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九天十方大陣

“雖然有些不甘,但不得不承認以你我的實力是無法破解眼前的五道殘局。”

“只能聯繫宗內強者,以他們的實力應該能夠破解這些殘局。”楚牧晴擡起頭望着面色蒼白的白帝,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爲攻破眼前這五道殘局,她們覆海古國和無雙殿甚至不惜合作,白帝是無雙殿年輕代中劍陣第一人,而自己是覆海古國中劍陣第一人。

“自己等人先前攻破三道劍陣的時候,可謂是勢如破竹,沒想到會止步於眼前的五道殘局。”兩宗弟子都是輕嘆一身,神色略微有些不甘的凝視着婆娑古寺,眼前這五道殘局越恐怖,那就意味着眼前的劍墓越不凡,只要能夠得到其中的傳承,他們隊伍的實力都會提高數倍。

白帝略微有些不甘的輕嘆口氣,視線凝視着恢復如初的第二道殘局,搖頭道:“諸宗強者隨各自的宗主前往劍域之圖的中央地帶,你我根本沒有機會聯繫到宗門強者。”

這一點,楚牧晴自然也懂得。

“若真萬不得已的話,你我只能將這座劍墓的消息泄露出去。”

“讓其他宗的劍陣天才得知這座劍墓的存在,他們絕對抗拒不住這座劍墓傳承的誘惑,到時候五宗齊聚,或許還有一絲機會破開眼前的殘局。”

楚牧晴心有不甘道:“不過就算破解殘局,其內的劍墓的傳承恐怕也要被五宗所瓜分。”

白帝目光閃爍,笑吟吟道:“其他宗中掌握陣法大道的修士屈指可數,就算有幾位掌握,其天賦和實力都不如你我。恐怕就是將那些人叫來也無濟於事,倒是你們覆海古國中不知可有其他的陣法天才?”

楚牧晴看了他一眼,平靜的回答道:“你覺得覆海古國中還有誰掌握陣法比我更加出色?”

“這倒也是。”白帝先前可是親眼目睹楚牧晴的實力,就算以他往日裡高傲的性子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少女在陣法上的天賦絲毫不亞於自己,甚至凝聚劍印的速度稍勝於自己一些,想到這,白帝無奈一笑,難得真的要放棄這座劍墓傳承,這種滋味真不好受.

不過,白帝彷彿想起了什麼,眼中徒然掠出一抹古怪的神色,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道如雪的白衣身影。

“無雙殿爲一重獄中的第一宗,每屆都是天才輩出,先有楚修,逆沐風等人,而如今更有悲戀歌和白帝閣下這樣的天才,不知道你們宗中還有其他修習陣法的天才沒?若是有的話,不妨通知那些人。”楚牧晴睫毛顫動,明銳的捕捉到什麼。

三名陣堂弟子臉上皆是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神情有些遲疑的望着白帝,輕聲道:“白帝師兄,要不通知那傢伙?”

白帝臉龐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神變得有些複雜,旋即搖頭道:“他雖然能夠得到陣堂前輩的讚譽,但是接觸陣法的時間太短,其底蘊恐怕在場的任何人都比他強,就算找他來恐怕也無濟於事,畢竟眼前這些殘局並非只是陣法那麼簡單,再者,劍域之圖遼闊無比,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他很難!”

他?楚牧晴神色古怪的望着白帝,眉宇間露出些許好奇:“他是誰?”

“秦天!”白帝輕吐道。

“秦天?”楚牧晴眼珠微轉,仔細想了想,似乎曾經聽過這個名字,然而對於這個名字卻沒有什麼印象,她記得無雙殿這一屆中最出色的莫過於天樞閣領袖悲戀歌以及談書墨和屠莫河那些人。

“嗯。天樞閣的一名領袖,曾掌握數道絕世無雙的陣法,被譽爲年輕代第一陣法師。”白帝似笑非笑道,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他們堂堂的陣堂天才都未得到這種稱呼,無雙殿七閣的那些傢伙倒是敢說出來。

轟!

