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非要說的那麼明白嗎?玲姐!”
司綰站在玲姐面前。
“我不明白少夫人你在說什麼。”
玲姐側過頭,不願去直視司綰。
或許這很好的可以理解爲,心虛。
“玲姐是去年八月份來陸家老宅的吧?”
坐回沙發的司綰,拿過一旁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是。”
玲姐站在司綰面前,輕聲回答。
“少夫人,這又不是什麼秘密。”
“爺爺壽辰前一天凌晨一點三十五分,你在做什麼?”
司綰又問。
站在司綰面前的玲姐身體明顯一顫,隨後看向車叔。
投過去求助的眼神。
奈何,對上的,卻是車叔嚴肅的目光。
車叔跟在莫管家身邊多年,能從一個小小的幫傭爬到陸家別墅二把手的位置沒有點手段,怎能讓莫管家信任。
求助無望的玲姐最終咬咬牙。
她早就說下完藥就跑路算了,可是那人卻說要是這個時候跑路的話,無非是在告訴陸家人,這事就是她做的。
最後她還是聽了那人的話,留了下來。
這兩天過的心驚膽戰的,但是卻發現沒有人來找她麻煩。
所有人都在背後議論的是這位陸家少夫人,是不是對陸老爺子下了手。
沒有人懷疑自己。
今天,好不容易安了心,想要睡個好覺,結果……
“我,我在睡覺啊。”
“有人幫你作證嗎?”
所有人的視線都盯着玲姐。
有些人認爲玲姐是真的倒黴,被司綰抓住,怕是要成爲替死鬼了。
“大家都在睡覺,少夫人,你現在隨便問一個人,也都能回答你,都在睡覺,除非是晚上值夜班的。”
玲姐像是抓住了什麼,極力想要狡辯。
“嗯,我這邊,從監控錄像中看見了一個跟玲姐你長得一摸一樣的人,凌晨一點多,跟一個陌生男人在後門見了面。”
司綰說罷,直接將一疊照片丟在了地上。
站在最前面的傭人蹲下身,撿起了地上的照片。
“哎,玲姐,這不就是你嘛?這個男人莫不是?”
“你胡說什麼?平日裡你就跟我不對付,怎麼?想要在這個時候踩我一腳?想要誣陷我嘛?”
玲姐一下子怒了,一把扯過那人手裡的照片,刷刷就撕成了碎片。
“玲姐,你說笑了,我不過是認爲你跟你自己的想好的見了一面,什麼污衊,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啊。”
那女傭冷笑一聲,向後退了。
玲姐一聽,冷汗就直接下來了。
“不是,少夫人,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陸老爺子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
話音剛落,她便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不是不打自招嘛。
在所有人都認爲是司綰陷害了陸老爺子後,她忽然說了這樣的話。
引人遐想還是不打自招?
“玲姐,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告訴我,這個黑衣男平時是怎麼跟你聯繫的,你的事情,我會讓人從輕發落。”
司綰也不願意多說什麼。
這事其實也不必說的那麼明白。
大家都是聰明人,都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
玲姐臉色慘白,額頭開始沁出冷汗。
“少夫人說什麼,我不懂。”
結果到了現在,玲姐還想要裝傻充愣。
“行吧,車叔,你來問吧,我有些累了。”
司綰揮了揮手。
車叔點了點頭。
“這是陸家攝像頭拍下的,你說,我若是將這個上交給有關部門的話,會如何?”
車管家將電腦上的錄像給玲姐瞧。
玲姐的身體已經宛若篩子,抖得厲害。
可依然不願意承認自己下藥害了陸老爺子。
“那,那是我的想好,我,我承認,我在老爺子壽辰前一天的凌晨,見了他,只是,我,我們只是許久未見而已,陸家有沒有說不讓人私底下見情人。”
玲姐不願意去直視車叔那駭人的目光。
她手裡有把柄,還有一家人的命在那人身上,她絕對,絕對不可以,也不能將那人的信息泄露的。
更何況,她知道的也不多。
站在車叔面前,玲姐死死的捏着拳。
“他給你了什麼?需要我放大給你看?還是說,要我把醫院從老爺血液中檢測出來的藥物成分檢驗表,拿到你面前?你還想要狡辯?”
車叔最後的怒喝,直接將玲姐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玲姐,我們家老爺,貌似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吧?”
車叔慢慢蹲下身,冷然的盯着玲姐。
玲姐始終是避開車叔的目光,那目光,實在是太駭人了。
“還是說,你想要讓我告訴你女兒的學校,以及她學校裡的同學,你女兒有個殺人未遂的媽媽?嗯?”
這話,車叔說得很輕,在玲姐耳邊。
玲兒的臉刷的一下,慘白入紙。
“車叔,不,不,你不能那樣做。”
伸手,一把抓住了車叔的手腕。
然而手腕卻被一把甩開,車叔緩緩站起身。
“還有什麼要說?”
目光像是看着一個死人般,無情。
“我,我……”
最終,玲姐還是將頭垂了下去,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眼淚大顆大顆的低落在地板上。
“對不起,我對不起老爺,是,是我做的,我在老爺的茶中,下了刺激心臟的藥。我……”
“送去有關部門,好好的關照關照玲姐。”
車叔揮手,一旁的保安一下子上來,架起玲姐兩條胳膊。
而玲姐,像是全身被抽走了力氣,任由保安駕着她,腳面在地面拖行。
沒有反抗,什麼都沒有。
傭人們開始竊竊私語。
“我希望你們守住你們自己的嘴,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若是做了什麼蠢事,誰也保不住你們。”
車叔衝着還站着的傭人冷喝。
司綰望着門口,也緩緩起身。
說實話,玲姐這事其實是可以私底下解決的。
之所以興師動衆,就是想要來一個殺雞儆猴。
若是陸家還有傭人敢做這樣的事情,下場,就會像現在的玲姐一樣。
而車叔的手段,其實她也一直知道。
“車叔,那我就先走了。”司綰跟車叔打了聲招呼便緩步離開。
正事纔剛開始呢,她怎麼可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