想淡定都淡定不了。至於昨晚,她也不知道那豁出去的勇氣是打哪兒來的,希望他沒有發現她的異樣,不然她一定會更羞愧,而在他面前,即使不能贏,她也不想輸得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