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我帶你去海上看看?”
許幼南忽然就明白了邱澹打什麼主意。
小縣城臨海,從這裡到海邊只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如果陸沉光沒有任何防備,而邱澹打定了主意要帶她走的話,根本沒人能阻攔!
深知邱澹與陸沉光的習性,如果現在兩人之間非要讓許幼南選一個跟着的話,她希望是陸沉光。
陸沉光不是不會生氣,但只要別將他惹得太過憤怒,他的手段還是挺溫和的。 www▲tt kan▲¢ O
邱澹就不一樣了,他的行爲完全不能用常理來預測,跟他在一起,許幼南總是時時刻刻擔心着自己的小命,生怕邱澹一個不開心,就要把她送去和閻王爺談心。
“還是不去了吧?”許幼南裝作完全沒有看穿邱澹心思的樣子,“倒是聽旅館老闆說縣城北邊風景不錯,我想去看看。”
邱澹不接許幼南這話,直接拉着許幼南往前面走,目標是一輛停靠在路邊的車。許幼南一望,心立即就涼了半截,邱澹這是早有準備?!
被邱澹強硬地帶上車,許幼南望了望前面身材魁梧的司機,不死心地想要掙扎一下,勸說安撫的話還沒出口,邱澹卻先因爲她隱隱流露出的抗拒神色沉了臉,握着她手的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骨頭。伸手捏着許幼南的下巴,強迫她望着他眼睛,邱澹冷聲道:“你不想跟我走?”
邱澹從未在她面前這樣生氣過,許幼南嚇得都呆了,不等她回答,邱澹又問她:“昨晚他對你做了什麼?”
對着他駭人的眼神,許幼南一點說謊的勇氣都沒有——即使知道說真話只會將他刺激得更爲憤怒。
“……只是一個吻而已。”許幼南勉強冷靜下來,好歹沒讓聲音顫抖得太厲害。
“只是——一個吻而已?”許幼南並不太在乎的語氣。本來只是想強調沒什麼事發生,邱澹卻因此怒氣更盛!
下巴上的力道陡然增大,許幼南痛得眼淚汪汪,恨極了邱澹這變態的掌控欲,以及對她的毫不憐惜,許幼南擡手就甩了過去,卻被邱澹半道將她手截住,兩隻手都失去了自由,但好歹下巴解放了。
“力氣這麼大,你是想直接弄死我嗎?”許幼南恨恨地控訴道。
閃着淚光的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瞪着,邱澹的心驀地一軟,微微放鬆了掌控着許幼南雙手的力道。
“他吻你,是強迫你的,還是你自己自願的?”
拷問並沒有停止,雖然兩人還沒有結婚,邱澹卻已經像一個抓住了妻子出軌的丈夫,一字一句地質問着,非要弄清楚妻子揹着他都與其他男人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這簡直是一道送分題,許幼南是活膩歪了纔會說是自願的,但陸沉光吻她時,她心底生出的那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縱容,卻讓她莫名有些心虛。沒有足夠的底氣在邱澹面前堅定地點頭,於是只得搖頭道:“不是自願的。”
這可不算撒謊。
邱澹靜靜地望着她,彷彿在覈實這句話的真僞。
堅持了幾秒,察覺到邱澹的力道放鬆,許幼南縮緊的心終於恢復正常。
“按照你的說法——寶貝,你並不是那麼在乎陸沉光,你是願意跟我走的,對麼?”邱澹靠近,與許幼南額頭相抵,壓低的聲音裡帶着隱約的期盼,“至少我還是你的未婚夫。可他什麼也不是。”
都這樣了,她還能說什麼?學習革命烈士寧死不屈嗎?可是她怕死啊!
望了望前面將車開得飛快、對後座上的情形完全視而不見的司機,許幼南??地垂下了眼簾。
許幼南?認的姿態讓邱澹的氣勢霎時溫和下來,他將許幼南緊緊抱在懷裡,聲音是少有的溫柔:“一直都很忙,少有時間能陪你,這次你想去哪裡,我都帶你去。”
在邱澹懷裡僵成了一塊木頭,許幼南終於還是忍不住,試探着道:“可是……你不是說,爸爸讓你回去嗎?”
邱澹直接了當地道:“可是我不願意,我想陪着你,不想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
許幼南不說話了。
大約又過了十來分鐘,車子停在了海邊。許幼南擡眼打量了一下,邱澹果然是早有準備,海邊停了一艘遊艇,上面站着幾個和司機一樣穿着打扮的人。
可能在她親爹打過電話之後,邱澹就已經開始着手做了安排。
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什麼異樣都沒有,也一直沒有動靜,顯然陸沉光還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他不會來的。”邱澹發現了許幼南的小動作,眼神不由再次陰翳起來,將許幼南的手抓得更緊了些,“我不知道他跟你爸爸說了什麼,竟然讓你爸爸做出這樣的決定,但他無疑太過自負了些,估計他現在還認爲,我正帶着你在哪裡訴說離別愁緒?”
