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呂布給出的方向,呂古接下來處理事物就容易多了,軍事上倚重單雄信、徐茂公、王伯當以及秦瓊四人,文治上則依賴魏徵,瓦崗寨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同時在徐茂公的建議下,將四周幾座關城打下,如此一來,瓦崗寨就變的穩固多了。
“還多虧了恩公提供的那些兵器,你是不知道,恩公這裡做出來的刀,跟隨軍對上,一刀下去,對方的兵器直接就斷了!”雄闊海興奮地手舞足蹈,將這幾次戰事添油加醋的跟呂布說着。
“這副盔甲試試。”呂布將他招來,讓他將新做好的盔甲穿上,這是呂布以皮甲縫合鱗片製成,對動作影響小,但防禦力極高。
作爲經常衝鋒陷陣的猛將,呂布覺得雄闊海需要這麼一件鎧甲。
“恩公,這盔甲太好看了些,於我不適合吧?”雄闊海穿上後,看着那樣式威武的盔甲,又是喜歡卻又覺的這東西跟自己不太搭,太好看了些。
“有何不好?這東西防禦力不錯。”呂布搖了搖頭道:“這次擴張,隋運未亡,必會派兵前來征討,下一仗可要小心些,你力氣雖大,但卻不通運用,我教你的聽勁之術可曾有認真練?”
雄闊海的力量絕對稱得上天生神力,當今天下,恐怕也只有那不似人的李元霸可將其碾壓,除此之外,宇文成都也頂多是勝他一抽。
雄闊海現在所欠缺的,乃是對力量的掌控,技巧什麼的,呂布不會教,戰場上哪有什麼成法?他所傳的聽勁之術,便是增強對兵器掌控的技巧,是呂布這些年結合自身對武藝的理解和力量的掌控以及從醫術上學來對人體的理解所創。
“練了,總是有些不得勁兒。”雄闊海撓了撓頭。
“那便練到得勁兒。”呂布看了他一眼,敲了敲他的盔甲道:“那時,你便有與那宇文成都一較高下的本事了。”
雄闊海聞言詫異的看着呂布,疑惑道:“恩公,你說你也不練武藝,怎能知道我等強弱?”
“你說是你這個練武之人對人體瞭解的透徹,還是我這個醫者對人體瞭解的更加透徹?”呂布反問道。
“那自然是你了。”雄闊海懂了,人家雖然不練武藝,但對人身體卻是瞭如指掌,反正呂布不可能害自己,當下點頭道:“恩公放心,我一定好好練。”
“去吧,這朝廷來襲,應該用不了太久,好生準備。”呂布看着雄闊海道。
“好!”雄闊海拍了拍自己的盔甲,得意洋洋的離開了。
呂布默默地看着自己造出來的二十多枚砲管,最終還是否定了過早將這些東西投入使用的想法。
瓦崗寨的內部問題存在,必須經歷過一次考驗,等過了這次考驗,什麼人能用,什麼人不能用,該走的也都會離開,到了那時,瓦崗勢力會在巔峰之後進入一個衰弱期,到那時,這些砲管拿出來,正好彌補瓦崗的虛弱。
這段時間單雄信他們也問呂布要過炸藥,但卻被呂布以材料不足給否了,這些東西畢竟產量有限,得當做底牌而不是隨時可以消耗的東西。
不出呂布所料,朝廷在瓦崗擴張之後,對瓦崗寨發動了第三次圍剿,這次算是呂古執政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與朝廷抗衡,呂布也不得不出來爲呂古坐鎮。
他平日裡不問世事,與衆人也不熟,如今出現,倒是讓衆人驚訝不已。
呂布也不多言,只是立於呂古身後。
“此番統兵者乃昏君西宮國丈張大賓,此人本事如何且不知,不過其麾下副將裴仁基乃是昔日北周驃騎大將軍裴伯鳳之孫,驍勇善戰,曾參與過覆滅陳朝之戰,攻打過吐谷渾以及靺鞨,其子裴元慶年紀輕輕便有萬夫不當之勇,一雙銀錘傳說重三百餘斤。”徐茂公跟呂忠簡單介紹着此番隨軍主將。
“麾下是兩員強將,那不知張大賓有何本事統帥此二人?”呂古好奇道。
“這……未有太多此人戰績,不好判斷。”徐茂公聞言笑道。
呂古這一問可是正問到了點子上,強將弱帥,若這元帥不貪功還好,若貪功的話,那問題就簡單了。
“藥理之中,輔藥若是蓋過主藥,主藥若不讓,兩者藥力相沖,這藥可就沒了效果。”呂古思索道。
他雖懂藥理,但兵法不能完全用藥理來解釋,呂布看向徐茂公道:“再探,我要知道隨軍軍力如何分配,數量反而不重要。”
“好。”徐茂公會意,轉身離開。
沒多久,便探得消息,裴家父子爲先鋒官,直衝瓦崗而來,張大賓統帥大軍在後,這個安排似乎中規中矩,看不出什麼。
“單二哥。”呂布看向單雄信道:“你帶雄闊海率領三千精兵,前去會一會這裴家父子,看看其本事。”
“遵命!”單雄信抱拳一禮,帶着雄闊海轉身離開,前去迎戰。
“父親,我等出城觀戰如何?”呂布看向呂古、徐茂公等人道。
“也好,諸位以爲如何?”呂古點點頭,隨即看向衆人道。
“願隨大王。”衆人紛紛躬身一禮。
當下,衆人率部出城,那邊單雄信已經與對方先鋒對陣,呂布帶着呂古來到一處最佳觀戰之處。
“公子倒是選的好地方!”徐茂公看了看周圍,此處進可攻,退可守,而且並非絕路,呂布選的這地方,當真不錯,這應該不是隨便選便能選到。
呂布點點頭,沒說什麼,目光卻遠遠地看向戰場。
“怎的又打起來了!?”呂布發現不對,戰場上,雙方將士沒有交手,倒是雄闊海跟對方一員將領打起來了,這點讓呂布很不解,其他都好說,但這個模擬世界怎麼喜歡鬥將?
