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結果當然就是頭痛欲裂,倆人昨晚幾乎是一路飛車回來的,連闖了好幾個紅燈,還真是爽呆了!好久沒有這麼隨心所欲過了!
然而當舒宴左睜開眼,感受到窗外燦爛多彩的陽光時,他腦海裡第一個反應是:小貓怎麼呢?
霍爾緋很氣憤那個惡魔男人怎麼可以老是給她打針,讓她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難道不犯法的嗎!氣死了!
一早上,她就坐在牀上亂髮脾氣,丟掉手邊一切能丟的東西,誰要是敢進來,她就馬上抓起手邊的任何東西丟了過去,即使是可以砸死人的重物,她也不在乎,她寧願去坐牢也遠比呆在那個惡魔身邊強。
舒宴左進來的時候,霍爾緋想都沒想就抓起旁邊的一個茶杯扔了過去,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於一個跆拳道達到紅帶級別的人來說,力道絕對是有的。
鮮血頓時順着舒宴左的額頭流了下來,配上他眼裡的冷冽,有一種別樣的嗜血。
“你、活、膩、了!”他一字一句地咬着牙說道。
霍爾緋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舒宴左一個大步走了過去,大力扳過她的腦袋,狠狠地瞪着她,那種眼神,活像要生吞活剝了她。
可是霍爾緋也不是吃素的,倆人就這樣互相惡狠狠地瞪着,誰也不示弱。
就這樣過了五分鐘。
“我要你平安生下這個孩子。”
“我不要!”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我寧死也不要!”
“只要你平安生下這個孩子,我,就放你自由。”舒宴左似是考慮了很久,才說出了後面一句話。
霍爾緋有點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剛纔說什麼?放她自由?惡魔也會這麼好心?
“我不相信你的話,必須有字據證明。”她倔強地說道。
“字據?證明?我的話就是最有力的證明,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舒宴左怒火中燒,這個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他都做了這麼大的讓步了,她究竟還想怎麼樣!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變卦,萬一我生下孩子後,你又不允許我離開了,那我要怎麼辦?”霍爾緋堅持自己的想法。
“你!簡直是不知死活!”舒宴左的胸膛起伏劇烈,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半眯着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這個膽大的女人。
霍爾緋依然不示弱,惡魔的話怎麼能相信,她雖然很傻,可是也不能再賣自己一次呢!她必須堅強。
“嘭!”牀頭櫃被舒宴左一拳給砸出了裂痕,鮮血混着木渣流了下來。
他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霍爾緋,“嘭”地一聲摔門離去。
霍爾緋緊抿着脣瓣,被剛纔那個惡魔的眼神給顫到了,長吐了一口氣,怎麼可能!
自由!如果真的只要她生下孩子就可以換來自由,那麼,她答應。
晚上9點左右,段子琅一臉疲倦地走了進來,金絲邊眼鏡下的黑眸佈滿了血絲。
一言不發地坐在沙發上,遞給霍爾緋一張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