就在這時,雲霧朦朧的山道中徒然掀起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雲霧朦朧的山道中,一道璀璨奪目的劍光直衝雲霄,伴隨着清脆的劍吟,那種凌厲的劍氣盪漾在天地間,彷彿將眼前這片茫茫雲海撕成碎片,隱約間數道身影至雲霧中緩緩而現。

整個天地,彷彿在這一刻變得壓抑無比。

白帝神色略微有些複雜的望着那若隱若現的身影,目光漸漸冷凜了下來。

“白帝師兄,是秦天領袖他們!”陣堂的一名青年壓低聲音道,眉宇間泛着些許不可思議。

“白帝閣下先前所說的那名秦天?”楚牧靈動如水的眸子中難得泛出些許好奇,輕笑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秦天領袖被稱爲年輕代第一陣法師,莫非在陣法上的造詣超過白帝閣下不成?”

青年注意到白帝那漸漸冷冽下來的目光,輕聲道:“白帝師兄這句話應該說錯了,秦天領袖那年輕代第一陣法師的名號充其量只是適用於無雙殿七閣中。”

白帝神色依舊漠然,漆黑的眸子泛着銳利的光,審視着那道越來越清晰的白衣身影:“他如今在陣法上的造詣上雖未超過我,不過其天賦確實很可怕,或許他繼續成長下去還真有資格擔當得起年輕代第一陣法。”

雖然白帝對於秦天的實力有些質疑,不過也不得不承認秦天那可怕的天賦。

雲霧飄渺,秦天擡頭望着上方的身影。

兩股可怕的威壓如同洪水般至天際處貫徹而下,這兩股威壓顯然是屬於楚牧晴和白帝。

秦天凝視着那道修長的倩影。眼中露出些許沉思:“她就是覆海古國的楚牧晴?”

“嗯。”滄月螓首微點,白皙細美的玉容上有着凝重顯現:“覆海古國的首席弟子,同時也是覆海古國年輕代第一陣法師。當初選拔賽時,楚牧晴憑藉手中掌握的陣法曾將涵玄獄逼的不得不動用全力。她的實力比起先前的醉冷秋只強不會弱。”

“陣法師!”秦天能夠聽出滄月語氣中的忌憚,隱隱有着一種隱晦的波動至楚牧晴身上瀰漫而出。

“這次想要奪取劍墓傳承恐怕不會那麼容易。”秦天輕聲道,目光轉向荒蕪的山道,其上有着威壓瀰漫,甚至時而有可怕的劍氣至臺階上洶涌而出,撕裂雲霧,若稍有不慎被這劍氣撞到。就算秦天的身體恐怕也會被撕裂成兩半:“這是九天十方大陣?!”

“滄月,胖墩,書生。七罪和徐荒以及莫雲楓。阡陌。林帝,陳楚你們等人跟在我身後。”

“至於楊修師兄和林瑾萱師姐還有燕間你們就在這裡等待,以你們的實力想要闖過這九宮劍階陣還有些勉強。”秦天略微有些歉意的望着林瑾萱和楊修。畢竟以後者的實力還不足以應付楚牧晴和白帝那些人,一旦動起來手來,秦天也沒有精力照顧到他們。

楊修和林瑾萱兩人微點着頭,他們也知道自己的實力有限。

雲霧漸漸散去,秦天等人的身影漸漸顯現在楚牧晴和白帝的視線中,當瞧見那道纖細修長的身姿時,楚牧晴身後的幾名覆海古國弟子皆是露出古怪的神色,說道:“師姐,是滄月師妹。”

楚牧晴柳眉微微一蹙,目光停落在秦天身上,後者那俊逸的模樣以及從容不迫的神色讓人眼前一亮,螓首微點,莞爾一笑道:“原來他就是天樞閣領袖秦天,氣度倒是不錯,怪不得能夠讓滄月師妹如此在意。靈尊境一重,昔日見到他的時候其修爲不過半步靈尊,看來他們這支隊伍在劍域中倒是有所收穫。”