衆將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戰場之上,這鬥將卻不是雄闊海發起的,而是裴元慶發起的,他早聽說瓦崗猛將如雲,今日既然來了,自然便想一試究竟。
單雄信本來準備出手,卻被雄闊海攔住,他跟着單雄信出來,爲的就是衝鋒陷陣,見這小娃娃討打,哪還客氣。
雙方相對而衝,熟銅棍與雙錘碰撞,各自戰馬人立而起,力量比拼,竟是不相上下之局。
“好力氣!”單雄信看着裴元慶,有些驚訝道。
十幾歲的小娃娃,竟然便有這等力氣,若再讓他長几年,豈非連宇文成都也不是對手?
“你也不賴,何不投降?”裴元慶暗自活動了一下手腕,隨後大喝道。
“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就憑你?”雄闊海哈哈一笑,再度殺上來。
“口氣不小!”裴元慶揮舞雙錘,與雄闊海糾纏在意處,此時雄闊海漸漸發現不對,以前對付一些不入流的貨色還感覺不出來,今日跟這裴元慶戰在一處,勢均力敵的情況下,他發現不同了,熟銅棍好似真成了他手臂的延伸一般,每每於間不容髮之際,總能施展出不可思議的招式,將那裴元慶打的手忙腳亂。
“小娃娃,力氣雖然不小,但這如何運勁怕是沒學過吧。”雄闊海心知這是呂布教他聽勁的效果,雖然自己也是初學不久,但不妨礙自己在小鬼面前裝一裝前輩高人吶!
裴元慶雙手漸漸有些乏力,這雙錘不適宜久戰,加上他不懂雄闊海那種運勁技巧,每每同樣的威力,他需要十分力,雄闊海卻只需要七八分便能與自己分庭抗禮,這時間一長,便有些氣力不濟。
心中暗恨之餘,也想知道對方那運勁之術是怎麼回事?
這邊打的難解難分,後方裴仁基卻是察覺到兒子不妥了,一開始還是虎虎生風,但現在不說遲緩,但幾乎每一次碰撞都要大喝一聲,顯然是力竭之兆。
“殺!”
生恐兒子有失,裴仁基立刻下令三軍將士衝殺,單雄信這邊自然也不會讓對方胡來,二話不說,揮軍便上,雙方廝殺在一處,雄闊海仗着鎧甲堅固,力大無窮,在亂軍中殺的酣暢淋漓,裴元慶就差些了,他力氣已盡,勉力作戰,雖然常人難擋,卻已經無法如同雄闊海那般殺的酣暢淋漓了。
不過雖然如此,隋軍終究是比瓦崗軍強些,哪怕有雄闊海、單雄信兩員猛將帶隊,也只是堪堪與隋軍打了個平手,足足鬥了一個時辰,雙方纔各自鳴金收兵。
“大王,未能擒殺賊將,末將之過也。”單雄信收兵而回,呂布等人也簇擁着呂古回來,單雄信見到呂古,抱拳一禮道。
“雄信莫要這般說,此戰我等都已看到,那裴家父子確實難纏,且先去安撫軍心,我等再議對策!”呂古搖了搖頭道。
“是!”單雄信躬身告退。
呂古看向衆人道:“看來我瓦崗將士與隋軍這種精銳之師還是有些差距,如今裴家父子已至,隋軍主力恐怕不日便至,不知諸位可有何良策破敵?”
徐茂公搖了搖頭道:“如今已見過裴家父子,隋軍精銳,不可力敵,需得看看那張大賓如何,再做計較。”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