聽邱澹這樣一說,再結合今天早上陸沉光的態度,許幼南剩下的那半截心也浸進了涼水,半點僥倖也不再存。
遊艇上有二十來個人,個個都面色凜冽,行止規矩,?色西裝下彆着?漆漆的槍。
上了遊艇後,邱澹直接將許幼南帶到了佈置得最好的一個房間,對她道:“你很疲憊,需要好好歇一歇。”顯然發現了許幼南臉上掛着的兩個?眼圈。
遊艇已經動了,知道除非邱澹忽然改變主意,否則不可能出現轉圜,許幼南索性什麼都懶得再想,直接往軟軟的牀上一撲。
她這舉動讓邱澹微不可察地揚了揚脣,脫了鞋子躺到她身邊,將人緊緊摟緊懷裡,輕聲道:“我陪你睡。”
許幼南又僵成了木頭,但到底還是在半個小時後沉沉睡去。
邱澹一直閉着眼睛,腦子卻清醒無比,直到察覺到懷中的身體徹底放鬆下來,才睜開雙眼,微微低頭,在毫無知覺的人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繼而將人抱得更緊。
許幼南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睜眼就看到邱澹坐在牀邊,手裡拿着一本書在很認真地看,神色比平時要柔和不少。看見她醒來,他脣角輕輕揚了揚。把書放下,又捱過來將她抱進懷裡,而後低頭在她脣角輕吻了一下。
許幼南被嚇得不輕,手足無措地想要將人推開,又不大敢,臉色十分僵硬。
邱澹問道:“餓不餓?”
剛剛爬起來,倒是沒感到有多少飢餓的感覺,許幼南卻想知道幾點了,更想知道在她睡着這段時間,她有沒有動靜,於是返身去摸她那部剛纔睡覺時順手放在枕頭下的老年機。沒承想卻摸了個空。
許幼南動作一頓,直接把枕頭掀開,底下卻空無一物。
邱澹靜靜地看着她動作,直到許幼南忽然意識到什麼,驀地轉頭看他,他才語氣淡淡地陳述道:“我扔了。”解釋得簡潔而霸道,都沒有要解釋爲什麼要扔她的意思,偏偏許幼南還沒膽量質問!
“午飯已經好了,出去吃飯吧。”邱澹親自把拖鞋給許幼南套上,牽着她的手走出去。
遊艇上除許幼南之外的唯一一個女性,是一個叫羅拉的女傭人,她負責做飯。
雖然是在遊艇上,但邱澹他們物資顯然準備得十分充足,是以午飯十分奢侈。
許幼南卻吃得有些累。
邱澹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吃飯時不是給許幼南喂東西,就是給她擦嘴,溫柔細緻得大有要超越陸沉光之勢。許幼南承受得心驚膽戰,邱澹以前分明不是這樣子的啊!
“……我自己可以。”再一次被邱澹餵了一口之後,旁邊站着的幾個?衣大漢看許幼南的眼神更加明亮了,那其中分明就是崇拜的光芒!要知道邱澹平時就是一座移動的冰山,什麼時候對人這樣溫柔過?許幼南被那些眼睛看得渾身發毛,試圖跟邱澹講道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人餵飯。”
“可是你跟陸沉光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每次都給你夾菜,還給你擦嘴,我做的並沒有什麼不一樣。”邱澹望她,“還是說,他那樣做能討你歡心,你卻不稀罕我這樣對你?”
許幼南頓時沉?,望着邱澹又一次送到她脣邊的東西,??地張開了嘴。
“以前是我做得不太對。”邱澹說,“你是我的未婚妻。可是我總是很忙,很少陪你。這次我們先不回d國,我先帶你去其他地方看看,等玩夠了我們再回家。”
頓了頓,對上許幼南呆滯的眼,邱澹說:“我以後會盡量多抽些時間陪你,我們結婚之後,我會把你帶在身邊——不管去哪裡都帶你一起。”
不知道邱澹到底想通了什麼,許幼南張了張嘴,不說話。
飯後,許幼南不太想吹風。就想先回房間,才邁出一步,邱澹就響了起來,但奇怪的是,他將拿出來看了一眼,沒有要接的意思。
許幼南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是誰?”
邱澹聞言,直接將遞給了她。
許幼南接過來一看,是她親爹。
擡頭望向邱澹,他說:“接吧。”
許幼南將電話接通,那邊許元良聲音平靜不辨喜怒:“邱澹。你在哪裡?”
“……爸爸。”
男人的聲音立即就溫柔了幾分,“南南?你們在哪裡?”
