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幾天,無事發生,體育老師於佳帶着我們學習新的操。每個大課間都要集合,我和林木的跑步也被迫換了時間了,雖是集合,我卻難以看到陸雲月,一言難盡,可惡!我在一班,她在七班,如隔天塹,無論何種活動,亦或集合,中間都隔了六個班的人。雖然但是我還是會不時朝那邊看幾眼。

大課間不過一會兒,便解散陸陸續續帶回了,一到班中,坐回我那靠窗的寶位,因練操有些燥熱,於是打開了窗,半躺在椅子上。

“嘶!......譁!...嗚嗚...”

說是遲,那時快 颳起一陣大風,席捲着窗外的香樟,一看,紅綠相間,新枝與枯葉同在,大風起兮....葉飛揚!一片又一片朱葉飛落,紅葉最多情,一語寄相思,哦不,單思。

定定出神,這場面像是範雲那句“昔去雪如花,今來花似雪”般,望滿天葉落,想到了凜冬之初雪,勾起那初雪落的的夜晚,因想到某人而隨性寫的雜文:

記初雪

入冬之初雪,瀟瀟灑灑,紛紛揚揚,終是如期而至,回首火夏已逝,凜冬將至,心依舊溫暖,愜意如春日的早晨,是因爲什麼緣故呢?或許答案已成白雪,落於青絲之上,走着走着便是白了那漆黑如瀑,就不只是執何人之手罷了。

一片又一片,孤獨的飛雪,如飛蛾撲火般掠過窗邊,如冰涼的流星墜入黑暗,任他外頭東西南北風,窗內依舊那般柔和溫暖,那般迷人慵懶閒適,或許飛雪寒冷的外表下,有着一顆熾熱而真摯的心,卻不能夠。

看着窗外,眼神卻不住的落在了我放於窗邊的電子詞典上。它沒電了,我的電池用完了!害,不過我已經拜託宿管幫忙了。看在我又乖又聽話的份上,想必一定會早早幫我買好。

放學了,懷着一絲希冀,我回到宿舍,衝向宿管房間,見宿管正在櫃邊玩手機。

我摸了摸腦袋,說:“那啥......宿管你買了嗎?”

宿管一下便明白了,起身翻找,一見如此,我不免激動起來,哈哈哈哈!終於要有電了!這時宿管遞來兩節電池,一看,我傻眼了——是七號電池,我需要的是——五號電池,說明情況,向宿管道謝之後,我便無奈離開,回教室上晚自習去了。

烏黑的天,昏黃的夜,路燈與遠處大廈的霓虹依稀可見。

發呆,發呆,發着呆結束了晚自習,回到宿舍,剛要進門,宿管卻叫住了我,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板電池,頓時我神采奕奕,接過電池,連聲道;“謝謝宿管!謝謝宿管!”開心得蹦回了宿舍,一進門,便聽見了哲哥的聲音:

“我打算考東海師範大學,我想當老師......”

我大喊一聲:“趙哲!”他被我嚇了一跳,我接着說:

“我現在開心死了,我的卡西歐又有電了!”

只見哲哥雙手似阿彌陀佛狀拍了兩下:“恭喜恭喜!...”

“剛聽見你說你好像要考東海師範大學?我們應該挺近的,我的目標是東海理工大學,不知道我能不能考上......”

哲哥嘆了口氣:“一起加油吧!”

轉眼已是週六,週六有體育選修課,算是不錯,上午依舊是上課上課上課,不時課間同林木去跑步,聽他說關於軍隊,士兵之類的事。,像是噹噹兵的各種要求什麼的,每次聽見這些都忍不住拿自己和標準比一下,符合則小小開心一下,不符或難以達到則有點小煩躁。正因如此,耳濡目染,當兵的各項要求,大概我都瞭解了。其中我最擔心的是新兵的3000米長跑,14分鐘合格,算了算簡直要我狗命!想罷又寬慰自己,我又不當兵,擔心什麼呢?

是吧。是嗎?

午休一過,班級中人陸續前往體育館集合,我最後一個走的,隨身帶了本子和筆,打算寫點什麼,出了教學樓,走在鋪滿落葉的大道上,東風颯颯,很是有感覺,於是拿出本子邊走邊感邊寫:

本是陽春三月天,葉落飄零舞,新枝掛綠捎,子規聲碎雙雙半,嘆葉殤,隨風去。如,你我。

看葉落,總是有許多沉重,想起了一句話:有一天,我會成爲別人故事裡的殤,隨風飛去,不知歸處。

生活或許本應如此,平淡而乏味,像一杯苦茗 細品細感,望斷浮生若夢,一人足以。不管怎麼樣,無論你我他她它,都開心的活着罷!

一天便在這不知從何發出的感情中逝去,我不再是昨天的我,她也不再是昨天的她,不變的是她依舊討厭我!!!我打算這週五放假,去找同陸雲月一個班級的姚晨去詢問她的成績,真希望快快放假呀,就這樣去睡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