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歪心思都打到她身上來了!
也不打聽打聽她是誰的女兒。
蕭佐衝着地上躺着的酒瓶就是一腳,酒瓶飛到王老闆腿邊,撞上沙發,“碰”地一聲,嚇得王老闆抱頭。
他以爲下一秒蕭佐就會打他。
蕭佐別的不出名,打架可是遠近聞名的狠手。
動起手來,連自己死活都不顧那種狠人。
這也是他稱他一句“佐哥”的原因。
蕭佐發怒,王老闆是不敢再招惹。
但店裡的安保們可不是吃素的。
鬧出這麼大的事,老闆自然帶着安保們圍上來。
蕭佐脫離蕭家很久,久到全東江都忘了蕭家還有這麼個長公子存在,當然王老闆也不知道。
蕭佐當初放棄和蕭城爭蕭家的繼承權之後,就變成普通人一個,店裡的老闆也不認得他,只當他是個不長眼的小嘍囉。
反倒是王老闆,藉着給各大廠子拉貨,攢了不少人脈,剛好認識店裡老闆。
老闆念着舊交,主動給王老闆撐腰。
說着就命令手底下的人動手。
宋思沐見對方人多勢衆,上前攔住蕭佐,“彆氣了。”
她想說先忍一時風平浪靜。
蕭佐看她,原本的怒氣突然平息。
他現在不是一個人。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無所謂,一對多打不贏也要打。
但有宋思沐就不一樣了,他不能讓無辜的她牽扯進來,他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宋思沐出門,和老闆交涉,“抱歉了,是我們不對,損壞了您店裡的東西,這樣吧,明天我找人過來合計,多少損失,我們賠。”
老闆見宋思沐是個識相的,緩和一下,說:“明天?誰知道你們明天跑哪兒去了,要賠就今天,不拿錢,別想走人!”
宋思沐看了眼身後的蕭佐,見他重拾怒火,她趕緊說:“行,你說多少?”
“十萬!少一分錢,你們別想從這裡走出去!”
“你tm搶劫呢?”蕭佐指着老闆鼻子破口大罵。
宋思沐擡手攔他,蕭佐一甩,將宋思沐甩到身後,“老老實實站在老子後面,女人瞎摻和什麼呢?”
宋思沐:“???”
他不想活了嗎?
這麼多人,這要動起手來,他不得挨頓胖揍啊?
蕭佐似乎腦容量不夠,完全沒顧那麼多。
作勢就扯過老闆的領子,將人抓到自己面前。
老闆沒他高,被蕭佐抓住的時候,只能踮起腳尖。
“就那種垃圾,你還幫他?”蕭佐指着王老闆,惡狠狠對店老闆說,“你這破店,老子用十萬都能給它盤下來信不信?”
店老闆覺得他在說風涼話,“吹什麼牛呢?我這店可是有靠山的,十萬塊錢?就是一百萬,也不見得你能盤下來!”
蕭佐撒開手,將人推開,“你後面的老闆是誰?你說,說不定我認識。”
“李槐!知道麼?”店老闆狐假虎威。
蕭佐嗤笑,“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莫清養的一條狗。那條狗,腿瘸了,現在還在醫院養傷呢?他的狗腿,我卸的,你也想試試?”
店老闆突然惶恐的看着蕭佐。
然後乞求確認答案似的看向王老闆。
王老闆也沒料到,“李槐是你打的?”
蕭佐手底下那羣人有多能打,他有所耳聞。
李槐被收拾的事,他也有所耳聞。
只是沒想到,蕭佐竟然連李槐都敢收拾。
本以爲店老闆能有多大的靠山,結果鬧來鬧去,不過是蕭佐的手下敗將。
店老闆一時之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蕭佐冷切一聲,“我要怕,就不會一個人出來和他談生意。”
他瞄了眼王老闆,王老闆立即毛骨悚然。
蕭佐瞧不上他,“老子當年也在莫清那裡幹過,不過後來不幹了而已,那時候李槐就慫包一個。一條狗而已,你們以爲他能有多厲害?”
轉而看向店老闆,他問:“你要不信,去東大一院骨一科,李槐就在那兒住院,你可以問問他,看他認不認識我。”
店老闆怔住。
能安然無恙從莫清那裡全身而退……這背後的身份……
蕭佐懶得搭理他們,扭頭叫了聲宋思沐,“走了!”
宋思沐這纔回過神,跟上他的腳步。
從店裡出來,走了幾步,蕭佐突然轉身。
宋思沐嚇一跳,“你幹什麼?”
蕭佐沒回她,只見他擡頭瞥了眼店名,BLUE,他記住了。
這麼個破酒吧,他明天就讓它倒閉。
“你去哪兒,回家?”蕭佐問。
“你去哪兒?”宋思沐反問。
“煩,換個地方喝酒。”蕭佐說。
“我陪你。”宋思沐主動提出要求。
蕭佐看她一眼,“你不怕我給你賣嘍?”
“要賣早賣了,你還會和那個人掀桌子?”宋思沐反詰。
蕭佐瞧着宋思沐越看越順眼,“走。”
“去哪兒?”宋思沐問。
“能安安靜靜喝酒的地兒。”蕭佐說着,擡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打開車門,讓宋思沐先上,他隨後上去,報地址說:“去‘夜相思’。”
宋思沐:“……”
這人……真是死性不改。
夜相思是東江最有名的高級會所,來此處的人基本非富即貴,且二代們居多。
蕭佐如果還是蕭家大少爺,來這地方,很“符合”他的身份,關鍵他現在什麼也不是,還跑來這兒湊熱鬧。
宋思沐挺佩服他,臉皮真厚。
蕭佐上來就開了包廂,點了酒水。
兩人進去,蕭佐給宋思沐開了瓶飲料,蕭佐自己開了瓶啤酒。
兩人簡單碰杯,蕭佐放下啤酒,覺得有點熱,“空調開了麼?”
“開了啊,有風。”宋思沐能感覺到冷風。
蕭佐拽着前襟抖幾下,還是有點熱。
“你來過這裡麼?”
宋思沐搖頭。
蕭佐笑了,“看來你還挺乖的。”
宋思沐想了想,“也不是吧。”
蕭佐勾脣,他起身故意拉開門,宋思沐不懂他的意圖。
只見蕭佐大喇喇躺坐在沙發上,目光一直望着門口,“你看着,一會兒準上來清一水兒的嫩小夥。”
宋思沐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他們包間的位置離樓梯口很近,上樓的人他們都能看見。
這清一水兒的嫩小夥爲誰而來,不言而喻。
宋思沐好氣,“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瘋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