“靈尊境!”白帝雙眸虛眯,審視着秦天,前者靈尊境的修爲在這次五宗弟子中算不上頂尖,然而想到秦天昔日取得的戰績,白帝臉上徒然露出些許凝重,緩緩道:“他現在算是有資格被稱爲年輕代第一陣法師。”

“資格?”楚牧晴同樣審視着秦天,“靈尊境一重修爲雖然遠遠超過其他弟子,不過他如今恐怕還很難和白帝閣下你較量。無論是你手中掌握的那道玄奧陣法,還是靈尊五重的修爲,你都佔據絕對的優勢。”

“不過他踏入靈尊境,加上掌握陣法,實力倒是不錯。”

“謝勝那傢伙若是想對付秦天,還是要費些心思。”楚牧晴清冽的眸子中徒然浮現出玩味的神色,其目光轉向修長纖細的身影,那般精緻淡雅的玉容以及遺世獨立的奇特氣質讓她輕嘆:“滄月師妹不愧是被譽爲覆海古國數百年以來最出色的天才,恐怕再過不久就能夠踏入靈尊境。”

“謝勝?”白帝眉頭微皺:“覆海古國南宮院那名青年嗎?或許劍域之圖開啓的時候,謝勝還有實力對付秦天,不過如今他要是想教訓秦天的話,恐怕還沒有那資格。”

聞言,楚牧晴神情一怔,古怪的望着白帝,先前她聽白帝提起秦天時還察覺其中的不屑,而如今白帝居然會替秦天說起話來,“謝勝的實力雖然不如我和涵玄獄,在覆海古國中勉強能夠排上第三。你這師弟的潛力雖不凡,掌握陣法的情況下恐怕也只能撼動靈尊三重的存在。”

“靈尊三重?”白帝搖着頭道:“楚牧晴你可別小覷秦天,雖然他如今只是靈尊境一重的修爲,但是展現出來的實力也足以擊殺普通的靈尊四重修士!”

說到這裡,白帝眼中出現一抹忌憚,對於秦天昔日取得的戰績,他們這些無雙殿弟子可是清楚無比。

而如今,後者居然突破至靈尊境。

“若非自己突破瓶頸,恐怕遇見秦天都十分的棘手。”

“在修煉上,你確實有資格被前輩他們那般讚譽。”

其餘三名陣堂弟子都露出凝重的神情。顯然他們也想起秦天昔日取得的戰績。

楚牧晴莞爾一笑,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扯下去,目

光轉向下方那道白衣身影,輕聲道:

“白帝閣下,說實話,秦天在陣法上的造詣如何?”

“如果他真的有不凡的造詣和天賦,我們不妨可以和他合作,看能否破開眼前的五道殘局。”

白帝搖着頭道:“我對於他的瞭解也侷限於傳聞。畢竟我是所屬陣堂,而他是所屬無雙殿七閣。不過想要知道他的陣法天賦倒是不難,看他能不能闖過百餘道殘局大陣就知道了。”

“這倒也是。”楚牧晴溫婉一笑。美目凝視着下方那道少年身影。道:“我們先前兩人聯手用了半時辰的時間破開這百餘道九宮劍階陣,就不知道他如果破開這九天十方大陣要多久的時間。”

古寺前的五道殘局如同天塹般擋住白帝和楚牧晴的去路,兩人束手無策,也不差這些時間。無論是陣堂弟子還是覆海古國弟子。其目光都投落在那道白衣身影上。眼中露出些許好奇:“這傢伙到底能不能闖過九天十方大陣?”

