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根菸壓壓精:號別給。
宋思沐突然納悶:“什麼意思?是您想要麼?抱歉,不管你們刷多少,我都不會透露個人聯繫方式。”
抽根菸壓壓精:那就行。
宋思沐詫異:“那都行?什麼意思?”
直播間的評論紛紛刷起來:他想泡你!
還有人說:直播間的規矩,主播要聽榜一大哥的話,讓幹啥幹啥。
宋思沐破防,笑了:“我一不缺錢,二不缺人,憑什麼要聽別人的話?”
別的主播,見了豪氣的大哥,分分鐘給人誇上天,到宋思沐這裡,不好使,她既不靠直播吃飯,也不缺錢,所以什麼所謂的“規矩”,真一點兒不好使。
“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那位‘抽菸’大哥,請私信我,給你退錢。”宋思沐乾脆地關掉直播間,沒有像其他主播下播那樣,磨磨唧唧下播。
雖說初出茅廬,也算是直播中的一股泥石流吧。
卸妝、洗澡、換上美美的真絲睡衣,宋思沐嫌化濃妝太傷皮膚,躺在軟軟的大圓牀上敷面膜。
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但想起有人的錢還沒退,她拿起手機,看消息,只有之前刷了一個火箭的那人的私信,那個“抽根菸壓壓精”並沒有消息。
宋思沐讓管家把錢退給那個私信了她的人。
那個“抽根菸壓壓精”怎麼辦?
索性給對方發去私信,主動詢問對方微信號。
宋思沐又刷了圈兒視頻製作的教學視頻,對方都沒有發來消息。
算了,明天再說。
程鳶在陸霆川家看完一集電視劇,無聊的劇情太催眠,已經困到飛起,突然想起宋思沐還在直播,她趕緊拿出手機,發現她已經下播了。
估計是太沒意思,早早下播了。
程鳶特意發消息過去詢問怎麼樣,宋思沐卻回:腦殘太多,刷錢如流水。說不定在直播間禮物刷的飛起,私底下一桶泡泡麪恨不得拆成三天吃。
程鳶好奇:刷了多少啊?讓你氣成這樣。
宋思沐:起初有人刷了五百,後來一個刷了五萬。
程鳶震驚,嘴巴半張:五萬?!一晚上掙五萬,你可以考慮搞直播了。
宋思沐發了“鄙視”的表情:犧牲色相,販賣外表皮囊,這是典型的售賣軟色_情盈利,我有手有腳,雖然長得漂亮,但我不想吃這口飯。
程鳶給她比一個大大的贊:有骨氣!
宋思沐:女人自尊自愛,別人才能尊你敬你。
程鳶:怎麼突然發表這一番感言?
宋思沐:今天我這身打扮讓我很不舒服,感覺自己像被觀瞻的動物園裡的猴子,他們給我刷錢,就像給猴子扔香蕉。當然我這還是比較溫和比喻,嚴重點說,離賣就差發生實質性關係了。
程鳶:……沒那麼嚴重。
宋思沐:有!非常有!下次我還是穿的平常一點,怎麼舒適怎麼來吧。
程鳶:這個支持你!自然美才是真的美,而且你本來就很美。
宋思沐:[害羞]。
書房的門突然打開。
程鳶放下手機,“陸老師,你忙完了嗎?”
“沒呢。出來倒杯水。”陸霆川去廚房倒水。
程鳶關了電視,起身,“我困了,回去睡了。”
陸霆川瞥一眼牆上的時鐘,“還不到十點,不再看會兒?”
程鳶搖頭:“太困了。”
“……那,你回去吧,好好休息。”
“嗯,陸老師再見。”
陸霆川拉開門送她,等程鳶進了家門,他才合上門。
進書房時,不自覺轉身看空蕩蕩的客廳,剛纔那裡還有人呢,不過才走一會兒,怎麼感覺空落落的。
……
在陸霆川辦公室待了幾天後,終於到了姚潞最後離開的日子。
古岱一大早興高采烈就給程鳶發消息,催她回去:歸來吧,歸來呦,我滴程鳶小師妹。
程鳶看到消息,直接回:馬上到。
推開實驗基地的大鐵門,程鳶腳步輕快,直奔自己許久不見的工作崗位。
“哇靠!哇靠!哇靠!”古岱連呼三聲,程鳶剛進實驗室大門,就聽見古岱震耳欲聾的怒吼。
她疾步走去辦公室,“怎麼了?怎麼了?”
“你電腦……”古岱指着自己工位上的黑屏的筆記本電腦,一股燒焦的味道撲面而來。
筆記本電腦旁邊,是倒在桌面上的水杯。
古岱抓耳撓腮,“不是,我昨天走的時候,杯子裡沒水啊,電腦也關了,這……哎!”
他上前,趕緊扶起倒地的杯子,再看筆記本電腦的鍵盤,堪稱汪洋大海,水順着鍵盤滴滴滴滴往下流,桌上一片水花花,甚至地面上也溼漉漉一片。
“程鳶,抱歉啊,你電腦……”古岱十分自責,抽出旁邊的幾張抽紙,盡力將水擦乾淨。
“你電腦裡的東西呢?備份了麼?”
“沒呢。”古岱心情更不爽了,“現在是你電腦比較重要吧?畢竟財產損失。”
程鳶看着陪伴自己八年之久的電腦,現在徹底沉睡,心裡有點戀戀不捨,“沒事,你不都說它是奶奶機麼?八年了,也該換新的,正好。”
古岱震驚地看着程鳶:“那你電腦裡的東西呢?我記得你不是這周要彙報隊列項目的事?”
程鳶自信一笑:“我已經都網盤備份了。”
好習慣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刻救你一命。
古岱不禁讚歎:“你真有先見之明。”
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他忍不住罵娘:“誰這麼缺德,幸虧你有備份,我也沒做什麼重要的文件,只是查查文獻。這行爲真是……賊tm噁心。”
程鳶輕笑:“行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也謝謝這人,讓我有了充分的換電腦的理由。”
她笑着,眼裡卻是冷的。
故意給電腦潑水的人真只是自己蒙受財產損失麼?
不見得吧!
估計最終目的,就是想破壞她電腦裡的文件,讓她工作受挫。
這麼低級的把戲,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古岱也猜到了同一個人,“你說是不是姚潞?她剛走你電腦就壞了,這也太巧了。”
程鳶不置可否,“就當是個小插曲吧,咱們也沒什麼太大損失。”
古岱卻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姑娘,心眼兒怎麼這麼壞呢?以前看着挺乖的,開口閉口‘古岱師兄’叫的挺甜,背後竟然有這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