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最美的愛,羽化成她心中絕望的低吼6
直到將手上的雨傘罩在陸天熠的身上,他纔將自己目光注視在夏菱雪的身上,深邃的眸子裡滿是疑惑。
夏菱雪被盯得窘迫,面頰忽的就燒了起來,紅紅的。
“你好,我是夏菱雪。”
她的聲音怯怯的,卻勇敢的將小手伸出,介紹着自己。
她想,自己與陸天熠之間,是不是就少了這樣一個簡單又正式的一聲招呼。
陸天熠糾結着眉頭,目光中帶着審視與疑惑。
陸天熠,我喜歡你。
夏菱雪緊張的心都要跳了出來,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整個雨傘傾斜在陸天熠的身上,而她,落在雨水中。
夏菱雪尋思着正要開口,只見陸天熠的眼眸一閃眸光,她整個身子都被陸天熠抱在懷中,躲在雨傘之下。
夏菱雪驚愕,忽然就感覺到手上的雨傘一陣巨大的壓力落下來。
一盆水從樓上倒了下來,正中她的傘上面。
她這才知道陸天熠爲何會忽然抱着自己了。
“你是笨蛋嗎?連傘都不會打。”
陸天熠暴怒的聲音震顫耳膜,夏菱雪清晰的感受到他心口起伏的心跳。
她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他沾滿怒氣的眸子,陸天熠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飛快的離開這裡。
看着他傲然的背影越走越遠,夏菱雪心裡別提有多難受。
那次告白,唯一的一次告白,卻以這樣失敗收場。
“菱雪,你怎麼站在外面不進來呢?”
紫心的聲音赫然拉回她的神思,夏菱雪被紫心拉着手,進了幸福花店。
外面的雨不是很大,夏菱雪穿着毛衣外套,晶瑩的小水珠粘在衣服上,她的長髮上也有些許,就像美麗的珍珠裝點在她發間一樣。
明傑這時從裡屋出來,看見夏菱雪後心裡一陣複雜,她和陸天熠的事情,他有所耳聞,心裡也在生生的疼惜着她。
“老闆,幫我把這束花包起來。”
門外有客人進來買花,明傑迎了上去,那顧客挑選好後,紫心負責包紮,兩人間的默契不言而喻。
“看來你們把這家店打理的很好。”待客人走後,夏菱雪纔開口。
“哪有?你這個老闆來坐鎮這裡的生意纔會真正的好起來呢?”紫心笑嘻嘻的說道。
夏菱雪沒說話,只是清淡的笑了一下。
“你最近怎麼樣?”明傑忽然開口。
紫心看了兩人一眼,找了一個藉口,先離開了店鋪,瞬時,這裡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看來紫心已經走出了陰影。”夏菱雪不想在這裡談論着自己,她不想撒謊,明明自己過得不好,可是卻不願說給明傑聽。
“是啊,她是一個好女孩,一個值得讓人疼惜的女孩。”明傑的口吻帶了些許的溫情。
夏菱雪看着他,心下似有些瞭然。
“菱雪,紫心爲了我付出的太多了,我以爲愛情就一定是從一而終的認定一個人的事,可是不全是,當我開始慢慢接受紫心,才發覺,她也是一個容易讓人喜歡上的女孩。”
夏菱雪點點頭,他的言下之意她明白了,明傑愛上了紫心。
她真心爲他高興,如果不那樣,自己是無論如何也給不了明傑想要的感情,如今他想通了,他走出了她的魔障,那自己呢?何時能走出陸天熠的魔障?
夏菱雪忽略了明傑說的是喜歡上的女孩,卻不是愛上的女孩,因爲他明白夏菱雪會因爲紫心的事而耿耿於懷一輩子,現在唯有紫心幸福快樂,才能讓夏菱雪的心裡好過。
“明傑,我有一件事拜託你。”
“嗯?”
“幸福花店是要有幸福的人延續下去的小店,我希望每一個能來買花的人都擁有幸福,現在我想將花店正式交給你和紫心,希望你們能將這份幸福延續下去。”
夏菱雪明白,現在的自己無論如何也幸福不起來,故此,這個決定從剛纔兩人默契的配合中,她的心裡就這樣決定了。
外面的小雨已經停歇,夏菱雪從花店出來後,就漫步在街道上,她望着茫茫人海,行色匆匆的人羣,每一個人都有自己要歸去的地方,唯有自己,哪裡纔是她可以停留的終點呢?
“菱雪。”
身後有人在叫她,夏菱雪聽着聲音耳熟,她回過頭來,竟然是張伯。
“張伯?您不是遊山玩水去了嗎?”
“已經回來了。”張伯隱下眼中的複雜,“陪我走走可好?”