許幼南擡眼,望了望四面無際的海面,“……我不知道。”
許元良語氣並不如何緊張沉重,甚至因爲許幼南這迷糊的反應,他還低笑了一聲,而後揶揄地道:“邱澹似乎太緊張了些,我只是暫時想將你留在陸沉光身邊,並沒有說要將你嫁給陸沉光,這小子竟然就這麼着急地帶着你跑了?”
許幼南沉?,她進退兩難在邱澹和陸沉光中間當着夾心餅乾。還一直提心吊膽怕被邱澹給弄死,結果在她老子看來這就跟個玩笑一樣?
深吸了口氣,許幼南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爸爸,你能告訴我,爲什麼要讓我跟在陸沉光身邊嗎?”
許元良並不直接回答,他笑問:“南南,你的腦子呢?”
許幼南直截了當地道:“我沒有這東西,許先生,請直接一點告訴我,不要跟我繞彎子。不然我聽不懂!”
“不,你不是沒有這東西。”許元良語氣有些認真地嘆道,“我教了你四年,怎麼你纔回去不過這麼幾天,就把我教的東西都忘了?聽臨臨說,你竟然還一遇上陸沉光就會失去理智和分寸,我以爲能夠讓你失去勇氣的人,只需要有一個邱澹就足夠了。”
許元良說完,許幼南沉?了許久,等她反應過來,許元良已經掛了電話。
邱澹顯然聽到了許元良的話,臉色好了很多。
晚上自然又是和邱澹一張牀,邱澹摟她的動作溫和了許多,但許幼南還是不敢太放心,甚至有些不安——邱澹狀態太興奮了!許幼南以爲允許他抱着她睡覺已經是極限了,誰知睡着睡着,邱澹摟着她腰的手竟然漸漸地開始往其他地方移動,動作的曖昧與大膽讓許幼南完全無法催眠自己說這只是意外!
“邱澹!”
本來還只是慢慢來的,誰知許幼南這一喊,邱澹竟然直接一個翻身,壓在了她身上!
“……你幹什麼?!”黑暗裡,許幼南看不清邱澹的臉色,卻能看清那雙平時只裝着寒霜的眼睛,此刻熠熠生輝,好像裝了整個星空。
“南南……”邱澹低頭,去吻許幼南的脣,“我愛你。”
許幼南一震,猛地偏開了腦袋,成功躲過邱澹的吻,卻發現邱澹的手從她腰間滑了進去。
腰是許幼南的禁區——她怕癢。邱澹才摸到她腰,許幼南立即就忍不住了,饒是被邱澹壓着,她也笑得快彎成了一隻蝦米。邱澹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旖旎意境,霎時間被許幼南破壞得乾乾淨淨。
邱澹僵住動作,正欲說話,外面忽然傳來極大的動靜,邱澹神色一凜,即刻翻身下牀,從牀頭的抽屜裡拿出一把槍,放在許幼南手中,輕聲叮囑道:“待在這裡,別出去。”
而後迅速出了房間。
邱澹一離開,許幼南立即就從牀上爬了起來,聽到外面越來越大的打鬥聲音,連忙把鞋穿好,正欲走到門邊一探究竟,忽然就見一個影子飛快地從門外閃了進來。
房間裡漆?一片,進來的人顯然也沒有照明的東西,因爲許幼南在聽到動靜的瞬間,下意識就蹲下了身子,此刻有牀遮擋,那個人似乎沒發現她。
來人行動鬼祟,明顯不是邱澹的人,許幼南悄然握緊了手中的槍,正欲先下手爲強,卻聽見那人壓低聲音喊道:“許幼南?許幼南你在嗎?我來救你!”
——是唐苑!
許幼南一驚訝,一不小心就弄出了點動靜,立即就聽唐苑驚喜道:“你在這裡啊?快出來,我們得趕快出去,李曌和陸總他們堅持不了多久!”
李曌和陸沉光也來了?是來找她的?
雖然覺得唐苑說的這沒撒謊,但唐苑對她的態度太詭異了,許幼南心裡還是保持了幾分警惕。果然唐苑循着聲音跑過來,在發現她身影的那瞬間,即刻舉起了手中的槍!
好在時刻警惕着,許幼南發現不對。在唐苑舉槍的瞬間,迅速往旁邊一滾!
槍上顯然裝了消音器,子彈打在牀頭,只發出一點聲響。李曌和陸沉光都不是簡單人物,邱澹很可能根本就沒發現有人摸了進來!所以現在她只能靠自己!
又躲過一槍,許幼南迅速反擊,她受過特殊訓練,準頭非常好,只一槍就擊中了目標!
唐苑發出一聲悶哼,不知道被打中了哪裡,許幼南本以爲受傷之後,唐苑行動多少要遲緩一些,誰知唐苑卻跟吃了興奮劑似的,直接就朝她撲了過來!
