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辰有些自得的揚起嘴角,看着沉默的諸位長老道:“怎麼樣?我就說他會像他老子那樣問鼎無雙殿。嘖嘖,老李我這份眼力就算是宗主也曾稱讚過。”
“驚才豔豔也不爲過,不過比起他老子還是遜色不少。”
“不過這屆新晉的外門弟子實力倒也不差,就不知道以他們的實力能走向第幾閣?”
“這就要看他們的領袖了。”李慕辰目光凝視着秦天的背影,嘴角緩緩掀起一抹期待的笑意:“無雙殿七閣已經沉寂太久了。”
無雙殿七閣!一旁的內門弟子嘴角也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搖光閣的那些弟子是否準備好這些幼狼的反撲?步韻寒蹙着纖細的柳眉靜靜打量着秦天。這時候不知爲何她卻想起了步驚仙的那句話,當你們在匍匐前進的時候,就是他趕上的時候。
站在雲臺上,秦天沒有理會下方那投來的目光。而是微閉着雙眼。在書生離開這石臺後。秦天就察覺到一股霸道無匹的劍氣至腳下的石臺洶涌而出。融入自己的體內,直至丹田。
這抹可怕的劍氣就像失去繮繩的駿馬,馳騁于丹田中。秦天只感覺全身上下有種暖洋洋的感覺,就像站在陽光下。在這種暖洋洋的感覺下,秦天能夠察覺到自身肉身的變化,甚至有着劍氣融入他的骨骼和血肉中,強化着他的骨骼和血肉。
“站在這裡確實有種想打盹的衝動。”秦天輕聲喃喃道,擡起頭遙遙望着雲海的彼端,在那裡,一座座更加雄峰的峻峰如同孤島般矗立在雲海之濱,內門。
在前世,秦天就覺得斬盡數榜的滋味有些無趣,這次同樣也有些無趣,觀望了些許風景後。秦天就盤坐在石臺上,慵懶的伸着懶腰,當已經習慣了執法塔那種枯燥乏味的修煉生活,突然閒下來也不不知道做些什麼,只能微閉着雙眼繼續修煉。
最矚目的一戰過後,下方的石臺再次開始了猛烈的爭奪戰,特別是林釋晨,安嫵,秦政三人死後。外門十強空出的三個名額是衆人爭奪的對象,雖然戰鬥不如先前秦天和書生那一戰精彩,不過也引得陣陣喝彩。
不過秦天偶爾也會睜開雙眼,靜靜觀摩着。
這些人能夠在數萬名外門弟子中脫穎而出,自然有其不凡之處。
秦天在觀摩中,層出不窮的武技以及身法也算拓寬了自身的眼界,“這也算是站在山頂上能夠欣賞到的風景,不過這無雙殿宗倒也有些小氣。難得問鼎無雙殿,莫非連些獎勵都沒有?”秦天嘀咕一句,再次修煉起來,功點值所化的能量在體內洶涌澎湃着。
靈皇三階!
秦天感受着體內的力量,這些遠遠不夠。在外門中尚且都有書生如此恐怖的勁敵,秦天不知道在內門中又有多少恐怖的存在。對於力量的迫切感並非隨着問鼎無雙殿而有所緩解,反而更加的強烈。
直至夕陽的餘暉至蒼穹中褪去,璀璨的煙火在漆黑的夜空中綻放時,這一場萬衆矚目的宗比也正式落幕。那些尚在山道上匍
匐前行的弟子皆是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宗比結束,按照往年的規矩,只有宗比前百名弟子尚可進入內門。
也就是說,只有站在前百座石臺的弟子纔有新晉內門弟子的資格。
山腳處,青色古階上,中年人遠遠眺望着上空綻放的煙火,眼中不禁浮現秦天的身影。
“也不知道這小子踏上了第幾座石臺?”
“可惜了,以他的實力應該能夠闖進前十。”
石臺上,秦天緩緩睜開雙眼,他知道這場宗考結束了。
石座上,李慕辰起身,其身若劍光直掠而出,好似踏着雲霧而來,出現在第一座石臺上。李慕辰盯着秦天,重重的拍着秦天的肩膀:“雖然不如當初你老子那般驚豔,不過今日你也沒有給你老子抹黑。”
儘管不知道前者的身份,不過能夠監察此次宗比,顯然這人在宗門中的地位不低。秦天起身,微微行禮道:“多謝前輩稱讚,比起先父的日月之輝,晚輩只能算上螢火之光。在今後要走的路還長着。”
秦天的不卑不亢以及勝不驕的性格讓李慕辰暗自點頭,“你父親在宗門中的舊友雖少,不過我李慕辰也算其中之一。作爲長輩初次見晚輩應該給見面禮,不過這次我也沒想到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你,這份見面禮尚且欠着,過些日子你進內門時候,若是有空就來刑堂尋我。”
刑堂!