夏菱雪也沒地方可去,點點頭,兩人開始慢慢朝着前方走着。
“聽說你媽媽去世了。”張伯的語氣裡滿是惋惜。
“嗯,媽媽臨走前都沒有看我一眼。”夏菱雪不知怎麼回事,對張伯竟能說出心底的悲傷。
“她心裡有惦記着你就夠了,人生沒有那麼多的完美,正因爲這些不完美,才又讓我們的人生完美。”張伯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心裡的那絲歉疚,說出的話,讓夏菱雪會好好的思考,人生沒有那麼多的完美,的確,沒有一個人的人生是完美無缺的,即使你可以朝着一條自己安排的路走,可是仍舊不會是一模一樣的那條路,這一路上總會發生些什麼。
“張伯,我想我有些懂了。”
張伯點點頭,目光不時在夏菱雪周圍觀望。
“菱雪你知道你的性子很像我逝去的妻子嗎?”
呃?夏菱雪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今日的張伯總有些奇奇怪怪的。
“在這個世上,她留給了我最寶貴的三個禮物,就是我那三個孩子,老大魯莽沒有心機,二女兒精明卻有些過了頭,可是我從來都不擔心他們,因爲他們骨子裡都有一個善良的心,唯有小兒子,我對不起我的妻子,我沒有教育好他,讓他成爲一個壞事做盡的惡人。”
張伯渾濁的眼睛滿是痛惜,兩眼眶溼溼紅紅的,夏菱雪不能體會一個父親的心是怎樣,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安慰他。
“張伯,兒孫自有兒孫福,您不需要想這麼多。”
張伯看了一眼夏菱雪點點頭,兩人繼續比肩走着,忽然他的目光在一點定住,然後忽然對着夏菱雪道,“我記得自己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夏菱雪點頭,兩人這才道別。
“你先走,我看着你走。”張伯要求道。
夏菱雪也不明白,誰走不一樣嗎?她沒做他想,對着張伯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殊不知,遠處車上的人在看見老爺子和夏菱雪分別後,猛踩了油門、、、、、、
張伯一直看着夏菱雪的背影,那是一個善良的好姑娘,不該這樣枉死,那日,他在門外無意中聽到了張耀東要殺了夏菱雪的事情。
當時,他如遭雷擊,這個兒子是真的走不回來了,可他不能因爲他走不回來,就放棄一個父親對兒子的責任,如果這件事一定要失去一個人才能平息的話,那麼他來,他來替自己的兒子贖罪。
夏菱雪聽見耳邊有疾馳而來車輛的聲音,她還來不及回頭,身子已經被一股巨大的推力給推了出去。
‘砰’!
這一聲巨響夏菱雪不陌生,夏妍珊被車子撞到的時候,就是這種聲音。
夏菱雪被推在馬路兩邊的草地上,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她不敢看,不敢回頭看一眼,慢慢的,她感覺到小腿有溫熱的**浸溼,接着是雙手,那點溫熱一點一點變涼,她看着雙手被地上的鮮血染紅,整個人轉了過去。
一米之外,張伯就倒在血泊中,將她推開的人正是張伯,她不敢相信,爲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和她扯上關係的人都要遭受到這樣滅頂的災難。
天熠的爸爸是,孤兒院的孩子是,媽媽是,夏妍珊是,現在就連張伯也是!
爲什麼他們都要這樣對她,她情願死的那個人是她,爲什麼?
夏菱雪的身子開始**,雙目呆呆的望着躺在血泊中的張伯,她就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眼球中的瞳孔在不停的收縮,收縮、、、
“啊、、、、、、”
一聲慘叫,劃過天地之間,將她體內這段日子以來的壓抑,痛苦,悲傷,心酸一股腦的噴涌而出!
終於,她慘叫一聲之後,兩眼皮慢慢粘合,倒在了地上!
*
豪華加長型的勞斯萊斯是古奇派來的車子,經過三個小時的路程,車子終於緩緩開進古家的城堡裡。
還記得日前林曼葇在病牀上瘋狂的做着傷害自己的事情。
陸天熠真的沒有辦法了,林曼葇威脅他說,只要他離開,她就會繼續傷害自己,倒時自己真的死了就是他陸天熠害的。
陸天熠心心念念想着回t市,在無可奈何之下,找到了古奇,希望他可以幫助自己。
“天熠,我們這是來到了哪裡?”林曼葇的身子恢復的差不多了,這些日子陸天熠表現的極爲平和,這使得她的心裡一陣暗喜,這是不是代表着陸天熠開始接受現狀,開始接受她了。
“我的一個好朋友的家裡,他知道我在法國就請我到他家裡來做客。”陸天熠冷漠的解釋道。
古家的城堡恢弘大氣,裡面的佈置奢華中帶着雅緻,陸天熠相信,這些是古奇的妻子禾梅依的傑作。
家有賢妻會讓一個男人更加飽滿,就像一塊保養的極好的翠玉,溫潤有魅力。
正如他家的菱雪也是如此!
