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漫天的廝殺聲下,雙方大軍更是陷入了僵持纏鬥中,袁紹大軍也開始發力,不斷的壓上兵團,同樣呂布大軍也不斷的開始投入大軍。
“穩住!穩住陣型。”
滿臉是血的陳到憤怒的嘶吼着,躲在親兵盾牌後,掌中的長槍不斷刺出擊殺前方的敵軍。
只見鞠義所率的重甲步兵已經壓上來, 陳到更是憋屈的抵擋着。
而高順看到這一幕後冷笑一聲,直接大喝道:“陷陣!”
吼吼~
衝鋒之勢,有進無退;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沉悶的吼聲下,只見陳到急忙大喝道:“散開!”
他麾下的大軍瞬間分裂開來,後方黑壓壓一片的三千五百陷陣營沉默的壓上。
士卒皆佩甲冑,揹負長弓, 兵器分別有長槍、盾牌、強弩等利器,分工明確。
御!
一聲大喝響起後,只見陷陣營前方紛紛時手持重盾的士卒,組成了一道道銅牆鐵壁。
緊接着一根根黑色的長槍架在重盾上,齊心合力的紛紛大喝前進。
“衝鋒之勢,有進無退;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怒吼聲下,後方的士卒紛紛拉開了強弩仰空對着了敵軍。
對面的鞠義看到敵軍後,頓時眼眸中升騰起一股興奮,直接大吼道:“兄弟們,前方便是陷陣營!”
“咱們打敗了幽州的白馬義從,今日再擊潰呂布麾下最爲精銳的陷陣營,吾等便是天下第一軍!”
吼吼~
沉悶的吼聲下,一個個身披重甲的士卒列陣下,同樣是重盾兵在前組成了銅牆鐵壁, 緊接着是一杆杆粗壯的步戟架在盾牌上發起進攻。
吼吼吼~
袁紹麾下的頭號戰將鞠義,所率是精銳朝着呂布麾下頭號戰將高順陷陣營發起了進攻。
不!應該是雙方最爲精銳的大軍發起了進攻。
鞠義親率五千軍!高順冷漠的在後方淡定的看着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三千五百精銳。
嗡嗡~
強弩紛紛仰空射出,緊接着叮叮的箭矢在鋼鐵洪流中響起,只有少數沉悶的聲響。
看到這一幕後高順冷漠的臉頰,嘴角緩緩勾起一絲笑容,“有意思,步戟!明顯是針對騎兵所爲,可惜了,未戰你就敗了。”
這是鞠義人生中第一次與同樣是重甲步兵對戰,更是與這等精銳對戰。
但高順則不同!董卓麾下曾有一直鐵甲衛!人皆佩重甲,他早就見識過了,甚至還交過手。
就在雙方還有十幾米的距離時,頓時雙方將士紛紛怒吼起來,腳下的步伐加快了進攻。
砰砰砰~
重盾瘋狂的撞擊在一起,沉悶金屬的聲響伴隨着還有那一聲聲骨斷筋裂的聲響。
御!御!御!
只見後方的高順直接怒吼起來,瞬間陷陣營紛紛怒吼起來,緊接着後方的陷陣營紛紛從背上取出了一根根沉甸甸的標槍。
擲!擲!
嗖嗖~
這一次面對漫天鋒利的標槍下,噗嗤~噗嗤~慘叫哀嚎聲不斷響起。
鞠義看着自己麾下的士卒被擊殺,不由憤怒起來,可他依然強忍着怒火,大喝道:“衝鋒!”
如今近距離下,金屬頭的標槍的重量再加上拋出去的力道,足以穿透身披重甲的士卒。
鉤鐮槍!
一聲大喝聲下, 只見躲在盾牌後的陷陣士卒一個個彎腰, 一杆鉤鐮槍紛紛從盾牌兩側刺出。
噗嗤~噗嗤~
收回來的瞬間,頓時慘叫聲不斷響起,甚至還有不少袁軍士卒被拖拽回來。
這一刻的鞠義瞪着大眼,震驚的望着對面的陷陣營。
只見他麾下的士卒悍勇的進攻下,粗壯的步戟雖然鋒利,甚至勾住對方的盾牌想要拽到敵人,可在面對腳下的攻擊時,受挫了。
哀嚎參加響起了一片,緊接着對方的黑色長槍不斷刺出,他麾下的士卒傷亡瞬間升起。
“該死的!列陣!防守!防守!”
