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帥氣,少年……
這三個詞,組合在一個人身上,他必然是引人注目的。
蘇一諾笑了,“穆念,人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穆念挑了一下眉,“當然是拿出待客之道——來者是客嘛!”
他把自己放在了主人家的位置。
但是,蘇一諾不能挑他毛病。
他們的確早就是一家人了。
所以穆念這句話,需要注意的只有他表面的意思——穆大少爺的“待客之道”,可不是一般的“道”。
蘇一諾警告他“今天是心安的成人禮,來的都是她最要好的同學,你不要亂來。”
最要好?
嘖,這三個字有點刺耳!
穆念還是示意蘇一諾放心,“我有分寸。”
徐正宇走過來,整個人儼然是一個小紳士,“一諾哥哥!”
“歡迎。”蘇一諾指了指客廳,“進去吧,你們有幾個同學都到了。心安還在準備,晚點會下來。”
徐正宇雙手捧着禮物,很禮貌地點了點頭“那我進去了。兩位哥哥,一會兒見。”
穆念皮笑肉不笑的,“晚點見。”
他看着徐正宇一身合身的小西裝,又低頭看了看自己——他怎麼穿了休閒裝?
不是他不夠重視心安的成人禮,實在是蘇家就跟他自己家一樣。
誰在自己家裡,還會穿西裝打領帶呢?
穆念用手肘頂了頂蘇一諾,“我是不是該回去換身衣服?”
蘇一諾瞄了穆念一眼“不重要。”
穆念“……”什麼意思?
天色漸漸暗下來。
蘇家大門口還有花園,全都亮起了燈。
蘇亦承
請來了一位鋼琴家,還有一個知名的管絃樂隊。
樂隊在花園的草坪上奏響曲子,有人在花園跳起了舞。
客廳也熱熱鬧鬧的,都是客人,以及在幫忙招待客人的家人。
今晚的主角——洛心安還在樓上房間,一會兒她會正式亮相。
穆念沒有回家換衣服,在一樓轉悠了一圈,要趁着衆人不注意上樓。
黃馥婭眼睛好使,逮住穆念“你去哪兒?”
穆念從從容容的,“我想起來一件事,去找一下心安。”
黃馥婭被他的話驚到了,“心安在化妝換衣服呢,你有什麼事,都得晚點再說!”
那確實是不太方便……
穆念最終還是下來了。
黃馥婭悄悄問他“你剛纔說的是藉口吧?你就是想去見心安,對不對?”
穆念一派義正言辭的樣子“我是真的有事!”
黃馥婭也來勁了,“那你告訴我,是什麼事?”
穆念如實說,心安高考那天,曾經說過有事要告訴他。
但她考完試之後,他一直忙到今天,還沒有見過心安。
他正好想起來了,就想去問問。
說到最後,穆念一本正經的“萬一,是很重要的事情呢?”
他不會告訴黃馥婭——
這些天太忙,心安也沒有找他,他幾乎已經要忘記這件事了。
但是剛纔,他突然很想去看看心安——他想在徐正宇之前見到她,哪怕只是一面。
他突然想起這件
事,並且決定拿它當藉口。
沒想到……被黃馥婭逮住了!
黃馥婭不知道心安要說什麼,不過看穆唸的樣子,他應該沒有說謊。
她拉住穆念,說“應該不重要,否則心安自己會去找你。”
“也是!”穆念頓了頓,“那我回家換衣服了。”
他不是剛從家裡過來嗎?
爲什麼又要回去換衣服?
黃馥婭來不及問,穆念就走了。
陸西遇正好走過來,扶住黃馥婭,“你累不累?”
“我還好,反倒是穆念怪怪的。”黃馥婭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他們可以作證!”
黃馥婭開始顯懷了,小肚子圓圓的,身上其他地方倒是沒有變化。
她很喜歡跟兩個小傢伙說話,還會像現在這樣,拉着陸西遇一起。
陸西遇笑笑,摸了摸妻子的肚子,“他們對穆念應該沒什麼興趣。”
黃馥婭於是說了穆念剛纔的種種怪異。
陸西遇聽完,倒不覺得有什麼。
穆念一向很注重形象的。
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他想正式一點,倒也正常。
“別管他了。”陸西遇牽着妻子的手,“你去吃點東西。”
黃馥婭在家吃過飯了,到了這兒她盯上了一款蛋糕,拿了一塊過來吃。
吃着吃着,她想到心安,說“我給心安拿一塊,這麼晚了她應該餓了。”
陸西遇叮囑她小心,自己則是到外面去給相宜打電話——天都黑了,她跟周森還沒過來!
樓上,黃馥婭敲門進了房間。
心安已經換好衣服了,是一件純白色的禮服。
此外,蘇亦承還專門給她定製了一雙高跟鞋。
這是心安人生中第一雙、正式的高跟鞋。
一穿上,她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從一個俏皮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嬌俏明豔的少女!
蘇家遺傳的冷白皮,又讓她顯得純淨無比。
偏偏身材方面,她完全遺傳了洛小夕——比例完美,曲線雖然還不明顯,但大體呈現出來的已經十分迷人。
她只畫了一個淡妝,口紅也是很少女的顏色。
但她年輕的、充滿膠原蛋白的臉龐,就是最好的妝容。
所以,淡妝的洛心安,就已經足夠驚豔了。
驚豔到什麼程度呢?
穆唸的確要回去換身衣服!
否則,哪怕他長了一張可以在情場橫着走的臉,一身休閒裝的他,也配不上這個心安!
黃馥婭端着蛋糕驚呼“心安,你好漂亮!”
洛心安一點都不拘謹,臉上笑容燦爛,拎起另一件裙子說“我晚點還要換一件衣服,馥婭姐姐,你幫我選一件吧!”
黃馥婭先把蛋糕遞給她,“你要不要先吃點,墊墊肚子?”
洛心安眼睛都亮了,“謝謝嫂嫂!”
她經常一會兒姐姐一會兒嫂嫂的,黃馥婭已經習慣了,認真幫她挑選衣服,一邊問“對了,你是不是有話要跟穆念說?我剛纔聽穆念提了一下。”
洛心安邊吃蛋糕邊說“嗯!我得告訴他,我大學要在a大讀,我不是要去國讀。”
黃馥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心安,你什麼時候跟穆念說過,你要去國讀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