“你們來啦?快來嚐嚐我剛做好的可麗餅。”禾梅依端着美味的點心上來,在看見陸天熠和林曼葇後笑着對兩人打招呼。
這女人笑的極其優雅與謙和,其實古奇和陸天熠的計劃她一早就聽古奇說了,得知陸天熠陷入這樣的苦境她又豈能袖手旁觀,她當時就在抱怨這陸天熠爲什麼不早點找他們夫妻二人呢。
在得知夏菱雪失去了母親後,不知心裡是何種的悲痛,這時候最愛的男人不再身邊,可想而知她就更痛苦了。
“陸叔叔好。”古奇的女兒古灝雪長得清麗標緻,長大後肯定也是個美人胚子。
她奶聲奶氣的衝着陸天熠甜笑,在看見他身邊跟着的林曼葇後,不覺輕觸起小巧的眉頭,“她是誰,菱雪姐姐怎麼沒有來?”
“陸叔叔不好,是陸叔叔沒有把她帶過來。”
“哦,我知道了,陸叔叔是壞叔叔,叔叔你移情別戀這個阿姨是不是?”小丫頭一番出人意料的思想。
“當然不是,叔叔心裡喜歡的從來就是菱雪姐姐。”陸天熠說的真切,嘴角漫上笑意,怎麼菱雪就是姐姐了,林曼葇就是阿姨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叔叔保證,下一次一定是菱雪姐姐來。”
這一番對話顯然讓林曼葇臉上無光,但她也不好發作,只是在極力的隱忍,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這就是陸天熠帶她來這裡的原因,那還真是傷不了她,不就是幾句話嗎?她還能忍受的了。
其間古奇一直沒說話,低沉着眉眼,過了約莫一刻鐘,他接了一個電話,然後纔對着陸天熠說,“出去抽根菸吧。”
古奇說話的同時看了看屋子裡的孩子,衆人自是明白,在孩子的面前不可以抽菸。
林曼葇看着陸天熠跟着古奇出了屋子,她想追上去,卻一把被古奇的兩個孩子給牽絆住。
“阿姨,這個拼圖怎麼拼啊?你幫幫我好不好?”古灝雪眨巴着天真的眼睛,那眸子純澈乾淨,林曼葇因爲她一直向着夏菱雪心裡不甘,心想,若是能在這裡收服了她,陸天熠說不定也不會對她這麼冷言冷語的。
禾梅依的眼眸閃着精光,她舉着奶茶,杯口在觸及她緋紅的薄脣時,劃出一抹詭異的笑。
林曼葇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被拼圖完全吸引之後,禾梅依也出了屋子。
“你到底會用什麼辦法來對付她?”陸天熠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
“總之,不會讓她死的。”古奇高大的身影沐浴在陽光中,笑容卻極盡撒旦般的冷酷。
陸天熠狐疑。
“這事交給我們夫妻你就放心吧,我們保證會拿到你想要的東西,還會讓她不失去生命。”禾梅依這時從他們身後款款走進兩人。
“陸天熠在此就謝謝你們了。”
“你要是真想謝我們就趕緊把媳婦追回來,我可等着好好的帶她參觀我這棟古堡呢。”
“一定一定。”
陸天熠快速鑽進車子裡,目光越發堅定。
“我安排了古家的私人飛機,你到了機場後,飛機會直飛t市的機場,這樣會省去你不少時間。”古奇交代着。
陸天熠的感激之情已經不能言表,用目光對着兩人道別。
車裡漸漸駛離,陸天熠看着古奇將妻子攬在懷中,不知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梅依嬌柔的輕笑,一手垂在他堅實的胸膛前,兩人的身影在光束裡顯得和諧美好。
菱雪你看到了嗎?這裡還有這樣一對好朋友在牽掛着他們,所以,請你一定要等着自己,等着他來創造屬於他們的奇蹟和美好!
當林曼葇發現不對勁的時候,陸天熠已經在三萬尺的高空飛翔。
“你們竟然串通起來瞞着我?”林曼葇滿是怒火的望着古奇夫婦兩。
古奇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禾梅依默契的帶着兩個孩子上樓去,樓上還有一個她的小寶貝呢。
眼見樓道上的人影消失,古奇的面容陡然一沉,他直接坐在昂貴的沙發上,拿捏着紅酒,目光冷然的望着林曼葇。
林曼葇忽然就感覺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場發生了改變,一股涼風從她的背脊上竄出,可她也不是吃素的主,硬着頭皮,拿起自己的包包準備離開。
只是,門邊忽然出現兩個彪型大漢攔着她的去路。
“你想要幹什麼?”