在看到陷陣營的互相配合下,鞠義就知道敗了!不是敗在他的士卒不如對方上,而是對方配備的兵器!
鉤鐮刀!長槍多了一個鉤子,不僅能針對騎兵,在面對他們沉重笨拙的重甲步兵上更有奇效。
“步戟!出擊!”
同樣鞠義憤怒的吼聲下,粗壯笨拙的步戟學着對面一樣從盾牌縫隙刺了出去。
唰唰~
一個個鋒利的戟刃出現在腳下,緊接着一轉寒芒閃爍下,一回勾!
叮叮~
陷陣營的士卒一個個憋紅的臉拽住敵軍的兵刃,甚至踩住,對面的敵軍更是脫手。
只見陷陣營的士卒腳踝處分別綁着一根根木質藤甲,以前是木板和鐵板。
“防守!防守!”
看到進攻失效後,鞠義眼眸閃過一道慌亂,可緊接着急忙大喝令將士們開始防守敵軍。
對面的高順見到這一幕後冷笑一聲,直接大喝道:“穩步進攻!飛石!”
大喝下,陷陣營中心地帶的士卒,一個個從腰下解下了一顆顆石頭般的東西,緊接着綁在繩索上旋轉拋出。
砰砰~
漫天白灰下,頓時無數正在悍然迎敵的將士一個個瘋狂猙獰的慘叫起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啊~我的眼。”
漫天飛舞的石頭落下砸在鎧甲上後,頓時碎裂漫天的白石灰飛舞。
相比較鞠義,高順曾經在幷州面對的騎兵多了,當世哪有那麼多的甲冑,能有盾牌都是好的了。
陷陣營的初期,沒少有這種手段殺傷敵人。
殺啊~
“黃忠老匹夫!”
亂軍中,突然張飛看到了黃忠的身影頓時怒吼一聲,招呼着一旁的二哥關羽一同殺了上去。
正在奮力拼殺的黃忠看到又是劉關張三兄弟後,頓時怒了,揚起掌中的長刀便是一聲咆哮。
“環眼賊!找死!”
“黃將軍吾來助你!”看見劉關張三兄弟又要圍毆黃忠時,閆行、龐德二將直接憤然殺了上去,三對三。
黑壓壓的大軍正在瘋狂廝殺,左翼軍陣中的北涼將領嚴顏威嚴的揮舞着長刀劈砍着敵軍。
“穩住列陣!不要慌!”
有序的指揮下,幾乎是哪裡出現潰敗嚴顏便領着親兵上去擊殺敵軍,在混亂的戰場上,出現了亮麗的景象。
從容指揮着八千兵馬,嚴顏這位蜀中的將領沒有絲毫慌亂,反而有股將對面兩倍的敵軍要擊潰的氣勢。
帥旗下的呂布更是看到了遠處這一幕,頓時有些驚歎道:“嚴顏將軍果然不愧爲蜀中大將啊。”
“呵呵,主公,你看那裡。”
只見郭嘉強忍着震撼,他第一次親眼目睹這種幾十萬大軍的戰鬥,但也極快的適應下來,更是手指着右側的戰場上。
張子旌旗下,只見張任頗有大將風度,冷靜的指揮着兵馬作戰,八千精銳下,其中更是給他調配了三百騎兵,在起指揮下幾乎成了殺手鐗。
三百騎在自家陣營中發起衝勢,是默契的配合還有張任嫺熟冷靜的指揮下,步兵瞬間露出缺口,三百騎兵早已提起速度後,直接一擊衝潰敵軍殺出一個缺口。
緊接着軍陣的張任冷靜的看着四周的敵軍,揚起長槍大喝道:“令劉仁率領五百人撕開這道口子,騎兵止步退回來。”
騎兵是無法瞬間退回來的,可在張任的指揮下卻變了。
只見騎兵剛剛衝殺出一個口子來,後面的步兵便興奮的一擁而上,直接將騎兵混亂的包圍起來。
緊接着騎兵急忙開始勒馬掉頭,返回了自家軍陣中。
遠處的呂布看到這一幕後頓時笑了,“張任此人有大將風範啊。”
殺啊~