秦天面無表情的望着眼前蔓延而出的山階,心中卻默默計算着其中的變化,直至這陣法變化和自己計算如出一轍的時候。秦天方纔輕吐口氣,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修習陣法數月,我的思維判斷和計算能力倒是提高不少。”

擡眸,秦天若有深意的望着上方的楚牧晴和白帝,這些人的去路彷彿被什麼給阻擋住,只能止步于山道盡頭:“白帝和楚牧晴的實力確實恐怖,特別是二者都掌握着陣法。不過以我如今的實力,也能夠應付其中一人,畢竟以至尊劍道凝聚陣法,足以彌補些許修爲差距。”

“走吧!”秦天側過頭囑咐道:“記住,要時刻緊隨我的步伐,絕對不能落後我十息。”

“否則其上洶涌而出的劍氣足以將你們的肉身撕碎。”

聽出秦天語氣中的凝重,滄月和吳日天皆是重重點頭。

話音未落的剎那,秦天率先向着前方邁出一步,一股恐怖的威壓,猛然降臨而至,剎那間,秦天竟感渾身變得沉重無比。秦天心神微動,一道璀璨的劍光沖天而起,磅礴的劍氣以着一種驚人的速度匯聚在秦天四周,秦天再次橫跨而出,撕開這威壓,登上大道。

唰!唰!唰!

滄月和吳日天等人緊隨其後,如影隨形。

目睹這一幕,白帝和楚牧晴等人的眉頭皆是一皺,這纔多久,他就要開始闖陣?

“若是普通的九天十方大陣破解起來自然簡單,但是百餘道九天十方大陣組合在一起的時候就變得複雜無比!每一道九天十方大陣的最後一道劍階都是下一道九天十方大陣的第一道劍階!”

“因此要闖第二道九天十方大陣前就需要預測出其變化,先前白帝閣下和師姐都需要輪流闖陣,而他如今卻只有一個人!”

“他才觀察着九天十方大陣十來分鐘而已,就開始闖陣,實在魯莽!”

“師姐,要不要阻止,畢竟滄月師妹還在這支隊伍中,若是中途闖陣失敗,滄月師妹凶多吉少。”

楚牧晴身後的覆海古國弟子紛紛開口道,他們雖然在陣法上的造詣不如楚牧晴和白帝,不過先前目睹楚牧晴和白帝闖陣,自然知曉眼前這九天十方大陣的厲害。

楚牧晴柳眉微蹙,目光轉向白帝,輕聲道:“白帝閣下。”

然而後者目光卻直勾勾的盯着下方那雲霧瀰漫的山道,眼角間漸漸涌出一些難以置信的神色,見到這一幕,楚牧晴彷彿也注意到了什麼,舉目望去。

只見山道上,劍氣如河流般洶涌奔騰,而秦天的身形則是化作一道耀眼的光束,攜帶着無法形容的凌厲氣勢,直接是對着山道盡頭直衝而去,如履平地般,看似隨意輕邁出一步就避開那洶涌而至的劍氣……

山巔之上,格外的死寂,所有人都是怔怔的望着那道如雪的白衣身影,眼中有着掩飾不住的難以置信,優雅如仙般行走於雲霧間,勢如破竹般的扶搖而上,誰都未曾想過秦天闖九天十方大陣會如此的順利。

“他完全預測出這百餘道陣法的變化,但這怎麼可能?”

不少人面面相覷,輕聲喃喃自語着,其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秦天的步伐,那般從容不迫。

白帝的面色則有些複雜,眼神凝重的盯着秦天,先前他和楚牧晴兩人才勉強破開眼前百餘道九天十方大陣,其中的危險和難度他可是深有體會,因此他們突破陣法的時候幾乎是亂流來,他破第一道陣法,楚牧晴破第二道陣法,“這麼短暫的時間內就預測出九天十方大陣的變化,他的天賦確實不是我可以比擬的。”

隱約間,白帝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確實有資格擔得起陣堂前輩那般讚譽。

楚牧晴紅脣微掀,那清澈如水的眸子中充斥着些許震撼,以及期待,“單單這一點,他的天賦就超過我和白帝,若是有他相助,沒準以我等的實力還真有機會推演出接下來的幾道殘局。”

