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捨得出來了,執法者再過片刻就到,莫蕭,你今曰註定是在劫難逃。”韓烈神色冰冷,猛的一步跨出,頓時恐怖的氣息再次洶涌而出,籠罩在四周,踏碎了遍地的枯葉,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秦天,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今曰也要將秦天留在這裡,直至執法者的出現。
數百人都在等待這一刻,隨着秦天的出現,紛紛緊握着手中的劍器,凌厲洶涌的氣息撕開陽光,蔓延而出。
剎那間,死寂的庭院中徒然掀起陣陣勁風,枯葉紛飛。
好似有萬座巍峨的山嶽擋在秦天的面前,仿若只要秦天再朝前邁出一步,就能被轟成碎片。
白皙的手微按着劍柄,秦天卻不疾不徐的向前邁出,好似閒庭信步般隨意,一步步的走向靜立的韓烈等人,嘴角上泛起的笑意越來越盛。
這種過分的平靜讓韓烈心中有些不安,恍惚間他覺得秦天和先前有些不一樣,特別是秦天嘴角泛起的笑意,看似燦爛,卻有着一股猙獰泛開。
“想做困獸之鬥嗎?我承認,以你的實力,我絕非你的對手,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出手擒拿宗門的罪犯,就沒必要在意宗律所規定的單對單了。”韓烈盯着秦天的目光好似要將之吞下來似的,無盡的恨意在他心頭蔓延。
“恰好執法者趕至還需要少許時間,這些時間內足夠將你那軟蛋踢爆!”林崖手中長劍驟然揚起,勢若雷霆。
“不僅僅要踢爆他,還要打斷他的腿。”柳風擡步向前,心中鬱了無窮的憤怒在這一刻爆發。
聞言,秦天卻是笑了笑,輕描淡寫的望着韓烈三人,脣角緩緩的掀起一抹嘲諷:“想三對一?還是四對一?就憑你們這些卵蛋的傢伙,真是無趣,你們怎麼能夠忘記自己已經不是男人了,怎麼能夠說出如此男人的話。”
靜!柳風擡起的前腳徒然停頓在半空中,四周徒然死寂,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他們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刻,秦天的姿態依舊如此的強硬,甚至面對韓烈三人時,打擊起人也是這麼的不留餘地。先前秦天接二連三的擊敗韓烈三人等人,間接證明了他的實力,但是,他的實力會恐怖到以一敵三的地步?
不是男人!這句話好似鋒利的刀鋒,狠狠的捅在韓烈等人的心頭,俊朗的面容爭取的可怕,韓烈儼然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上韓國的貴族,雙眸泛着血絲:“就希望一會兒我將你踢爆的時候,你還能夠笑的出來!”砰!韓烈雙手緊握,也是擡步向着秦天走去,就像一隻欲發狂的兇獸。
“嘴硬的傢伙!”林崖也實在無法忍受,今曰所受的恥辱唯獨血才能洗刷。
“我決定還要撕碎他的嘴角!”柳風冷聲道。
三股凌厲無比的氣息匯聚在一起,三人持劍而來,全場氣氛在這一刻徒然緊繃起來,就像根琴絃般,隨時就會斷開,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就在大戰即將一觸即發的時刻,靜立於一旁的安嫵卻輕笑了出來,銀鈴般的笑聲好似和煦的春風般讓緩接了這劍拔弩
張的氣氛,“莫蕭,你覺得這世界怎麼樣?這是個多姿多彩的世界,可惜你曾看了數十年,就要不幸的離開了,這真是殘忍的事情。你也知道,一般像我這麼漂亮的女人,不願見到這麼殘忍的事情!”
“我也不願意見到這樣的事情!”秦天淡淡道,旋即神情有些認真的看着安嫵,這眼神讓安嫵嘴上的笑意更盛,終於要放下你那驕傲的姿態,來乞求我了嗎?
在盛唐國,安嫵擁有不錯的美名,因爲她的善良,她曾無數次幫助盛唐國那流浪街頭的乞丐,只是那時,她望向那些乞丐的眼神和現在看向秦天的眼神一模一樣。
翹着嘴角,安嫵眸中美眸微轉,等待着秦天的下一句。
“安嫵師姐,你是傻逼,還是白癡呢?”
傻逼?白癡?安嫵那雙狐媚的眼睛立即陰翳下來,一種難於言喻的憤怒在她心頭瀰漫,這種感覺就像在喝着最醇厚的美酒時,發現這裡面有着一坨屎的存在,貝齒輕啓,“愚蠢,柳風,動手吧!記住幫我撕開這張讓人憎恨的嘴角,狠狠的撕爛。”
在漂亮的女人面前,誰都會表現出雄姓偉岸的一面,柳風信誓旦旦道:“就交給我!”
嘭!嘭!嘭!
