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安暖小姐離開後,蘇太太進去搜她的房間了,貌似就是爲這張東西,蘇太太拿到之後立刻拍照發給了蘇國的助理,自己也往蘇氏財團趕了,看起來要弄出人命的節奏。”
陸夜白一滯,這不會跟安暖被蘇國關在會議廳逼問關於罷?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一些特麼的渾蛋,還真是不死心呀!
可是,這張檢查報告,可以影響什麼?
莫非說,安暖不是蘇國的女兒?給這個老女人捉住小辮子啦?
陸夜白一咬牙,把手機遞回去,“將這個發給畢青川,要他確信一下究竟是什麼,我們走。”
其它的就拉倒,他擔憂的是也蘇安暖的身子情況,到底弛昊之前也有講過她不舒適的,並且今天早晨那般,他如今想到,還真有些不對勁兒。
“去哪裡?”陸文茫然的一眨眼,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唉,爺,如今狀況不明,你先不要衝動,要是又像今天早晨那般打亂了安暖小姐的籌劃,那多不好。”
陸夜白不以爲意的回說,“什麼計劃?大不了和他們說我就是陸夜白,我看誰敢阻攔我。”
立刻不是那他身分要挾他嗎?還真當他怕?好笑!
這世界上便沒他陸夜白怕的事。
陸文一聽,那還要了,趕緊拖着他,靈機一動,“哎,爺你先不要衝動嘛,這事我有法子,聽我的,保準讓安暖妹子毫髮無損的,並且還可以一勞永逸,要蘇家那樣孫子以後服服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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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蘇安暖再一細看,才發覺發件人是蘇太太……這條消息居然是徐娜娜發過來的,包含這一些證據確鑿的相片。
是她!蘇安暖鎮定的一咬嘴脣,這女人居然還不死心,乘她不在居然去翻她的房間,連保險箱都拆了,真實可惡至極。
只是,她暫且已無缺顧忌這一些了,她想的是要怎樣保護自己腹中的小孩,跟安全從這兒逃出去。
看蘇國的神情,好像要把她碎屍萬段了。
有這樣子的爸爸,真是寒極了人心。
“不要人先散了,有事晚些時候再說。”蘇國還沒喪失理性,自不會把這件對他而言是醜事的消息佈告天下。
否則非可狠打自己的臉頰,還會直接致使陸蘇二家合作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因爲明知陸大少只是逢場作戲,不會對蘇安暖真的感興趣,什麼他們絕大可能壓根就沒有見到過面。
因此,他的第一反應就和徐娜娜一般,蘇安暖陽奉陰違,外表上答應嫁到陸家,背後卻跟其它男人弄在了一塊,想等到悄無聲息的拿到了股分,便捲鋪蓋走人。
好,好的非常呀!
今天如果不是發覺的早,如今她的陰謀是不是就要的逞了,剩下一大堆爛攤子給他收拾,惹了陸家,弄不好家破人亡對不對?
果真是他的好女兒,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霹啪響,不是?
想盤算他?呵!作夢。
蘇國毒的眼神狠狠地盯着蘇安暖,可在看見蘇嘉禾拿手機急不可耐的跑出去,他眼神更加陰鬱起來,他可沒忘了這對母子也不是什麼善茬,要是他們爲把蘇安暖一網打着,把這事抖出,那還要啦?
蘇安暖眼下尚在他的掌控當中,可這對母子要是放出去,便難講了。
因此,展眼,他就斂起怒氣,滴水不漏的對助理吩咐說,“你去讓將嘉禾兄妹二人先帶回他的辦公室先看管起來,要是太太過來,也同樣,不要叫她將這事外揚出去,否則唯你是問,明白了麼?”
“明白,大總裁。”助理一凜,嚴穆的一點頭,而後最終一個閉門出去。
守在門邊的弛昊看別人全都出來了,唯有蘇安暖跟蘇國父女沒出來,覺察到有些不對勁兒,可到底當是他們兩個私底下還有事要商議,便沒多想,盡忠職守地等在門邊。
巨大且高級的辦公室,便剩下蘇國和一直倒退已無知無覺閃到了後門的蘇安暖父女二人了。
“想逃?你覺的你逃的掉麼?”蘇國陰戾的一扯脣角,即使上了年齡已鬆懈的筋肉都在發抽,他急步走過來,在蘇安暖想要拉開門時,擡手想要掐住了她的嗓門。
可被早有預備的蘇安暖靈活的躲去,盡然沒給他捉住,可蘇安暖自知逃不出去了,也不作無謂的堪堪掙扎。
免的使勁過猛,傷到了寶貝。
閃電當中,她腦海已快速地運轉起來,想過數不清的理由,可是沒一樣能忽悠的過去的。
以蘇國的老奸巨猾,到了這時,她的籌劃明顯了,還有什麼不懂的?
只是,即使拼了性命,她也要保護好自己腹中的小孩,決對不可以出事兒。
“說,這野種是誰的?你就是想明白過這麼不入流的計謀來打擊報復我的?”對上蘇安暖不屈的眼睛,蘇國怒從心來,再一回擡手,準確地掐住了她的嗓門,陰狠的收緊,眼中殺意騰騰。
蘇安暖因爲呼吸不暢俏臉已漲的紫紅,可她卻忽然笑起,那一種笑來的太忽然,可卻異常的驚心動魄,有種叫人窒息的美感,要見慣了風雲變幻的蘇國沒由來的一抖。
這個丫頭脾氣犟的很,非常像當初的他,可這驚爲天人的美貌和風情,卻更像他最喜歡的曾經最喜歡的女人,沈雲珠。
那個單純心善,一心一意愛着他的女人,已死了。
是他親手把她推下了深淵,無情瞅着她的生命一點點地流失,直至死去。
往事如煙,卻一直是他心裡沒法磨滅的疼,即使外表多風光,可每當午夜夢醒,他全都給數不清的寂寞和內疚吞沒,疼不欲生。
如今,連他們唯有的女兒也要死在他的手上了麼?
一晃神,蘇國手中的力度忽然鬆了三分,想着給她悔改的契機,“只需你將這個野種給做掉,乖乖的嫁入陸家,我能往常不咎。那陸大少雖說偏癱,可是好歹是陸氏財團繼承人,你嫁過去就是陸家少奶奶,豪門富貴享受不盡,這樣子的好歸宿你還有什麼好厭憎的?”
蘇安暖面色蒼白,不要的什麼她全都不怕,怕是他會傷害自己的小孩。
呸,好歸宿,富貴榮耀?說的比唱的好聽,既然這樣好,怎不讓蘇嘉玲嫁?非要將她逼回來接這個盤?
這人真是夠無情的,壓根不配爲人父爲人外公。
他還當這麼是對她的施捨罷,往常不咎,呵!!
蘇安暖痛楚地合上眼,兩行清淚就順着白潤的臉龐落下,她也不生氣,只是苦澀的一笑,”如果媽咪還在,知道自己要當姥姥了,她一定會高興的不的了的。”
被戳到了疼痛,蘇國面色紫青,陰狠的收緊了手,喝訴,“你給老子住口。你一面答應我嫁去陸家,一面在外邊和其它男人弄在一起懷了野種,老子都能往常不咎,你還敢拿你媽而言事兒?”
“野種?蘇大總裁,你憑什麼說我腹中的小孩是野種,如果我說這個孩子就是陸家大爺的呢?我們兩情相悅,奉子成婚,你還敢講這是野種嗎?”蘇安暖傲然的盯着他。
這個理由在方纔他說叫她作掉孩子的那一秒,她就考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