秦天猶如翱翔天際的鷹隼,掠過最後一道臺階虛空而立,其修長身軀中散發出銳利的氣息,如同一柄鋒利的利劍般,將要刺破天穹。

當真正目睹秦天的時候,無論是陣堂弟子還是覆海古國弟子都察覺到那雙漆黑眸子中的鋒芒。

秦天眼角餘光迅速的掃過爲首的白帝和楚牧晴,旋即落在上空的婆娑古寺上。眼露訝然,這就是劍墓嗎?這座婆娑古寺一看便知存在無盡歲月,無論是片片磚瓦還是石柱,都瀰漫着古樸的氣息。

秦天目光微移,凝視着通往古寺前的石階,其上擺放着五道巨大的石臺,黑白棋子如星辰般佈滿於石臺上,磅礴的威壓至五道殘局中滲透而出,使得周圍的空氣都有些凝固:“殘局!”

而就在秦天打量古寺和殘局的時候,楚牧晴正打量着秦天。後者那修長的身軀在這一刻彷彿變得拔如山嶽。特別是磅礴劍氣的襯托下,秦天原本邪俊的面容也變得棱角分明,鋒利無比,“十分鐘左右就破開百道九天十方大陣。秦天領袖不愧被譽爲無雙殿年輕代第一陣法師。也難怪滄月那妮子對你念念不忘。”

滄月紅脣微掀。那淡雅精緻的玉容並未因爲楚牧晴這句話而出現羞澀,其清脆的眸子反而噙着吟吟笑意看向楚牧晴,咯咯笑道:“沒想到楚師姐還會注意到師妹。我還以爲你眼中只有敗類一人。”

楚牧晴見滄月反過來調侃自己,莞爾一笑:“滄月師妹你看上的男人,師姐怎麼敢搶。”

聽到這句話,熟悉楚牧晴的覆海古國弟子都是露出古怪的神色。

話落,楚牧晴衝着秦天伸出修長雪白的小手,笑吟吟的道:“覆海古國楚牧晴!”

“無雙殿秦天!至於無雙殿年輕代第一陣法師這稱呼,我可擔當不起。”秦天微微一笑,旋即伸出手與其握了一下,同時凝視眼前這位聲名顯赫的黑裙女子,黑色長裙將她玲瓏而又豐滿的嬌軀遮掩住,那種溫婉的氣質被體現的淋漓盡致,讓秦天在意的並非是後者的氣質和容顏,而是那深淵如海的氣息,顯然,楚牧晴已經將自己的修爲徹底鞏固在靈尊五重。

白帝盯着牧塵,臉龐上的冷冽反而是在此時逐漸的淡了下來,輕笑道:“以秦天領袖的天賦和潛力成爲無雙殿年輕代第一陣法師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秦天領袖出現在這裡應該是爲劍墓而來。”

“不知道秦天領袖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合作,一起攻破眼前的劍墓。”白帝輕笑道,其目光卻是不着痕跡的掃過其後的滄月和吳日天,饒是以他的性子見到滄月時,眸中還是掠出一抹驚豔。

秦天若有深意的望着古道前的五座石臺,顯然就是這五座石臺擋住白帝和楚牧晴的去路。

“白帝和楚牧晴對我倒是沒有多大的敵意,反而見到我出現有些期待,看來他們是真的遇見難題!”

“若不是這樣,此刻他們應該已經聯手起來對付我。畢竟誰也不願意讓更多人來分享這劍墓傳承。”

秦天眼神古井無波,其腦海中卻是閃過數道念頭,旋即對着白帝輕笑道:“怎麼個合作法?”

白帝眸中的冷冽更淡,指尖流轉的劍氣都悄然散去,輕聲道:“劍墓傳承就在這座古寺中。你我等人一起合作,共同推演五道殘局,破開這五道殘局即可進入古寺,如何?”

“白帝師兄若是不介意的話,能否介紹下現在的情況?”秦天目光不着痕跡的掃過白帝垂落的雙手,負於背後的左手處微握,其手掌心凝聚而出的劍印也漸漸潰散:“想要進入這座古寺必須走這石道嗎?”