秦天目光瞬間明亮起來,這匯聚無數執法者,掌控宗規,讓無數宗門弟子畏之如虎的存在,秦天沒想到眼前這人會是刑堂的副堂首。不過秦天深信今後,自己要進刑堂的次數會不少。二級執法塔,秦天在突破靈皇后,心中就有少許期待。
隨意閒談數句話,李慕辰也不再耽擱,當衆宣佈了這些前百名弟子可晉升爲內門弟子,數日後就有內門弟子來接引。同時也勉力了其他弟子,宗考就在李慕辰一番不算囉嗦的演講中正式結束。秦天重新拾起青峰劍,走下石臺。
在親眼目睹秦天的實力後,無論是來自西秦的弟子,還是宗門翹楚都對着秦天投以恭敬的眼前,爲其讓出條道路。在這個世界上,強者永遠都是受尊敬的。
目送着秦天的離去,整個石臺方纔響起喧鬧的沸騰聲。
步韻寒貝齒微咬着朱脣,躊躇了片刻,向數名長老行禮後,也離去。
深夜的山道,時而有煙火光芒閃爍着。
用山泉衝去劍上的血跡後,秦天就不再耽擱,身若游龍般直掠而下山道。
此刻在山腳處,風雪漸盛,冷風刺骨。
一名名外門弟子聚攏在一起,在寒風中蜷縮着身子,目光正一動未動的盯着青色古階的盡頭。儘管未曾登上山道的盡頭,踏上石臺,不過絲毫減弱不了他們內心的好奇以及期待。今年到底會是誰問鼎無雙殿?是來自西秦的皇子,還是牧崖師兄?
諸多執法者都半閉着雙眼,顯然對
於這所謂的宗比,在他們眼中如同小孩過家家的比鬥絲毫沒有任何的興趣。就在漫長的等待着,一道白衣身影至山道上筆直的疾馳而下,撕開這如墨的黑夜出現在衆人眼中,當瞧見其面目時,一道道驚呼聲激盪而起:“秦天!”
秦天微皺着眉頭,看着簇擁而來的外門弟子。
“秦天,這次問鼎無雙殿的是秦政皇子還是牧崖師兄?”
“林釋晨師兄是否擊敗了七罪師兄?”
喧雜的聲音猶如潮水般洶涌而來,秦天眉頭皺的更深,顯然有些不習慣這喧鬧。徑直的走向青色古階,秦天微微對着中年人行禮。
中年人看着一臉平靜的秦天,驀然一嘆,輕輕拍着秦天的肩膀:“你做的比誰都好,若非天妒英才,我相信無雙殿前三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聽着這莫名的一句話,秦天訝然的擡起頭,“執法者大人,我已經問鼎無雙殿了。”
靜,四周喧雜的聲音在這一刻彷彿被寒風抽走似的……
點點繁星在夜空中閃爍不停,璀璨的煙火將古道渲染的一片明亮。.
秦天揹負着青峰古劍走在古道上,正如他無聲無息的來,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中年人的大手依舊停落在半空中,目光有些震撼的望着秦天離去的背影:“問鼎?”
死寂的山腳處驟然掀起了如潮的鬨笑聲,這傢伙會問鼎無雙殿?
難道他當秦政皇子和牧崖師兄是空氣嗎?
夜風中,陣陣鬨笑聲如潮水般起伏着,走在前方,秦天微微搖着頭。若是在前世他年輕的時候,他絲毫不介意站在遠處,等待着消息傳來,再看看這些人的嘴臉。不過在前世斬盡校園數榜時,他就見過這樣的嘴臉,見多了也有些沒趣。
“他真的問鼎了,林釋晨死在他手中,秦政也死在他手中,牧崖敗在他手中。”
清冷的嗓音猶若珍珠落玉盤般,帶着一種悚然的震撼,撕碎這漫天的鬨笑聲。
青色古道盡頭處,一道飄渺而幽遠的身影走來,她雖站在眼前,卻仿若站在雲端中,超塵脫俗。絕世傾城的玉容上噙着淡淡的冷意,冰雪般的眸子讓在場的鬨笑聲嘎然而止,噤若寒蟬。步韻寒柳眉微蹙着,款款走來,“我只聽說過翱翔於九天之上的雄鷹會去嘲笑疾走於草地之上的燕雀,卻未曾聽說過失敗者何時也學會了嘲笑成功者。”
秦天揹負着青峰古劍走在古道上,正如他無聲無息的來,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中年人的大手依舊停落在半空中,目光有些震撼的望着秦天離去的背影:“問鼎?”
死寂的山腳處驟然掀起了如潮的鬨笑聲,這傢伙會問鼎無雙殿?
秦天揹負着青峰古劍走在古道上,正如他無聲無息的來,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中年人的大手依舊停落在半空中,目光有些震撼的望着秦天離去的背影:“問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