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畫斜藐了眼毒婆婆,身形一閃,向她的側邊掠去,瞬間便將毒婆婆甩在了身後。
“你站住!”毒婆婆拔腿追去,二人像兩股風穿梭在小鎮。
路上的行人紛紛躲讓。
“毒婆子,什麼人招惹了你?”突然竄出個老頭兒也跟在毒婆婆身後,追向蘇染畫。
蘇染畫在離小鎮二里開外的一個樹林裡停下,回頭等着毒婆婆追來。
她的輕功如今可是好的不得了。
當今天下最好的輕功就是月華國的移光幻影,而移光幻影的剋星就是西門家的破影功。蘇染畫的這身輕功可是盡得了西門昊的直接傳授,天下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
若不是蘇染畫故意要等着毒婆婆追來,她早跑的沒影了。
小鎮裡的人對這位毒婆婆的恐慌駭怕她看在眼裡,所以蘇染畫決定解決了毒婆婆這種肆意用毒的禍害,誰讓她如今是青轅王朝的皇后,總得替西門昊關心天下子民,所以就不得不多管閒事了。
“老東西,今天需要你幫忙了,你幫不幫?”毒婆婆問追隨而來的老頭兒。
“當然。”老頭笑呵呵的道,眉毛一抖,疑惑的問,“你不是從來不用我出手麼?用毒解決問題不是輕巧的很?”
“這個丫頭不怕毒。”毒婆婆眼睛發亮的盯着蘇染畫。
“丫頭?”老頭這才仔細的打量蘇染畫,小眼睛裡燃起了猥瑣的鼠光。
蘇染畫冷笑道,“今天就讓我解決掉你們這一對敗類。”
“呦呵!這丫頭想殺了我們呢!”老頭兒嘻嘻笑道。
“我還要爲我那徒兒報仇呢!”毒婆婆也不甘示弱,如果收不成徒弟,就只有殺掉解恨,二者總得取其一。
蘇染畫寒眸輕閃,袖中金針滑動,隱在掌中朝毒婆婆擊去。
剛纔追逐蘇染畫時,老頭兒就知道蘇染畫的功夫在他們二人之上,所以也不加猶豫,即刻出手去幫毒婆婆。
三條人影在林中忽閃打鬥,攪落片片青葉。
短時要以一敵二打贏有些困難了,蘇染畫一邊與二人交手,一邊尋思着怎樣可以巧中取勝,儘快結束這場對峙。
忽而,一道火紅的身影插了進來,替蘇染畫接住了老頭兒的襲擊,打鬥的格局瞬間成了二比二。
“洛顏?”蘇染畫一眼就認出了這抹熟悉的紅色。這裡緊挨着翠挽湖,能碰到她並不奇怪。
“這兩個人仗毒害人,也是我們要對付的。”洛顏一邊與老頭兒交手,一邊道。
蘇染畫知道洛顏的“我們”,指的是她與楚航,也就不再多問。
“這個死丫頭來了,是不是楚航也來了?”老頭兒問毒婆婆。在他們當初給洛顏用毒,發現她也是百毒不侵時,加上她與楚航幾乎形影不離,所以他們認定洛顏與鬼穀神醫楚航是一對關係特別的師徒,所以纔有機會擁有百毒不侵的體質。這樣的體質,讓他們這種靠施毒取勝的人無可奈何。
“他要來了就成三比二,我們肯定難逃,先趕緊撤!”毒婆婆一邊說着,一邊想要避開蘇染畫。
但是蘇染畫的身手越來越快越凌厲,毒婆婆明顯招架不住。
而老頭兒也明顯不是洛顏的對手。
就在毒婆婆以爲自己老命該絕時,樹林中突然竄出幾條黑衣蒙面人,爲首的那個明顯視蘇染畫爲目標,向她出手。其餘的去圍攻洛顏。
“他們是什麼人?”蘇染畫沉聲問洛顏。
“我不知道。”洛顏也不明白,忽而驚問,“他是不是專門針對你的?”
蘇染畫沉着的應對黑衣人的出手,一邊尋思,若說是針對自己,那麼爲什麼其餘的人都在圍攻洛顏?可若不是針對自己,爲什麼偏偏爲首的將自己視爲目標?
此時毒婆婆與老頭兒已經趁機會退下陣,悄悄的向樹林外偷溜。
而洛顏與蘇染畫被這羣黑衣人死死纏住,脫不開身。
蘇染畫在打鬥中發現,與自己做對手的黑衣人似乎很熟悉自己的出手套路,招招都能被破掉。像這樣對自己的身手熟悉的人,或者說是特意琢磨過自己身手的人只知道有西門昊,可是很明顯面前的這位也是。
“你是誰?”蘇染畫冷聲問,緊盯着黑衣人,他頭戴黑色面罩,只留有一對眼睛,但是眼睛一直保持微眯,隱去眸光,刻意不讓蘇染畫通過眼睛看出任何蛛絲馬跡。
黑衣人不回答,出手越來越猛,似要將蘇染畫逼入絕境。
漸漸的,蘇染畫斷定出這幫人確實是針對她的。
因爲與她交手的雖然只有爲首的黑衣人一個,但是黑衣人是真的對她下手。
而圍攻洛顏的那羣人,下手並不狠,更像是在纏着洛顏,防止她插手這邊的單打獨鬥。
洛顏也意識到這一點,開始設法向蘇染畫靠攏。
黑衣人掃了眼洛顏,突然閃開了身形,在蘇染畫面前讓開了一條詭異的縫隙。
一股勁風迎面而來。
蘇染畫確定這股勁風是早一步就出現了,只是那個黑衣人刻意的運出幾分功力擋着,沒有讓她提前發現,當黑衣人閃開的時候,那道勁風已經逼在眉前。
“小心!”洛顏大叫一聲,縱身向蘇染畫撞去。
很奇怪的,洛顏沒有被人纏住,輕易的撞向蘇染畫。
蘇染畫被撞到了一旁,而洛顏則準確無誤的接住了那陣勁風。
原來那是一把被人牽制的鐵錘,錘頭砸到了洛顏,另一頭被人用鐵鏈牽着,在擊中之後很快的收了回去。
“洛顏!”兩道聲音呼喊着。
一道來自蘇染畫,另一道來自穿進樹林的身影。
“楚航?”雖然來人遮着面,但是蘇染畫只看清了他的眼睛便認出了他的身份,他的急切他的緊張都是爲洛顏而來。
當楚航掠至洛顏身邊,看到先一步來到洛顏身邊的蘇染畫正擡頭望着他時,脫口而出,“染畫?”
蘇染畫的心中一個咯噔。
他認得她,何況她此時還是男裝打扮,他也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這不是當初那個已經忘記她無視她又時隔幾年再次意外見面的楚航該有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