許幼南一愣,卻被唐苑抓住這短暫的時機,一腳踢飛了她手中的槍!
眼見唐苑朝她舉槍,許幼南毫不猶豫地撐着窗沿狠狠一躍,穿過破碎的窗戶,直直落入海中!
身體砸破海面,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在雙目被海水淹沒之前,許幼南模模糊糊地看見。似乎有一個身影從遊艇上一躍而下。
許幼南雖然在危急關頭毫不猶豫選擇跳海,但其實她並不太會游泳,掉到水中後,只撲騰了兩下,就有些亂了分寸。腦子愈發昏沉之時,卻感覺有人拉住了她手,還貼着她的脣給她渡氣。
至於是誰她就不知道了——因爲她在水底下不敢睜眼,並且沒堅持多久就暈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許幼南發現自己正被人抱在懷裡。
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陸沉光隱約透着疲憊的臉,許幼南愣了一下,腦子尚且有些迷糊,竟下意識就叫了一聲:“……小爸?”
陸沉光本來閉着眼睛,聽見這聲音,猛地睜開眼來,目光灼灼地望向懷中已經醒來的人。
被他眼睛翻滾的情緒嚇了一跳,許幼南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連忙從陸沉光懷裡爬起來,打着哈哈道:“……你怎麼在這裡啊?”往四周望了一圈,發現竟然是在醫院,有些驚訝地道:“是你救了我?”
陸沉光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道:“不然你以爲是誰。邱澹嗎?”
和邱澹形影不離待了一天,許幼南察言觀色的功力大大見漲,發現陸沉光臉色不對,連忙搖頭,很無辜地道:“我沒有這樣想,只是隨口問一問!”
“哦?”沒成想陸沉光又是一笑,“我救了你,在你身邊守着,擔驚受怕了整整一夜,醒來看到我,你就只是隨口一問?”
許幼南被那目光盯渾身發毛。總算明白過來,要是不說點陸沉光愛聽的,她就說什麼都不對!
奈何張了張口,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要她一臉諂媚相去討人歡心,那還不如要了她的命,就是對象的陸沉光也不行!
看她面色扭曲了半晌,一句話也憋不出來,陸沉光總算被逗樂了,低沉一笑,擡手摸了摸她腦袋,溫聲道:“好了。現在不爲難你,話可以先好好想想,留着以後再跟我說,現在我先帶你出去吃點東西。”
聽他這樣一說,許幼南才發現腹中空空,怪不得頭有點暈,估計就是餓的。
陸沉光給許幼南買了新的衣服鞋子,他握着許幼南的腳踝,一邊拿着新鞋往她腳上套,一邊狀似不經意一般提起:“你怎麼會掉到海里去?”
這就不免讓許幼南想起了唐苑,她倒是沒看出來,那女人什麼時候竟然起了要她命的心思?當真是男色誤人不成?
扯了扯脣角,許幼南問道:“唐苑呢?你們是一起去——救我的?”
對於許幼南會這麼問,陸沉光並不如何意外,垂下的眼簾擋住了他眼中冷光,正欲說話,李曌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看見許幼南醒了,他顯然鬆了一口氣,道:“沒事就好,其他事不用擔心,唐苑現在在邱澹手裡。本來是因爲陸先生答應幫我們找一樣東西,作爲回報,我們才參與了行動,不過現在看來,她似乎不太安分?她對你動手了?”
說起唐苑在邱澹手中,李曌竟然沒有一點擔心的神色,一點也不像說起自己的夥伴,甚至說起唐苑對她動手,李曌眼中竟然閃過一絲掩飾不掉的陰沉,這讓許幼南有些詫異。
她什麼時候和李曌關係這麼好了?
“所以你不打算去救她?”
李曌一本正經地笑了笑,道:“我還有任務在身,時間可不能隨便浪費。再說她未必稀罕我去救。說不定她希望誰也不要濫發好心,就讓她一直待在邱澹那裡呢?”
這種猜測有些離譜,但是想一想唐苑偏激的行爲,許幼南面色就有些微妙,或許唐苑真是這樣想的?
出去轉了一圈,許幼南才發現他們現在正在w城。
飯後,趁着陸沉光去洗手間的空檔,李曌跑到許幼南面前,眯着眼睛望了她半晌,直到許幼南忍不住想要對他翻白眼的時候,他才憐憫地說:“他估計已經幫你一起買好了回b市的機票,我不去b市,幫不了你什麼,只能好心地提醒你一句——男人的掌控欲和佔有慾都是很可怕的東西,可不要傻傻的認爲,你現在已經安全了。”
許幼南一愣,“什麼意思?”她現在怎麼就不安全了?陸沉光看起來不是很平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