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你是你,她是她。”
季玲玲無奈苦笑,她是該笑他太有本事,還是笑自己無能呢?
他霸道的佔着自己,但是金娜一有事,他立馬又急着趕過去。
所以,在他心裡,自己到底算什麼?
季玲玲用力擦了一把眼角,她不要自怨自艾。
**
醫院內,宮星洲來的時候,醫生正在給金娜處理腿上的傷。
細嫩白皙的小腿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金娜皺着一張小臉,淚珠還掛在臉上。
她看到宮星洲,立馬委屈地叫道,“星洲,你來啦……”
眼淚也立馬飄了出來。
宮星洲來到她身邊,看着醫生給她處理傷口,金娜朝他伸出手,他只伸手輕輕握了握。
“她的傷怎麼樣?”宮星洲問醫生。
“病人的腿被車門刮到了,先消毒看。”
“星洲,我好痛啊。”金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現在好想被安慰一下。
可是宮星洲抱都不肯抱她一眼。
急診室門口,季玲玲穿着一件黑風衣,靜靜地看着他們。
金娜無意看向門口,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樣貌出衆的女人。
金娜眸中露出幾分詫異。
“怎麼了?”宮星洲隨着她的目光看去。
季玲玲快速離開。
宮星洲眸光一暗,“我出去一下。”
金娜用力拉住他,“星洲,我一個人怕。”
“有醫生在。”
宮星洲推開金娜的手,他大步朝門口走去。
金娜委屈地將手攥成拳,他們都要訂婚了,她爲什麼還要來糾纏?
宮星洲出來時,季玲玲就不在遠處,她根本沒有躲,就是專門在等他。
宮星洲大步走過來,一把握緊她的手,湊近她低聲道,“季玲玲,你想死?”
季玲玲胸口一緊,她不過就是來看看金娜,他就想讓自己死了。
“怎麼,我來醫院都不行了?”季玲玲冷聲問道。
“回去。”
宮星洲拉着她往外走。
“宮星洲,你在怕什麼?”
宮星洲抿脣不語,他帶她來到電梯口。
“怕她發現我,怕她發現我們之間不正常的關係?你那麼在乎她?”
宮星洲拽着她的手,他道,“季玲玲,現在不是你發瘋的時候,回去!”
季玲玲反手勾住他的脖頸,她仰着頭,漂亮的臉蛋兒略帶挑釁地看着他,“如果我說不呢?”
他不是怕金娜看到,那她偏偏要給金娜看。
此時的金娜已經在護士的攙扶下站在門口,季玲玲脣角一勾,她拉下宮星洲的脖頸,直接吻了上去。
金娜驚得立馬捂住了嘴巴。
宮星洲沒想到她會如此大膽,他推着她,卻怕力氣太大又會傷着她。
所以只能任由她胡鬧。
直到她吻的沒了力氣,主動鬆開了他。
季玲玲伏在他胸前低低喘着氣。
“回去。”
“晚了?”
季玲玲挑釁地看着金娜。
宮星洲回過頭便看到金娜那副委屈又難過的模樣。
季玲玲自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從來都是她欺負人,一個金娜也想欺負她?
宮星洲眉頭一皺,他看向季玲玲,“你故意的?”
“對啊,我想過了。我季玲玲就不是委屈做小的人,你想負我同她訂婚,也得看我的心情。我若不高興,你倆就休想在一起。”
“季玲玲!”
“好了,我累了,先回去了。”季玲玲給他整理着衣領,“好好陪你的金娜妹妹吧。”
說着,她在他胸口拍了拍,便轉身進了電梯。
季玲玲站在電梯裡,歪着頭,俏皮的朝他擺了擺手。
人吶,總不能一直被人引導着情緒啊。
季玲玲這些日子實在受夠了這窩囊氣。
宮星洲讓她不好受,她憑什麼忍着?
宮星洲站在電梯門口久久未動,季玲玲的舉動,會壞事。
他現在也不想去哄金娜,索性他也進了電梯。
急診室內,只有金娜一人哭成了個淚人兒。
她時不時的擡起頭來,就想看看宮星洲有沒有進來。
如果他來和自己解釋,她是會原諒他的。
然而,宮星洲根本沒有進來。
醫生還在給她檢查腿。
“別弄了!”金娜冷着聲音,去外面把我男朋友叫來。
醫生緊忙停下手上的動作,“是的大小姐。”
原來醫生是金娜自己帶來的。
而她的腿,她看了一眼腿上由化妝師弄來的駭人傷口。
她不信宮星洲不心疼。
“大小姐,宮先生走了。”
“什麼?”金娜一把掀開被子,跳下牀。
“宮先生走了,我在問診區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
她不信!
金娜急匆匆出了急診室,宮星洲跟季玲玲走了?
嗯,她猜對了。
車上。
季玲玲被宮星洲帶到了他的車上。
二人坐在後排,季玲玲一副勾人的嫵媚模樣,她摸着他的手,“怎麼不去陪你的好妹妹,她不是傷的很厲害?”
宮星洲反握住她的手,一個用力,季玲玲面上露出幾分吃疼的模樣,宮星洲立馬鬆了力氣。
“季玲玲,不要找事。”
季玲玲纔不吃他這套,她主動靠近他,雙手搭在他肩上,“宮星洲,你別忘了是我先看上你的,金娜就算喜歡你,她也得排隊。”
宮星洲偏過頭,“我下個月要和她訂婚了,你不要搞事情。”
“你愛她?”季玲玲步步緊逼。
宮星洲略顯無奈地看着她,他怎麼就忘了,季玲玲這個女人才不會輕易認輸。
面對他姐,她都得梗着脖鬥幾個來回,又何況是個不起眼的金娜。
“宮星洲,別光看着我,說話啊。”季玲玲俯下身曖昧地吻着他的脣角,“你怎麼不說話了?”
宮星洲雙手緊握成拳緊緊貼在座位上,此時的季玲玲就像一條美女蛇,身有巨毒,又極具勾引。
宮星洲的喉結動了動,“季玲玲……”
再開口,他的聲音中已經染上了幾分沙啞。
季玲玲勾脣一笑,就他這樣的,會愛金娜?
“你愛我嗎?”手指輕划着他的脣瓣,“宮星洲你愛我嗎?”
宮星洲只覺得喉間一緊,他冷聲道,“下去,不許胡鬧!”
“我偏不。”
季玲玲捧着他的臉頰,跨坐在他的腿上,“宮星洲,你這個騙子,你的話我一句都不會再信,我現在只信我自己的直覺。”
宮星洲蹙緊眉頭,“季玲玲。”
“噓……別說話,你說的我不愛聽。你想和她訂婚,可以,但是我會把你們的訂婚宴搞得稀巴爛。”
“你敢。”
“不信?我們走着瞧。”
宮星洲大概是忘了,她可不是什麼仁愛白蓮花女主,當初的她可是拿了惡毒女配的劇本。