雙方大軍廝殺成一團,立於旌旗下的袁紹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汗水,緊張的望着戰場。
“素聞北涼雄兵甲天下,今日一見果然非虛啊。”
面對兩倍的敵人,北涼軍竟然打的有聲有色不說,更是甚至有些兵團都隱隱約約佔據上風。
這一幕令袁紹有些不敢置信,有些不甘心的憤恨道:“吾冀州大軍也是身經百戰。”
面對這樣的情況,一旁的郭圖嘆氣一聲道:“主公,北涼軍中大多以西涼、幷州、還有曾經的禁衛軍爲底子,各個都是南征北戰的精銳,甚至這羣邊軍一生都在戰場上。”
“其餘還有不少羌族,更是不用多說,就連最弱的蜀軍。”
說道這裡時袁紹沉默下來,他冀州的大軍雖然精銳,可與邊軍相比,身經百戰就差一大截了。
以往面對公孫瓚的精銳,他都是靠着數量可甲冑兵器之利,然而這一次!
呂布麾下的大軍其奢侈程度絲毫不遜色他,一想到這裡時袁紹都忍不住的埋怨道:“該死的董卓,竟然白白給呂布做了嫁衣。”
董卓搶了大漢王朝洛陽整個兵備庫,還有禁衛軍更是天下出了名的精銳,鎧甲兵器更是佼佼者。
結果全便宜呂布了。
本來邊軍就悍勇,結果又有了精良的鎧甲和鋒利的兵刃,如虎添翼啊。
“主公,你看陷入僵持後咱們的士卒和北涼軍。”
順着沮授手指的方向,袁紹臉色逐漸凝重起來。
只見他麾下的大軍在陷入長時間廝殺中後,幾乎好多士卒都殺瘋了,瘋狂的亂衝亂撞,看似勇猛無比,但卻被敵軍趁虛而入殺亂了軍陣。
反觀北涼軍,明明都已經殺紅了眼了,可常年的軍中生涯下,在軍侯、什長的怒吼下,紛紛一個個條件反射的左右掃視澤袍,然後退回來組成戰陣。
這已經是本能!亂軍中不斷的與澤袍配合組成軍陣前進甚至後退。
縱然是有些被大軍殺的潰亂的北涼軍,依然三五成羣幾乎抱團在一起組成軍陣廝殺。
有些士卒殺瘋下,一些北涼軍也會憤怒的怒斥着,不斷的互相警示。
這一幕看的袁紹頭皮發麻,震驚的瞳孔望着戰場上,北涼軍竟然如此精銳!
“主公,你看咱們的精銳,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能達到這種程度。”
袁紹臉色逐漸陰沉下來,他不傻,更是明白過來,這已經不是什麼大將問題了,而是出自身經百戰問題上。
幷州軍、西涼軍、羌族幾乎從小便生活在戰場上,不停的在邊疆廝殺,幾乎已成了家尚便飯,活下來的人各個都是從死人堆裡出來的。
剩下的洛陽禁衛軍,甚至都不會比他冀州之兵弱多少,恐怕只有那些蜀軍他們能比的過。
然而!
想到這裡時袁紹不由幽幽一嘆氣,蜀軍又如何,在相互配合下,在這等羣體中很快的便會學會這種本能。
斜眼看到一個個謀士凝重的神情時,袁紹突然大笑起來。
在衆人狐疑的目光下,只見袁紹豪邁的指着戰場上大笑道:“呂布又如何!吾冀州三十萬軍,縱然不勝,吾亦揮手間再從冀州各郡調遣三十萬大軍。”
“幽州、青州!呂布的北涼軍有多少?”
袁紹的大喝聲下,果然令四周的將士還有謀士聽聞後紛紛露出了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