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莎結。”
“我要學。”程鳶私心覺得，這個結打在陸霆川性感的喉結下方，一定很好看。
程鳶微微抽開領帶，從頭頂上方摘下，又套在陸霆川脖頸上。
“這次我不會，先這樣吧，下次學會了，我要完完整整給你打一個。”
陸霆川一臉饜足，“好。”
程鳶幫他把衣領翻好，果然溫莎結和陸霆川的喉結很配。
程鳶壞笑一下，低頭吻在陸霆川的喉結上。
陸霆川驚一下，他第一次見程鳶如此主動。
他只覺得脖子上突然傳來軟軟的觸感，這種溫軟化成電流，瞬間直達四肢百骸。
程鳶像調皮的小孩子，一臉壞事得逞的偷笑。
陸霆川拽過她，攬着她直接壓在牀上。
程鳶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她推陸霆川。
陸霆川不撒手，梗着脖子，將喉結壓下去，聲音絲絲綿綿，“再親一下。”
程鳶害羞偏過頭，“領導，大白天的，讓人看見，你快起來。”
“門關着，你怕什麼？”
“萬一來人呢？”
“會敲門，”陸霆川又壓了壓喉結。
程鳶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正準備擡頭。
“砰砰砰。”
真有人敲門。
程鳶趕緊推開陸霆川，翻身坐起。
陸霆川看着程鳶像做了壞事被抓包一樣，手忙腳亂，微微搖頭，脣角掛着愜意的笑容。
他去開門。
門外，是一個年輕的母親，身旁是三歲的兒子。
見開門的人是陸霆川，還有走過來的程鳶。
女人立即跪下，“謝謝你們，救了我兒子。”
“別這樣，”程鳶趕緊將女人扶起來。
程鳶認得這個小男孩。
那天她腦袋很亂，匆忙跑走，她像個孤魂野鬼在臨時救助站遊蕩。
正巧遇到這個小男孩，他身邊沒大人，程鳶便帶着他在周圍打聽，沒想到孩子的家長沒找到，遇上了泥石流。
“謝謝你們，太謝謝你們了。”女人感激涕零。
程鳶勸了很久，她激動的心情才平復下來。
女人又讓小孩對他們說謝謝。
孩子還小，有點認生，抓住女人的褲腿，臉埋在女人身後。
陸霆川蹲下身，擡手劃過小男孩的臉蛋，逗他說：“這麼害羞，你是女孩子吧？”
小男孩不服氣，稚氣的聲音回道：“我是男孩子，不是女孩子。”
“那怎麼和我們說句話都不敢？”
小男孩答不上來。
陸霆川拉過小男孩的手，讓他站在自己面前。
“既然是男孩子就要勇敢，也要聽媽媽的話，以後不能再亂跑了。”
也不知小男孩聽懂沒有，就見他擡頭，迷惑地望着自己的媽媽。
女人說：“快給叔叔阿姨說謝謝。”
小男孩回頭，稚嫩乾淨的眼神看着陸霆川和程鳶，“謝謝叔叔阿姨。”
“不客氣。”陸霆川逗趣似的，摸了摸小男孩很有福氣的耳垂。
又和小男孩的母親寒暄幾句，將他們送走。
程鳶見女人和孩子離開，最先轉身，默默回到牀邊，整理牀上的衣物。
陸霆川折身回來，見程鳶突然之間情緒低落。
“怎麼了？”他拉住程鳶疊衣服的手。
程鳶垂首，“領導，你很喜歡小孩吧。”
陸霆川這才知道程鳶介意什麼。
“我不喜歡。”陸霆川正色道。
“你騙人。”程鳶不信。
陸霆川卻說：“我要喜歡孩子，當初就去兒科了。現在兒科醫生那麼缺，學歷壓力沒那麼大，比心外好晉升得多。”
程鳶知道，陸霆川只是爲了讓他開心才說這些。
但程鳶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陸霆川見程鳶還是一臉憂鬱，他拽過程鳶，讓她坐在他懷裡。
“別瞎想好不好？我的領導夫人，嗯？我還喜歡擼貓逗狗呢，要不你也給我生個阿貓阿狗出來？”
程鳶被他逗笑，推他一把。
陸霆川捉住程鳶的手，緊緊握在手裡，“日子終歸是我們兩個人過，就算有了孩子，他最終也會離開我們身邊。這世上，所有的愛都爲了相逢，只有父母和孩子的愛是爲了分別。你看我父母，如果當時我沒有回頭，他們現在得多痛苦，有孩子不一定是好事。但我父母他們有彼此，一定是一件幸福的事。”
程鳶抱住陸霆川的脖子。
陸霆川摩挲程鳶的背，他完全懂程鳶的心思。
“咱們別眼高手低，先把眼下的事解決了，好麼？”陸霆川低聲說。
“什麼事？”程鳶懨懨地問。
“你家的事，那個張法，他們一家別想再來騷擾你母親和妹妹。”
程鳶抱着陸霆川的力道又緊了幾分，“領導，我想讓他進監獄。”
說着，程鳶將頭埋在陸霆川頸窩。
一定是程鳶想起了以前不好的回憶。
陸霆川暗自咬牙，這仇，他一定給程鳶報了。
“好，我讓他進監獄。”
“真的麼？”程鳶其實是不信的。
張法沒做什麼違法的事，當初他企圖侵犯她，也已經是九年前的事，李錦和張澤禧還包庇張法，人證物證都沒有，怎麼給張法定罪？
“我有辦法。”陸霆川拍拍程鳶的背，“以前那些不好的事，別再想了，以後有我在，你不用怕他們。”
程鳶瘋狂點頭，淚沁在眼眶裡打轉。
***
幾天後，陸霆川身上的傷口好的差不多。
程鳶也做好了回家的準備。
姜律清說要司機送他們過去。
陸霆川卻讓姜一欣提前開了一輛寶馬5系過來。
藍黑色的車身，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騷包的顏色和惹眼的車牌，在漫山這地方格外拉風。
程鳶下來時驚住，“這誰的車啊？”
姜一欣把鑰匙交給程鳶，“韓沉的。”
程鳶疑惑地看向陸霆川，看不懂他要做什麼。
陸霆川一手提着陸母囑咐他帶着的禮物，另一手拉開車後座。
程鳶看見後座上滿滿當當的禮品盒，不免震驚。
姜一欣解釋：“陸霆川讓我買的，一起帶過來。”
陸霆川將手裡東西一起放進後座，“後備箱裡還有。”
程鳶：“……”
陸母扒拉姜一欣一把，“沒規矩，不許叫你哥全名。”
姜一欣不管，轉身竄到姜律清身後。
姜律清拍拍姜一欣的胳膊，柔聲說：“聽你媽媽的話。”
“哦。”姜一欣無聊地應着。
陸霆川看姜一欣一眼，“爸，媽，你們別管她了，她愛怎麼叫怎麼叫，我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