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衫年青人聞言,微微一怔,面上閃過了一抹怒氣,但很快便壓制了下去,淡淡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師弟你手上應該有不少玄冰令吧?我已經打聽過,當初你從我們手上掠奪來的玄冰令與御陣符還在吧?若是你肯將它們交給我,咱們倒是可以做個朋友……”
方行一怔,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問道:“你要這玩意兒幹嘛?”
黑衫年青人淡淡一笑,道:“自然是進大雪山經窟了,你留着也沒什麼用!”
“經窟?你是說要進經窟,需要這些東西?”
方行眼睛頓時亮了,興奮的向黑衫年青人問道。
大雪山內有經窟,乃是金丹五老平時收集的各種經典存放之處,進入了大雪山的天驕可以隨意翻閱,方行倒是聽萬羅老怪隨口提過一句,只不過萬羅老怪覺得這經窟裡面存放的經典對方行問題不大,因此也沒有細說,直到此時方行才從黑衫青年口中得知了這規矩。
進入經窟,竟然還需要玄冰令與御陣符,這玩意兒自己手上可有不少啊!
“哎,你給我說說,這玩意兒怎麼個用法啊!”
方行來了興趣,柱着掃把問了起來。
葉軒有些不耐煩,冷淡的道:“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你手上還有沒有?”
他卻是擔心玄冰令與御陣符都被應巧巧拿走了,畢竟方行只是下人。
方行道:“有啊,很多呢!”
說着取出了一個貯物袋,往地上一倒,忽啦啦一小堆,玄冰令足有七八塊,御陣符也足有五六塊,頓時晃的這黑衫年青人眼睛都直了,呼吸急促。
“這些東西我帶走,日後有事,可來找我相助!”
黑衫年青人說了一句,大袖一揮,就要將這些東西捲走。
就連那麻衣年青人與那個面蒙白巾的女子,見狀都急忙走了上來。
其他天驕們眼神也發直,看他們的模樣,這玄冰令與御陣符應該都是好東西,只不過不敢與這爲首的三人爭奪而已,只能按捺住心裡的覬覦之意。
“等一下,你還沒說怎麼用呢!”
方行伸手阻止了黑衫年青人,興奮的問道。
“退開!”
黑衫年青人眉目一凝,翻掌向方行按了過來。
看這一掌之力,力道雄渾,竟然是要將方行震退,好取玄冰令與御陣符。
“你大爺的,好好說話你聽不懂啊
!”
方行惱怒了起來,一巴掌抽在了這年青人腦袋上,直抽得他“叭唧”一聲扒在了地上。
正在疾步走過來的麻衣青年與那個白巾女子忽然間一呆,停在了當場。
“你……你這奴才……敢……敢偷襲我?”
那黑衫年青人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在地上掙扎着要爬起來,他並不認爲方行一個僥倖通過了試煉的下人可以打倒自己,只以爲自己剛纔是出其不意。
“你說我是下人?很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下人!”
方行擡起腳來,狠狠踩了下去,剛爬起來一半的黑衫年青人立刻又趴下了。
方行目光微冷,釋放了一道氣機。
這一道氣機,並不是道基之力,而是一絲殺氣。
別人無法從這道氣機上看出他的修爲,卻可以感覺到他們無法抵擋的力量。
“你……你……”
黑衫年青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從心底感覺到了隱隱的恐懼。
“現在,給你主子我說說,這玄冰令和御陣符是怎麼用的?”
方行踩着這黑衫年青人的胸口,森然說道。
黑衫年青人哆嗦了一下子,面對着方行身上愈來愈濃的殺氣,很快反應了過來,選擇老實回答:“……大雪山經窟有十二座,御陣符可以進入不同的經窟,玄冰令……決定了你一個人可以借閱多少功訣……道友……我葉軒有眼不識泰山,求你……饒我……”
“早這麼說不就完了!”
方行鬆開了腳,又隨時一踢,將黑衫年青人踢飛出去了老遠,然後便收起了玄冰令,扛着掃把向大殿走去,路過那兩個呆住的麻衣年青人與蒙面女子時,忽然間停住了腳,一掃把劈頭打在了這麻衣年青人臉上,貫注了靈力的掃把堅逾精鋼,力量何其之重。
“啪”的一聲重響,這麻衣年青人悶哼一聲,直接向後飛跌了出去。
既然已經動手了,那方行便不猶豫,隨手也將麻衣年青人解決了,然後翻着一雙怪眼,瞅着那個臉上蒙着白巾的女子,一言不發,兩隻眼睛只是瞅。
“你……你要做什麼?”
蒙面女子聲音顫抖,手指想要捏起法訣,卻恐懼到捏不成形。
方行看了半晌,忽然伸手將她臉上的白巾捏了下來,定睛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罵道:“你長的又長的又不好看,蒙個屁的白巾啊,還以爲你是美女呢!”