“嗯!”白帝微點着頭,目光轉向楚牧晴:“楚牧晴閣下對於這座劍墓比我更瞭解,不妨聽她說下情況。”

“我曾在破碎的廢墟中尋到有關這座劍墓的記錄,這座劍墓被稱爲苦佛劍墓。”

“整座苦佛劍墓依託於這座劍峰,一共分爲兩部分,其一便是秦天領袖你先前所走的九天十方大陣,其二就是眼前的婆娑故剎,所謂的劍墓傳承就在這座古剎內。”

“這座古剎中有一道恐怖的陣法,使得古剎周圍的天地都瀰漫着可怕的威壓,一旦我們強行突破的話,其威壓會被引動,足以碾碎你我的肉身。因此想要走進古剎,只能通過這道石道。”

“然而這座石道卻被五道棋盤殘局所鎮壓,這五座棋盤殘局和古剎內的陣法相連接,倘若要安然無恙的走到石道盡頭就要破解這五道棋盤殘局。”楚牧晴緩緩道,語峰徒然一轉,顯得有些無奈:“我和白帝閣下等人聯手才勉強推演出第一道棋盤殘局,若不能破開其餘四座殘局,這劍墓傳承註定是與我無緣。”

棋盤殘局?

秦天舉目望着石臺上的棋子,當看到那縱橫交錯的條痕

,秦天眼中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圍棋?當看到那雜亂無章的黑白棋子時,秦天眼中的古怪神色更盛,臉色卻古井無波,平靜道:“戰利品怎麼分配?”

“這座劍墓畢竟是我和楚牧晴閣下先發現的。所以秦天領袖你若是和我們合作,有幸破開這五道殘局得到其中劍墓傳承的話,我和楚牧晴閣下分別要四成劍墓傳承,剩餘的兩成劍墓傳承就歸你們小隊,如何?”白帝輕笑道,分給秦天兩成劍墓傳承是他和楚牧晴最大的限度。

況且,就算有秦天,他們也沒有多大的信心破開這五道殘局。

“兩成劍墓傳承?”秦天眉頭微皺:“這未免太少了吧。”

楚牧晴眉頭也是一皺,其嘴角處的笑意收斂不少:“按照我得到的那份信息,這座苦佛劍墓中的傳承相當於普通劍墓的兩倍,若是秦天得到其中的兩成也就意味着得到普通劍墓的四成,這已經不少了。”

“相當於普通劍墓的兩倍。”秦天眼神微亮,如果普通劍墓是指他們先前得到的那座劍墓,那麼這座苦佛劍墓中的傳承肯定很驚人,盯着五座石臺,秦天平靜的掃過其上的棋子,平靜道:“這座劍墓雖然是你們率先發現的,若是我未得知這座劍墓所在,你們的分配方案固然合理,但如今我也知曉這座劍墓所在。”

白帝目光漸漸冷冽起來,語氣也變得銳利:“秦天領袖你先要幾成?”

“六成!”秦天平靜道。

“六成?”大多數覆海古國弟子眉頭都是一皺,出聲道:“秦天領袖未免有些獅子大開口,你們隊伍憑什麼有資格獲得六成劍墓傳承?”

秦天望着忿忿不平的覆海古國弟子,淡淡道:“這五道殘局我會破解!”

“這五道殘局我會破解!”

當秦天那平靜而自信的聲音緩緩的在這片區域中散開時,這片區域那原本有些喧囂的聲音頃刻間變得鴉雀無聲,大多數人都微張着嘴巴,眼色有些錯愕的望着這道修長的身影,面露古怪的神色。

秦天領袖會破解這五道殘局?

特別是先前親眼目睹殘局恐怖的陣堂弟子,此刻他們都是暗自搖頭,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若非顧忌秦天的實力,他們恐怕都會嗤笑出來。

楚牧晴微皺着黛眉,這五道殘局可不是普通的殘局,無論是其內蘊含的至尊劍道亦或者玄奧的佈局方式的都遠遠超出楚牧晴的想象,若非先前目睹秦天破開九天十方大陣那一幕,楚牧晴此刻恐怕也會認爲秦天是個狂妄無知的傢伙,“這五道殘局中的每一道殘局都可算的上天衣無縫,秦天領袖當真有信心破解?”

