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昊用了一夜的工夫查閱有關已逝的老鬼穀神醫的資料,突然天下第一毒女的名字躍然紙面。
絕殺草,毒女,蘇染畫……西門昊很快的將其連成了一條線,世人不知第一毒女的名字,最後歸隱何地,但資料中提到,這位毒女曾跟神醫一較高下,不知從何而來的絕殺草極有可能是毒女所出,那麼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月華國!
最終,西門昊腦中浮現出了這個名字,記得當日想要趁亂對他用出絕殺草的那個西門易的死忠臨死前曾招認,他手中的絕殺草是在月華國無意中得到的。
絕殺草會出現在月華國,那麼它的解藥也極有可能在月華國,這跟蘇染畫的毒能夠被解有極大的關係。
想通了這一切,西門昊當即決定親赴月華國。
月華國的殷貴妃殿中,殷貴妃笑眯眯的看着頗爲頹喪的烏託,“真沒想到,我的兒子也有被女人算計的一天,太有趣了!”
“我就不信,她帶着圓月刺青能跑到哪裡!”烏託雙臂環胸的倚在椅子上。
“快算了麻煩吧,她也不過剩下不到一年的命,讓她自生自滅好了。”殷貴妃道。
“不行,解藥你還得幫我研製。”烏託道,“如果你不幫我,等我做了皇帝,別想讓父皇歸你一人。”
“嘖嘖,你這個不孝子,竟敢威脅你娘!”殷貴妃佯怒道。
烏託伸手摸了摸重新長出的絡腮鬍,本要聽了蘇染畫的話剃掉的,可是隨着她的溜走,烏託任由鬍子猛長,現在已有寸許了。
“既然那個女人那麼愛惹事,本王子就隨她的心意。”烏託的眼珠子轉了轉,召來了屬下吩咐道,“對外公佈蘇染畫的身份,就說佈告中的女人就是本王子訂下的王子妃,被人擄走不知所終,提供線索者重賞。”
“你這是要讓青轅王朝的人都知道你的王子妃是誰呢!”殷貴妃道,“你對付青轅王朝的準備做好了?萬無一失,足以與他們的軍隊相抗?”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說蘇染畫是自己溜走的,她是被人擄走的。”烏托特別聲明道,“好在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在西門昊眼中,蘇染畫本就是與我一路的人,他們之間的嫌隙可是大的很,蘇染畫見到他不會有好日子過的,到時候還得靠我的英雄救美。”
連續作案的殺手在烏託王子訂婚時銷聲匿跡,與烏託王子訂婚的又是蘇染畫,這足以解釋了殺手消失的原因,她不僅只是一個殺手棋子,還是烏託的女人,甚至是會與烏託一起馳騁沙場,站在兩軍對立的陣營中的月華國王后。
只要讓西門昊忤定了這樣的事實,蘇染畫在青轅王朝再無立足之地。
“這根本算不上是我搶了青轅王朝的王妃,只能說是他們遇人不淑,娶了我派去的奸細。哈哈!”烏託笑道,眼中閃爍着算計的光芒,“我們準備還欠火候,他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進攻,如今還不宜當即挑起戰事,不過是爾虞我詐誤中算計失了顏面而已。”
“唉,娶了一個棋子做妃子,比搶了他們的王妃聽起來弱了好多。”殷貴妃咂咂舌,佯裝嘆息道。
“母妃若是覺得弱,等兩國真正開戰的時候,我再公佈出真相就可以了,到時候再讓西門昊追悔莫及,豈不是更有趣?”烏託此時已經被自己接連計劃的興奮取代了找不到蘇染畫的頹喪,雙眼精亮的閃爍。
殷貴妃揮了揮帕子,毫無興趣,“由着你去玩兒了,我可對你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只要能跟你父皇雙宿雙飛就行了。”
很快,西門哲所在的軍營裡吵作一團,衆人都大爲驚訝,原來前些日子月華國佈告尋找的人是既定的王子妃,而且聽說跟年初失蹤的北王妃很像,極有可能是一個人。
烏託尋找王子妃的消息,西門哲在南疆派去月華國的暗探口中就聽說了,當他猜到是蘇染畫時,便設法封鎖了消息,畢竟他是西王,來南疆時也是受西門易所託,所以地位總是不同於一般的兵士,跟上面多少有些來往,加上他做事日漸懂得世故,所以還是頗有幾分手段。
而自從烏託一舉剷除了西門昊安排在京都的眼線後,新的眼線還沒妥善混入,對於月華國的消息,西門昊一時還比較模糊,他的人掌握的東西並不比南疆暗探知道的多。
若不是烏託故意放出了消息,排除掉西門哲已經與蘇染畫見過面,一時很難讓人想到烏託要找的人就是當日的北王妃。
當這條消息在軍營炸開了鍋時,西門哲極爲憂心,他知道這一定是烏託開始對付蘇染畫的手段,在他看來,蘇染畫本來就一直被西門昊懷疑着,這下她又成了烏託的王子妃,一定會更加招西門昊惱恨。只是這條消息已經無法隱瞞的要傳到京城了。
“你得離開這裡了,最多一個月,他一定會來這邊。”在牧民的帳篷裡,西門哲憂心忡忡的道。算計着消息傳回的時間,加上快馬加急,這個時間怕是也多估了。
“你確定?”蘇染畫問,“目標是我?”
西門哲點點頭,“據我的判斷,烏託一定使了什麼手段,讓你當成月華國的奸細,就連當日你嫁到北王府也是受他指使,這樣纔會不動戰事,將你拉爲他所有。”
“烏託的狡詐我是見識過的。”蘇染畫不以爲然的輕笑,“如果西門昊再次被他算計到,只能說是他太笨了。”
“暫且不管什麼算計不算計,你已經離開了他,就不要再與他碰面自尋死路,你應該過屬於自己的日子。”西門哲目光灼灼的看着蘇染畫,“你不是什麼奸細,棋子,你如今只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子,雖然我現在還無法給你幸福自在的生活,可是幫你隱姓埋名,不再回到過去還是能夠做到的。”
“不,我要在這裡等他!”蘇染畫目光堅定,語氣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