說着把白巾一扔,扛着掃把往大殿之內走去了。
只剩下這臉上沒了白巾的女子風中凌亂,氣的渾身哆嗦
。
說實在話她模樣還是挺嬌美的,但明顯方行對她這種美貌的女人已經免役了。
“對了……”
方行走上臺階,走了一半,忽然又轉過頭,對呆呆怔在原地的一羣天驕說道:“順便向你們說個事兒,不管你是姓朱還是姓李,天驕也好,廢物也罷,從今天開始,在萬羅院,小爺就是老大,誰敢不服,掃把伺候……哼!”說完傲嬌的一轉頭,大搖大擺走了。
一羣天驕呆呆站在原地,面對這小鬼的兇威,竟然沒有一個敢吭聲的。
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洞府,方行將洞裡的一個玉板凳和一張小几收了,便出了洞府,馭起一艘小型的法梭,便往大雪山經窟飛來,這法梭他也忘了是從誰手裡劫來的,反正和一些零零碎碎擺在一起,他都已經懶得清理了,偶爾需要的時候翻一翻,找到就用。
穿風冒雪,一柱香時間左右,便已經來到了大雪山主殿附近的一座巨大石巖之前,在這石巖之上,卻一列分佈着十二座巨大的石洞,洞口皆有法陣封阻,而在洞外,則有無數年青的天驕弟子進進出出,也有一些人站在洞口低聲討論,倒是十分熱鬧。
“就這裡了!”
方行尋摸了一個比較顯眼的地方,把小几取了出來放好,又搬着玉板凳坐了下來,然後拿出了一面旗子,卻是一隻用來祭煉法陣的法旗,他也不管這麼多,把旗子鋪在小几上,又取了一隻畫符用的上好妖鬃筆,一瓶飼妖氣血丹,滿把握筆,寫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出售玄冰令、御陣符,價高者得!”
寫完之後,自己看了幾眼,讚歎道:“真是銀鉤鐵劃啊!”
然後就將小旗子插在了小几旁邊,得意洋洋的等着肥羊上門。
旁邊人見了這一幕,也覺得有些新奇,遠遠的駐足觀看。
見到了他這面旗子,頓時有些驚訝:“好醜的字……”
方行大怒,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瞪了一眼。
也有人更關心旗上所說的內容,驚訝道:“此人是誰,竟然會有玄冰令和御陣符賣?”
旁邊有人答道:“師兄你乃是直接從大洐宗過來的,卻沒有與我們一道經過試煉,不知這小鬼的可惡,此人乃是百獸宗的一個僕人,撞了大運,與他們百獸宗的小公主應巧巧一共進入了試煉地,竟然僥倖降伏了試煉地之內的妖獸,藉此通過了試煉,成爲大雪山弟子!”
“若是如此,此人倒也是有機緣的人啊……”
“機緣個屁,他手上的玄冰令與御陣符都是從我們手裡搶走的……”
“可惡,五位老祖爲何沒有把他手上的玄冰令與御陣符收回去?”
驚訝之中,也有人道:“玄冰令決定了我們可以借閱多少功訣回去參悟,御陣符則決定着我們可以進入哪座洞府,都是珍貴之極的東西,這小鬼怎麼捨得拿出來賣?留在這他身上豈不是可惜了,不如我們出手再奪回來?反正本就是從我們手上搶走的
!”
“這份機緣,來之不易,最好不要輕易犯禁啊,萬一因爲廝鬥被開革就不好了!”
衆人紛紛議論,倒是有人想動手,卻因爲怕觸犯規矩,不敢隨便出手。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了,一個黑大漢走上前來,冷冷喝道:“你打算怎麼賣?”
方行懶洋洋看了他一眼,道:“反正就這麼多,價者高得……對了,只收上品靈石!”
對於已經築基的他來說,普通的妖丹靈藥等修行資源都用處不大了,拿了也沒用。
倒是上品靈石還可以用來修行,也可以當作貨幣來使用,多多益善。
黑大漢四下看了一看,冷笑道:“好像沒人跟我爭!”
方行打了個哈欠,道:“那就一百塊上品靈石好了,不講價!”
大漢怒了,叫道:“你怎麼不去搶?”
方行道:“你身上要有什麼讓我看上眼的東西,我早就搶了,還用你教?”
大漢倒是有些無語了,仔細一琢磨,恨聲道:“某家正有兩份功訣決定不下,一百塊就一百塊,買了,正好帶回去仔細對照一下,尋找最適合我的路子……”
說着取出了貯物袋,細數了一百塊上品靈石給方行,然後拿了一塊玄冰令走了。
“我也要一塊!”
“還有我!”
又有兩個人同時走了上來,各自取出了貯物袋,就要付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