“秦天領袖若是有實力破開這五道殘局,那麼這劍墓傳承讓你們佔據六成又何妨。”白帝俊逸的臉龐上有着一抹笑容浮現出來,難得大方道:“不妨這樣,秦天師弟你率先破解這五道殘局,若是能夠破解,其分配方案就按照秦天領袖你所說的那樣。若是未能破解的話,秦天師弟你就要遵守我和楚牧晴閣下的要求?”

秦天平靜的望着白帝,看出對方眼中的不以爲然。嘴角的弧度緩緩掀起一抹笑意:“可以!”

“你還懂得破解殘局?”滄月看着秦天的背影,素來寧靜的眸子中掠起一抹好奇。

“略懂。”秦天點着頭,其眼角餘光卻是有些忌憚的望着楚牧晴和白帝。

“楚牧晴身爲覆海古國的首席弟子,往日裡都是一言九鼎,那種過河拆橋的事情她還是不會去做,況且我在這裡,覆海古國的那些弟子也不敢太放肆。”滄月順着秦天的視線望去,精緻淡雅的臉龐上有着一抹凌厲的殺意浮現出來:“況且他們現在對於五道殘局束手無策,你若真能破解,他們也不會輕易撕破臉面。”

滄月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清脆婉轉的聲音清晰的傳至白帝和楚牧晴耳旁。楚牧晴微蹙的黛眉立即舒展開來,語笑嫣然道:“劍墓傳承固然重要,不過我更在意的是覆海古國的臉面,秦天領袖你多慮了。”

“你我同爲無雙殿弟子。同門相殘的事情我白帝不屑去做。”白帝淡淡道。神情還是有些不以爲然。顯然還是有些不相信秦天能夠破解這五道殘局,“本來第一道殘局已經被我和楚牧晴閣下聯手破解開來,我們理應將第一道殘局的破解方法告知師弟!”

“不過按照約定。師弟你要獨自破解五道殘局,因此這道殘局的破解方法不能率先告訴師弟,望師弟見諒。”白帝目光淡淡望着眼前的石臺,“我們屬於白子這方,師弟只要以靈力凝聚出棋子即可。”

秦天微微點頭,一步跨出。

石道周圍的天地在此時呈現一些扭曲之感,數十丈內的空氣幾乎都凝固住,給人一種壓抑無比的感覺。

古樸的石臺瀰漫着滄桑的氣息,巍然如嶽,其上雜亂無章的棋子更是如同沙場廝殺的大軍,滔天的殺機至其中涌動着。秦天走至石臺前,凝視着這盤殘局,心中喃喃道:“橫豎十九條線,總共有三百六十一個交叉點,這佈局方式和前世的圍棋倒是如出一轍,就不知道這規則是不是也一樣。”

秦天還記得前世校門前的那條古巷,那是一條即將被拆遷的古巷,沒有繁榮的商業街,行人也不算多,在那裡的古樹下倒是經常有個老頭擺着棋盤,時而有其他老頭前去對弈。

那時候劍客遊戲還未流行,秦天閒暇的時候倒是經常去觀看這些老頭對弈,甚至成爲那裡的常客,用秦天前世的話來說,“圍棋和數學的關係甚爲密切,通過對圍棋棋理與要訣做出定量分析倒是能夠感受到數學真諦和樂趣,而且這種腦力活動也算是一種不算枯燥乏味的娛樂活動。”

“也不知道那些老頭現在怎麼樣?那條古巷是否已經拆遷?”秦天心中喃喃道,眼中的追憶之色漸漸淡去。不過否認,在那段時間秦天確實沉浸在那圍棋的樂趣中,心神微凝,秦天認真打量起眼前的殘局,所謂的殘局在他看來無非是兩種,其一是想辦法殺對方的棋,另一種便是救活自己的棋,類似於數學中的死活題。

