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相信自己,你一定會離開這裡的。”陳默道,還有一句隱在了心底,不管你是怎麼樣,都是他心中的女神,高貴不凡。
“我要離開這裡只能靠王爺了,我那個皇后姑姑說話不佔分量,也不會做事,若是昊有心幫我,我是相信他的。”白依依道,忽而想起了一個問題,擡頭問道,“蘇染畫呢?還沒有她的消息?昊還沒有放棄?”
“只是暫時還沒有脫離陰影,不過時過境遷,王爺會明白一切都是徒勞的,過了這麼久,就算找到怕也是一座墳穴。”陳默道。
“她死了?”白依依的眼中劃過一道淺淺光芒。
陳默點點頭,“這是我們心知肚明的事,她中了絕殺草,本就難逃一死。”
“哦,”白依依垂下頭,喃喃的道,“希望她永遠不要再回來。”
若是蘇染畫真的死了,也不枉她在浣衣院受罪。
“白依依,你死哪兒了,一堆衣裳還等着洗呢!”遠處響起了浣衣院管事尖刻的聲音。
白依依慌忙收起包子,道了聲,“陳統領,我要過去了!”
之後,快速的跑開。
看着白依依慌張害怕的樣子,陳默五味具雜。她一定吃了那個管事不小的苦頭,纔會如此害怕。
這裡是整個皇宮裡最卑賤的地方,在這裡做事的都是犯了錯的宮女,所以形成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管事可以對她們意氣使指,也算是給她們嚴厲的教訓。
蘇染畫被烏託帶進了月華國的皇宮,安置在他的殿中。烏善已死,他便是順位的王位繼承人,得到了月華國皇帝的器重。
蘇洛城被當做烏託的謀士安排在他的幕僚當中,不過暫時烏託還沒時間理會他。
“烏託,連年都不在月華國過,你可真是忙的上心哪!”烏託的生母殷貴妃看到烏託便數落道,不過看在他如今取得的地位也算欣慰了。
“母妃,孩兒來找您,是想問您可會解絕殺草的毒?”烏託毫不隱瞞,單刀直入的問。
“怎麼突然問這個?”殷貴妃皺皺眉頭,“絕殺草劇毒無解,世人都知道。”
“那只是世人的看法,絕殺草是外婆用來對付鬼穀神醫研製出的獨門絕藥,難道會沒有與其相配的解藥?”烏託表示懷疑。
“呵呵,”殷貴妃笑了笑,“你也知道絕殺草是你外婆跟那個鬼穀神醫打賭的產物,解藥本該出自鬼穀神醫之手,她怎會多費工夫製出來?”
“絕殺草當真沒有解藥?”烏託手托腮幫深思道。
“世間其餘的疑難雜毒我都會解,就是這絕殺草,你母妃我無能爲力。”殷貴妃兩手一攤,看着烏託神情凝重的樣子問道,“誰中了絕殺草,讓你都費心了?”
“是我從青轅王朝帶來的一個女子。”烏託道,“據我查探毒素應該快要遍及臟腑了,若不是我及時用我皇室的獨門龜息點穴法封了她的穴道,讓她猶如龜息沉睡,怕是早就死了。”
“皇室的龜息功確實厲害,不僅練功者可以龜息數日,還可以幫助別人龜息沉眠,在沒有診治的手段之前,對一個病人來說確實是一個能夠拖延時間的好辦法。”殷貴妃點點頭道,轉而眼含笑意的看着烏託,“只是你怎麼突然對一個女子用起心來,而且還是青轅王朝的人?”
“母妃還笑得出來?”烏託有些苦惱的道,“她曾是烏善看中的女人,可是當我看到她的第一眼便也被吸引了,只是她中了絕殺草,若是無解,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烏善看中的女人?也就是北王妃?”殷貴妃收回笑意,慎重的問道。
風聲傳千里,將北王妃認作了南王妃,烏託是故意將烏善做的糗事傳出去的,沒想到被殷貴妃揪住了話柄。
“是。”烏託很乾脆的點點頭。
“天哪!雖然我們月華國曆來都是能者相互爭奪喜愛的女人,可是你要跟青轅王朝的北王爭女人,可是很懸哪!”殷貴妃撫了撫胸口,誇張的道。
“既然喜歡上了,跟誰不是個爭?”烏託若無其事的道,接着又皺起了眉頭苦惱的道,“可是連母妃都沒解藥,這可如何是好?”
“其實,你若有這個膽子,我也該成全你。”殷貴妃坐到烏託身邊,笑眯眯的道,“反正也要爭他的江山,順便爭一個女人只是捎帶的事。”
“我就知道母妃有解藥的,外婆怎能不會給自己研製出的毒留一手?”烏託瞬間舒展開了眉頭。
“其實,也不算解藥,只是能暫且將絕殺草的毒性壓制下去而已。”殷貴妃道,“當年你外婆真的沒有完全製出解藥,或者說是她還沒來得及製出便亡故了,你也知道我這人比較懶,他們之間打賭的事兒我才懶得攙和,所以雖然掌握了你外婆所有的毒藥配製與現有的解法,但無心繼續研究,所以從我這裡徹底得到解藥是不可能的。”
“先能夠壓制下去也好,鬼穀神醫的傳人也已出世,或許他能接着完成他師父未解的難題。”烏託道。
“對呀,照我說能壓制下去就足夠了,誰知道你對這個女子的炙熱能持續多久,說不準過些日子就不在乎了。”殷貴妃點頭附和道。
會嗎?烏託想着一路來緊守的蘇染畫的面孔,當在蘇洛城大夫人出殯路上第一次見到蘇染畫時,就被她身上散發的那種說不出的特別的味道吸引了。在山中看到毫無驚慌,自如的駕馭着紅鬃烈馬時的那份灑脫讓他感到驚豔,雖然如幽蘭般淡雅,卻似乎張揚着萬道光芒,奪人注目。
烏託聽了殷貴妃的辦法後,便匆匆離開了皇宮,去命人準備。
“啓稟王子,青轅王朝傳來消息,北王已在全國大肆搜尋王妃與叛臣蘇洛城,並且有暗探潛入月華國負責尋找。”烏託收到了屬下的稟報。
“呵呵,讓他找去吧,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能從本王子這裡找到人。”烏託得意的笑道。
不是他自誇自傲,他可是專門研究過西門昊的行事作風,在青轅王朝,只要瞞過西門昊就相當於事成了一多半,所以他就是專門做西門昊的剋星的。上次差點栽在西門昊手中臨危扭轉局面,就是靠了對西門昊的瞭解。
那次計劃差點失敗是由於與蘇洛城掛上了鉤,才引起了西門昊的注意,與其說西門昊發現了他,不如說是發現了蘇洛城。所以這一次他返回青轅王朝,沒有跟任何人聯繫,都是獨自一手做事,密不透風,西門昊想要發現他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