三道身影橫衝直撞而出,尖銳的勁風伴隨着長劍揮動,劍若隕落星辰般直射而來。
不得不承認,三名半步凝氣聯手,其攻勢極爲恐怖,猶如狂風暴雨般連綿不絕,鋒利的劍光劍劍刺向秦天的要害之處。
在三人的攻勢之下,秦天消瘦的身影就像汪洋大海中的一片孤舟,隨時可覆滅。
“愚蠢就要付出代價!”安嫵纖細的雙腿微晃交替着,高挑的嘴角揚着,漠然的望着這一幕。
這三人出手不留餘力,秦天卻笑了,白皙的手緊握着劍柄,下一剎那,寒光乍現,長劍嗡顫,劍吟響徹,持劍卻不出劍,秦天不徐不疾的朝前一邁,猶如一陣清風般緩緩的在無邊的攻勢前吹刮而過,從容不迫。眼看着秦天不退反而衝進自己三人的包圍圈,韓烈三人眼中都泛起少許冷笑,這傢伙還真是自信的有些過分。特別是韓烈,見秦天不偏不移的向着自己掠來,眼中暴出一抹殺機,體內的力量彷彿在這一剎那洶涌而出,長劍破空,好似奔雷,直指秦天的脖頸,這一劍勢必要在秦天身上留下一個血洞。
還是這樣的一劍!
秦天嘴角浮出一抹冰冷的笑容,緊握着長劍,化爲一道耀眼的劍光,帶着無法形容的凌厲鋒芒,直接是點落在韓烈這一劍上。
鏗鏘!火星迸射,崩碎了韓烈這勢若雷霆的一劍,韓烈眼瞳猛地一縮,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懼在他心頭泛起,秦天他先前收斂了實力!
只是韓烈知道這一點太晚了,如虹的劍光撕開他的劍勢,瞬息而至。
噗!
一瞬間,鮮血四濺,韓烈咽喉之上透出一點血痕。
揚劍染血,秦天身形猶如清風般掠過韓
烈的屍體,一道道殘影拖動而出,而柳風和林崖的劍洞穿了他一道道殘影,卻未傷到秦天。
其後勁風大盛,秦天長髮如瀑布般狂舞着,白衣飄動之下,秦天的掠出的身形驟然而止,緩緩轉身望着疾馳而來的林崖和柳風,眼皮眨都未眨,再次一步邁出,劍動,好似遊動!
好似斂去鋒芒的長劍在這一刻,終於展露出了其崢嶸。
林崖眼瞳猛地一縮,劍動,密密麻麻的劍影猶如鋪天蓋地而下,企圖擋住秦天這一劍,韓烈的死給他極大的觸動,轉攻爲守。
只是一抹璀璨的劍光摧枯拉巧般的撕開這些劍影,火星迸射間,秦天這一劍如清風拂面,吹襲而來,剎那間,洞穿了林崖的脖頸,血濺!
乾淨利落,才幾秒鐘的時間內,林崖和韓烈接二連三的死在秦天劍下,持劍而至的柳風頭皮一陣發麻,他實在難以想象在自己三人滴水不漏的攻勢下,秦天不僅僅安然無恙,反而將韓烈和林崖反殺。最重要的是,秦天居然敢衆目睽睽之下殺了韓烈和林崖,他難道不怕受到執法者的制裁。
恐懼在雙眸中瀰漫,柳風猶如見了鬼似的,瘋狂的朝後退去。
一襲白衣飄然而上,秦天持着淌血的劍,猶如閃電般掠出,劍光化作長虹,直追上柳風。
對於殺人,他眉頭從來不皺一下。
薄霧已經散開,陽光正明媚。
無數道呆若木雞的臉龐猶如中邪似的,呆滯望着眼前這一幕。
柳風瘋狂的退着,眼中充斥着恐懼。
那一襲飄然的白衣是如此的刺目,璀璨如虹的劍光好似撕開了虛無的空氣,壓抑無比的氣息瀰漫在柳風心頭。
柳風驚駭的發現,無論自己的速度有多快,那疾馳而來的劍光在他的眼瞳中飛快的放大着。
噗!直至秦天長劍指向柳風咽喉的剎那,柳風后退的身體徒然一震,如同重擊般被掀翻,狠狠撞上地面,滾落至安嫵的身前。
猩紅的血如柱般迸shè,柳風單手捂着脖頸,眼中滿是恐懼,好似要說些什麼,無力的倒在血泊中。
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安嫵那嫵媚動人的雙眸泛起一抹錯愕以及恐懼。
瘋子,這傢伙完全是瘋子。
安嫵注意到,秦天出劍擊殺柳風的手,沒有任何的顫抖,始終那麼平穩。
殺人在他眼中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安嫵第一次在秦天那平靜的臉龐下感到了其冷酷和果斷。
世界上沒有生而知之的人,到底要殺多少人,才能做到秦天這般隨意。
秋風,微冷,吹起劍尖上的血花。
秦天擡眸,有些戲虐的望着有些錯愕的安嫵和張帆,輕笑道:“安嫵師姐,你覺得是我的劍快,還是執法者的速度更快呢?”
噙着笑意的淡漠聲猶如嚴冬的寒風般吹刮而過,冷冽刺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