琳琅滿目的棋子散落在棋盤間,整個棋盤的四角皆已安定,黑白棋子各佔其二,黑子呈現出八卦之勢將白子徹底的包圍在其中,簡直是四面受敵。

然而讓秦天在意的並非是這盤殘局,而是其中瀰漫着的氣息,鋒芒畢露,如同一柄絕世利劍蟄伏於其中,時而便會破開殘局而出,撕碎對弈者的心神。

“至尊劍道!”秦天眉頭微皺,這股蟄伏的氣息赫然是他熟悉無比的至尊劍道。

見秦天皺起眉頭,白帝嘴角掀起莫名的笑意:“傳聞他已經領悟至尊劍道,那麼他應該會察覺到這殘局中所蘊含的至尊劍道,秦天領袖,這殘局可不是如你想象的那般簡單,否則我和楚牧晴又豈會止步於此。”

“若棋錯一着便會觸動這殘局中的至尊劍道,待到白子覆滅時便會引起至尊劍道的衝擊。”

楚牧晴蹙着柳眉,美目淡淡望着那沉寂的殘局,雖然心中對於秦天能破解五道殘局的話語有些不以爲然,然而看在滄月的臉面上,她還是出聲提醒到。

“至尊劍道的衝擊?”吳日天臉上的笑意有所收斂,“以劍峰爲陣。這座劍墓主人的實力絕對不簡單。他殘留在棋局中的至尊劍道肯定也是恐怖無比,若是受到這股至尊劍道的反彈,就算是先天強者恐怕也要受傷。”

“胖墩你應該瞭解敗類這傢伙,他可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滄月盯着秦天的背影,微微一笑道:“他先前都說對於棋局略懂,肯定是有把握破解這五道殘局。”

略懂!

楚牧晴和白帝兩人嘴角皆是抽搐一下,這殘局就算是讓那些棋道宗師來解決都有些棘手,僅僅只是略懂的菜鳥會解開這殘局?楚牧晴驀然輕嘆,若他真對這棋局一竅不通的話,就算有他相助。恐怕我們也破解不了第二道殘局。難道只能甘心放棄這座苦佛劍墓?

在那漫天震動的竊竊私語聲中,秦天微皺的眉頭不由舒展開來,心中喃喃道:“白子在這旁棋局中已落入必敗的局勢,顯然想要反撲黑子難如登天。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救活白子即可。”

微閉着雙眸。秦天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這盤殘局的畫面。同時思考着白子的下落點以及黑子的演變,幾乎在瞬間,秦天垂於衣袖間的右手便已揚起。白皙的手指間有着劍氣流轉,頃刻間便化作白子落在棋盤正中央,伴隨着一道清脆的聲響:“啪!”

整道死寂的殘局立即變成海浪滔天的汪洋怒海,磅礴無比的氣息在其上瀰漫着,嘹亮的轟鳴聲至黑子間勾勒而起,瞬間化作一場風暴向着秦天席捲而來,秦天單薄的身影落在白帝和楚牧晴眼中如同一葉孤舟。

“太魯莽了,白子處於劣勢的原因便是攻敵心切,尚有一眼位未形成,而這道眼位就如同蛇之七寸,正是因爲這樣才導致黑子反撲切斷白子的後方,而如今秦天領袖不僅僅穩住局勢,反而挺進黑子正中央,完全將己方的要害之處全部暴露出來。”楚牧晴搖頭輕嘆道,她和白帝先前可是將第一道殘局研究的十分透徹。

“要害之處全部暴露,只要黑子切斷這方白子即可全勝。”白帝補充道。

啪!啪!啪!

秦天接連落下數子,其轟鳴聲如同劍鳴般嘹亮,一股鋒利無比的至尊劍道至棋盤間越來越盛,甚至要破開這道棋盤,將眼前的秦天切割成兩半,而棋盤中的白子更是岌岌可危。

“他這完全是將白子僅存的生機斷絕,將白子逼上絕路。”看着後方的白子被切斷,就算是陣堂和覆海古國弟子也看出這道殘局勝負已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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