林曼葇折回古奇身前,她這才知道,原來陸天熠拿她沒辦法,感情這是請了救兵來了。
“照片。”古奇簡單吐出兩字,帶着無形的壓力。
“我若不給呢?”林曼葇冷哼了一聲,“我知道古家在法國的地位,我若是執意不給,難道你還要殺了我嗎?”
林曼葇還真不相信這世上沒有王法了。
“林小姐,在這裡我要殺死一個人就如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你?就算我現在一槍崩了你,只要我跟警察說你私闖名宅,我不需要負絲毫責任。”
古奇從抽屜裡拿出一把手槍,在國外,這裡的公民大多數擁有持槍證,林曼葇的臉色不禁白了白。
“陸天熠就這麼孬種嗎?想要借刀殺人。”
“你錯了,他沒有想要我殺死你,而我也不會殺了你,一個人要死太簡單了,怕就怕生不如死!”古奇的語氣幾乎跌進冰點,“你以爲陸天熠就真的拿你沒辦法了?他一再的顧及你的生命是他對你還有些情分,你利用一個真心待你好的人威脅傷害他,你纔是愚蠢可笑的女人,他顧念着你父親的那點恩德,對你一忍再忍,可我不會。”
古奇對着門邊的兩個大漢招手,他們兩人接到命令,瞬間將林曼葇強行帶到外面早已停好的車子裡。
古奇也坐了進去,林曼葇一直掙扎,奈何無效,她也就不再掙扎,直到車子在一座像是宮殿的地方停下。
“看看你想要什麼樣的命運?”古奇率先下車走在最前面。
林曼葇尋思着,她逃也逃不掉,最後還是跟上了古奇的腳步。
這裡出入很是謹慎,古奇出示了證件,門口負責檢查的人才放他們進入,走過迂迴的過道,林曼葇越聽見一聲高過一聲的浪潮。
推開紅色的大門,這裡是一個可以容納五千的禮堂,這裡四下黑漆漆的,唯有舞臺上打着光。
古奇帶着她坐在專人指定的位置上,林曼葇的視線一下子被舞臺上的人給吸引了。
一個圓形的鐵籠子裡,一個身穿三點式的美女在拼命的扭動自己的身子,她媚眼如絲,眸中情潮涌現。
“一千萬成交、、、”一錘定音。
林曼葇驚懼了,這裡竟然在公然販賣人口。
“知道她們都是些什麼人嗎?”古奇把玩着打火機,“像你一樣的人,無父無母,然後消掉身份,就可以進行拍賣的人。”
“你敢。”林曼葇猛然站起身子。
“急什麼?不喜歡這個身份,還有一個,挑挑看?”
古奇的話音剛落,舞臺上傳來一陣陣呼聲,現在是中場休息的時間,只見,臺上被推出來一個箱子,箱子的正前面被一塊布遮擋着,一道異於常人的聲音響起,像是低鳴,像是嘶吼,嗷嗷的,詭異恐怖。
林曼葇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臉色一陣慘白,她清楚的看見了那塊布被掀開來的場景,那是一個人的頭,沒有眼睛,沒有四肢,割了舌頭,只一個勁的在那裡嗷嗷的叫。
林曼葇聽說過,有些出外遊玩的人會無故的失蹤,然後幾年都找不到,實則這些人是被人販子拐賣,專門賣給一些走南闖北表演的班子裡,他們被斬去了四肢,弄瞎了雙眼,然後放在奇奇怪怪的容器裡,展示給人看,用來獲得暴利。
沒想到這是真的,她怕了,那恐懼是從靈魂裡散發出來的。
“帶我離開,帶我離開。”林曼葇低吼出來。
她不要,不管是這裡的哪一種她都不要,陸天熠或許不會這麼殘忍,但是眼前的男人絕對會,她沒有把握。
“照片。”古奇丟下冷冷的兩個字。
“好,我給你。”
林曼葇終是不甘心的拿出一張光盤。
古奇接過,看了許久,目光重新審視在林曼葇幾近慘白的面上,“如果事後還有照片流出去的話,你該知道後果,不管你身在什麼地方,都休想逃離我的追捕,你好自爲之。”
*
素白的病房,素白的牀單,夏菱雪睜開眼睛的時候,目光最先觸及天花板。
“菱菱你醒了?”
“菱雪?”
“姐姐?”
夏菱雪感覺自己的手被溫柔的包裹,她首先望着身邊的人,他長得可真好看,溫潤的面容,清俊的眉眼,他的眸子裡盛滿了擔憂與心疼,讓人格外憐惜。
“你是誰?”
夏菱雪茫然的眸子讓病房裡的人一陣驚愕。
“菱菱是爸爸啊?”蕭羽沒接話,倒是夏名軒在牀的另一邊握着夏菱雪的手,滿面焦急。
夏菱雪被他激動的樣子嚇着了,一個勁的朝着蕭羽的身邊靠去,“我不是認識你,你是誰,菱菱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